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却只会默默忍受下去,不想给爸妈、许嘉木、老师们添麻烦。
倘若没有许嘉木,我甚至都不会和顾琢相遇,就如所有人都看不明白我和顾琢的婚姻,因为那是云泥之别的结合。
顾琢是云,我是泥。
我站了起来,我说:“我突然想起来,我下午有约,你帮我跟顾琢说一声,我先走了。”
太狼狈了,程嘉秀,这种退场实在太狼狈了。
可顾琢对我这么好,我还在奢求什么?
我甚至该庆幸瘦下来的我跟祝小鱼有几分肖似,所以才能得到了顾琢的好?还是该庆幸祝小鱼得了癌,而我正好可以取代她,所以我才不会如千万个被顾琢拒绝的女孩一样被顾琢拒绝?
我感觉我似乎在补东墙漏西墙,把两次人生都活的乱七八糟,最后拿着竹篮子捞月,却连捞起来的水都是一场空。
脚下的地面突然变得很软,医院内喧嚣的人声仿佛离我很远,这种情况让我突然想起当年程嘉木意外发现我被欺凌后,暴怒的他在那个狭窄的厕所里,把欺凌我的所有人都打到进了医院,而我缩在厕所的隔间里一动不动注视着程嘉木的额头流下了血。
“程嘉秀?”
有人突然叫了我的名字。
我如梦初醒,转头对上了一双眼睛。
06.
“真的是你,”陈月轻笑了一声,“你好看了很多,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陈月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念初中的时候一个班,可惜没能读同一所高中。
我勉强地扯出一丝笑意:“是吗?”
我觉得陈月在开玩笑,“你怎么在这里,生病了?”这时,我看着她手上拿着病历本,喉咙一紧,问道。
陈月摇了摇头,她的声音淡淡的:“陈昱做心脏手术,我来陪床。”
我感到吃惊:“没事吧?”
“放心吧,”陈月的唇角掀起一抹笑意,“手术很成功,已经很活蹦乱跳了,甚至还想出院后,找程嘉木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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