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会侵蚀中蛊之人身体的每一寸血肉,使人受尽折磨,但又不会让她轻易死掉。
平常的大夫是诊不出这蛇蛊的,最多以为是体虚体寒之症,再开一些于事无补的药。
田嬷嬷告诉我,近年来,我父亲好像发现了她在柳青荷饮食动手脚的事,可他并没有拆穿;反而,柳青荷央求父亲进宫为她请太医医治时,断然拒绝了,只是吩咐府医给她开一些滋补的药。
原是如此......
次日,田嬷嬷到我房中禀报,今日天不亮,父亲命人要将她们母女二人押出府时,姜芷茹竟晕了过去。
府医前来诊脉才得知,她已有一月身孕,父亲闻言只考虑了片刻,便命府医煮来一碗堕胎药给她灌下。
随即便将她们都秘密送到了庄子上,嬷嬷说,父亲还是派了府医一同跟去的,要他看顾好姜芷茹的身体,确保她的性命无虞,而柳氏则是关押起来,死生不论。
(七)
柳青荷终是自食恶果了,但我还是不想放过她。
庄子上负责看管的奴仆将我带到了关押她的地方,屋外阳光明媚,如碎金般洒下,然而,关着她的房间却狭隘阴暗,仿若被黑暗吞噬,若大门不敞开,几乎难以捕捉到一丝光明。
“你来此作甚?是你将我们母女逼入这般绝境的,我即便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柳青荷见我进来,在简陋的床榻上艰难地撑起半个身子,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说道。
此刻的她,头发如乱草般杂乱无章,脸上的血迹已凝固成暗红色,如狰狞的鬼魅,让整个人看上去污秽不堪。
“若是鬼魂真会寻仇,那这十几年来,我娘可曾找过你?”我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地看着她,冷冰冰地说道。
“你……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柳青荷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
“事到如今,你承认与否又有何区别?你可还记得,我娘离世后,我父亲是何时开始对你态度冷漠的?你虽贵为太傅府主母,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