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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零:和首长假结婚后,他当真了 全集

喵喵来吃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现在陆文道落了难,他们立马想要占据这个小院。孙妙仪还说过,吴文强老婆跑到家里吵闹、打砸,就是居美凤带的路,引人进来的。所以这对夫妇不是什么好东西。陆锦年冰冷的目光下,居美凤禁不住瑟缩了一下,很快又鼓起气势:“你不是早走了吗?户口都不在了,这儿不关你的事!”“这儿是我外公外婆的家,怎么不关我的事?”“那又能怎么样?陆文道犯了事,必须马上搬走,腾出房子!”王怀德也走过来,叉腰站在居美凤身后。陆锦年说道:“我外公犯的什么事?上面对他做出了什么样的处理结果?有没有处理意见书?请拿出来让大家看看!没有明文,没有处理结果,陆文道就还是这所学校教职工,他就有权利住这,你们没有任何理由动他的房子!”“哼!你说的再多都没用,上级领导做的决定,岂是你个...

主角:苏锦年锦年   更新:2025-01-08 18: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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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锦年锦年的其他类型小说《五零:和首长假结婚后,他当真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喵喵来吃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在陆文道落了难,他们立马想要占据这个小院。孙妙仪还说过,吴文强老婆跑到家里吵闹、打砸,就是居美凤带的路,引人进来的。所以这对夫妇不是什么好东西。陆锦年冰冷的目光下,居美凤禁不住瑟缩了一下,很快又鼓起气势:“你不是早走了吗?户口都不在了,这儿不关你的事!”“这儿是我外公外婆的家,怎么不关我的事?”“那又能怎么样?陆文道犯了事,必须马上搬走,腾出房子!”王怀德也走过来,叉腰站在居美凤身后。陆锦年说道:“我外公犯的什么事?上面对他做出了什么样的处理结果?有没有处理意见书?请拿出来让大家看看!没有明文,没有处理结果,陆文道就还是这所学校教职工,他就有权利住这,你们没有任何理由动他的房子!”“哼!你说的再多都没用,上级领导做的决定,岂是你个...

《五零:和首长假结婚后,他当真了 全集》精彩片段


现在陆文道落了难,他们立马想要占据这个小院。

孙妙仪还说过,吴文强老婆跑到家里吵闹、打砸,就是居美凤带的路,引人进来的。

所以这对夫妇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锦年冰冷的目光下,居美凤禁不住瑟缩了一下,很快又鼓起气势:“你不是早走了吗?户口都不在了,这儿不关你的事!”

“这儿是我外公外婆的家,怎么不关我的事?”

“那又能怎么样?陆文道犯了事,必须马上搬走,腾出房子!”王怀德也走过来,叉腰站在居美凤身后。

陆锦年说道:“我外公犯的什么事?上面对他做出了什么样的处理结果?有没有处理意见书?请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没有明文,没有处理结果,陆文道就还是这所学校教职工,他就有权利住这,你们没有任何理由动他的房子!”

“哼!你说的再多都没用,上级领导做的决定,岂是你个小毛丫头能知道的?你们想耍赖,没门!”

王怀德手一挥:“同志们,杨主任每天有忙不完的工作,好不容易抽空过来,可不能又白跑一趟,浪费了时间!大家把门砸开,给她搬!”

“砸,快砸!”

“哪用得砸门?给我一个凿子,马上撬开!”

一群人闹哄哄就要动手。

杨主任做势阻拦一下,声音文弱:“不着急不着急,大家慢点儿,不要损坏物品啊!”

这时宝宝醒了,哇哇哭起来。

陆锦年从邱阿婆手上接过宝宝,安抚两下,走到杨主任跟前,说道:“你们这是土匪行为,我可以去报公安。”

杨主任脸上似笑非笑:“小姑娘,这种情况属于内部问题,公安一般管不着。”

“是吗,那妇联管得着吧?”

“这、这跟妇联什么关系?”

“有关系啊,你看,我是一个女人,一个母亲,是光荣的支边知青,又是军属,我抱着孩子千里迢迢回来探亲,结果我外公不见了,连家,都要没有了。

今晚,我母子无处容身,被迫流落街头,是不是应该去向妇联请求帮助?

然后再顺便找其他部门问一问,为什么我外公无影踪,家还给人撬了、砸了,这是怎么回事?”

杨主任听得楞楞的,好一会才回神:“你说什么?你是支边知青?结婚有小孩子了,是军属?”

“对,这就是我的宝宝,他的爸爸守卫边关,不能回来。

杨主任,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去支边时,还找你盖过一个章呢。”

“哦?啊,呵呵呵!你看你看,年纪大了,有点记性不好喽!”

杨主任转头叫旁边一个青年:“让他们停下,搞坏东西要赔偿的!”

又对陆锦年道:“你外公这个事啊,怎么说呢?上面确实还没有定性,但是他这个岗位不能空着,总要有人代替工作对不对?所以就调过来一个人顶着,人家来了就要房子住啊,上面就有批示下来......

哎哟你看看,我这也是按照章程办事,难为呢!”

“我知道杨主任工作认真负责,这件事确实挺为难,不过我还是想请求杨主任,暂缓些日子,哪怕就今晚,因为我今天才刚下的火车,能容我们有个休息的地方,可以吗?”

“哎......好吧,这事先放着,你们好好休息不用焦急,我回去和领导再研究研究,看看有没有其它的办法。”

“谢谢杨主任。”

“不客气不客气。”

杨主任又走去和孙妙仪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就拉着一队人走了。

王怀德和居美凤呆楞在原地。

好一会儿,王怀德才如梦初醒般,急忙追上杨主任,比划着不知道说些什么,杨主任停都没停留,甩手而去。


第一章 穿越就生娃

“娘,锦年突然没气儿了,咋办啊?”

“我能咋办?谁让你、你个缺心眼玩意儿,生娃最容易出人命的事儿都敢包揽,我看这闺女八成没活头了,掐都掐不醒,赶紧地,去找你弟套骡车,麻溜把人拉走!”

“拉哪去啊?”

“你们从哪来的就哪去,趁天黑送回农场!她得死在农场,不能死在咱家里知道不?虽说不是咱害的,可人命关天的事哪说得清楚呀?”

“娘你再看看,说不定锦年......”

“看啥看?人都没气了,她使不出劲生不出娃,就是个死!快去,再拖着万一叫人发现......你个蠢货,嫌老娘命长是不?赶紧找你弟去!”

“......”

布帘外一阵吭隆咣啷响,打开木门的吱扭声,跟着一股霸道冷风从外直撞入内,靛蓝印染碎花布帘被吹得掀起。

屋内炕上,苏锦年睁开了眼睛,再次打量四周:暗黄色泥墙,墙上掏了个洞,洞里一盏油灯如豆,她躺在土炕上,盖着打了补丁的旧棉褥,上方是露着横梁瓦片的屋顶,两只老鼠吱溜跑过,墙角还有蜘蛛在织网......

破旧漏风的小屋,年代感十足。

不,这就是真实的五十年代啊。

苏锦年吸气,承蒙老天眷顾,她死了又活了,却是从繁华盛世2022年,穿到贫困落后的1957年,也不知道这算福呢还是衰呢?

苏锦年记得在游离状态听到耳边有人不停喊:我没有办法了,我生不了!你力气大,求求你把孩子生出来吧,求求你......

然后她就睁开了眼睛,不知道陆锦年魂魄是否已离去,但她是妥妥接替了这个躯壳,试过闭眼再睁开,还在,怕是跑不掉了。

她刚才头疼剧烈,彻底融合了原主记忆,再三对应名字、环境,她发现自己其实是穿进不久前刷过的,一本年代文世界里了。

小说以男女主视角叙事,开场就是男女主是先婚后爱,婚后互相体贴包容,感情很快处出来,生娃养娃,日子越过越甜蜜幸福,日常各种秀恩爱撒狗粮,把周围对照组们全都比下去,引发许多人的羡慕忌妒恨。

众所周知十五的月亮虽美但其实不够圆,同样的,再美满的生活,多多少少也会有点这样那样不顺心。

男女主就是这样,他们的幸福生活里被挤进了一些不合谐的东西。

最突出的两样,一个被男主单方面决定抱回家养的儿子,忤逆不孝,后来成为反派。

另一个就是陆锦年,在文中偶尔出现,次数不多,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没写她是什么身份。

夫妻俩为这两人,伤心费神、吵架呕气。

先说那个儿子怎么来的。

小说里没仔细交待,只用几个小段写明:是有个人打探到男主工作地址送过来的,当时还在襁袍中,两三个月的小婴儿。

那人告诉男主:......陆锦年难产死了,留下这个孩子。陆锦年跟你......挺熟,你看要不要收养孩子?

男主久久凝视着孩子,脸色发白,好一会才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接过孩子。

那人还递给他一个包袱,里头是孩子的尿布等物。

高云帆感谢了那个人,又答应帮他找关系,给他提供一个城里的工作指标,但有条件,为了孩子将来着想,希望他不要对别人提起此事。

男主把孩子抱回了家,告诉女主这是昔日好友的遗孤,他要养。

女主没反对,此时女主正怀孕快生了,夫妻商量,等女主生产,就把两个孩子当成双胞胎,昭告亲友。

双胞胎相差几个月,任谁都能看出问题,为避免这种情况,女主生娃后,不得不请病假,在家闭门谢客休养一年之久。

脱离社会一年,不能参加各种活动,为此她没少抱怨。

恩爱夫妻之间不可能真的有怨,女主无非就是要在男主面前装累装生气,实则撒娇罢了。

男主很会,各种甜言蜜语,行动上也不差,满足女方要求,什么摸头杀、亲亲、举高高,安排烛光晚餐、夫妻舞会等,加上逢节日纪念日从不忘买礼物,把娇妻哄得喜笑颜开服服帖帖。

夫妻过着蜜里调油的日子,小娃娃也慢慢长大,当“双胞胎”都会走路之后,基本上看不出差别了,甚至哥哥还比弟弟个头小一些。

这里有原因的,女主生娃时没下奶,就给喂奶粉,喝着奶粉的娃长得快,也很壮实。

而哥哥只喝米糊没有奶粉。

女主说不能给哥哥喝奶粉,不然长得太快,弟弟个头赶不上。

这话听着挺有道理,男主十分认同,此后家里有营养的食品,基本没哥哥份儿。

习惯成自然,当给孩子们发零食好吃的,不只女主直接忽略掉哥哥,就连男主也不会想起他。

长大的哥哥依然高个子,只是清瘦单薄,像营养不良的细竹竿,给人的感觉很羸弱不健康,而“双胞胎”弟弟长得高大健壮、英武帅气,两人站一块,如果不是五官肖似,谁都不会相信是双生兄弟。

哥哥性格开始还是不错的,读书上进成绩优异,在家孝敬父母,无条件顺从长辈,宽容宠爱弟弟妹妹,在外面懂礼貌乐于助人,邻居亲友见了都夸一句你家好大儿。

变化在高中时期,哥哥忽然叛逆了,整个人阴狠暴戾趋向黑化。

这阶段的男女主也开始吵架,每次都是因为哥哥惹事引起。

男主情急之下说了重话,责怪女主对大儿不用心,该给的不给,在孩子面前乱讲话刺激他,合着不是你亲生的就可以无所谓?

女主哭着说,我知道你收养这孩子,是因为那个陆锦年,我不管她是你老乡还是什么,既然我和你结了婚,是你的妻子,我就要顾全你面子,毫无怨言和你共同承担。

我若不用心,孩子能长这么大?我养他这么多年,受苦受累还要被指责,凭什么?陆锦年她有本事生怎么不自己养?她一死了之逃避责任算什么东西!

这个孩子也是白眼狼,就是随了根了,像他亲妈一样的无赖、愚蠢、恶劣、不知廉耻!

男主喝斥:闭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养的就是我们的儿子,失败也是我们的失败,关她什么事?

女主不忿男主维护别的女人,大发脾气,收拾东西要离家出走,男主又舍不得了,收敛脾气,搂住妻子各种安抚认错。

这样的吵架重复多次,最后还都能和好如初,到底是恩爱夫妻,经得住各种风波考验。

而“双胞胎”哥哥离开家彻底黑化,成了反派大佬。

最后是“双胞胎”弟弟勇闯反派窝巢,大义灭亲击毙反派哥哥,立了大功......

从此后再无人提起陆锦年三个字。

苏锦年伸手摸着隆起的肚子,长长叹出一口气:所以,自己就是文中一闪而过的陆锦年,现在正处于准备难产挂掉的节点?

陆锦年是牛背山农场的工人,她临产了跟着同事王翠翠回老家,找王翠翠的娘王婶接生。

农场有卫生院有医生,为什么不去农场卫生院?

答案是陆锦年未婚怀孕,这在本年代性质太过严重,19岁姑娘承受不起,她不敢让人知道,日常就用尽办法隐瞒肚子,幸好月份大了,天气也冷了,可以穿着宽松又厚实的衣服遮挡,别人看不出来。

她不住女工大宿舍,而是租了寡妇王翠翠的一间小屋,王翠翠生过孩子的,她无意中发现了陆锦年的秘密,在陆锦年请求下,就帮着隐瞒,还热心肠地带陆锦年回娘家生娃。

却没想到陆锦年生产不顺利,宫缩疼得直接昏死过去了。

苏锦年醒过来的时候,王婶正用力把王翠翠推搡出去,叫她快去摇人,王翠翠不死心,让她娘再想想办法,母女俩就在外间嘀嘀咕咕。

苏锦年摸了摸身下,她前世活了二十六岁,没结婚生娃,但常识知道的,生娃会有羊水出来,这底下还没湿呢。

不过这会肚子怎么没动静,也不痛?

念头刚起,苏锦年就后悔了:肚子里如同刀绞般,她顿时痛不欲生,啊啊啊地尖叫出来!

王婶掀开布帘奔进来,连声喊:“哎哟哟闺女啊,好闺女啊......”

刚走到院子里的王翠翠也急速跑回来,惊喜地喊:“娘!锦年没死,我就说她没死!”

“呸呸呸!不准说那个字,说点吉利的!她刚是一口气上不来阙过去,老天保佑,这会缓回来了!”

“我知道,那老话说的死去活来,锦年又活了,太好了!”

“你......”

苏锦年顾不得母女俩斗嘴,她是真痛得死去活来,在炕上打滚。

此时恨不得把陆锦年抓回来——她也不要生了,太痛了!顶不住顶不住啊啊啊!

王婶和王翠翠不停安抚,王婶叫她忍着点,收着点力气,一会生的时候才好使劲。

苏锦年被她们按住,头脑倒是清醒过来,想到文里陆锦年会难产,最后直接挂掉!

而她拼命生下的孩子,会被人送给男主,在人家家连口牛奶都喝不上,被女主嫌弃。

想到小小人儿卑微的样子,苏锦年顿时燃起斗志:不能死,必须改变这个剧情!

苏锦年问王婶:“你们村里有没有拖拉机?”

“你说那种会跑的铁疙瘩呀?没有,咱村只有牛车、马车骡车。”

苏锦年忍着疼痛,从炕里扯过来一只帆布挂包,是陆锦年的,她打开从里面掏出钱票,总共二十七块六毛八分钱,和十五斤粮票、三尺布票,是这姑娘全部身家了。

苏锦年抽出十块钱、五斤粮票交给王翠翠:“你帮我找车,牛车马车都可以,把我送回农场,去卫生院,这是报酬。”

农场卫生院至少有些药物做保障,要是连卫生院医生也没把握的话,还可以最快速度申请动用农场拖拉机,去县城。

王婶和王翠翠面面相觑,王翠翠问:“锦年,你不是不想让人知道吗?我娘能接生啊。”

王婶停顿一下,也说道:“小陆闺女啊,你都醒过来了,只要听我的,就能生出来。”

苏锦年摇头:“谢谢王婶,谢谢翠翠姐。我现在很害怕,心里没底,还是去医院吧,万一我出啥事,连累你们,不好。”

王翠翠还要说什么,王婶一拍她后背:“还不快去?自己的事自己心里明白,小陆闺女都比你懂得多,瞧你这傻样,白长个儿不长脑!”

“那我去、去找我大弟?”

“那还能找谁?这黑天瞎地刮大风,眼瞧着要下雪,别人家早睡了你去砸门?”

王婶边说着,从王翠翠手里把钱票拿回来,递还给苏锦年:“闺女,都是自家人,这个就不用了。”

苏锦年用力推回去:“婶儿,路远不好走......能不能快点赶到医院就靠他们了,这个必须给!”

“那也不能要这么多。”

“要的,这还少了......婶儿我太疼了,您就让我放个心吧。”

“行行,你别操心啊,就几十里地,叫他们快些把你送回农场——翠翠快去啊!”

......


外婆埋怨陆锦年,说她不该洗衣服:“你虽然年轻,但女子的骨肉天生软弱,特别是月子里,怎么能干这种重活?更不能摸凉的东西,很容易浸入邪气的,现在是没事,就怕落下病根,等到上了年纪会受罪。

以后可不准这样了,留着外婆洗,听见没有?”

陆锦年很无奈,其实在于她就是顺手的事,一点都不吃力,但也只好答应:“听见了,我不洗就是了。”

外婆训完孙女,松一口气,又露出笑容,兴奋地告诉陆锦年一个好事:

“我在医院待这么久,是因为来了两个公安同志,他们特地过来给你妈妈和舅舅问话的,也跟我了解一些情况。”

“哦?他们是谁,都问了些什么?”

“他们一个姓胡,另一个姓周,就是问你妈妈在学校里,被那个吴文强欺负的事,说要重新立案呢!”

陆锦年问:“姓胡的同志是不是叫胡志强?”

“是的呀,他说叫胡志强,我听见了。”

“外婆,那就是宝宝爸爸的朋友,我早上找过他。”

“哎呀,宝宝爸爸的朋友是公安?真是好有本事哦!难怪他还提到你外公,说很快能见到......锦年啊,等事情过去了,我们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我知道的,放心吧外婆。”

陆锦年也没想到胡志强这么快就着手查陆舒华的事,果然是干公安的,有职业操守。

孙妙仪人逢喜事精神爽,洗了手就跑去看宝宝,正好宝宝醒了,孙妙仪忙给他换尿布,一边咿咿哦哦地鸡同鸭讲,祖孙俩乐呵一番,才抱来给陆锦年喂奶。

陆锦年喂好宝宝,把他交给外婆,背上挎包,说要上街买点东西。

外婆有了可爱小乖孙,就不跟她啰嗦了,挥手叫她快去,记得早点回来喂奶就行。

陆锦年走出巷口,顺街道逛了一段,看到有个理发店,想起要剪头发,就走了进去。

此时店里客人很少,不用排队,一名女理发师示意陆锦年坐到镜子前,问她是不是剪刘海?

陆锦年说:“我要剪短发,齐耳那种。”

“学生头吗?”

“可以的。”

女理发师手脚利落,拿起剪子咔嚓咔嚓剪掉她两根辫子,然后梳子剪子齐上阵,咔咔咔一顿操作。

不到十分钟就好了,陆锦年睁开眼,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新发型:前面刘海整整齐齐,后面的头发还没盖住半只耳朵。

这根本不是学生头好吧?顶多算个童花头,或者叫锅盖头更贴切些。

陆锦年腹诽,这个理发师手艺实在不行,以后不来了。

她无奈地接受了自己的幼稚形象,没多说什么,交钱走人。

很便宜,才三毛钱,还给开了发票。

继续顺街边走,看见商店就进去,供销社、糖业烟酒公司门市部、药铺、书店,有国营的,也有公私合营的,她手里有钱,还有个空间等着囤货,进店就必买东西,

买白糖红糖冰糖奶糖、毛巾、牙刷牙膏、雪花膏、胶鞋解放鞋、脸盆,都是五六份地买,售货员羡慕又好奇,问为什么买这么多?

陆锦年回答准备办喜事呢。

刚剪了头发,脑袋有点凉兮兮的,看见柜台里有绒线帽子卖,就买了一顶比较低调的浅棕色戴上。

锄头、斧头,锤子,钳子、改锥之类工具也买一套。

买了十瓶酒,不同品牌不同度数的。

在书店里买了两本文学杂志,一本关于种植的农技书。

药铺里买到一批腊封丸药,前世市场上炒作十万几十万一粒的,现在便宜的不敢相信,陆锦年一口气买了二十颗,如果不是店员不同意,她就直接包圆他们的库存了。


陆锦年:“........”

坐月子是不可能的了,眼下这情况,注定要跑来跑去。

没办法,她就这命。

但还是顺从地扶着外婆一起进屋。

走到门口闻到一股焦香味,外婆忙往厨房去,将一只小钢筋从煤炉上拎下来,嘴里说:“哎呀,粥糊了!”

陆锦年问:“外婆,我收到电报说我妈妈病重,现在是在医院吗?我外公呢?舅舅、舅妈呢?”

外婆找不到原来的木勺子了,就另外用个大一点的铜勺子搅拌米粥,拿个白瓷碗,舀出半碗递给陆锦年:“来,先喝点这个,暖暖身子。”

陆锦年接过,看着碗里的碎米熬的薄粥,病号喝的,容易消化:“这是给妈妈熬的吧?”

“锅里有呢,够他们喝。”

“他们?还有谁喝这样的粥?”

“唉,你妈妈和舅舅都在医院,你外公不在家......家里情况说来话长,你回来了,慢慢再了解,现在先给我说说你的事情——你结婚为什么不告诉家里,小宝宝的爸爸又是什么人?”

外婆说着,一边又在煤炉子上坐了个锅子,舀一瓢水,再从橱柜里拿出四个鸡蛋放进去煮。

陆锦年道:“外婆,我和宝宝爸爸也是偶然的缘份,他人挺好的,他是......”

话没说完,客厅那边传来宝宝的哭声,外婆紧张起来,顾不得陆锦年,赶紧解下围裙,瘸着腿急忙奔了出去。

陆锦年把外婆给她的粥一口一口喝完,洗了手才过去。

外婆已经把宝宝抱在怀里,满脸慈祥的笑,哦哦哦拍哄着,邱阿婆在一旁取笑,说她多少年没抱小宝宝,都生疏了。

宝宝醒来就要吃,怎么哄也没用,只管呜哇呜哇哭。

陆锦年接过宝宝,走到里间去解开衣服喂奶。

外婆跟过去,看着宝贝孙女熟练的动作,想到两年前还在她跟前撒娇,转眼就当妈妈了,自己变得坚强起来,不由得一阵心酸难过,眼泪纷纷掉落。

陆锦年喂完奶,给宝宝换了尿不湿,这次要用尿布,不然没法跟外婆解释:怎么没看到换下来的脏尿布?

许是发觉又到了个新地方,宝宝眼睛睁得溜圆,好奇地四处张望,外婆和邱阿婆逗他说话,他还会嗯嗯哦哦回应,两位婆婆稀罕得不得了。

玩了小半个钟头,小家伙困了,打个呵欠,伸着懒腰秒睡着。

这技能又把两位婆婆惊艳到,啧啧赞叹。

陆锦年要把宝宝放到床上睡,外婆不让,说床上冷,要抱着。

邱阿婆回家看儿媳妇炖鸡汤。

陆锦年拿了件外套给外婆披上,然后坐下来,听她含泪说起家里发生的事情。

孙妙仪告诉陆锦年,一个多月前,温采茵检查出怀孕了,全家都非常高兴,毕竟她和陆瑞华结婚几年,也该有个小孩子了。

家里尽心尽力地照顾,每天变着法儿给温采茵做好吃的,基本做到有求必应、百依百顺。

甚至温采茵提出,陆舒华母女那个房间更大、光照更好,想要换房间,并且还要留下陆舒华最喜欢的摆设,钢琴、留声机她也要。

陆舒华都答应,只为了让她保持好心情,有利于肚子里胎儿发育。

可是温采茵换房间是假,真正目的是要把陆舒华赶出这个家。

她先搬进陆舒华那间房,却把自己原来的房间锁起来,不给钥匙。

陆文道和孙妙仪很生气,陆瑞华也过意不去,但陆舒华不让他们跟温采茵吵,她愿意再退一步,晚上在客厅搭个床铺睡觉就行。


天擦黑的时候,他们回到了王家村。

王婶和媳妇、孩子们早就在翘首盼望,看到他们顺利归来,一颗心落了地,十分高兴。

再听说两个男人竟然打到一头野猪,顿时又惊又喜,全家简直要乐疯了。

苏锦年也不作声,就跟着一起开心。

王婶立马指挥儿媳烧水,王铁柱和王铁栓,加上王铁根,兄弟三个合力把野猪收拾好,一过秤,除开下水、猪头、猪蹄和骨头,净肉就有一百八十多。

野猪比较多瘦肉,少肥膘,王婶做主,家里只留个二三十斤,其余明天都拿去镇上卖掉,换钱票,到过年时再买有肥膘的新鲜猪肉吃。

晚饭时,全家又结结实实饱餐一顿肉,都香迷糊了。

饭后王婶问苏锦年看到表舅姥爷没?

苏锦年回答看到了,并把经过说了一遍,再次感谢王婶和王铁柱、王铁栓,如果没有这层亲戚关系,就得不到江大哥和江嫂子帮忙,她根本不可能见着表舅姥爷。

王婶笑眯了眼,说都是自己人,能帮就帮,不用客气的。

第二天,苏锦年收拾好东西,辞别王婶和几个嫂子,抱着孩子坐王铁柱的骡车回农场,等车子来接她去市里。

苏锦年准备了一个绑好的棉被卷,将要到农场的时候,她把宝宝放进空间,怀里抱着棉被卷,王铁柱看着以为她抱孩子呢。

王铁柱把苏锦年送到场部,又去了一趟王翠翠家,王翠翠上工了,他把三斤野猪肉放王翠翠姑姐家,然后就赶着骡车走了。

家里还等着他驮野猪肉去镇上卖呢。

苏锦年旅行袋里也有两三斤野猪肉,王婶连夜卤熟并切片装饭盒里,让她路上吃。

靠在场部院外的栏栅等车的当儿,不时有相识的人路过,停下来和苏锦年说几句话,说完就走,毕竟是上工时间,谁都不闲着。

临近十二点,又有人走来和苏锦年搭话,是个戴眼镜男青年,一副文化人样子,但镜片后的目光透着精明。

苏锦年看了看他,神色冷淡地转开脸。

这人叫詹玉峰,就是小说里,那个抱着陆锦年生的孩子去找男主,然后换到了回城工作指标的人。

陆锦年的记忆中,詹玉峰是同一批知青,在火车上就认识了,一路来到农场,平时关系也不差,陆锦年常收到海市寄来的好吃的,詹玉峰每次来找她,都能分享到一些糖果饼干甜甜嘴。

陆锦年和男主高云帆相爱,詹玉峰是知道的。

高云帆还告诉过陆锦年,詹玉峰经常出入地质队,好像在地质队里认了个老乡。

可以推测,当陆锦年被抛弃,陷入失恋漩涡,日渐憔悴枯萎时,詹玉峰其实是知道高云帆地址情况的,但他没有告诉陆锦年。

也许这不能怪他,他不知道陆锦年怀了高云帆的孩子。

又或许他被什么人交待过,要他守住口。

小说里他把陆锦年的孩子送去给男主,可能是因为陆锦年死了,而王翠翠忽然养着个小娃娃,詹玉峰很容易就猜到怎么回事,于是他避着人,找王翠翠寻根问底......最后被他抓住了机会,换到回城工作指标。

苏锦年讨厌这个人。

詹玉峰见苏锦年冷着脸,仿佛没瞧见他,就咳嗽两声,笑着道:

“锦年,我听说你要回海市探亲了,是真的吗?”

苏锦年:......

听不见听不见。

詹玉峰等了一会,又继续问:“锦年,他们都在谣传,说你准备结婚了,我不相信......”

“是真的。”

“啊?那、那真是要恭喜了,不知道你对象是哪位,我认识的吗?”

“我对象,干嘛要让你认识?你谁呀?”

詹玉峰大概没想到陆锦年会说这么冲的话,他楞了一下,脸涨红,却没有拂袖而去,还是站在旁边,呐呐说道:

“锦年,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啊,你最近......我知道你失恋了心情不好,有意疏远大家,一些联谊活动也不参加,我是理解你的,想等你心情好点了,再和你谈谈。

所以,我最近才没有去找你,你是不是因为这个,对我有什么误会?”

苏锦年翻了个白眼:没把人怼走,反而招来一顿恶心巴拉的“友情表白”,也是醉了。

“是你对我有什么误会吧?我和你可不是朋友,充其量只是认识而已。

你知道什么叫朋友?朋友之间除了真诚、信任,还有维护,你做得到吗?

你眼睁睁看着我,每次去地质队打听高云帆,每次哭着回来,你是不是心里很爽快?还是谁给了你好处,让你不要向我透露高云帆的信息?

你如果告诉我一声,或许我也能给你更多好处呢?

詹玉峰,在我眼里你不是好人,跟你做朋友会倒霉的,所以你离我远点。”

“锦年你、你怎么能这样......我不是......”

詹玉峰脸色由紫红变青白,急切地想要分辨。

苏锦年却没空听他了,一辆吉普车驶近,可能是看见了苏锦年脚边的旅行袋和抱着的棉被卷,就在她面前停住。

副驾位车门打开,身穿制服的年轻人走下来:“请问是陆锦年同志吗?”

苏锦年点头:“对,我是陆锦年,你是?”

年轻人向她敬了个礼:“我叫郑阳,是从市里来接您的。”

“您好,郑阳同志,麻烦您了。”

“不麻烦,您叫我小郑就行。”

“那我们进去场部跟领导说一声,就走。”

“好的。”

苏锦年带郑阳走进场部,等他们出来,詹玉峰竟然还没走,这会就站在车边跟驾驶员搭话。

很显然他并没问到什么,而苏锦年的两个旅行袋都已被驾驶员搬上车。

苏锦年不嫌麻烦一直抱着那个棉被卷。

六斤棉被加上被套还是挺沉的,小郑想帮她,她没让。

好在后座就她一个人,棉被放一旁还可以当靠垫。

汽车启动准备离开,王翠翠跑过来了,苏锦年从车窗探出头:“翠翠姐!”

王翠翠趴窗口往里看,指着棉被卷:“那个?锦年你可仔细点,照看好了!”

苏锦年:“放心吧,我知道的。翠翠姐你看那边,那个詹玉峰,他如果找你问什么说什么,你都不要搭理。”

“啊?他不是......你以前还说他是半个老乡呢,你们挺谈得来?”

“假的,他不是好人,你别理他,别跟他透露我的事。”

“哦好,我肯定不理他,要是敢来家,我给他吃那个......啥羹来着?”

“闭门羹。”

“对对对!”

“还有,翠翠姐你礼拜天回村里,记得把那些毛线拿给人织。”

“费那钱干啥?我自己织!”

“你不会织花样,你也织不了那么多件。”

“......行吧,我知道了。”

“那先这样,我走了翠翠姐,回头给你们寄信。”

“哎,路上小心啊!”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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