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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后独美,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喻若芸喻鸣谦结局+番外

茗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明日你亲自去绣阁挑选些当季的成衣和京城里时兴的头面首饰,再去我库房里拿几匹苏绣、浮光锦和流云锦、蛟丝锦备着,等大小姐回来,请绣娘来府上,亲自再为大小姐量体裁衣。”桃丫应道:“是。”连翘有些诧异。夫人怎么忽然就转了性子?不等她收起脸上的惊诧之色,喻夫人又在桃丫的搀扶下,重新在澄碧院里看了一圈。越看,眉头便越是紧锁。这四年,这里都是晴儿住的。这澄碧院,她也时常过来。先前的陈列摆设应有尽有,花瓶瓷器,各式各样。可如今,这房间里却是什么都没有。就连那窗口的掐金线海棠帘子也不翼而飞。原先富丽堂皇的澄碧院如今看起来颇有些寒酸。不仅如此,方才进屋里,路过外间的花园时,也发觉,许多原先种植的花草都不见了。她原先还没有多想。只道是冬日来了,花儿都落...

主角:喻若芸喻鸣谦   更新:2025-01-04 17: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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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喻若芸喻鸣谦的其他类型小说《清醒后独美,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喻若芸喻鸣谦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茗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日你亲自去绣阁挑选些当季的成衣和京城里时兴的头面首饰,再去我库房里拿几匹苏绣、浮光锦和流云锦、蛟丝锦备着,等大小姐回来,请绣娘来府上,亲自再为大小姐量体裁衣。”桃丫应道:“是。”连翘有些诧异。夫人怎么忽然就转了性子?不等她收起脸上的惊诧之色,喻夫人又在桃丫的搀扶下,重新在澄碧院里看了一圈。越看,眉头便越是紧锁。这四年,这里都是晴儿住的。这澄碧院,她也时常过来。先前的陈列摆设应有尽有,花瓶瓷器,各式各样。可如今,这房间里却是什么都没有。就连那窗口的掐金线海棠帘子也不翼而飞。原先富丽堂皇的澄碧院如今看起来颇有些寒酸。不仅如此,方才进屋里,路过外间的花园时,也发觉,许多原先种植的花草都不见了。她原先还没有多想。只道是冬日来了,花儿都落...

《清醒后独美,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喻若芸喻鸣谦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明日你亲自去绣阁挑选些当季的成衣和京城里时兴的头面首饰,再去我库房里拿几匹苏绣、浮光锦和流云锦、蛟丝锦备着,等大小姐回来,请绣娘来府上,亲自再为大小姐量体裁衣。”

桃丫应道:“是。”

连翘有些诧异。

夫人怎么忽然就转了性子?

不等她收起脸上的惊诧之色,喻夫人又在桃丫的搀扶下,重新在澄碧院里看了一圈。

越看,眉头便越是紧锁。

这四年,这里都是晴儿住的。

这澄碧院,她也时常过来。

先前的陈列摆设应有尽有,花瓶瓷器,各式各样。

可如今,这房间里却是什么都没有。

就连那窗口的掐金线海棠帘子也不翼而飞。

原先富丽堂皇的澄碧院如今看起来颇有些寒酸。

不仅如此,方才进屋里,路过外间的花园时,也发觉,许多原先种植的花草都不见了。

她原先还没有多想。

只道是冬日来了,花儿都落了。

可如今隆冬时节,也该是腊梅花开才对。

她并未闻见梅香。

她转头问连翘:“原先二小姐留在房中的物什,和院中的花草,怎的都不见了?”

“莫非是芸儿厌恶晴儿到了这个地步,连她用过的东西和花草都容不下吗?”

连翘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但又很快掩去。

原以为夫人转了性子,没想到,还是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大小姐。

她虽是个下人,却也为大小姐感到心寒。

连翘恭恭敬敬道:“回夫人的话,奴婢们来时,屋中就已经是这样了,院中的花草也被二小姐尽数拔了去,二小姐说,她不要的东西,也不给大小姐。”

“放肆!”

喻夫人怒喝一声,亲自上前扇了连翘一耳光。

“你这贫嘴烂舌的小娼妇,竟敢如此编排晴儿!”

连翘被她一巴掌扇倒在地。

喻夫人却犹不解气地指着她骂道:“我原当你是个好的,虽然瞒着我,却也对芸儿忠心,却没成想,也是个包藏祸心的!”

“我念在你是老太太房里人的份上,原想着提拔你做芸儿身边的管事丫鬟,我看你,你也不必再留在府中!”

“桃丫!”

桃丫应声上前,便听得喻夫人吩咐道:“将这小娼妇发卖出去!日后再不许进国公府半步!”

“夫人要动老太太房里的人,只怕要先和老太太说一声吧。”

几乎在喻夫人话落的瞬间,一声略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李嬷嬷带着两个丫鬟,已经走到了门口。

喻夫人皱眉,自觉自尊受辱,语气也不约起来。

“本夫人处置一个下人,还需要向你一个奴婢禀报?”

李嬷嬷道:“老奴不敢,只是,如今老太太尚在病中,夫人以什么理由处置连翘,少不得要先提前说一声,否则,日后老太太问起来,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也总该有个交代。”

喻夫人顿时火起:“你敢威胁我?”

真是一个个的都反了!

究竟谁才是主子!

莫非她堂堂国公府的主母,连处置一个下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李嬷嬷不卑不亢:“老奴不敢,还请夫人不要为难下人们。”

李嬷嬷本就是老太太年轻时带过来的陪嫁丫鬟。

如今过了这么些年,早就成了慈安堂的管事嬷嬷。

许多时候,便是老爷都要给她几分面子。

喻夫人自然也不敢真的和李嬷嬷起什么冲突。

当今圣上最重孝道。

这后宅之事倘若传出去,少不得叫言官们弹劾老爷几句。


就连喻鸿业也沉默了。

母亲从来不是个动辄打骂的人,相反,她对儿孙总是多几分宽容。

纵然是再怎么生气,也鲜少会上家法。

如今,竟然亲自上手打了谦儿!

“你到底说了什么?”喻鸿业忍着怒气问。

喻鸣谦将一张嘴抿成直线,却不敢应声。

因为,那些话,他说出来的时候也后悔了。

芸儿再怎么样都是他的妹妹。

他不该说她天生坏种的。

何况,当年冲撞贵妃之事,本就不是芸儿的错……

见他始终不肯应声,喻鸿业将犀利的目光落在喻若芸身上。

“你来说,你哥哥说了什么话,让你祖母这般动气?”

喻若芸还沉浸在喻鸣谦竟然主动帮自己的震惊中。

回过神来时,却又只觉得讽刺。

说话不过脑子,将祖母气病了,如今却来装什么好人。

她便也沉默着,没有应答。

喻鸣谦以为喻若芸至少会为自己辩驳两句,就像四年前,她无数次为自己打掩护那样,替自己说话。

可是,长久的沉默,伴随着北风的呼声,直教人冷到了骨子里去。

这时,喻若晴再度开口了。

她的声音娇软,如同春日的旭阳。

“爹,哥哥最是有分寸,知进退的,想来是说了姐姐两句,叫祖母听见了,才让祖母大动肝火,还是先去看看祖母要紧。”

一句话又将错处引到了喻若芸身上。

喻鸿业和喻夫人想了想也是。

谦儿是他们亲自教养出来的国公府世子,未来是要继承爵位的。

人品德行,从未有所闪失。

如是想着,便越发觉得喻若芸就是个搅家精。

非要让一个家里鸡飞狗跳才肯罢手。

喻鸿业叹了口气:“起来吧,随为父去看看你祖母。”

但喻鸣谦跪在原地没有动弹。

晴儿虽然在为她说话,可……

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明明,事情不是这样的。

喻夫人见他没有动作,亲自上前来扶起他,心疼道:“谦儿,你先起来,此事不是你的错,以后莫要再冲撞祖母了。”

竟是打算将此事轻轻揭过。

喻鸣谦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他想说,不,就是他的错。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因为,晴儿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对自己轻轻摇了摇头。

他不忍心让晴儿失望。

可是,他心中的天平却隐隐有朝另一边倾斜的意思。

芸儿她固然有错在先,可祖母病倒,分明是他的错。

为何爹娘,还有晴儿,却都怪罪到芸儿头上?

喻若芸回头,看了一眼一家四口的背影,眼底神情越发冰凉。

好在,没有期望,就不会就有失望。

就不会再受伤。

她本就是为了祖母而来。

喻若芸刚要往外走时,忽然听到屋中传来几声痛咳。

紧跟着,是一屋子人七嘴八舌的关切。

喻若芸脚步一顿,眼泪几乎夺眶而出,转身就跑回了屋里。

果然,一进门,就看到了众人围在祖母床前。

而喻老太君,则是睁着一双昏黄的老眼,挨个儿辨认着人。

喻鸿业握住喻老太君的手:“娘,您总算是醒了,感觉怎么样?”

喻老太君却没有回答他的话。

最后,目光落到最远处的喻若芸身上。

她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朝喻若芸伸出手去。


喻若晴怒气冲冲地从澄碧院出来。

走了没两步,见四下无人,转身对柳儿和絮儿怒斥道。

“今天的事,谁也不许对外提起,知道吗?”

“是!”

两个丫鬟两股战战,只差跪下。

喻若晴瞪了一眼澄碧院的大门,眼底划过一抹怨毒和杀意。

喻若芸不过是仗着有那老不死的撑腰,等她弄死了那个老太婆,她再慢慢把小贱人玩死!

想到这里,她心里稍微舒心了几分。

便提起裙子准备去找喻夫人告告黑状。

而此时的喻夫人,却在丫鬟的搀扶下,步履匆匆朝祠堂走去。

祠堂里。

喻鸣谦跪在蒲团上,面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喻夫人赶到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儿子挺拔如松的背影。

她眼眶一热,快步上前:“谦儿!”

顺手从丫鬟桃丫手里揭过狐皮大氅,直接盖在了喻鸣谦身上。

喻鸣谦回头,看着青丝染了白雪的亲娘,苍白的嘴唇呼出一口白气。

“娘,您怎么来了?”

“谦儿,冻坏了吧?快,”喻夫人没有回答他,又赶忙塞了个汤婆子到他手里,“快暖喝暖和,喝口姜汤去去寒。”

只是声音里略带了几分哽咽。

喻鸣谦接过姜汤的手一顿。

喻夫人见状忙催促道:“谦儿,快喝呀,怎么了?”

喻鸣谦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放下姜汤和汤婆子,摇摇头:“娘,我顶撞了祖母,我活该受罚。”

“你说什么胡话呢!要不是芸儿那丫头不懂事,你又怎么会……”

看着自己儿子受罚,喻夫人心里对喻若芸又不由得多了几分不满。

两个都是她的孩子,可手心手背也有亲疏远近。

她自然是更心疼自己这个从小长在自己的跟前、将来要承袭爵位、将国公府发扬光大的亲儿子的。

喻鸣谦还是摇头:“犯了错就要认,我不过是在这里跪一夜,可芸儿她过去那四年……”

是了。

从来到祠堂罚跪开始,他脑子里便不断闪现着喻若芸那单薄瘦削的身影。

他只知道,若是晴儿去了翊坤宫那样的地方受罚,会遭受怎样的对待。

却忘了去深想,芸儿会有怎样的境地。

贵妃和陛下都以为是芸儿冲撞了那夭折的皇子,又会用怎样的手段去折磨她!

不,或许不是他没有去想。

而是——

他心底里,刻意忽略了这个事实。

如今刀子落到自己身上。

不过才跪了半个时辰的功夫,他就被冻得瑟瑟发抖,险些失了力气。

那芸儿呢?

她一个女子,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还有她那满身纵横交错的新旧伤痕……

喻鸣谦猝然闭上了眼睛。

喻夫人听到喻鸣谦的话,也抿嘴沉默了半晌。

才道:“芸儿也是为了国公府,为了晴儿,她是咱们喻家的孩子,娘自然也是心疼她的,可你也知道,若是当初没有她出去顶罪,受苦的就会是晴儿了,你忍心看到晴儿去宫里被磋磨吗?”

喻鸣谦低下头,没有作声。

他舍不得。

晴儿也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妹妹。

哪怕他们之间并无血缘关系。

喻夫人见他眉眼松动,叹了口气:“芸儿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自然会补偿她,她这不是回来了吗?连晴儿的澄碧院都还给她了,她也亏不着什么。”

说这话时,喻夫人却没有想过,澄碧院本身就是喻若芸的东西。

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

喻鸣谦似乎被说动了,点了点头:“那也好,日后,咱们加倍补偿她就是了。”


语气里隐约还含着几分怒气。

下一秒,只见喻老太君猛地睁眼,随后将头往旁边一侧,张嘴吐出一口血痰来。

众人见状,惊得纷纷上前。

“娘,您怎么了!”

“娘!”

“祖母!”

喻老太君还没开口,忽然喉咙里又传来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

一双老眼如同抽筋了似的,眼珠乱转着,表情也越发扭曲了起来。

“咳咳……”

“孽女!你看你干的好事!”

喻鸿业气急,不有分手,抬手就要朝喻若芸脸上打去。

然而,他的手还没落下。

忽然,薛神医拊掌大笑起来。

“好!好!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脸上满是笑意。

便是对医理一窍不通的人,也知道,大夫这反应是什么意思。

喻鸿业刚刚要落到喻若芸脸上的手也顿住了。

而李嬷嬷,则是下意识将喻若芸搂进怀中。

免得大小姐真被老爷打了。

喻若芸一时有些惊讶。

没想到紧要关头,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李嬷嬷竟然是第一个站出来护着自己的人。

她的目光下意识朝喻夫人的方向望去。

却见喻夫人还是保持着最开始那护着喻若晴的姿势。

见到她要被喻鸿业打,也只是担忧地看着自己。

并没有要上前来护着自己的意思。

喻若芸和喻夫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她忽然就笑了。

笑自己分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期待除了祖母以外的喻家任何人的关爱。

却还是在危急关头,对那根本就不存在的亲情抱有一丝可笑的幻想。

“芸儿。”

喻夫人恍惚间也读懂了她的意思。

心中只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彻底离自己而去。

她本能地上前一步,想要靠近喻若芸。

可下一秒,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喻若晴,忽然轻轻拉了拉她的衣服,小声道:“娘,姐姐,看我的眼神好可怕,晴儿,害怕……”

一句话,成功留住了喻夫人。

她忙回握住喻若晴的手:“不会的,此事本就与晴儿无关,爹和娘都知道,不要担心。”

喻若晴轻轻点了点头,只是目光仍然怯生生的。

经过这样一打岔,喻夫人心底那点子不安也彻底散了去。

而这头,喻若芸早已收回了视线。

因为,喻老太君扶着榻,又往地上吐了两口血痰。

原本青黑的脸,也渐渐恢复了几分亮色。

她呼吸也稍微重了几分,眼神慢慢变得清澈。

“芸,芸儿。”

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拉住喻若芸的手,认真端详着眼前这个最令她心疼的孙女。

“让祖母好好看看,你这么前去雁荡山,祖母心疼你……”

“祖母,芸儿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喻若芸竭力忍住内心的酸胀,笑着道。

“您看,我还把薛神医请来了,他说您这病啊,能治,定能寿比南山,您还要看着我成亲呢。”

“是,是。”

喻老太君满脸都是喜色,拉着喻若芸仿佛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娘,您能醒过来,儿子真是太高兴了。”

紧跟着,喻鸿业也发自内心地道。

听到儿子的声音,喻老太君的脸色淡了几分。

她刚刚虽然情况紧急,却不是意识全无。

这个不孝子,刚刚的所作所为,她都一清二楚。

他骂素心,骂芸儿,就是非要护着喻若晴那个假货!

若是在过去,这丫头心思沉点,爱抢东西,她也可以看在儿子儿媳的面上,睁只眼闭只眼。

可今日,分明是那个晴丫头故意来自己跟前念叨芸儿上了雁荡山,还故意说些刺激自己的话。


原本他要说的就不是什么要紧话。

既然娘有事,那他便改日再来。

当即便对喻夫人行了个礼:“孩儿先行告退。”

喻鸣谦走后,喻夫人看了一眼方才喻鸣谦坐过的位置,次等的茶渣飘在茶汤之上,显得极为寒酸。

可她却心底一酸。

晴儿将东西全部拿走了,堂堂国公府的大小姐,竟只能拿出这样的下等品来招待客人。

想到这里,她心中对喻若芸的心疼和愧疚又深了几分。

连带着对连翘也多了几分温柔:“你家小姐呢?”

“回夫人的话,大小姐接连赶路,有些受凉,这会子正在泡澡驱寒呢,奴婢这便去叫她。”

连翘说着就要进去通报。

“等等!”

喻夫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叫住了她。

“我自己去便好,这些年来,我都不曾与她亲近过,正好今日我替她擦擦背。”

“是。”

连翘不疑有他,低头应了一声。

喻夫人便直接朝着澄碧院的浴室走去。

留下一众丫鬟婆子,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

李嬷嬷无奈,也只好命令下人们拿好了东西,统一站在原地候着。

若夫人今日没来,她倒是可以大胆些,让连翘做主把东西摆上去。

眼下也只能等主子发话了再决定。

另一边。

因着先前喻若晴住在澄碧院时,喻夫人时常过来,是以对澄碧院的布局十分熟悉。

她没有让丫鬟领路,自己就轻车熟路地走到了浴室门口。

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房门。

雾气缭绕。

木桶里泡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正在享受着热汤浴的喻若芸,听到身后有动静,以为是丫鬟进来了。

闭着眼睛道:“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出去吧。”

祖母给她指派的下人都很有分寸。

若是没有她的允许,是不会在她洗澡的时候进来的。

所以,她只当是某个小丫鬟莽撞,走错了路。

然而,随着她的话落下,却并没有人应声。

她下意识睁开眼,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回头,只见喻夫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身后。

捂着嘴,瞪大眼睛,心疼又愧疚地看着自己。

“芸儿!”

喻夫人只喊了一声,便觉得喉咙被堵住。

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庞滑下来。

喻若芸皱着眉,心中有些不悦。

她忙将整个身子缩进水中,对喻夫人的语气堪称冷硬:“喻夫人,您来这里做什么?”

听着她生分的称呼和冷漠的话语,喻夫人只觉得心如刀绞。

她哽咽着:“芸儿,你当真不要娘了吗?”

“你的伤……”

她说着,想伸手去触碰喻若芸的身子。

瘦削的身体上,遍布着深浅不一的伤痕。

尤为触目惊心。

她知道芸儿在宫中受了不少苦,谦儿说起此事时,她也猜到了芸儿的伤不会太轻。

可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在看到芸儿身上切实的伤痕时,她才知道。

这些年,她自以为是的,日后能够弥补芸儿,错得有多离谱。

便是再怎么弥补,她又如何能除去芸儿身上这些伤痕。

那些受打骂磋磨的日子,就能彻底被抵消掉吗?

喻夫人只觉得一颗心都要碎了。

喻若芸却对她的心疼没什么反应。

在她看来,迟来的亏欠并不是亏欠,不过是他们为了求心安的手段。

但既然喻夫人看见了,她也不介意嘲讽两句。

免得日后她还整日地想来自己跟前念叨母女之情。

她从水雾中抬眸,看向喻夫人的眼神里满是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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