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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退婚?嫡长女她可是权臣白月光沈如筠如筠全文

酬一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呵!”沈如筠轻笑一声,饶有兴味道:“萧小将军,知道的你是登门道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日来我沈国公府是为兴师问罪的!”“也是,我爹娘早亡,膝下只余我一女,沈国公府可谓名存实亡,自是要避开如今风头正盛的萧小将军的锋芒!”“我......”“如筠姐姐,夫君他不是这个意思!”林楚楚急急出声,打断自家夫君的解释,美眸含泪看向歪坐于美人榻上的英气美人,端的是柔弱不能自理:“一切都是楚楚的错,楚楚愿意将一切拨乱反正!”说到这,她掏出一封休书双手递上:“如筠姐姐,我现在便将夫君还给你,还请你看在往日情分上口下留情,莫要坏了夫君的名声!”“楚楚,你这是在做什么?”萧亦然眉头一拧,抢过自家夫人手中休书撕了个粉碎:“你我是天定的缘分,我不会与你分开!”...

主角:沈如筠如筠   更新:2025-01-11 17: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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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退婚?嫡长女她可是权臣白月光沈如筠如筠全文》精彩片段

“呵!”沈如筠轻笑一声,饶有兴味道:“萧小将军,知道的你是登门道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日来我沈国公府是为兴师问罪的!”
“也是,我爹娘早亡,膝下只余我一女,沈国公府可谓名存实亡,自是要避开如今风头正盛的萧小将军的锋芒!”
“我......”
“如筠姐姐,夫君他不是这个意思!”林楚楚急急出声,打断自家夫君的解释,美眸含泪看向歪坐于美人榻上的英气美人,端的是柔弱不能自理:“一切都是楚楚的错,楚楚愿意将一切拨乱反正!”
说到这,她掏出一封休书双手递上:“如筠姐姐,我现在便将夫君还给你,还请你看在往日情分上口下留情,莫要坏了夫君的名声!”
“楚楚,你这是在做什么?”萧亦然眉头一拧,抢过自家夫人手中休书撕了个粉碎:“你我是天定的缘分,我不会与你分开!”
纸屑漫天纷飞,沈如筠看着面前情深义重的狗男女,憋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你们夫妻二人来我这演戏呢?可要我给你们搭个戏台子?”
“沈如筠!”萧亦然沉下脸色,有些不悦道:“你以前不是这般尖酸的性子!”
末了,他顿了顿,尽量放缓语气道:“我知道昨日之事是我不对,我愿意为此做出补偿!”
“萧小将军打算如何补偿?”沈如筠单手支着脑袋,眼中满是兴味。
她实在是想看看,这对奇葩的男女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鬼话来。
事实证明,有些好奇心不该存在,因为就在她问出这句话的下一秒,对方给出了令她反胃的答案。
“如筠,楚楚与我是天定的缘分,我又才在昨日将她迎娶进门,不能休了她,不过,我可以以平妻之礼迎娶你,日后箫府内,你们二人不分大小,皆是我的正妻!”萧亦然说话的语气十分认真,神色透着几分隐忍,似乎做出了极大的让步。
“不,如筠姐姐贵为沈国公府的大小姐,岂能屈居于我一介民女之下!”林楚楚连连摇头,两步上前跪倒在贵妃榻前,“情真意切”道:“如筠姐姐放心,夫君的正妻之位只能是你的,至于楚楚,只要姐姐能够消气,楚楚愿意为奴为婢侍候姐姐!”
“楚楚!”萧亦然大步上前想要将心上人拽起,眼中满是心疼:“你又何必如此?”
“夫君!”林楚楚轻咬贝齿,泪眼汪汪地仰头看着自家夫君:“求你不要拦妾身,此事是我对不住如筠姐姐,我应当求得如筠姐姐的原谅。”
闻言,萧亦然紧咬后槽牙,忍了又忍,这才将手松开。
“如筠姐姐!”林楚楚再度看向贵妃榻上的英气美人儿,膝行上前几步端起塌边小桌上的茶盏递给女子:“楚楚给姐姐奉茶,还请姐姐原谅妹妹无心之过。”
四目相对,沈如筠弯了弯眉眼,皮笑肉不笑道:“你确定?”
她知道对方想做什么,现下一问,不过是给对方一个机会。
“请姐姐原谅妹妹!”林楚楚又膝行两步,在女子伸手来接茶盏之际骤然将手松开:“啊!”
“啪叽!”
茶盏掉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茶水迸溅开来。
“姐姐对不住,对不住,楚楚不是故意的!”林楚楚扑上前,满脸慌张地为女子擦拭她仅溅到一滴茶水的衣袖。
倏地,她扣住女子手腕,扯着对方的手朝自己身上推来。
“啊!”林楚楚惊叫一声,整个人摔坐在碎裂的茶盏上,按出满手伤口。
“楚楚!”萧亦然面色骤变,猛然冲上前,一把将心上人从碎茶盏上捞起,心疼地检查她身上的伤口,同时冲依旧歪靠在贵妃榻上浅笑嫣然的女子呵斥道:“沈如筠,你太过分了,我都说了,是我心悦楚楚,你有气冲我来......”
“啪!”
清脆的巴掌声骤然响起,将萧亦然未出口的恶言恶语尽数打断。
沈如筠甩了甩腕子,在二人震惊的目光中再度抬手,又一巴掌打在男子脸上:“萧亦然,爽吗?”
言罢,不待男子接话,她再度扬手“啪——啪”给了对方十几个耳光。
末了,她瞥了林楚楚一眼,在女子恐惧的目光中顺势给了对方一记响亮的耳光。
抽完两人,她又施施然坐回贵妃榻上,云淡风轻笑道:“见过讨骂的贱骨头,还是头一回见讨骂又讨打的贱骨头!”
“沈如筠!”萧亦然松开心上人,上前两步扬手朝女子脸上打去。
沈如筠一把制住男子的手腕,反手又是一记快准狠的耳光,嘴里不忘调笑道:“怎的,萧小将军被本小姐打爽了?”
“你......”萧亦然梗住,想要施礼挣脱,又害怕用力过猛伤到对方,最终将事情推向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胸腔几度起伏,堪堪将心头怒火压下,咬牙切齿道:“沈如筠,你好,好得很啊!”
“萧小将军不必奉承,本小姐知晓自己有多好!”沈如筠松开男子手腕,施施然掏出帕子一根根擦拭手指:“否则,老天爷也不会看不过眼,在你我成亲当日刮来一阵邪风,生生将我与林夫人的喜轿吹了个对调,同时将轿夫和丫鬟婆子完完整整地留在原地。”
闻言,萧亦然又是一梗,心头不免有些发虚,色令内荏道:“沈如筠,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本小姐说得这般浅显,萧小将军都听不懂吗?”沈如筠施施然起身,一步步朝男子行去。
萧亦然被女子面上诡谲的笑意惊到,不禁后退半步。
“萧亦然!”沈如筠一把扯住男子衣襟,逼迫对方低头与自己平视。
她抬手拍了拍男子的脸,以只有二人能听见的音量轻飘飘道:“你说,周言才周公子那般喜欢我,若我以嫁他为筹码,他会不会站出来指正你蓄意换亲?”
“你......”萧亦然瞳孔骤然紧缩,嘴硬道:“沈如筠,我知道你等了我多年心有不甘,可这一切都只是巧合,是天意......”
“七巧、八宝和其他陪嫁丫鬟嬷嬷昨夜在箫府吃到的含有泻药的吃食也是天意吗?”沈如筠似笑非笑言罢,不忘补充一句:“萧亦然,我可以现在便去宫中请太医来为她们诊脉,想来,昨日吃的药今日还能瞧出一二。”
闻言,萧亦然登时泄了气,老老实实将嘴巴闭上。

“萧小将军可还有话要说?”见男子缄默不语,沈如筠一把将人推开,自己则重新优雅地坐回贵妃榻上。
“你......我......”萧亦然唇瓣开合,几度欲言又止,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夫君!”见自家夫君无动于衷,林楚楚有些急了,当即捂着被打的脸行上前,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继续煽风点火:“沈大小姐,我知你身份尊贵,又有爹娘为国战死的荣光荫庇,可......”
“啪!”破空声骤然响起,两颗碎银子精准无误地击中女子双膝。
林楚楚吃痛,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沈如筠轻抬下巴,睥睨着面前楚楚可怜的女子,轻蔑地哂笑道:“林楚楚,你这张嘴还不配提本小姐的爹娘!”
言罢,她又将目光移向那满脸愤怒的男子,眸中鄙夷愈浓:“萧小将军若没别的事,请回吧,本小姐身子不适,需得静养。”
“身体不适?”萧亦然挑眉,咬牙提醒道:“沈如筠,咱们萧沈两家也算世交,今日我已给你台阶,还望你莫要逞一时之气,最终将事情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是,昨夜你是不曾与周言才周公子洞房,可你们堂也拜了,喜房也入了,纵然没走到最后一步,你也毁了名节,日后哪有大户人家愿意娶你为正妻?”
“今日你与我闹,众人或许会同情你,可时间长了,他们只会笑你命不好,甚至在背后议论你是萧周两家的弃妇!”
“你从小便掐尖要强,处处压人一头,明里暗里不知树敌多少,不知有多少人盼着你坠入泥地里,难道你当真愿意供人笑话?”
“呵!”沈如筠莞尔,扭头看向侍立身侧沉默不言的妇人,软声细语道:“荣姑姑,你觉得,此事我当如何选择?”
“全凭小姐心意!”傅容恭恭敬敬答道。
见状,萧亦然眉头微拧,只觉眼前二人互动有什么不对,可具体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既是随我的心意,那我可答了!”沈如筠舒展眉眼,笑着看向眉宇间依旧透着高傲的男子,轻飘飘道:“萧小将军,滚吧,你口气太大,熏得本小姐头昏脑涨!”
“你......”萧亦然一梗,而后重重一拂袖:“沈如筠,你最好不要后悔,若有朝一日你后悔来求我,可得恭恭敬敬给楚楚敬一杯主母茶!”
撂下这句狠话,他揽过心上人大步离去。
跨过门槛之际,林楚楚回首,得意地看向贵妃榻上的女子,却见对方神色淡淡,无喜无悲,似浑然不为失了这样一桩人人艳羡的好姻缘而郁结。
她心中有一瞬间的郁结,很快抱紧自家夫君的胳膊,眼中重新浮现得意神色。
她夫君可是朝中新贵,当朝最骁勇善战的将军,前途不可限量,沈如筠怎么会不恨,怎么会不恼,不过是好面子强撑罢!
目送萧亦然林楚楚夫妻二人离去,傅容摇摇头,叹气道:“小姐您是对的!”
“嗯?”沈如筠挪了挪身子拉近二人距离,仰头笑吟吟地询问道:“荣姑姑何出此言?”
“当年你说萧亦然并非良人,我却没帮你拦着老太爷,害小姐白白蹉跎四年光景。”傅容低眉垂目,看向自家小姐的眼中满是自责。
闻言,沈如筠不禁莞尔。
她伸手拽住妇人衣袖,左右轻轻摇动,撒娇道:“那如今,荣姑姑可得多为如筠在祖父面前美言几句。”
“你呀!”傅容轻握住自家小姐的手顺势蹲下身子,有些哭笑不得道:“小姐今日让我来院中,不是院中有不明账目需得我梳理,是料定了萧小将军会来,特意让我在此瞧清萧小将军的真面目,好在老太爷面前为你说话吧?”
“荣姑姑可真聪明,如筠半点小心思都瞒不过您!”沈如筠眨巴眨巴大眼睛,满脸崇拜地看着对方:“您会帮如筠的,对吗?”
“我可以帮你,前提是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傅容直勾勾地盯视着自家小姐的双眼,以只有二人能听见的音量道:“你是不是早有预料萧小将军要行换亲之举,所以昨日成亲才净带些脑子不灵光的做陪嫁。”
“荣姑姑!”沈如筠扁嘴,委屈巴巴地哼唧道:“事关女儿家的名声,事关咱们沈国公府的名声,我又岂会......”
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在那双平和睿智的目光中噤声。
见自家小姐这副模样,傅容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她一手扶额,重重叹了一口气:“你说老太爷身子不好,需得我从旁照顾,由此把我从陪嫁名单上剔除,我信了,你说成亲的日子撞上祈福还愿日,让五福六喜两个聪明丫头代你去大觉寺还愿,又将院中会武的调去护送她二人,我也没有怀疑,没成想,你竟是憋了个大的!”
言罢,见自家小姐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她登时再难维系责备的语气,只轻声道:“你又何必拿上自己的名声去赌呢?你将自己发现的告诉我,我自会帮你劝老太爷改变主意。”
“若没昨日之事,祖父改变主意,也不过是重新为我择一良婿罢!”沈如筠收起面上可怜神情,郑重道:“荣姑姑,我不愿做笼中雀,池中物,我爹是战神将军,我娘是巾帼英雄,我是他们的女儿,身上流着他们的血液,战场才是我该去的地方!”
“我分明可以凭自己的本事撑起沈家的门楣,为何要等待男子的垂怜,为何要赌男子的良心?”
“有道是靠山山会倒,靠树树会塌,只有靠自己,才能走出一条坦途大道!”
“好好好!”傅容一叠声附和,动容地握住自家小姐布满茧子的双手,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荣姑姑!”沈如筠反握住妇人双手,紧张道:“您......您怎哭了?”
“没什么!”傅容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笑着哽咽道:“小姐,你放心,老太爷那边有我劝着,我绝不会让他再改变心意!”
像,小姐与老爷夫人实在是太像了,那股子女儿家的英雄气像夫人,一往无前的执拗劲像老爷!
这样的小姐,当继承老爷夫人的衣钵,而非囿于内宅,仰人鼻息过活!

次日,萧周两家同日娶亲出现意外,接错新娘一事不胫而走。
陆夫人本就与萧夫人不对付,加之换亲当日许多宾客都在现场,她也就没了顾忌,将萧亦然设计换亲一事添油加醋大肆宣扬,一时间,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无不对萧亦然感到鄙夷。
而作为换亲事件的“受害者”,沈、周两家几乎被人踏破门槛。
周言才直接参与换亲一事,自是不敢多言,既怕沈如筠事后爆料,又怕萧亦然打击报复,是以面对往来宾客关切询问只能含糊将事情带过,至于沈如筠,则是对外称病,闭门谢客。
如此一来,无论官宦人家还是普通百姓,对沈如筠的心疼都达到了巅峰。
沈如筠贵为沈国公嫡长女,才情容貌皆是一等一的出挑,曾连续五年霸榜京城才女榜,若非及笄那年与萧家公子萧亦然定亲,为给领兵出征的萧亦然祈福闭门礼佛深居简出,才女榜如今怕还是她高居榜首。
更何况,四年前的萧家与沈国公府结亲完全就是高攀了,如今萧亦然发迹,另觅新欢也就罢了,竟还使出换亲那般下作的手段,委实令人不齿。
外界议论纷纷,萧家鸡飞狗跳,沈如筠院内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她悠悠然斜靠在贵妃榻上看着兵书,听七巧和八宝两个活宝眉飞色舞地叙述着府外发生的一切。
“小姐,您是不知道,百姓如今恨不能用口水将萧亦然给淹了,萧家现下大门紧闭,连家里的奴仆都不敢出门!”七巧唇角高高翘起,表情要多兴奋就有多兴奋。
“萧家能关上大门,林楚楚那却是不能,奴婢方才听说,有好些个百姓自发冲入林楚楚在京城买的小院内,把她院子给砸了不说,还将她爹娘骂了个狗血喷头!”八宝从旁补充道。
闻言,沈如筠停下翻书的动作,诧异道:“林楚楚在京城买的院子被人砸了?”
“嗯!”见自家小姐来了兴趣,八宝重重点头,煞有介事道:“不止如此,她的爹娘还被人揍了两拳,鼻子流了两大行血,要我说真是活该,谁叫他们教女无方......”
“咳!”沈如筠轻咳一声,打断贴身丫鬟的长篇大论,表情严肃地纠正道:“第一,那对中年男女并非林楚楚的生父生母,只是萧亦然为她安排的身份罢了,第二,换亲一事,无论是萧亦然提起还是林楚楚提起,主导人皆是萧亦然,真要论教子无方,该受打骂的也是萧家人,而非林家人。”
言罢,她微微掀起眼帘看向侍立身前的贴身大丫鬟,眸光清亮平和:“我方才说的话,你们记住了吗?”
“记住了!”七巧和八宝齐齐点头,面上再无半分听说林家人遭殃的兴奋。
“记住了那便找人宣扬出去,别让本该对准萧亦然的狂风暴雨落在林楚楚头上。”沈如筠淡淡吩咐罢,重新将目光落回兵书上。
“是!”七巧和八宝齐齐应声,齐齐转身,异常同步地朝屋外行去。
才拉开房门,便听得院外传来一阵吵嚷喧闹声,且喧闹声正逐步向着这边靠近。
七巧瞬间皱起眉头,撸起袖子就往院外冲。
等到了院外,她当即厉声喝道:“吵什么吵,大小姐如今正是需要静养休息的时候,你们......”
话音就此戛然,七巧定定地看着站在三丈开外与沈国公府小厮纠缠在一处的萧亦然,还有他身后被严严实实护着的林楚楚,眼中瞬间窜起两簇火苗:“萧小将军,此处是沈国公府,非你萧家府邸,还请你到别处撒野去!”
八宝慢两步赶到,瞧见萧亦然那张讨人厌的脸亦是露出愤怒神情:“萧小将军,沈国公府今日闭门谢客,还请小将军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沈国公府无礼!”
闻言,萧亦然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襟,展颜露出谦和有礼的笑容:“我听闻如筠卧病在床,想来看看她,烦请二位通报一声。”
“我说了,沈国公府今日闭门谢客!”七巧拔高音量,鄙夷地瞥了林楚楚一眼,不阴不阳道:“我家小姐可不想被奸夫淫妇脏了眼睛!”
“你说什么?”萧亦然眼眸微眯,眸中满是危险之色。
几乎是同时,跟在他身后的亲卫涌了上来,反将七巧围住。
八宝见状,立即转身朝院子里跑去。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七巧艰难咽了口唾沫,震惊道:“此处可是沈国公府!”
“本将军给你一个向楚楚道歉的机会,否则,别怪本将军不念往日旧情!”萧亦然声落,他的亲卫将七巧围得更紧。
“萧小将军好大的威风!”一道温柔的突兀声音响起,将剑拔弩张的气氛打破。
萧亦然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一年约三十妇人打扮的女子站在不远处的月洞门前,眉梢眼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和煦笑容。
“容姑姑!”萧亦然瞬间敛了眸中厉色,冲妇人略一施礼,恭敬道:“亦然想见如筠妹妹一面,烦请姑姑通融一二。”
“呵!”被唤作“容姑姑”的妇人轻笑一声,转身朝院内行去:“萧小将军进来吧!”
“容姑姑!”七巧小跑着跟上,气鼓鼓道:“您放那小人进来作甚?”
“这是小姐的意思!”傅容轻敲了下七巧的脑袋,以只有二人能听见的音量道:“萧家今时不同往日,你日后说话可得谨慎些,知道吗?”
“知道了!”七巧揉了揉被敲疼的脑袋,乖巧应声记下。
她岂会不知萧家如今风光,只是对方不仅强闯他们沈国公府,还带来林楚楚那个抢她家小姐姻缘的女人,她如何能不气,如何能不恨?
“行了,你和七宝在屋外守着!”傅容轻声言罢,领着萧亦然行入自家小姐闺房。
林楚楚亦步亦趋跟在萧亦然身后,想要一同进去,被傅容抬手拦下。
“夫君!”林楚楚低呼,楚楚可怜地扯了扯新婚夫君的袍角。
“如筠妹妹!”萧亦然蹙眉,略显不悦地看向前未婚妻,语气中透出几分责备:“楚楚今日前来乃是鼓足勇气同你致歉,你又何必如此?”
言罢,不待对方接话他又道:“是我昨夜在掀盖头时对楚楚一见钟情,也是我主动提出将错就错,你心中若有怨,只管骂我,楚楚只是一个身世可怜的弱女子!”

沈如筠提笔点墨,在宣纸上挥毫——此情应是长相守,天若不容我逆天。
在她笔下,萧亦然与周言才成为了一对痴男怨男。
二人有断袖之癖,相互爱慕,以兄弟情做筏子遮遮掩掩,奈何年岁见长,不娶妻根本说不过去,无奈之下,二人便演起了两男争一女的狗血戏码,那个被他们争来抢去的姑娘,自然是她沈如筠。
萧沈两家是世交,萧将军与早逝的沈国公更是有着过命的交情,是以,两家很快订下婚约,萧亦然也在这场两男争一女的戏码中取得胜利。
然,这并不是萧亦然想要的结果。
为了冲破世俗与心爱的男子走到一起,他想到了一个阴招,替父出征,让未婚妻为他守活寡,同时让周言才趁虚而入勾搭他的未婚妻。
若周言才勾搭成功,他可以受情伤为由拒绝娶亲,更能以此暗中压迫周大人,让周大人放弃与沈家结亲,甚至是短时间内打消让周言才娶亲的念头。
只是他没想到,未婚妻至纯至孝,面对百般诱惑无动于衷,生生为等他熬成了老姑娘。
如此一来,他若不娶对方,将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
为保住好容易得来的名声地位,更为了保住心爱的男子,萧亦然又想到一个阴招,那便是让慕恋他的楚楚姑娘与周言才成亲,自己则在同日迎娶未婚妻,在两边迎亲队伍交错时趁机生乱,调换完全一致的喜轿。
他告诉林楚楚,自己之所以这么做,乃是因为林楚楚门户太低爹娘不会同意,自己又有无法解除婚约的未婚妻,是以只能出此下策,而事实上,乃是因为林楚楚门户低好拿捏。
林楚楚心性纯良,又是一介孤女,莫说发现不了萧亦然同周言才的奸情,便是发现了也无可奈何。
至于他的未婚妻,为人守礼又古板,便是没在事后为了名声触柱而亡,也会因心有嫌隙与周言才做一对表面夫妻,如此一来,正好方便了他与周言才这对鸳鸳幽会。
沈如筠笔走游龙,借着自己良好的记忆力,无限放大萧亦然与周言才的曾经,把那些原本正常的肢体接触经由笔墨变得黏黏糊糊,暧昧旖旎。
当然,她并没有在话本中直接提及任何一人的真名,都是用的化名代替,不过化名都沿用了真名首尾两字的偏旁,譬如萧亦然化名苏无照,周言才化名同伍一,林楚楚化名柳飘胥。
想来,很快便会有聪明人将此故事中的人物与现实一一对应。
最后一笔落下,沈如筠吹了吹未干的宣纸,扭头冲贴身大丫鬟吩咐道:“七巧,你带着这些宣纸去一趟崔府,告诉水彤,我要这些故事在一日内传遍大半个京城。”
“八宝,你去将祖父请来!”
“是!”七巧与八宝齐齐应声,转身快步朝屋外行去。
沈如筠重新回到桌前,静默片刻,提笔在宣纸上画一支精美的玉箫,而后抬手一挥,一道长长的墨迹将画好的玉箫拦腰截断。
“叩叩!”
敲门声突兀响起,门外传来沈老太爷中气十足的声音:“筠筠,祖父来了!”
闻声,沈如筠眉目间的戾气顷刻间散去,她丢下手中羊毫,三步并作两步飞奔上前,一把抱住推门而入的祖父,将脑袋埋入祖父宽大又干苍的手掌中:“祖父!”
“哎!”沈老太爷应声,腾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孙女的脑袋,心疼道:“你今日受委屈了!”
“不委屈!”沈如筠摇头,缓缓抬眼看向祖父,认真道:“只要祖父站在孙女这边,孙女便不委屈。”
四目相对,沈老太爷不禁失笑:“你这丫头,说吧,又生了什么坏主意?”
“惩戒背信弃义的小人,怎么能叫做坏主意?”沈如筠撇撇嘴,双手搀扶着祖父往桌前走,一面走一面道:“您今夜也瞧见了,那萧亦然根本没醉,可他却与林姑娘堂而皇之地滚在一处,这足以证明,今日换亲之事乃他一手筹划!”
说话间,她将祖父按坐在木凳上,自己则绕至祖父身前蹲下,仰着脑袋巴巴望着面前将自己养大的老者:“祖父,他可以退婚,自古人心易变,我不怪他,甚至于要感谢他的坦荡,早早把话说开总好过余生数十年的相互折磨,可他不该为了自己的名声一面装着情深不寿,欢天喜地地筹备我与他的婚礼,一面串通周言才与林楚楚设下调包毒计,将我与沈国公府的脸面踩在脚下,让我堂堂国公之女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祖父,爹娘和大哥二哥都是为国战死的,他们是大英雄,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的一桩婚事而蒙羞!”
“好好好!”沈老太爷一叠声应承,低眉垂目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孙女,有些无奈道:“你直说你想如何做,祖父一定配合你!”
“孙女写了个与萧亦然有关的故事,这两日会大范围传播......”沈如筠眼睫轻颤,在祖父审视的目光中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虚声道:“故事中,萧亦然与周言才郎情妾意,无论是当初我与萧亦然的姻缘,还是如今林楚楚与萧亦然的姻缘,都是萧亦然为了能与心上人周言才苟且设下的毒计......”
“荒唐!”沈老太爷拍桌而起,气得山羊胡子一翘一翘:“你可知你一旦这么做,咱们沈家与萧家多年交情就全完了!”
“祖父!”沈如筠顺势跪倒在地,强挤出两滴眼泪,抽抽搭搭道:“今日换亲一事,萧夫人也是知晓的,她知而不拦,什么态度不言而喻!”
言罢,不待震惊的祖父做出回应,她便自顾自道:“祖父,沈家早已不是当初的沈家,萧家也即将不是当初的萧家,今日他犯错,孙女若不借机踩死他,他日他位极人臣,便是不报今日之仇,孙女与整个沈家也会成为京中众人的谈资,他登得越高,咱们被踹得越深!”
“......”沈老太爷嚅了嚅唇,半响一甩袖子,强做镇定道:“是他萧家对不起我沈家,他萧亦然报什么仇?要我看,就是你这小丫头想太多了!”
“报挚爱受辱受骂之仇,报名声被毁之仇!”沈如筠仰头望着祖父,一字一句沉声道:“萧亦然能做出今日之举,便说明他是个沽名钓誉毫无礼义廉耻心的小人,您还指望他端君子之风吗?”
“可......”沈老太爷蹙眉,眼中满是纠结:“现今朝中无武将可用,你便是将他名声弄得再臭,圣上依旧会启用他,你若执意与他作对,最后掉入深渊的将是咱们沈家!”
“论天赋,孙女并不输他!”沈如筠沉声言罢,在祖父震惊的目光中膝行上前牵住他的袍角:“我知道,四年前萧亦然率军出征前,皇上曾考虑过点孙女为将,私下里来咱们沈国公府问过您的意见,被您以沈家子嗣凋敝为由拒绝。”
“我知道,您不想让孙女涉险,您想延续沈家香火,所以您暗中支持萧亦然,帮助他在军中稳固地位,为的是萧将军当初答应过您的,只要孙女为萧家育有二子,次子可随沈家姓。”
“既是随沈家姓,孙女夫君的姓氏重要吗?与其将希望寄托旁人,在经年累月的等待中一次次赌他人的良心,不若孙女自己立起来光耀门楣,择夫纳婿!”
“筠筠!”沈老太爷大骇,不可思议地望着直挺挺跪在地上的孙女:“你......你怎还未死心?”
“祖父,从孙女的豆蔻年华到二九年华,您等了萧亦然足足四年,孙女不敢奢求相同的待遇,只求您给孙女一年时间,孙女定能向您证明,孙女文韬武略不输萧亦然!”沈如筠朗声言罢,俯身重重一拜,脑袋结结实实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沈老太爷愣在原地良久,无力地闭了闭眼,颤声道:“若你不能呢?”
“若孙女不能做到,孙女便将投在武学上的全部精神气投注于找夫婿上,必定找个比萧亦然品行高洁家世贵重的男子!”沈如筠直起身子,郑重地望着祖父,见对方面有动摇,当下又是重重一拜:“求祖父成全!”
“罢了,罢了,你既打定主意,那便着手去办吧!”沈老太爷挥一挥衣袖,缓缓背过身去,不敢去看孙女灼灼的目光:“只是祖父老了,沈家旧部这些年又随萧亦然南征北战,怕是早已转了阵营,祖父没什么能帮你的。”
闻言,沈如筠身子微微僵住,而后用力叩首:“谢祖父成全!”
她知晓,祖父并非帮不了她,只是希望她知难而退,可她沈如筠一旦认定了一条路就会一直一直走下去!

这厢沈如筠悠哉悠哉品着美酒与好友闲聊,那厢公子哥们的谈笑越发放肆,间或夹杂着女子暧昧的娇笑与布帛撕裂声。
眼看隔壁雅间内的情况趋于失控,沈如筠自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丢在桌上,提溜起端着酒杯正准备品上一口酒的好友跳出窗子,三两下窜上屋顶。
夜风拂面,将二人贴在脸上的络腮胡吹出一道豁口,原本平整自然的粘贴面微微翘起。
崔水彤慌乱按着自己的假胡子,越按胡子越歪,最后她索性一把将假胡子扯掉,仰头潇洒地将带出的美酒一饮而尽。
末了,她随意抹了把嘴,这才扭头看向:“如筠,你这般着急带我出来作甚?”
“隔壁雅间淫靡不堪,难道你想听他们狎妓闹出的动静?”沈如筠温声反问道。
闻言,崔水彤眼皮狠狠抽了两下,美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他们那一间雅间里可足有七八位公子,行那苟且之事时竟是半分不避讳左右?”
男女房中之事她想都不敢想,那些个公子哥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那档子事难道不该一男一女关起门来慢慢琢磨吗?
“呵!”沈如筠低笑,正欲解释些什么,眼角余光瞥见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眸色一沉,单手揽住好友纤细的腰肢:“抱紧我!”
崔水彤正处在巨大的冲击中,闻言本能地抱住身边人的脖颈,而后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飞了起来。
沈如筠悄无声息地翻过四五个屋顶,随后落在一高耸的墙头上。
“怎么了?”崔水彤低声询问,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骨碌碌转动,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模样好似一个初出茅庐的窃贼。
沈如筠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身子一歪将好友抱坐在墙头粗壮的枝丫上,自己则顺势将身影隐没入树影中。
下一秒,两道瘦长人影拐入巷中。
“沈家那位大小姐可真够厚颜无耻的,咱们将军明摆着瞧不上她,她可倒好,竟是因爱生恨,处处诋毁将军的名声。”身着青衣的小将捏着拳头恨恨道。
“嗐,她一介女流,也是不容易。”另一白袍小将接过话匣,语气中带着几分同情。
“不容易?她再不容易能有楚楚姑娘不容易?”青衣小将吹胡子瞪眼,没好气道:“楚楚姑娘一介弱质女流,能为了将军在边疆吃尽苦头,沈家那位大小姐可倒好,将门出身,却只会窝在京城这个富贵窝里享受咱们将军带来的和平安乐,再装一装深情不寿,便能站在道德高地上,将咱们将军架得下不来。”
“少青,话不能这样说!”白袍小将伸手按住男子肩膀,压低声音劝道:“当年将军能顺利入军营,有沈家一份功劳......”
“沈家能有什么功劳?”许少青撇开好友的手,依旧是那副不屑的口吻:“世杰,你糊涂啊,沈家已经没男丁了,便是沈老太爷不引荐将军,沈家也无人能出来带兵打仗,沈老太爷当初那么做,无非是瞧出咱们将军的不凡,知晓当今圣上会选中咱们将军,卖个顺水人情罢。”
“当初若没他从中作梗,萧沈两家也不会定亲,沈家那位大小姐就不会赖上咱们将军,咱们将军更不会如今日这般被人背后戳脊梁骨!”
“咱们将军可是战神,才打了胜战,当受万民爱戴,而非......”
“行了,别说了!”熊世杰一把捂住男子口鼻,低声提醒道:“你今日这话同我说说也就罢了,倘若传出去,你让当今圣上如何看待将军?”
谈话声就此戛然,两道轻重不一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咔嚓!”
树枝折断声打破巷中寂静,崔水彤面目扭曲地将折下的树枝拗成一节一节,半边胡子随着她的面部动作下坠垂到唇边。
崔水彤尤自未觉,咬牙切齿咒骂道:“天杀的狗东西,他们怎么敢这么编排你的?什么叫你赖上萧亦然?那狗男人不就长着两只眼睛两只耳朵,又不是啥模样稀奇的大宝贝,值得你捧着供着。”
“噗嗤!”沈如筠喷笑,一双眸子笑得弯弯。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的?”崔水彤猛然抬头看向好友,眸中满是不可置信:“沈如筠,你被那狗男人气疯了吗,好好一个人怎生变成了泥做的,半点脾气也无。”
“那青衣小将说的话让你感到生气?”沈如筠笑眯眯地反问道。
“不是生气,是十分生气!”崔水彤咬牙,扯下一片树叶撕成两半:“若非我只会些三脚猫功夫,我方才非冲下去手撕了他不可!”
“呵!”沈如筠唇角笑意扩大,在好友控诉的目光中不疾不徐安抚道:“莫生气,许小将军这番说辞是我教的!”
闻言,崔水彤表情僵住呆愣愣地看着面前装扮俊美的女子。
须臾,她忍不住伸手探了探对方的脑袋:“如筠,你没病吧?”
“放心吧,我好得很!”沈如筠抓住好友的手,轻巧道:“萧亦然从军多年少有败绩,在军中颇具威望,因此,军中有类似想法的人不在少,只是没有这般偏激罢了,我让许少青把话说得极端,为的就是勾动这些人的心思。”
“勾动这些人的心思有何用?”崔水彤不解问道。
“勾动他们的心思,让他们有话术同那些个批判萧亦然的人争辩,然后,世人就会发现,萧亦然早就与林楚楚相识,换亲一事,是他们蓄谋已久,不仅如此,就连周言才也参与其中,毕竟,林楚楚可是在边疆陪了萧亦然整整四年,哪来的时间与周言才相遇相爱,从而走到成亲的地步?”沈如筠语气淡淡,在好友逐渐恍然的崇拜目光中幽幽道:“你说,等这层遮羞布被扯去,萧亦然会不会想打死他那群拥趸者?”
“届时,那群萧亦然的拥趸者无论是与萧亦然离心,还是对我更加深恶痛绝,局面都将对我有益!”
“为何对你深恶痛绝亦对你有益!”崔水彤双手捧脸,眼巴巴地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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