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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平妻请封诰命,我奉旨和离你哭啥?陆知苒楚翊安前文+后续

花匪匪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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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目光似一把刀,冷冷扫向陆知苒。宾客们也明里暗里朝她投去目光。楚定峰沉着声音,“我们也去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若当真有人胆敢背后弄鬼,我定不轻饶!”事发突然,欲盖弥彰解决不了问题,大家也都跑去看热闹了,侯府也没法再龟缩不出。众人一齐往府门而去!府门外已是一片混乱,姜氏等人赶到时,就看到侯府大门上多了一道刺目的鲜红,门前不远处还躺着一个身形高壮的妇人,她的脑袋裹了一层白布,上面有血迹渗透出来。即便是受了伤,那妇人的战斗力依旧惊人,但凡靠近她,想把她拉走的人都被她拳打脚踢全都掀翻。闹事的除了这妇人还有七八人,皆是老弱妇孺。萧宝珠简直好奇死了,忍不住想开口,却被身旁人拦住。“看着就是,别插嘴。”萧宝珠竟是十分听话地闭了嘴,...

主角:陆知苒楚翊安   更新:2025-01-07 15: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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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苒楚翊安的其他类型小说《你给平妻请封诰命,我奉旨和离你哭啥?陆知苒楚翊安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花匪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说完,目光似一把刀,冷冷扫向陆知苒。宾客们也明里暗里朝她投去目光。楚定峰沉着声音,“我们也去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若当真有人胆敢背后弄鬼,我定不轻饶!”事发突然,欲盖弥彰解决不了问题,大家也都跑去看热闹了,侯府也没法再龟缩不出。众人一齐往府门而去!府门外已是一片混乱,姜氏等人赶到时,就看到侯府大门上多了一道刺目的鲜红,门前不远处还躺着一个身形高壮的妇人,她的脑袋裹了一层白布,上面有血迹渗透出来。即便是受了伤,那妇人的战斗力依旧惊人,但凡靠近她,想把她拉走的人都被她拳打脚踢全都掀翻。闹事的除了这妇人还有七八人,皆是老弱妇孺。萧宝珠简直好奇死了,忍不住想开口,却被身旁人拦住。“看着就是,别插嘴。”萧宝珠竟是十分听话地闭了嘴,...

《你给平妻请封诰命,我奉旨和离你哭啥?陆知苒楚翊安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她说完,目光似一把刀,冷冷扫向陆知苒。

宾客们也明里暗里朝她投去目光。

楚定峰沉着声音,“我们也去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若当真有人胆敢背后弄鬼,我定不轻饶!”

事发突然,欲盖弥彰解决不了问题,大家也都跑去看热闹了,侯府也没法再龟缩不出。

众人一齐往府门而去!

府门外已是一片混乱,姜氏等人赶到时,就看到侯府大门上多了一道刺目的鲜红,门前不远处还躺着一个身形高壮的妇人,她的脑袋裹了一层白布,上面有血迹渗透出来。

即便是受了伤,那妇人的战斗力依旧惊人,但凡靠近她,想把她拉走的人都被她拳打脚踢全都掀翻。

闹事的除了这妇人还有七八人,皆是老弱妇孺。

萧宝珠简直好奇死了,忍不住想开口,却被身旁人拦住。

“看着就是,别插嘴。”

萧宝珠竟是十分听话地闭了嘴,只把眼睛瞪得大大的,耳朵也高高竖起。

姜氏在这些人中认出了几个熟悉的面孔,脸色立马沉了下去。

“张权家的,李牧家的,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敢在侯府大喜之日登门闹事!”

楚定峰看她,“你认识这些人?”

姜氏立马道:“她们的男人都是知苒铺子里的管事。”

她并未撒谎,只是没有说出全部实情罢了。

这话带着十分强的指向性,所有人立马将怀疑的目光投向陆知苒。

楚定峰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陆知苒面露困惑,“儿媳并不知情。”

楚翊安冷冷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现在我与书宁的喜宴被搅和了,你满意了?”

赵书宁没有开口,只是满脸受伤与委屈。

陆知苒眸光平静地与他对视,“此事最直接的方法是当面问问她们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不是凭着一张嘴就给我扣帽子。”

姜氏:“张权家的,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位脑袋负伤的妇人立马跪坐起来,扯着嗓子高声哭嚎。

“夫人,并非民妇存心闹事,而是实在被逼得没法子了!少夫人命人把我家男人抓起来见了官,民妇实在是没法活了啊!”

其余人也都纷纷开口,附和了那妇人的话。

“对啊,我家那口子在少夫人的手底下兢兢业业干了三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少夫人您怎能如此狠心?侯爷,夫人,您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姜氏闻言一阵天旋地转。

陆知苒竟然那么快就下手,把自己的人都抓起来了?

好,好啊,好得很!可她终究还是太年轻,太急躁了些!

姜氏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你,你命人把那些管事都抓起来了?”

陆知苒先是茫然,旋即恍然大悟。

“儿媳并未下令捉拿他们,只是有了何管事的前车之鉴,儿媳便吩咐手下彻查醉清风,百宝斋等各个铺子的账目,若有同样中饱私囊之人,就照章办事,以肃清风气。如今看来,张权和李牧几人怕是手脚不大干净。他们被抓起来,也不算冤。”

那几个妇人立马张嘴嚎了起来。

“冤枉啊,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家老张最是老实本分,从来没有偷拿过少夫人的一个铜板!”

“我家那口子更是老实巴交,安分守己,绝对不可能拿不该拿的东西!”

所有人都赌咒发誓,恨不得把心剖出来证明自己绝没有说半个假话。


丹烟和翠芙又气又急,眼眶都红了。

“小姐,姑爷他太过分了!”

“他简直狼心狗肺,不是人!”

金嬷嬷也擦着眼角,原本她并不赞同自家小姐和离,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让金嬷嬷彻底寒了心,自家小姐所托非人啊!

她忧心忡忡,到底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疑虑。

“小姐,您不是请皇上下旨了吗?这圣旨怎迟迟不到?”

丹烟和翠芙也都满脸担忧。

陆知苒的神色坚毅,“不论有没有圣旨,我都会和离。”

上辈子她懦弱得不敢做任何反抗,这辈子,她定不会再把自己困在这无望的婚姻里,哪怕没有皇上的和离圣旨,她也定要摆脱这个牢笼。

陆知苒看着几人,“到时候恐怕少不了一些攀扯,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这侯府上下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

他们把她当成予取予求的冤大头,她要离开,他们如何会答应?到时候,她要拿走自己的钱财只怕不易。

再有便是陆家那边,也会是一大阻力。

她需好生筹谋,才能说服父亲答应和离,接纳自己归家。

事情千头万绪,她没有时间伤怀。

“奶娘,你让福贵帮我跑一趟,给谭叔传个信,我有要事要谭叔去办。”

福贵是金嬷嬷的儿子,现在在侯府外院当差。

她被禁足了,但身边人却不会受到限制。

谭叔也是她手底下得力的老人,主要负责打理京城的铺子。

金嬷嬷立马打起了精神,翠芙和丹烟也都抹了眼泪,各司其职。

不论小姐做什么决定,她们都无条件服从,坚决不让自己拖后腿。

楚翊安裹挟着怒意从玉笙居离开,永福居那边又派人来请他。

楚翊安心底烦躁,却不得不去。

“母亲。”

姜氏见他满脸沉郁,当即出声询问,“安儿,怎么了?”

楚翊安不想多说,便只随便敷衍两句转移话题,“母亲唤儿子来,可是有何事?”

姜氏这才说到了正题,“我听清儿说,你与书宁打算再办一场喜宴。”

提到赵书宁,楚翊安的脸色这才和缓下来。

他点头,“是,儿子的确有此打算。她是平妻,又身有诰命,儿子该给她应有的体面。”

他本是打算等自己的差事落定之后再对母亲提起此事,也算是双喜临门,却不想,本以为毫无悬念的差事却是出了变故。

姜氏心底闪过一抹嫌恶,面上却半分不显。

“你考虑得没错,只是……你也知道,侯府外表看着光鲜,但实际上已是十分艰难,这个时候实在拿不出那般多银钱来大办喜宴。”

楚翊安沉默。

他何尝不知这一点?但这是赵书宁提的要求,他自觉对她亏欠,实在无法拒绝。

姜氏叹息,“要不就算了……”

楚翊安沉声开口,“她在西平之时助我良多,我不可负她。”

姜氏脱口,“你已为她请封了诰命,此等殊荣世间几个女子能有?如何算是负了她?”

姜氏而今想来依旧觉得心口发堵。

他明明可以用军功为侯府延续爵位,却用在了这女人身上!

再不济,他也可以为自己这个亲娘请封诰命啊!

定是那狐狸精迷了他的心智。

楚翊安蹙眉,“那不一样,她现在所求,不过是任何一个女子都希望得到的。若是没了喜宴,她平妻的身份就不够名正言顺,以后她在府里也不够有威望。”

他越是对赵书宁百般维护,姜氏心里就越恼恨,脸色也难看几分。

楚翊安似是看出姜氏的不快,又补充道:“母亲,此次喜宴也不全是为了她。以后儿子要在京城当差,就少不得与京城各家来往,我们侯府不能再如以往那般沉寂下去,该适当高调起来了。这次便是一次极佳的机会,这也是儿子答应补办喜宴的原因之一。”

这个理由总算是让姜氏面色和缓几分。

想到什么,楚翊安又开口,“这两日书宁已经入宫当差,她在为李贵妃诊脉。以她的实力,定能治好李贵妃的旧疾。母亲,书宁不是寻常内宅女子,她能为侯府带来助益。”

姜氏闻言立马坐直了几分,“当真?”

楚翊安带着与有荣焉的骄傲,“自然,书宁若没有好医术,当初如何救得了西平万千将士和百姓?”

姜氏眼珠子微微一转,旋即脸上便绽出笑来。

“我便知道,她是个有能力的,娶了她进门,咱们侯府也要跟着光耀了。”

若能趁机搭上李家,清儿也能有一个更好的婚事。

思及此,姜氏对赵书宁便也顺眼几分。

但该哭穷还是要哭穷。

“照你这么说,这喜宴要办还不能草率了,得风风光光的大办才行。可侯府的境遇,实在是没法子。”

问题一下又绕了回来,归根结底,不过一个钱字。

楚翊安抿了抿唇,“我与书宁商议过,侯府不需要走聘礼那些虚的,只需要在仪式和宴席上办得好一些便是。我们侯府总有些产业,卖掉一些,定能凑出银子来。”

姜氏断然反对,“这怎么能行?那些产业卖了,侯府今后的开支怎么办?”

楚翊安还想再说些什么,姜氏就直接堵住了他的话头,“侯府的产业是根基,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断然不能卖了。不然,赵氏反倒成了祸家之源。”

楚翊安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姜氏试探地开口,“书宁自己手里还有不少好东西,她若是愿意……”

楚翊安的眉头狠狠一跳,“我与她成婚,岂能叫她出银子?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姜氏自有自己的一套逻辑,“母亲并非贪图她的银子,母亲只是觉得,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现在侯府只是暂时遇到了困难,大家自然应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齐心协力渡过难关。更何况,这本身也是她的喜宴,总不能看我们为难她自己却袖手旁观。”

姜氏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乍一听好似十分有道理,但实际上却是偷换概念,强词夺理。

楚翊安的眉头蹙得紧紧的。

“母亲,此事不妥……”

姜氏叹息,“母亲自然知道不妥,但除此之外你可还有其他法子?我们侯府也不占她的便宜,就当借她的,待酒席过后,咱们侯府收了份子钱立马还她便是。”


金嬷嬷越说嗓门越大,颇为义愤填膺。

那些可都是自家小姐的银子啊,全被这些蛀虫贪墨了去。

这还只是能搜出来的,被花掉了的银子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听了这番话,楚翊安的脸色简直黑得跟锅底似的,再找不到找补的话了。

姜氏恨恨咬牙,好个陆知苒,以往闷不吭声的,冷不丁就给自己来这么一记闷棍,她可真是好样的!

这还不算完,金嬷嬷露出一抹微微迟疑的神色。

“还有一件事,奴婢不知该说不该说。”

姜氏满肚子的火,连平日的伪善都懒得装了。

“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金嬷嬷被训了也不在意,依旧声如洪钟地回禀,“何管事还交代了一桩事,他说这些年侯府在茶庄里买的茶叶都是赊账,从未结过尾金,但他是夫人您的人,便想法子替夫人把这些账面抹平了。”

这话简直是把姜氏最后一层遮羞布给扯了下来,她的脸色瞬间变了。

“胡说八道!”

她已然不如先前镇定,但却必须强撑着,决不能松口承认这件事。

一旦承认,侯府不仅要把那笔银子补上,她的颜面也会被狠狠踩在脚底,再也捡不回来了。

她转头看向文嬷嬷,语气严厉,“采买之事都是李大牛在管,银子也是经他之手,现在却多了这么一笔糊涂账,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问题出在谁的身上?”

文嬷嬷一个激灵,立马“扑通”跪地,砰砰砰磕了一串响头,语气诚惶诚恐,“夫人明鉴,我家那口子素来老实本分,断然不敢蒙蔽夫人!就,就算他真的要贪,最多也只敢贪些蝇头小利罢了,断然不敢贪墨这么一大笔银子啊!”

文嬷嬷比任何人都清楚,侯府压根就没有分拨过那笔银子。

这些年,侯府都是在少夫人的铺子里白吃白拿。

但现在少夫人不肯吃这个闷亏,要把天捅破了,自然需要一个替死鬼。

文嬷嬷可不希望她家男人当这替死鬼!

姜氏也并非真的要发难李大牛,她如此发作一番,不过是为了做戏做全套,撇清自己罢了。

何管事已然是一枚弃子,这口黑锅自然要全推到他的头上去。

文嬷嬷大声控诉,“此事定是何管事所为,那些银子,十有八九都进了他的口袋!”

姜氏的胸口上下起伏,语气也添了几分急促。

“好个何顺,我以前真是错看他了!”

陆知苒将姜氏的把戏看在眼底,但她并不拆穿。

她今日的目标本就直指何顺。

把他从自己的茶庄扫地出门,再让他把以前吃进去的全都吐出来。

借此机会,再把其他铺子的情况都摸一遍,顺理成章地把姜氏安排的人统统料理了。

她这些年亏的银子,只要能要回来就行,至于这些银子是姜氏还是何顺,抑或是其他人出,她并不在意。

陆知苒一脸真诚地看着姜氏,“原来那笔银子竟是被何管事贪墨了去,此前是儿媳冤枉母亲了。这么看来,其他铺子的银子的去向也有必要好好查一查了,可不能叫母亲既出了银子,又担了骂名。”

姜氏一听这话,立马一个激灵清醒了。

她得赶紧传信出去,不能再叫他们被抓了把柄。

不过,一切为时已晚了。

姜氏勉强扯出一个僵硬表情,“是该好好查一查。”

闹了这么一出,姜氏半点好处都没捞着,还损失了一员大将,她如何甘心?


陆知苒淡淡道:“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怎么就成挑拨离间了?”

“你……”

楚云清脸色难看地怒瞪了姜锦年一眼,“好了,表姐,你就少说两句吧!”

姜锦年听出她话里的怨怪之意,只觉心头一梗,最后到底是咬唇,不再多说。

这时,一道突兀的笑声响起。

众人循声看去,顿时惊讶,陆知苒的眸底亦是闪过一抹意外。

她怎么会来?

来人生了一张粉圆娃娃脸,大而圆润的杏眼,身形也较之一般女子更加丰腴两分,并不符合当下以瘦为美的标准,却透着股珠圆玉润的可爱与福气。

这人便是德丰帝的幼女,九公主萧宝珠。

她是德丰帝的老来女,更是唯一的嫡女,宝珠这个名字便足见德丰帝对其宠爱。

作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说她能在京中横着走也不为过,没人敢随随便便得罪她。

宣平侯府可没有资格给她下帖子,但她却不请自来了,这对宣平侯府而言,简直是莫大的体面。

楚云清立马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急忙上前行礼,“见过九公主,公主大驾光临,实在是令侯府蓬荜生辉!”

又怒瞪了领路丫鬟一眼,“公主来了怎么都不通禀?把公主晾在一边,岂不显得侯府很失礼?”

萧宝珠:“是我不让丫鬟出声。不然,我岂不是看不到方才那番表演?比茶馆的说书先生说得精彩多了。你们继续啊,我正听得高兴呢。”

楚云清和姜锦年都略显尴尬,心底隐隐生出一股被嘲讽了的不舒服。

楚云清干笑,“公主说笑了。”

萧宝珠没再理会她,将目光落在了陆知苒的身上。

“你挺有意思的。”

陆知苒抬眸,对上了对方饶有兴味的眼神。

“我以为你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没想到今日一见,却是与外界传言大不相同。你怼人的样子我喜欢。”

陆知苒短暂地愣怔片刻,旋即便笑了。

“公主亦是与传言大不相同。”

萧宝珠反问,“传言中我是什么样子的?”

陆知苒直言不讳,“骄纵跋扈,目中无人。”

她这话一出,周围不少人都暗暗倒吸冷气。

她可真敢说啊,也不怕得罪这位祖宗。

楚云清和姜锦年则是露出幸灾乐祸之色,只等着她被萧宝珠发难。

但陆知苒知道,她不会发难。

前世,陆知苒与萧宝珠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次交道,便是那几次交道让陆知苒知道,她并没有大家所以为的那般霸道蛮横,相反,她骨子里是个善良柔软之人。

萧宝珠果然没有发难,她有些好奇地问,“那现在呢?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

陆知苒认真道:“公主快人快语,十分率性。”

萧宝珠上下打量她,似在衡量她这话里的真假。

她轻哼一声,“你倒是会拍马屁。”

她的语气轻松,并未生气,反而看上去心情不错。

显然,陆知苒的这一记马屁拍对了。

楚云清和姜锦年傻眼了,众人也有些懵。

曾经有一位小姐在背后议论萧宝珠,不巧被正主听了去,萧宝珠直接下令对方自扇耳光,脸都打烂了。

现在,这位公主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楚云清自然不想看到陆知苒得到萧宝珠的另眼相待,她再次开口,想抢回场子,“公主,您今日能来,实在是令我受宠若惊……”

萧宝珠不客气地道:“我又不是为了你来的。”

楚云清脸上的表情瞬间定格,姜锦年立马接话,“公主定是也听说了今日新郎新娘的故事,为之感动,这才亲自前来观礼。”


楚翊安和赵书宁跪在最前排,其余众人亦纷纷跪下,宣旨太监满脸笑容地朗声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赵氏女,医术精湛,德才兼备,于西平一役中献出药方,救士兵与百姓于水火,立下大功,故授女医之职,另赐玉如意一对,夜明珠一对,玛瑙一匣,蜀锦十匹……”

听着那宣旨太监一连串的报数,侯府众人的眼睛都亮了,赵书宁面上浮出一抹傲然之色。

“参将楚翊安,宣平侯之后,英勇无双,战功显赫,与赵氏良缘天作,今赵氏授五品诰命夫人,赐册赐服,垂记章典。钦此。”

圣旨已下,一切尘埃落定。

楚翊安与赵书宁看向对方,相视而笑,两人眼底都是化不开的温柔,再容不下旁人。

宣旨太监笑盈盈开口,“赵女医,请接旨吧。”

赵书宁这才收回目光,朗声道:“臣女领旨谢恩!”

一缕骄阳撒下,有淡淡光晕撒在她的身上,满脸志得意满。

她朝陆知苒的方向瞥去,眼中鄙夷不屑不加掩饰。

侯爷楚定峰连忙命人给了宣旨太监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又亲自把人往外送,态度十分殷勤。

楚翊安的妹妹楚云清上前,亲昵地挽住赵书宁的胳膊。

“书宁姐姐,你真厉害,我们女子就当以你为表率,向你学习。”

楚翊安出声纠正,“该叫嫂子。”

楚云清朝陆知苒的方向看过来,“只怕有人会不高兴呢。”

楚翊安脸上立马现出不悦,“她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侯夫人姜氏这时笑着上前握住陆知苒的手,语气慈爱,“知苒最是知理懂事,大方得体,自然不是那等只会拈酸吃醋的善妒之人。”

“以后啊,翊安和书宁在外当值,为侯府挣取荣光,你则在内宅打理庶务,互相帮衬着过日子,一家子和和美美,多好啊。”

陆知苒抽回自己的手,语气淡淡的,“我昨日落水,身子不适,正要向母亲告假,待会儿我便把府中中馈交还母亲。”

这侯府已是空架子,她为了维持一家老小的吃穿用度,只能用自己的嫁妆填补。

这得不偿失的苦差事,她是一天都不会再干了。

姜氏闻言,脸上的笑意不减。

“你已能下地,瞧着无甚大碍。这些年府中中馈素来是你在打理,交给你,我放心。”

陆知苒态度却依旧不冷不热,“母亲可知我险些死了一回?而今能下地,也是因圣旨到不敢怠慢罢了。母亲素来疼我,便让我歇一歇吧。”

姜氏的脸色淡了几分。

赵书宁似笑非笑地开口,“你不必如此欲擒故纵,我的天地不在这方小小内宅之中,不会与你争夺中馈之权。”

赵书宁道出了众人心中所想。

没人觉得陆知苒是真心放权,大家都认定她是借此拿乔,想让大家挽留她,从而在赵书宁面前争一口气。

楚翊安看她的眼神,更添几分嫌恶。

“既然你那般娇弱,就好好养着,以后这中馈之事便不劳烦你费心了。”

楚云清幸灾乐祸地看着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侯夫人姜氏见此,悠悠开口,“安儿,你这是什么话?这些年知苒把家里家外都打理得很是妥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又看向陆知苒,出声安抚,“我知你的确累了,这几日你便好生歇歇,待你歇好了,这府中中馈还交给你,这一点你只管放心。”

姜氏一副保证的语气,她以为陆知苒会感恩戴德,但她却油盐不进。

“儿媳人微言轻,才疏学浅,只恐难当大任,实不敢忝居此职,这便让丫鬟把对牌钥匙与母亲交接一番。”

姜氏脸色慢慢冷了下来。

自己递了台阶,她竟然不赶紧下?简直不识好歹。

姜氏眼神重了几分。

“知苒,你素来懂事,今日怎么使起小性子来了?身为正妻,理应大度。”

“书宁救过安儿的命,又得皇上亲口夸赞,乃是女子中的典范,你当放下芥蒂,大方接纳。”

“你们二人都是安儿的妻,你们和睦相处,安儿在前朝才能安心建功立业。”

陆知苒微垂眼睑,唇角露出一抹深深的嘲讽。

前世,她的婆母也是用这番说辞劝说自己,让她心胸开阔,要有容人之量。

她忍了,到头来,换来的却是什么?

陆知苒轻轻一笑,“母亲所言极是。新人进门,儿媳便自觉让贤,如此方能彰显我的宽和大度,母亲觉得呢?”

姜氏被她的话堵了个结实。

楚翊安出言,“书宁不善此道……”

陆知苒轻轻挑眉,“她乃平妻,又受封五品诰命,却连料理庶务都不会,如此无能,说出去要被人笑话的。”

赵书宁眸色一沉。

“我与你们这些内宅女子不一样,不屑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的阴谋手段。”

这话,便是连侯夫人姜氏也一并贬低了。

赵书宁又开口,语气不耐,“我已说了,我不想与你争夺掌家之权,你我各不相干,你实在不必如此惺惺作态,徒惹人厌。”

陆知苒反问,“你是不想,还是不敢?”

楚翊安怒斥,“陆知苒,你闹够了没有?书宁主动退让,你何至于这般咄咄逼人?”

“况且母亲把府中中馈交给你,是抬举你,哪里轮得到你这般推三阻四?”

言外之意,他们可以不给她这个权利,但是给了她,她就得识抬举,好好地为侯府当牛做马。

陆知苒一双眸子黑沉沉的,与他直直对视,“方才夫君不也说了,让我好生休息,不用操心中馈之事吗?”

楚翊安一梗。

侯夫人姜氏沉着脸开口,“好了,都不必再争执。”

她眸光定定落在陆知苒的身上,语含警告,“知苒,你当真不愿再打理府中中馈?”

陆知苒毫不犹豫,“儿媳不才,难当大任。”

姜氏眼底的恼怒一闪而过,她的语气也彻底冷了下来。

“既如此,你便好生歇一歇吧。”

大家都听得出来,姜氏已然动怒,一个个噤若寒蝉。

陆知苒却不以为意,她说完了自己要说的,便不再多留,行了一礼便告退了。

楚云清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实在是陆知苒这个长嫂性情与以往判若两人,简直叫她目瞪口呆。

“母亲,她,她,她竟敢忤逆您?”

姜氏的脸上笼着一层寒霜,“过不了多久她自会到我跟前低头。”

楚云清幸灾乐祸,“到时候母亲定要好好敲打她一番!”

姜氏想到这一点,心头的怒气这才顺了几分。

赵书宁对陆知苒的鄙夷更甚。

果然是个无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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