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又不靠你。”
我已经想不起母亲说这句话的语气了，是尖锐的，还是绝望的？但是她那时已经佝偻着背，满脸皱褶。望着这样的她，我真的想哭。为什么弟弟能心安理得一味索取？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哥哥说母亲每个月还是给弟弟钱。我又想到了母亲佝偻的身躯和满是皱褶的脸。我哀她不幸，怒她不争。真是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
我曾经看过这么一段话：中国式父母的爱刚刚好，没有多到让孩子健康快乐长大，也没有少到让孩子决心抛弃父母。只能在无数日夜，极讨厌他们又心疼他们，你深知他们是世上最爱你的人，但又无法回避他们确实伤害了你。所以这时愧疚二字横在中间，把一切平衡得刚刚好，刚刚好让人痛苦一生。
当她再在电话里提及弟弟，我总是巧妙地绕过，避免和她发生争执。然后顺着她的意，听完她所有的抱怨和八卦。虽然有时候，我也很忙，但总是耐着性子听她说话。
我想维系这种表面的好，直到他们百年之后。可是问题的根源没有解决，就不会有真的和谐生活。矛盾早晚有一天会爆发，我早已做好准备。
“能不能不要对你弟弟那么多敌意？”
“我没有敌意。”我是压根都不想谈他，再说我还有工作要忙，我不想听那些毫无意义的话，“我今天很忙，要不你明天再给我打电话？”
“你有什么好忙的？”母亲不相信我有事要忙，语气尖酸刻薄：“连你也不想听我说话？”
“我没有。”我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耐着性子哄她。“我要工作，我要赚钱。”
“钱钱钱，你眼里只有钱。家里要钱的时候，你一分都不给，自私自利。”母亲的语气开始刻薄起来。
“对，我就是喜欢钱。我需要钱的时候，你们给了吗？”以前我想买房子的时候，不够首付的时候问家里借，但母亲说不借。她说哥哥弟弟还没有结婚，要留着给他们用。曾经我怨过，但后来都被老公治愈了。
“我对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