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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替嫁给清冷世子后,娇软婢女要翻身by玉萦赵玄祐

归宴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崔夷初此时总算是镇定了些,她抬眼看向元青,点头道:“世子能留在京城,真是天大的喜事。今晚得好生张罗一个席面庆贺一番才行,元青。”“夫人请吩咐。”“等世子回府,便跟他说今晚在望月轩摆饭,我会把老太君请过来一起热闹。”“知道了。”元青说着,朝崔夷初拱了拱手,退了出去。玉萦正欲跟着他一块儿出去,却被崔夷初叫住。“玉萦,这一大早的,你挺忙啊。”“夫人有事,尽管吩咐奴婢。”崔夷初冷笑:“你一头扎进泓晖堂里,我哪儿敢吩咐你啊?”玉萦听着她这话,觉得十分好笑。当初要送她去服侍赵玄祐的时候,可是口口声声说要抬举自己做通房的,如今倒是不装了。玉萦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低头不语。宝钏因知道崔夷初暂时不会杀了玉萦,心里恨极了她,见她这副扭捏作态恨不得上前撕...

主角:玉萦赵玄祐   更新:2025-01-07 1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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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玉萦赵玄祐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替嫁给清冷世子后,娇软婢女要翻身by玉萦赵玄祐》,由网络作家“归宴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崔夷初此时总算是镇定了些,她抬眼看向元青,点头道:“世子能留在京城,真是天大的喜事。今晚得好生张罗一个席面庆贺一番才行,元青。”“夫人请吩咐。”“等世子回府,便跟他说今晚在望月轩摆饭,我会把老太君请过来一起热闹。”“知道了。”元青说着,朝崔夷初拱了拱手,退了出去。玉萦正欲跟着他一块儿出去,却被崔夷初叫住。“玉萦,这一大早的,你挺忙啊。”“夫人有事,尽管吩咐奴婢。”崔夷初冷笑:“你一头扎进泓晖堂里,我哪儿敢吩咐你啊?”玉萦听着她这话,觉得十分好笑。当初要送她去服侍赵玄祐的时候,可是口口声声说要抬举自己做通房的,如今倒是不装了。玉萦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低头不语。宝钏因知道崔夷初暂时不会杀了玉萦,心里恨极了她,见她这副扭捏作态恨不得上前撕...

《完结版小说替嫁给清冷世子后,娇软婢女要翻身by玉萦赵玄祐》精彩片段


崔夷初此时总算是镇定了些,她抬眼看向元青,点头道:“世子能留在京城,真是天大的喜事。今晚得好生张罗一个席面庆贺一番才行,元青。”

“夫人请吩咐。”

“等世子回府,便跟他说今晚在望月轩摆饭,我会把老太君请过来一起热闹。”

“知道了。”元青说着,朝崔夷初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玉萦正欲跟着他一块儿出去,却被崔夷初叫住。

“玉萦,这一大早的,你挺忙啊。”

“夫人有事,尽管吩咐奴婢。”

崔夷初冷笑:“你一头扎进泓晖堂里,我哪儿敢吩咐你啊?”

玉萦听着她这话,觉得十分好笑。

当初要送她去服侍赵玄祐的时候,可是口口声声说要抬举自己做通房的,如今倒是不装了。

玉萦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低头不语。

宝钏因知道崔夷初暂时不会杀了玉萦,心里恨极了她,见她这副扭捏作态恨不得上前撕了她。

“你敢去泓晖堂勾引世子,连周妈妈都败在你手里,可真是威风啊!”

“宝钏姐姐说的什么话?我在泓晖堂只是打理花草,周妈妈的事那日我都跟夫人说过了。”玉萦说着便委屈地直抹泪,“再说了,夫人都允了奴婢的通房身份,奴婢给世子打理花草又怎么了?”

说来说去都是骂她去勾引赵玄祐,当初为了让她隐瞒身份去服侍赵玄祐怎么不让她离得远一些?

“夫人是允了,可并没有说是几时,你这着急忙慌地往世子身边凑,是在逼夫人抬你为通房吗?”

玉萦含着眼泪看向崔夷初:“奴婢不敢,奴婢每回去泓晖堂都是在院里干活儿,不敢跟世子搭话的。”

她的眼睛生的漂亮,哭起来水汪汪的,看得崔夷初莫名厌烦。

“你既忙着泓晖堂的事,往后不必住在流芳馆了,回花房去吧。”

“是。”

玉萦喜忧参半。

搬出流芳馆,意味着自己不会时时刻刻都处在崔夷初的监视下,但回到花房,又要跟六七个丫鬟挤一个通铺,她的银子和避子药这些东西都不好藏了。

等着玉萦退出屋子,崔夷初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宝钏虽不如宝珠聪明,到底在崔夷初身边服侍了许多年。

“瞧她哭得假惺惺那样,夫人,这玉萦必须尽快除去,不能久留。尤其,世子要长留京城。”

“为何?”崔夷初的眸光晦暗不明。

宝钏道:“夫人想想,之前定下这计策,为的是让玉萦尽快有身孕,世子在外的时候,夫人便能假孕生产,可如今世子留任京官,此计便行不通了。”

不错。

赵玄祐耳聪目明,智计过人,回来半月不到,便以雷霆手段处置了周妈妈。

倘若他一直在侯府,崔夷初假孕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崔夷初猛然一凛,她只是烦恼往后夜里如何应付赵玄祐,倒没想到这一层。

“玉萦是个不安分的,如今跑去泓晖堂显了眼,夫人不过问她一句,口口声声都在说抬通房的事,拖下去她一定会把事情捅到世子跟前去。”

玉萦的确是个巨大的隐患。

当日她去泓晖堂的时候,原就该处理了的,只是没想到赵玄祐对周妈妈动手,弄得她不敢轻举妄动。

娘也说玉萦不可留,只是让自己别在侯府里动手。

但崔夷初的确不想等了。

“夫人,各处都已经巡查过了,没什么问题,”宝珠走进来,见她们主仆二人神情凝重,便问,“出什么事了吗?”


“是。夫人早些歇息吧。”

说是这么说,崔夷初这一夜辗转难眠。

早上天一亮,便迫不及待地精心打扮了一番,领着宝钏往泓晖堂去了。

“夫人。”院门口的护卫齐齐向崔夷初行礼。

崔夷初正欲进去,却被他们拦住。

“你们拦我?”

堂堂世子夫人,从未在侯府里被人拦过。

护卫们面面相觑,也觉得难办。

“夫人息怒,属下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

崔夷初傻眼了,是赵玄祐命令他们拦住自己吗?

泓晖堂里,玉萦到底告诉了他什么?

泓晖堂里,元青走上前对赵玄祐道:“爷,夫人来了。”

赵玄祐刚起没多久,正在慢条斯理地吃着早膳,一碗阳春面,再佐以四道小菜,过油肉、拌豆腐,山笋虾仁和炸小鱼。

他放下筷子,沉声问:“她醒了吗?”

元青知道他在问玉萦,忙回道:“一个时辰前醒了一次,说要喝水,丫鬟照府医吩咐喂了药,之后一直睡着,还没醒。”

虽然还没醒,但看起来应该是无碍了。

见赵玄祐不动声色,元青小声道:“那夫人那边?”

“说我刚吃过早膳,准备看书,叫她中午过来一起用膳。”

“是,”想了想,元青又道,“早上老太君派了杨妈妈过来传话,说流芳馆既是走水了,夫人便不要住那边,另择一处院子居住。”

侯府里人少,地方又宽敞,除了过世的侯夫人居住的鞠水斋,另有三座轩敞大院。

“把祖母的话一并带出去,她若想搬,随她挑选。”

元青应声出去了,赵玄祐吃得差不多了,便往里屋走去。

泓晖堂地势开阔,除了正屋的三间屋子,前后有庭院,两边还有厢房。

昨日情势紧急,赵玄祐将玉萦安置在了自己的榻上,夜里也没挪动,自去书房那边睡了。

玉萦静静躺在那里,眉目舒展,神情恬淡,显然是熟睡酣眠的模样。

赵玄祐深深凝视了她片刻,命丫鬟仔细守着,折身进了书房,翻看起了公文。

昨日在相爷府上,说起过几日便要去中书省当差,赵玄祐自知做京官与带兵打仗全然不同,虚心向相爷求教。

他官职虽不高,但有靖远侯府世子的身份,相爷自是和颜悦色,说派人提前把参军的公文送过来给他参详。

今日一早,中书省那边便有人送了公文上门。

待元青呈了茶水,赵玄祐便专注地翻看起来。

等到他翻看完面前的一碟文书后,略一抬眼,见元青站在门口盯着自己。

赵玄祐本不耐烦旁人打扰他看东西,但今日不同,他约莫猜到元青为何站在那里,遂沉声问:“何事?”

“爷,玉萦醒了。”

“知道了。”

见赵玄祐面色无波地坐着,元青以为自己来得冒失了,正想默默退出去,却见赵玄祐扔下手中文书,起身往外走来。

元青忙退到一旁,跟着赵玄祐一起往里屋去。

此刻玉萦被丫鬟扶了起来,正倚着榻在喝水,听到脚步声,她抬眼看去,便望见了赵玄祐。

他身上穿着一袭青色锦衣,头上亦玉冠束发,居家装束,看起来清质文骨,俊美比竹。

“世子。”她低声唤道。

她遭逢大劫,脸色苍白极了,连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唯有黛眉之下的那双剪水秋瞳格外醒目。

赵玄祐走上前,元青搬了椅子过来。

他静静坐着,等着丫鬟给玉萦喂了水,这才挥了挥手。

“都退下。”

等到下人悉数退下,赵玄祐道:“说吧,是怎么回事?”


崔荣是周妈妈派来监视玉萦的,自是不肯。

玉萦无奈,对着崔荣一顿吹捧,又往他手里塞钱,崔荣见钱眼开,收钱将她送去码头,反过来叮嘱她千万不能说出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在崔夷初那里多拿钱是对的。

码头是京城里最繁忙的地方,南来北往的商船停留于此,云集了五湖四海、三教九流的人。

玉萦下了马车,独自张望,多番打听才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从前在村里,有个叫陈大牛的放牛娃时常受到玉萦娘亲的接济,后来陈大牛父母过世,他被村里同族长辈带来京城谋生,听说就是码头替人搬运货物。

见到玉萦,陈大牛很是惊讶,毕竟已经四五年没见过了。

来不及寒暄,玉萦开门见山的告诉陈大牛,娘亲病得很重,在云水庵养伤。

陈大牛在码头搬一天重物挣二十个铜板,玉萦给了他一串钱,请他去云水庵帮忙照顾娘亲。

有玉萦娘亲的恩情,又不必在码头做苦力,陈大牛自是乐意,约定好五日后去侯府找她。

玉萦速战速决,没有逗留,回到侯府时辰尚早,连周妈妈也没有起疑。

只是宝钏见她回来,径直把她带到后院的耳房:“院里花草不必费什么心,白日里只管歇着,夜里好好服侍世子。且不要乱跑,随时听差。”

果然,她们有意不让玉萦跟其他人接触。

“今晚也得服侍世子?”

“你还不乐意?”宝钏没好气道。

见宝钏眼中尽是嫉恨,玉萦道:“寻常高门抬举通房,不都是从夫人的陪房里挑么?要我说,姐姐这么好看,又是夫人信得过的人,才应该去服侍世子。”

宝钏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可世子慧眼如炬,夫人不敢对他下药,必须找跟自己模样相似的,怎么会要她呢?

“主子的事轮不到你说三道四。”丢下这句话,宝钏气呼呼地摔门走了。

玉萦心中好笑,又琢磨起眼下的事来。

崔夷初让宝钏关照自己在屋里歇着,是要盯着自己。

有这样的“精心照顾”,别说勾引赵玄祐,连见都见不到他。

她想接近赵玄祐,除非有崔夷初安排。

前世每一晚,她都要喝了崔夷初给的安神汤药才能进屋服侍。

那些药并非催情之物,只是服药后会令她意识模糊,除了那事,旁的正经事一件都做不了。

-

暮色四合,靖远侯府各处各院渐次亮了灯笼。

崔夷初坐在屋里心神不宁,想提笔抄一卷经书,却始终静不下心。

“夫人何必如此担心?”宝珠自幼服侍在她身边,最知道她的心事,捧了茶过来低声劝慰道,“最难的第一晚都顺畅过去了,往后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世子是武将,却并非粗人,他比我想象的更难应付。”崔夷初始终愁眉不展,“玉萦一日没有身孕,我一日无法安宁。”

宝钏端着一碟芝麻酥饼进来,正巧听到了这句话,眸光一闪,上前道:“夫人不必过虑,玉萦已经顶替夫人过了洞房这一关,若是她几个月都不能有孕,夫人再抬其他人服侍世子就是,总归能有怀上的。”

崔夷初的眸光瞥向宝钏,若有所思。

宝珠却明白宝钏这话触了崔夷初的逆鳞,便道:“院子里那几盆凌霄恹恹的都不精神了,你打发人去花房挑几盆好的过来。”

“是。”

看着宝钏出门,崔夷初脸上露出一抹讥讽:“这丫头长大了,心思也活泛了,真该给她配个男人打发了去。”

“夫人不必在意,她就是不喜欢玉萦,又不知道夫人的深谋远虑,奴婢会敲打她的。”宝珠素来跟宝钏交好,忙替宝钏说了几句好话。

都是打小儿服侍她的贴身丫鬟,崔夷初虽然不高兴,也不会如何。

“得亏没告诉她,她素来沉不住气,指不定啥时候说漏嘴。平常也就罢了,如今世子回了府,千万不要节外生枝。”崔夷初厌烦地翻了翻眼睛,“捅出篓子我绝饶不了她。”

“夫人明鉴。”宝珠见她是真动怒了,岔开话头道,“早上公府派人来传话了。”

“爹娘说什么了?”

“公爷还是叮嘱让夫人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被世子瞧出破绽。”

崔夷初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吗?若是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

当初出嫁的时候,公爷就千叮咛万嘱咐,说赵元祐武功深不可测,十几岁就在朝廷站稳脚跟,绝非京城里那些斗鸡走狗好糊弄的王孙公子。

所以才想出这个完全的计划,找来面貌相似的玉萦,在屋里焚烧助兴香料,在他的饮食里添一些男人的补品。

“厨房每天都熬着鹿茸汤吧?”

“余婶子是咱们从公府带来的,做事周全,除了鹿茸汤,还备了虎骨酒,都拿来做菜了。”

听到这些,崔夷初总算满意地点了点头:“王府那边又把世子叫去了,怕是回来得晚,派人去府门前守着,他一进府就来禀告。”

“今晚要让玉萦侍奉世子吗?”

“见机行事吧,兴许他喝得酩酊大醉。”

-

宝钏受了训斥,心里憋闷的慌。

其实玉萦说得没错,别家主母都是抬自己的陪房丫鬟做通房,自己夫人却非要弄得这么麻烦。

失身的事已经瞒过去了,何必非要玉萦来生孩子?

抬举她做通房不成吗?

看着院墙边那一排萎靡的凌霄花,宝钏不禁叹了口气,夫人看着温柔,却是个心冷的,她决定的事,连公爷都干涉不了,自己这辈子怕是只能做丫鬟了。

正想指派婆子去花房,转头见玉萦穿过洞门从后院出来。

“你怎么跑出来了?不是让你歇着吗?”

玉萦道:“茶壶里没热水了,我出来接一壶。”

宝珠心中愈发嫉妒,都是丫鬟,她忙前忙后,玉萦躺在屋里喝热水!

“院里的花快谢了,你去花房挑些好的过来。”

起先还说她不必做事,这会儿立马就安排上活儿了?

看宝钏脸色不好,想是在崔夷初那边吃瘪了。

“是。”

玉萦自去花房要了推车,将流芳馆里十几盆过了花期的凌霄送回花房,又认真挑了鲜花送去流芳馆。

宝珠打正屋出来,撞见玉萦忙进忙出,看向宝钏的目光颇为无奈:“折腾她做什么,让她多在屋里呆着,省得被世子撞见。”

宝钏不以为然:“有人在府门前守着,世子回府我就让玉萦进屋去。”

花房位置偏僻,主子根本不会路过那边,听起来不会出什么篓子,宝钏没再说话,自去张罗世子夫人的晚膳了。

玉萦独自忙活着,来回奔波一个时辰了才算布置妥当。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看着满满当当的花墙,玉萦发现自己漏掉了一盆紫薇,折身赶去花房,将那开得最好的紫薇抱在怀中,快步往流芳馆赶去。

正急行着,忽而有人挡在面前。


“世子。”

赵玄祐一把拉了她入怀:“站着发什么呆?”

赶着回侯府,便是为了这价值千金的春宵,他拥着她,将一身力气尽数卸下。

待玉萦回过神来,外头已经月上中天了。

帐幔遮掩的床榻上,玉萦柔若无骨,格外妩媚。

她白日里睡足了,这会儿倒是精神,攀住他的胳膊道:“今日之事,多谢世子了。”

“打发个奴婢而已,用不着谢。”赵玄祐说得轻描淡写,“往后这府里再没有人能对你指手画脚了。”

“侯府里有世子在,的确是没人敢对我指手画脚。不过……”玉萦故意拉长了声音,今晚是最后一次利用崔夷初的身份做事,可得好好把握,送她一份大礼才好。

赵玄祐搂着怀中娇软的人儿,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可有不妥?”

“周妈妈是兴国公府的老人,侍奉我娘许多年,如今知道她贪得无厌,可她在兴国公府那么多年,怕是知道不少府里的事情,我怕她会乱说。”

“嗯?”

周妈妈被赵玄祐下了狱,铁证如山,兴国公府明面上自然是不会去要人的。

再者,兴国公爵位虽高,在朝中的权势却不及手握兵权的赵玄祐,即便去要人,知府也会偏向赵玄祐。

周妈妈跟随兴国公夫人多年,数不清干了多少坏事,既然救不出来,那她对兴国公府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崔夷初草菅人命,她的爹娘自然是更胜一筹,一定不会留下周妈妈性命。

既如此,玉萦便可大做文章。

“我担心周妈妈在牢里乱说话,影响爹娘声誉。”

“所以?”赵玄祐似乎猜到了她想说什么,语声明显淡了些。

听出他不高兴,玉萦愈发欢喜。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周妈妈闭嘴?”

玉萦撂下这句话后,赵玄祐陷入了沉默。

他在想什么呢?

想他那位出身高贵、不食人间烟火的漂亮夫人怎么会说出杀人灭口如此恶毒的话?

玉萦抿唇,神情讥讽。

跟崔夷初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比起来,灭周妈妈的口又算得了什么?

赵玄祐这就吃惊了,等到有朝一日知道自己头上顶着一片绿色的草原,又不知道作何感想呢。

当然了,玉萦并没有幸灾乐祸。

赵玄祐再怎么戴绿帽子,他也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等闲定夺他人生死的权臣,轮不到她来笑话。

见赵玄祐迟迟没有说话,玉萦道:“世子觉得不妥?”

“她既是兴国公府的老人,自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夫人不必担心。”

“我这里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爹娘那边……有些时候他们的行为我不赞同,可毕竟是我的爹娘。”

“周妈妈私吞侯府银子的案子她已经画押了,官府不会再审她,无须担心。”

赵玄祐的面子果然大,周妈妈送去官府才半日,这就审出结果了。

“有世子在,我当然放心。”玉萦倚着他的胳膊躺着。

赵玄祐只是轻搂着她,比起刚上榻时的急切,明显要淡漠了一些。

玉萦不知道自己往后还能不能有机会借崔夷初的身份与他说话,到底不能把气氛弄僵了。

他这反应多少在玉萦的意料之外。

京城贵族都不拿奴婢的命当命看,尤其在崔夷初手底下,打杀都是常事。

没想到赵玄祐一个沙场征战过的将军,居然不想滥杀仆婢。

玉萦抓着他的宽大手掌,轻轻摩挲着他虎口处长年持剑结的老茧。


见宝珠催着自己吃糕点,玉萦邀请她一同品尝,话音一落,果然见宝珠眸光闪烁。

“我时常在夫人身边伺候,这些都常吃,你还是留着吧。”

玉萦笑了笑:“我才把衣裳收拾出来,姐姐既不吃,我也不洗手,先把床单被褥什么的清理下。”

宝珠自是希望她快些吃下去,只是如今宋管家的人盯得紧,若是强行喂下去,闹出动静也不好。

当然,玉萦今日非死不可,不会让她跑了。

“这些都是夫人赐给你的寝衣吧?”宝珠说着,上前把那一堆寝衣抱了起来,“我先拿去洗了。”

这可是崔夷初才能用的料子,等玉萦死了,不能让人发现这些寝衣。

至于妆奁里的胭脂水粉,倒是可以留在这里,给玉萦定一个偷窃罪。

宝珠出去后上房门,叮嘱外头的一个小丫鬟死死守着玉萦,不许她离开耳房。

最好,是玉萦自己乖乖吃了糕点,安静死在里头。

倘若不吃……到夜里再办。

以前这些腌臜事都是周妈妈来办,如今倒靠她了。

玉萦从门缝里看着宝珠离开,看着那个坐在不远处绣花的小丫鬟。

虽然她有了判断,转过头看到那碟子还在冒热气的豆沙栗子糕,她还是拿银针出来试毒。

银针刺入糕点中,片刻后再取出来,针头已经变得漆黑。

果真是夫人的一片“心意”。

事态发展得比玉萦预料中的更快,赵玄祐长留京城,不管玉萦会不会有身孕,崔夷初假孕生子的计划都会泡汤。

赵玄祐耳聪目明,不可能被假孕骗过去。

所以崔夷初失策后要卸磨杀驴,除去玉萦这颗会泄露她秘密的棋子。

玉萦静静看着那碟栗子糕,重新开始收拾耳房。

期间宝珠派人来给她送饭,见她没吃栗子糕,又问了一句。

玉萦打个哈欠,说是困了,收下食盒装作要先睡一觉,径直上榻躺下去了。

这一躺就是天黑。

崔夷初今日就要对她下杀手,生死在此一搏。

赵玄祐一早出府,要晚膳才回来,只有他在府里,玉萦才有一线生机。

玉萦用银针查验了食盒里的膳食,果然也全是淬过毒的,崔夷初可真是担心毒不死自己!

想了想,玉萦先藏了两块栗子糕在身上,想了想,又把食盒里的菜藏了些在水壶里。

玉萦静静等待了一会儿,从门缝里觑着天色,等到天色彻底变暗,玉萦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衣裳。

从重生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崔夷初随时可能对自己动手。

区区一个丫鬟,哪怕带着前世记忆,也很可能斗不过堂堂世子夫人。

所以,她早做准备,大不了与她玉石俱焚。

她每晚都偷偷将灯油倒在这件衣裳上,每晚一点点,积少成多,这件衣裳闻起来已经带着一股浓浓的灯油味。

除此之外,床底下还有她在花房里偷偷搜集的枯枝枯叶,都是极易点燃的东西。

玉萦将衣裳摆在榻上,转过身,从门缝里再张望了一眼,那丫鬟依旧不远不近地守着,很是尽忠职守。

今晚仍然是个晴夜,只是月色有些发凉。

玉萦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举起桌上的油灯,将它砸在了榻上。

灯芯上的火立马点燃了榻上那件衣裳,紧接着是床单、被褥、紧接着整个榻都燃了起来。

看着火光越来越烈,显然不是一两桶水能够浇灭的。


元青是在边关的时候跟随在赵玄祐身边的,对京城官场不甚熟悉,一般不会跟着他出门。

此刻见赵玄祐唤他进来,知他还有吩咐,便恭敬道:“爷有吩咐?”

“我留任京城的事,夫人应当还不知道,你等下去流芳馆知会一声。”

若在昨日之前,这么大的喜事,世子定然会亲自告诉夫人的,如今只派元青过去传话,可见两人是生疏了。

元青还没称是,又听赵玄祐道:“把昨儿从宫里带出来的锦缎给夫人送去,一匹水绿,一匹杏红。”

“是。”

元青正要退下去库房拿东西,赵玄祐忽而想起了隐约听到的说话声,横他一眼,“刚才你在抱厦跟谁一块儿吃东西呢?”

“我瞧着桌子上还剩了不少,可巧玉萦也没吃早膳,便让她一起了。”

想起那一抹倩影,赵玄祐淡淡道:“你倒会拿我的东西讨巧儿卖乖。”

“我和玉萦不吃,端回去也是便宜了厨房的人。”元青挠了挠脑袋,看着赵玄祐神情似乎很轻松,壮着胆子道,“爷,我瞧着玉萦做事挺勤快的,园子里花都打理挺好的,往后泓晖堂缺人,能让她来吗?”

若是旁人在赵玄祐跟前这么说,只会让赵玄祐觉得对方手伸得太长。

但元青是赵玄祐从战场上捡回来。

当年元青的村子被敌军屠戮,元青被姐姐藏在地窖里,姐姐为了护他,临死前都不曾挪动,直到兵士们搬开她的尸体才发现地窖的入口。

他姐姐死的时候也就十五六岁,与玉萦年纪相仿,赵玄祐明白元青为何会对玉萦这样好。

“这些该是宋管家操心的事,你别瞎拿主意了。”

丢下这句话,赵玄祐带着元缁出门了。

元青回到抱厦,见玉萦已经出去院子里忙活了,桌上吃剩的碗筷也都收拾妥当,堆叠到了一处。

玉萦果然跟姐姐一样,都是利落勤快的人。

元青去了后院,见玉萦正在收拾工具,笑问:“玉萦姐姐,你怎么吃得那样急?”

“你不在,我又不是泓晖堂的人,倘若旁人瞧见我独自在此吃喝,只怕把我当贼拿了。”

“现在不是,很快就是了。”

听到这话,玉萦眸光一动,想到元青说泓晖堂要添些丫鬟,之前还说没有准信儿,这会儿听着就有把握,莫非他去赵玄祐跟前说了?

若真能成为泓晖堂的丫鬟,日日都能见到赵玄祐不说,自己也不必日夜在崔夷初的控制下担惊受怕了。

“你去问世子了?”

“嗯。”

“你这样问,世子会不高兴吧?”

“世子为何不高兴?”元青不解。

“做奴婢的,哪里能左右主子的想法?”玉萦见他完全不懂内宅里这些弯弯绕绕,无奈解释道,“若是在世子夫人跟前这样自请来泓晖堂伺候,咱俩这会儿已经挨了板子。”

“还好我不在世子夫人跟前伺候。”

见他浑然不知此事的凶险,玉萦只得把话说得更明,“我来泓晖堂的事八字还没一撇,你千万别张扬出去,旁人知道了肯定出手干预。”

若被崔夷初知道了,一定会横插一杠子。

她是掌家主母,调派丫鬟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更何况,赵玄祐对她尚有情意,不可能为了一个丫鬟去下主母的脸面。

“宋管家也不能说?”

“宋管家那边可以去说说,旁人不行,尤其是流芳馆的人,明白吗?”

元青的确不通内宅生存之道,但玉萦的话他听明白了。


“何事?”

“奴婢已有两月未曾见过娘亲,请夫人能给奴婢放一日的假,让奴婢出府探望娘亲。”玉萦料定崔夷初这会儿不会在明面上苛待自己,片刻间,已想好主意利用一番。

崔夷初自是不悦:“这月没到你休息的日子吧?坏了规矩可不成。”

玉萦道:“这月的确未到休息的日子,可前两月府里筹备老太太的寿宴,奴婢一直在花房忙碌,未曾歇过一日。”

崔夷初瞥了周妈妈一眼,周妈妈低声道:“的确如此。”

“行吧,准你出府,以尽孝心。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奴婢还有一事……”

周妈妈知道崔夷初不高兴了,立即勃然大怒,朝玉萦吼道:“别仗着夫人要你办事就得寸进尺。你不侍奉世子,多的是人乐意。我这会子去院里喊一声,不知道多少丫鬟会站出来。”

“奴婢不敢,”玉萦哀戚地看向崔夷初,带着哭腔恳求,“只是娘亲那边断药许久了,求夫人送佛送到西,给奴婢预支一下月例银子……”

玉萦哀求得恳切,心中却在冷笑,不是喜欢装好人吗?这就给你机会。

果然,崔夷初纵然不悦,朝宝珠使了个眼色,宝珠会意,从旁边妆奁里取了两吊钱交给玉萦。

“夫人菩萨心肠,这些是赏你的,月例银子照发。”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玉萦感激涕零地接过钱,朝崔夷初福了一福。

她刚刚流过眼泪,眼眸微红,云鬓散乱,周身上下展露着春情,既娇又怯,既灵又媚。

崔夷初饱读诗书,看着玉萦这副模样,脑中忽然浮现出一句诗来。

鬓云欲度香腮雪。

区区一个丫鬟,居然有此等姿色,有几分像她,却比她……她的眸光变得复杂。

宝珠和宝钏领着玉萦出了门,周妈妈看出崔夷初神色不虞,等到房门关上,上前低声劝道:“她就是个贱骨头,上过世子的床,没夫人被罚,还让她继续陪床,便以为得势了,敢跟夫人要这要那。夫人切莫计较,她得意不了多久。”

崔夷初眼眸微冷,眸光闪烁。

“罢了,她是个贪得无厌的更好,有求于我,才会尽心办事。既然我今儿应许了她,你们私底下也捧着她些。”

“夫人放心,奴婢明白的。”

“但愿她能尽快有孕。”

周妈妈道:“奴婢已经让厨房的人给她单做吃食,每天掺一副坐胎药,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

“你跟随娘亲多年,我最是放心,”想了想,崔夷初道,“叫个人跟她一起去,认清楚她娘的模样,万一以后她不听话,也好使点手段。”

这会儿屋中没有旁人,崔夷初眸中的淡漠一扫而尽,取而代之尽是狠厉。

当初自己出事,坏了身子,落下了不能生育的病根,娘亲帮她想出了借腹生子、瞒天过海的法子。

玉萦虽低贱愚蠢,眉眼却跟自己有五分相似,且她身型丰盈,是难得的极品宜男相,是替自己生育的最佳人选。

生出来的孩子就算不像世子而像玉萦,也不会让人瞧出破绽。

没想到在侯府里养了一年,不起眼的玉萦居然出落成了尤物模样:脖颈修长,锁骨秀致,身上的薄衫压根遮掩不住她的绰约体态。

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跟这贱婢比较,却忍不住想,在男人眼中,狐媚的玉萦怕是比清冷高贵的自己更加勾人。

即便没用那些香料,对着玉萦这副勾人的身子,赵玄祐怕是把持不住的。

昨夜为防出岔子,崔夷初在廊下守了大半夜,夜深人静,里头恩爱缠绵的声音刺耳得很。

玉萦那些娇滴滴的喘息,赵玄祐那些心满意足的低吼,如紧箍咒一般在崔夷初的脑海中来回,搅得天翻地覆。

崔夷初心中恼怒,挥手打翻了手边的茶杯。

“跟我来。”

出了正屋,宝珠去忙别的事,宝钏领着玉萦往后院走去。

后院挨着矮墙有一排耳房,虽然狭窄又阴暗,却是侯府大丫鬟才能分到一间。

“往后你住这儿。”宝钏推开最边上一间,往里一指。

耳房齐整干净,被褥用品一应俱全。

这一看就是早就为她备好的屋子,前世竟没有看出半分端倪,真以为是崔夷初开恩,饶了她的命还要抬举她。

“宝钏姐姐,我都不是流芳馆的丫鬟,住这里不合规矩吧?”

宝钏不耐烦道:“夫人是当家主母,她就是规矩,让你住你就住,流芳馆后院的花草就归你打理。”

崔夷初吩咐过,要把玉萦拘在后院里,不让赵玄祐见到她。

“宝钏姐姐,我几时能出府?”

“披头散发的模样往哪儿?回屋等着,周妈妈自有安排。”

“是。”

玉萦谨小慎微地垂下头,默默进屋坐在屋里发着呆,想着前世经历的事,也想着今生要走的路。

片刻后,宝钏提着食盒推门进来,“砰”地一声将食盒扔在桌上。

“夫人赏你的,趁热吃吧。”

桌上的红漆食盒足有三层,隐隐有热气和香气冒出来,令人垂涎。

玉萦道:“劳姐姐替我向夫人谢恩。”

宝钏“嗯”了一声,目光落在玉萦身上,看得直皱眉。

巴掌大的小脸,纤细的腰肢,怒耸的丰盈,简直是天生的狐狸精。

宝钏心中泛起一抹嫉妒。

倘若她能生成玉萦这副模样,夫人便不必这么麻烦布置这么多事,只消把自己抬成通房就能万事大吉了。

她一定对夫人忠心不二,又能将世子侍奉得妥帖,为他生儿育女。

宝钏强压心中的嫉妒,一言不发地往外走去。

玉萦看着宝钏的背影,眸光一动。前世压根没有留心过宝钏,倘若宝钏对赵玄祐有意思,或许能够利用一番,除掉宝钏,剪除崔夷初的羽翼。

她打开了食盒,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第一层是一碟糕点,有绿豆糕、芸豆糕,还有玫瑰糕和栗子糕,都冒着热气。

第二层则是三碟小菜,一碟葱油鸡,一碟醋腌瓜,一碟炒山笋。

最底下一层则是熬得糯糯香香的山药鸡肉粥。

每一道都香气四溢,像是直接从崔夷初的桌子上端过来。

崔夷初时常赏赐下胭脂和吃食,承诺请名医为娘看病,玉萦只当自己遇到了好主子,对她感恩戴德,丝毫没有怀疑背后的居心。

从一开始她就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圈套。

她们好吃好喝地养着自己,只是把养得细皮嫩肉的送给赵玄祐,再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继承侯府。

这一世崔夷初、宝珠、宝钏依旧对她说着同样的话,玉萦心境不同,这才看出她们每一句话都是陷阱。

清雅端贵的崔夷初眼神里有藏不住的鄙夷,老练的周妈妈随时变脸,和颜悦色的宝珠笑里藏刀,一直看她不顺眼的宝钏则是对她满怀嫉妒。

仇人环伺,只能想办法逐个击破!


宝钏便将赵玄祐留任京城,急需处理玉萦的事说给她听。

宝珠想了想,也觉得该处理玉萦了。

“前儿厨房那边说在闹耗子,宋管家派人送了耗子药过去,厨房离流芳馆不远,那边撒了药,流芳馆洒些耗子药也说得过去。”

这话一出,崔夷初的眼睛顿时一亮。

终于到了除掉玉萦的时候,宝钏整个人如同斗鸡一般,斗志昂扬:“还是你的主意多。玉萦正要收拾东西滚回花房呢,我这就去厨房拿药。”

“厨房人多眼杂,你别亲自去,派个小丫鬟去那就是。”崔夷初很快拿了主意,朝宝珠使了个眼色,“你去稳住玉萦,别让她跑了。”

虽说让玉萦死在流芳馆也不妥当,可如今赵玄祐在盯她,倘若去花房毒杀玉萦,肯定会有其他人察觉。

流芳馆里里外外都是她的人,她可以抹去所有的痕迹,纵然赵玄祐心中怀疑,也不可能搜查流芳馆。

只要玉萦死了,一切便死无对证。

赵玄祐今儿一早还送了贡品妆花缎过来,可见对自己是有情意的。

必须趁他还不知道自己中意的人是玉萦,赶紧拔除这个隐患。

当下宝钏便遣人去厨房拿耗子药,没多时药就取了过来,宝珠拿药掺了水搅匀,把桌上的一碟豆沙栗子糕逐块蘸一蘸。

“别蘸太多,省得她吃着味道不对,”宝钏道,“厨房的人说了,这耗子药药劲儿大,沾一点就没命。”

宝珠嗅了嗅:“闻着倒是没什么味,应该吃不出来。”

豆沙栗子糕最是甜腻,混一点东西进去应该尝不出来。

看着毒药水都渗进糕点,宝珠这才端着糕点往耳房去了,宝钏则端着药水在院里各处撒一撒。

耳房里,玉萦刚将自己的衣物整理出来,她不过两三身衣裳,剩下的都是崔夷初赐的寝衣,她单独叠好放在一旁。

见宝珠过来,玉萦局促不安地看着她:“宝珠姐姐,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听说夫人要你回花房,特意问了下。你来流芳馆之后,花房找人补了你的空缺,这会儿过去也没地方给你住,且在流芳馆再呆一日,等明儿那边腾出来了再回去。”

“多谢宝珠姐姐,替我想得这样周全。”

“夫人说,之前你办差还算尽心,伺候世子也很妥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碗栗子糕是厨房刚送过来的,你趁热吃了吧。”

宝珠是流芳馆的大丫鬟,是世子夫人崔夷初身边最信得过的人,在侯府不可谓不风光。

与玉萦同等地位的花房丫鬟,想跟宝珠说句话都困难。

但宝珠对玉萦和颜悦色。

第一次是劝玉萦喝了崔夷初赐下的果酒,那晚玉萦中了催情药,被她们抬上了赵玄祐的床。

这回宝珠又给她端了崔夷初赐下来的豆沙栗子糕,劝着她趁热吃。

也不知道吃了这栗子糕后,她们又要把自己抬到哪儿去。

城外的乱葬岗?

“真的是夫人赐的吗?”玉萦受宠若惊,双手接了过来,“先前夫人那样问我,我还以为夫人生我的气了,不会再用我了。”

“前儿周妈妈才出了事,夫人心里不舒服,咱们做奴婢的自然得受些气。不过夫人不糊涂,知道周妈妈的事怪不着你,这才赏下好东西给你。”

“劳姐姐替我谢过夫人。”

“你这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不吃吗?”

“也好,我去打盆水来,姐姐也洗把手一起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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