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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无删减全文

绾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祝妙清看了他一眼,便迅速收回了眼神。她现在只要瞧见谢寒照,脑海中就不可控制的浮现昨日在马车中的景象。明月只好放下手中的梳子,先退了出去。“今日身子如何?”谢寒照走到她身前,垂头看着她。祝妙清半垂着眸子,“已经没事了。”“今日一早刑部与大理寺一起审理了钟阳伯,他往后不会再来烦你了。”“多谢小叔。”祝妙清声如蚊呐。他敛眸,脸色稍沉:“谢我什么?我昨日为你做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祝妙清没吱声。谢寒照却必须要个答案,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抬手轻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她眼神闪躲着,一本正经的胡说:“许是那药的原因,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谢寒照哂笑,眉尾轻挑起:“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不要!”她这话回的极快,生怕晚一点谢寒照的口中便...

主角:祝妙清谢寒照   更新:2025-01-04 1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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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妙清看了他一眼,便迅速收回了眼神。她现在只要瞧见谢寒照,脑海中就不可控制的浮现昨日在马车中的景象。明月只好放下手中的梳子,先退了出去。“今日身子如何?”谢寒照走到她身前,垂头看着她。祝妙清半垂着眸子,“已经没事了。”“今日一早刑部与大理寺一起审理了钟阳伯,他往后不会再来烦你了。”“多谢小叔。”祝妙清声如蚊呐。他敛眸,脸色稍沉:“谢我什么?我昨日为你做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祝妙清没吱声。谢寒照却必须要个答案,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抬手轻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她眼神闪躲着,一本正经的胡说:“许是那药的原因,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谢寒照哂笑,眉尾轻挑起:“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不要!”她这话回的极快,生怕晚一点谢寒照的口中便...

《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祝妙清看了他一眼,便迅速收回了眼神。

她现在只要瞧见谢寒照,脑海中就不可控制的浮现昨日在马车中的景象。

明月只好放下手中的梳子,先退了出去。

“今日身子如何?”

谢寒照走到她身前,垂头看着她。

祝妙清半垂着眸子,“已经没事了。”

“今日一早刑部与大理寺一起审理了钟阳伯,他往后不会再来烦你了。”

“多谢小叔。”祝妙清声如蚊呐。

他敛眸,脸色稍沉:“谢我什么?我昨日为你做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

“……”

祝妙清没吱声。

谢寒照却必须要个答案,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抬手轻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

她眼神闪躲着,一本正经的胡说:“许是那药的原因,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谢寒照哂笑,眉尾轻挑起:“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不要!”

她这话回的极快,生怕晚一点谢寒照的口中便会说出她不想听的话。

谢寒照胸腔中漫出了一声冷笑。

她如今倒是知道怕了。

昨日让他给钟阳伯和谢瑜敏下药的时候,她可一点也不知道怕。

“小侯爷,大夫人身边的竹叶来了。”梅香快步进屋说道。

祝妙清一把推开谢寒照的手,她推着谢寒照往屏风里面的内室走去:“你快躲起来。”

谢寒照也不主动走,她推一下,他走一步。

她本就乏力的厉害,他还故意不肯走。

她有些生气,干脆垂下手,破罐子破摔:“你若是不想藏,就在这里站着吧,让大夫身边的竹叶看看我是如何勾引你的。”

梅香在一旁看着,屏住了呼吸。

谢寒照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更难看了。

他没有接着发作,冷狭的眸子睨了一眼祝妙清后,抬脚进了屏风后。

竹叶被迎了进来。

她福身后说道:“少夫人,老夫人与大夫人挂念着您,特意让我拿了些补品过来。”

她将手里的几个锦盒递到了梅香手中。

大夫人平时哪里关心过她,看这情形,是有事找她。

祝妙清佯装不知道,“多谢老夫人与大夫人。”

“少夫人如今年纪尚轻,大夫人不是古板之人,眼看着少夫人孝期将满,少夫人若是想家,或是想另寻个出路,大夫人都是支持的。”

她没将话说的太直白。

另寻个出路是……让她改嫁?

祝妙清下意识的朝着屏风的方向瞧了一眼。

怎么偏偏是谢寒照在这里的时候竹叶来了……

她佯装听不懂,却又不想一口回绝,只说:“我倒是真有些想家了,得了空想回家看望父亲。”

“少夫人自己做主便可。”

送走了竹叶,祝妙清主动进了屏风后。

谢寒照的神情中瞧不出喜怒,只是那双眸子紧锁着她。

祝妙清表情委屈起来,声音也软:“母亲这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嫌我在侯府碍眼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他问。

“我还能怎么想?寒照哥哥不是说要娶我了吗……”她悄悄抬眸看他的神色,这话说到一半声音也小了一半。

她也不明白大夫人今日为什么会突然让人来递这话。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她与谢寒照的事情传入了大夫人耳中。

若真是这样的话,她离开的计划就需要提上日程了。

谢寒照将她的一举一动的目的摸得清楚。

她哄他时总是格外有耐心,就连说话也温声细语的。

不需要他时,或者嫌他多余时,她的真正“面目”便会露出来。

可偏偏,这招对他百试不厌。


“二哥哥回来了。”

祝妙清对李羡栩感谢的话刚说出口,耳中就传来了谢娴静的声音。

她偏头看过去,就瞧见谢寒照绷着脸走了过来。

毕竟有皇子在这里,他还是先拱手拜见了李羡栩:“参见殿下。”

李羡栩走过去,亲自扶了下他的胳膊,“不必多礼。一别多年,如今你站在我面前,倒有些不敢认了。”

谢寒照只是轻扯出个不咸不淡的笑,没说话。

祝妙清见他们似乎是要说话,便与谢娴静她们姐妹俩一起走远了。

等退到远处后,谢娴静才说:“六皇子在昭国做了八年的质子,前段时日咱们连破了昭国三座城池,六皇子这才得以归京。如今我瞧这个架势,六皇子是想拉拢二哥哥。”

谢瑜敏蹙眉:“朝中谁人不知,二哥哥不是太子——”

“你别乱说话!”

她话还没说完,谢娴静急急忙忙的捂上了她的嘴巴,“祸从口出。这又是在皇宫,三姐姐不要乱说话。”

谢瑜敏悻悻的闭上了嘴。

祝妙清听完谢娴静的话才明白。

怪不得六皇子会突然帮她说话,原来是有意拉拢谢寒照。

那,她与谢寒照的事情,莫非这位六皇子也看出端倪了?

她越想越烦。

现在侯府于她而言,像个“危机四伏”的牢笼。

一个两个的都在打她的坏主意。

她与谢寒照的关系也随时都会暴露。

上京城这个地方,她真的不能久待下去了。

御花园的小溪边有人组织起了曲水流觞。

谢娴静去参加了。

只留下了谢瑜敏与祝妙清坐在一起。

谢瑜敏许是刚刚做了亏心事的原因,和祝妙清待在一起便哪里都不自在,一直有许多小动作。

“瑜敏,你不舒服吗?”祝妙清轻瞥了她一眼,风轻云淡的问了句。

她收回虚浮的眼神,低头凝视着空空如也的手心,话也说的不自信:“是有一些……应该是累了的原因。”

祝妙清为她斟了杯茶:“刚刚跑了那么远,定然是累了。你还没跟我说你刚刚去哪儿了呢?”

谢瑜敏总感觉她话里有话。

她干笑两声:“我刚刚也是进了花园深处,失了方向,绕了好大一圈才走出来。”

“真的假的?”祝妙清脸上仍然笑着,只是那轻柔的笑容下却藏着一丝压迫。

“真的。”谢瑜敏被她问的越来越心虚。

她觉得再这么被问下去,她便要藏不住了。

她起了身:“我去找四妹妹了,大嫂你先歇着。”

祝妙清看着她匆匆而逃的背影,心里那口气却散不掉。

-

谢寒照与李羡栩一起进了凉亭中。

“我才刚归京没几日,这些日子听着手下人说,你正在议亲?可有合适的人选了?”

谢寒照面色如水,回答道:“回殿下,还没有。”

“那可有心仪的女子?”李羡栩一边问,眼神一遍若有似无的从远处的一道单薄的身影上掠过。

谢寒照察觉到了他的眼神。

李羡栩似乎是在威胁他。

偏偏他向来是不受胁迫的人。

他态度端的冷漠又疏离:“我的婚事自有母亲操持,就不劳殿下操心了。”

谢寒照自小便是太子伴读,入朝为官后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太子左膀右臂。

也是知道太子谋划的人之一。

如今皇帝的年纪一年不如一年,这几位皇子都开始蠢蠢欲动。

盼着能抓住太子的死穴,将他拉下太子之位。

朝中局势千变万化,今日他们还能好声好气的拉拢他。

明日可能就能把他当做敌人,群起而攻之。

只是谢寒照没想到,离开邺国这么多年的六皇子,如今再归来,他在朝中毫无根基,竟也想搏一搏。

谢寒照倒是对他多了几分刮目相看。

可夺嫡的事情,他不想参与。

他与太子也不过是君臣之谊罢了。

李羡栩料定他一定会拒绝,今日也只是探探他的口风。

见他态度坚决,他便知道,无论再多说些什么,都打动不了他的。

不过,人都有软肋。

打蛇要打七寸。

拉拢人心也是要如此。

-

从皇宫回去的当晚,祝妙清便被叫去了吟秋院。

祝妙清迈进院子的时,谢寒照还在书房里。

她直接进了书房。

谢寒照正伏在岸上写着书信,手中拿的正是那日她送她的那支毛笔。

她进去后,主动走到桌边帮他研墨。

环境安静的只能听见“沙沙”的细碎研墨声音,她主动说了这几日的安排:“过几日老夫人要去灵岩山中的普陀寺住几日,她老人家怕我在府中太闷了,让我陪她去待几天。”

谢寒照不慌不忙的执笔书写,“去几日?”

“大概四五日就回来了。”她乖巧的回答。

他没作声。

祝妙清也摸不准他的心思,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等他开口。

等他手中的信写完,他将笔放下后才说:“你手底下那个小丫鬟不太机灵,到时候让梅香陪你去。”

她捏着墨条的手微微一紧,“梅香毕竟是你身边的丫鬟,她跟着的话,怎么跟老夫人解释?”

他如今找人监视她都这么堂而皇之了。

这还只是她跟着老夫人去寺庙住几天。

若是要彻底逃离侯府,她还要早早安顿好她远在千里外的父亲。

若真要逃,锦官城她和父亲都回不去了。

要寻个安全的地方,寻一个不会被谢寒照找到的地方才行。

完全脱离他的掌控,可谓是难如登天。

谢寒照撩起眼皮看她,幽深的眸底涌动着辨不明的意味。

他说:“你院里人少,之后梅香跟着你伺候了,这还需要什么理由?”

今日在皇宫时,她刚将两人的事情推到守孝期之后。

谢寒照应当还在为这件事生气。

她也不自讨苦吃,他想怎么安排便怎么安排吧。

万一把他惹急了,他再做些出格的事情。

她放下手中的墨条,伸手抓住了他的指尖,“妙清都听寒照哥哥的。”

谢寒照眼底的晦暗却没有因她软下来的态度而散去。

他冷狭的黑眸锁着她,又问:“今日和六皇子在御花园里做了什么?你怎么会遇到他?”


转天,天空阴沉沉的,滂沱的乌云一路蔓延到老夫人住的寿安院。

寿安园内香烛的袅袅香味浮动。

大夫人带着祝妙清和谢春晓过来请安。

今日谢奕舟的生母林姨娘染了风寒,便没来请安,来的是她的女儿谢春晓。

祝妙清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每次林氏见了她总要挑些毛病数落,她厌烦的很。

大夫人今日还带了位未出阁的表姑娘一起过来。

老夫人高座堂上,手中端着一碗莲子羹,她先说起了谢寒照的婚事:“昨日为寒照议亲也没有着落,他的婚事你还需要上心。”

大夫人应道:“母亲说的是,已经让人又拟了册子,回头我好好再挑选几个合眼的。”

“嗯,你这个做母亲的心里有数就好。”

大夫人侧头跟身后坐着的表姑娘使了个眼色。

陆雅意会,赶紧起身跟老夫人请安:“雅儿见过老夫人。”

大夫人在一侧笑盈盈的介绍:“母亲,这是我娘家远亲的姑娘,自小饱读诗书,性子也沉稳。我想,等寒照娶亲后,将她送去寒照院中做个妾室如何?”

祝妙清悄悄打量了一眼陆雅。

倒也算得上美人。

前几日她就听说有位表姑娘进了府,大夫人一直没让人露面,原来是早有打算。

老夫人将莲子羹放在桌上,抬眼看了看堂中站着的姑娘。

“嗯,也好。寒照如今已满二十,房中并无通房,也无妾室,若是成婚前提前抬进院也可。”

大夫人点点头:“母亲说的有道理,他毕竟年轻气盛,院中早早有个人也好。”

祝妙清听着这话,有些想笑。

陆雅谢了老夫人和大夫人后,便乖乖的坐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二房与三房也相继而来。

谢寒照刚下了早朝,身上还穿着一身红色朝服,踏着晨露进来。

他问安后,眼神不动声色的扫过坐在角落的祝妙清,她正捧着碗莲子羹,小口小口的吃着。

她身上穿了件素白罗裙,长发绾成素雅的发髻,一支银簪点缀着,打扮的素雅,却掩不住那张芙蓉似的面容。

一屋子的人大多都在说谢寒照的婚事。

老夫人余光瞥到祝妙清的身影,忽然说:“妙清闲来无事,这几日也帮你婆母操持操持寒照的婚事,别总是闷在院子里不爱出门。”

本来还神游着的妙清,被老夫人的话叫回了神。

她哪里是不爱出门,分明是有人不愿意见她出门。

她先递给了大夫人个询问的眼神。

大夫人表情淡淡,没有阻止的意思,她才应下:“是,妙清会去帮着婆母操持的。”

她应话时,感觉谢寒照若有似无的撩起眼皮瞧了她一眼。

眼神冷飕飕的,让她脖颈一凉。

祝妙清只当察觉不出,一副听话柔弱的做派。

二房夫人远远的瞧了一眼祝妙清,笑容不明:“妙清虽然不爱出门,可耐不住有人往她院里钻。”

她用帕子掩着笑,眼神在祝妙清身上转了一圈。

这话说完,一屋子人的目光都停在了她身上。

各式各样的打量都有。

祝妙清倒也不慌。

平日里除了谢寒照会往她院子里钻,还有谁敢钻?

里里外外都有他的人在暗中盯着。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谢春晓便先一步发问:“二婶何出此言?”

大夫人暗暗侧目瞪了她一眼。

这个庶女并不在她名下养大,是林姨娘亲自教养的。

不像大户人家的姑娘,反倒是一股子小家子气。

谢春晓被吓得赶紧闭上了嘴。

二夫人精光的很,这会儿又不肯多说了:“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许是看错了。”

祝妙清蹙眉,她这是在故意惹人多想。

她得将话说清楚:“事关我作为谢家妇的清白,二婶可不能随口说说。”

她又看向老夫人:“祖母,这些日子我院中除了小叔去过,就不曾再有男人踏入过了,还望祖母明鉴。”

她故意将祸水引到谢寒照身上。

二房盯她盯得紧,当初宴会上那杯带了春药的酒,跟二房脱不了干系。

二房得了机会,总要往她身上泼些脏水。

大夫人急急忙忙的要撇清关系:“寒照想来也是为了奕舟的事情过去的。”

说罢,她递给了谢寒照一个解释的眼神。

他顺势不温不淡的开口:“嗯,我去大嫂院中拿些旧物。”

视线不经意的从祝妙清身上划过,眼里的意味颇为玩味。

像是要看看她要整什么花样。

老夫人没多想,继续悠哉的吃着莲子羹。

祝妙清目的达成,懒洋洋的接了句:“那想来是二婶错把小叔看成某些不知廉耻的外男了。”

二夫人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都不敢去看大夫人的脸色了。

她慌乱的瞥了眼大夫人:“大嫂,是我多嘴了。”

大夫人正襟危坐,脸也绷起:“无碍,寒照不计较就好。”

祝妙清继续装傻,只当没察觉这话不该说。

谢寒照手中摩挲着茶杯,声音又冷又硬:“不计较。”

二夫人在一旁冷汗直流,还想再训斥祝妙清几句,可眼睛还没转过去,便对上了谢寒照那双冷眸,她赶紧讪讪的闭上了嘴。

-

等从寿安院中出来,大夫人压着火气:“妙清,我与你说过多次,不管是在府内还是府外,都要谨言慎行。”

她只算得上祝妙清名义上的婆母,与她不太亲近。教她的内宅为人处世之道少之又少。

谢春晓在一旁拱火:“母亲,兴许二婶说的是真的呢,万一真有外男进过大嫂的院子呢?”

谢寒照眉尾轻挑,回头看了眼祝妙清。

她垂着头,慢悠悠的跟在大夫人身后,不敢逾越,完全没有了刚刚的那般张扬。

陆雅瞧见他回头,还以为是在看自己,悸动的抬起亮晶晶的眸子,满怀期待的看向他。

却发现他的目光在祝妙清身上。

她又涩然的垂下了头。

大夫人对谢春晓这副上不了台面的做派已经见怪不怪,她厉声训斥:“我看林姨娘没教过你规矩!春晓明日开始去我院中好好学学规矩。”

谢春晓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她哥死后,谁知道祝妙清到底安不安分?

可她又不敢反驳大夫人,只得咬着唇瓣,不情不愿的应下:“是。”

祝妙清似乎是察觉到谢寒照在看她,她悄悄侧眸瞥他一眼。

这才唯唯诺诺的回答大夫人:“母亲教训的是,妙清今后会谨记的。”

大夫人却不打算就此作罢,回头看她,“回去将《女则》抄写五遍,明日一早送到我院中。”

祝妙清:“……是。”

谢寒照视线落在她身上,半个眼神都没给陆雅,态度端的疏离又陌生:“我还有公务在身,先回了。”

祝妙清心里暗骂他虚伪。

面上却不表露出半分,也客气道:“小叔慢走。”

陆雅的一句“表兄慢走”还未来得及说出口,谢寒照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夫人心里有气,竟把正事给忘了。

想要叫住谢寒照时,他已经迈着大步走出了几丈远。

她拉着陆雅的手,将她牵到身边:“寒照性子稍稍寡淡了些,你这几日多去他院中走动走动。”

陆雅脸一红:“嗯,雅儿明白。”

祝妙清瞧着两人要说体己话,便带着丫鬟先回了春风院。

可前脚刚进了院中,后脚谢寒照身边的贴身侍卫便从屋顶跳了下来。

祝妙清院中清冷,若风来时并无人注意。

他垂着头,在门外低声道:“少夫人,小侯爷请您到吟秋院。”


“你这个贱女人!”钟阳伯伸手要去打谢瑜敏,被太子的侍卫眼疾手快的将他拉开。

谢寒照今日必须将这事闹到太子殿下面前来。

太子早就有对付钟家的想法了。

但他缺一个理由。

钟阳伯用朝中官职行贿,这个理由足够了。

钟阳伯的长兄何尝看不出谢寒照与太子在一唱一和,他恨不得将这个弟弟千刀万剐。

钟家的百年基业就要断送在这个混账手里了。

谢寒照冷冽的声音给今日这场闹剧收了尾:“瑜敏的清白已失,不如由太子殿下做个见证,让他们二人成婚吧。”

钟阳伯被人压制着,嘴却没停:“谢寒照你装什么?你怎么不敢说清楚你与你寡嫂的奸情?今日你那寡嫂也中了药,你下午可在围场?莫不是你们二人去哪里春宵一度了吧?”

太子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烦。

他身边的太监怒喝一声:“大胆!小谢大人下午出围场是回刑部为太子殿下审理疑犯了,岂容你在这里诽谤编排!”

谢寒照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丝毫不慌,冷执淡漠的眼神与他对视。

钟阳伯的长兄本来还对他的话抱有一丝希望,谁知谢寒照出围场是为了公干,还是太子下的命令。

他忍无可忍,再这么激怒谢寒照,钟家的后果只怕是会更难看。

他走过去,使出全力给了钟阳伯一巴掌,“你再胡说八道!”

钟阳伯也没想到谢寒照竟然有理有据,连太子身边的太监也亲自为他解释。

这一巴掌也把他打懵了,他一时无话可说。

太子也看累了这出戏,他眸色沉下来:“钟阳伯胆大包天!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谢家长子遗孀做出下三滥的事情!还敢拿着官职当儿戏随便行贿!想将他押下去,明日大理寺与刑部一同审理,将此事给孤彻查清楚!”

钟阳伯的长兄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英明!大理寺调查期间,钟氏全族一定全力配合。”

事已至此,钟家为了家族只能舍弃钟阳伯了。

只不过钟阳伯却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他一边脸颊肿了起来,忍着痛意刚想为自己喊冤,太子的侍卫直接将他一掌劈晕了过去。

等人散去,太子将谢寒照留了下来。

“刚刚钟阳伯话说的有理有据的,孤听完都忍不住要多想了。”他抬眸看着谢寒照,脸上挂着笑,只是笑不达眼底。

谢寒照微微躬身,黑沉沉的眸子晦暗如深海,“殿下贤明,又了解臣的为人,臣相信殿下不会只凭别人的几句话断定臣的为人。”

他没为自己解释,也将话说的太满。

免得日后娶祝妙清的时候再落下个欺君的罪名。

太子仍笑着:“你心中有数就好。”

从太子的营帐中出来后夜色已经浓重。

谢家的其他人已经回了府,谢瑜敏也差人送回了二房。

谢寒照也准备启程回府。

他翻身上马,刚出了围场,身后便又传来一阵马蹄声。

李羡栩骑着马来到了他身侧,与他并驾齐驱。

他扬唇笑着:“小侯爷,今日围场里好生热闹啊。”

谢寒照态度一如既往的疏离:“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若有需要帮忙的之处可以随时来找我。”李羡栩没有与他多说,他留下这句话后便扬起马鞭先行离去。

谢寒照看着他的背影,眼里的意味不明。


“她说要自己出去转转,我便没有管她。”

祝妙清心里隐隐猜到她去干嘛了。

刚到围场的时候她还瞧见盛绥了,狩猎的时候却没瞧见他人。

估计他是与谢春晓在一起。

有了上次的教训,祝妙清反正是不会去找了。

营帐里没有水了,谢娴静先带着丫鬟一起去打水去了。

祝妙清与谢瑜敏在一起坐着。

安静的环境中处处充斥着尴尬。

自打上次算计祝妙清失败后,谢瑜敏便有些不敢面对祝妙清。

好不容易挨到谢娴静回来了,她却表情里透着慌乱。

捂着怦怦跳动的心脏坐在了祝妙清身边。

祝妙清看她情绪不对劲,便问她:“娴静,你怎么了?”

谢娴静这才回过神来,她眼珠一转:“没事,刚刚走的太急了,只是有些喘。”

祝妙清没多想,一直到午膳的时候,三人才出了营帐。

太子带来了几位东宫里的名厨,将早上打猎得来的野味直接在围场做成了美食。

祝妙清吃不惯这些野味,没怎么吃。

她又一直在早上马场中六皇子说的话,她总觉得他看透了她的心思,是想利用她控制谢寒照?

她根本无心吃饭。

便准备趁着谢家女眷都在宴席上的时候先回去休息。

帐中闷热,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祝妙清进去待了没一会儿就感觉口干舌燥的。

已经是金秋八月,怎么还会这么热?

她冲外面喊了声:“明月。”

好一会儿都没人应,准备起身去外面寻她时才发觉她的四肢也软了下去。

她这才后知后觉,这帐中燃着的香有问题!

艰难的站起身准备先离开这里,帐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道脚步声。

祝妙清浑身紧绷起来,来不及多想,直接从头上取下来了一根簪子紧紧握在了手中,抬眸死盯着帐门处。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有人掀开帐门走了进来。

果然不出祝妙清所料,是钟阳伯。

今日她一直没瞧见他的人影还以为他没来。

有了上次在宸王府被下药的经验,祝妙清在外吃东西的时候都格外注意。

没想到他这次竟然换了熏香。

钟阳伯笑容猥琐,急匆匆的走到了祝妙清的身边,他笑容放肆:“少夫人,想见你一面真是难如登天啊。”

祝妙清四肢的无力感越来越强烈,她使出全力才抓紧了手中的那支簪子。

她盯着他:“你别过来!”

钟阳伯完全不将如今这副状态的她放在眼里,对他挠痒痒似的威胁更是置若罔闻。

迈着步子朝她边走边说:“走吧少夫人,我带你去缓解一些药性,这药发作了后,你的滋味也不好受吧?”

祝妙清威胁他:“我是安定侯府的人,你就不怕今日之后我将事情闹大?你对我一个寡妇做出这种事,你还有脸面在上京城待下去吗?”

钟阳伯似乎觉得她的话荒唐,他忽的笑了。

“你闹大了更好啊,我正好想娶你进门呢。”

这话说完,他没再给祝妙清反应的时间,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祝妙清所有挣扎都化作了徒劳。

钟阳伯将外面的人全部清了个干净,他抱着祝妙清大剌剌的走出了营帐。

祝妙清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垂下的手落在他的肩头。

那只手里刚好藏着一支簪子。

她蕴着力气,趁着钟阳伯急速往自己的营帐奔着,她使出积攒的力气,狠狠的将簪子插进了他的左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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