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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亲生父母谋害,我化作阎王归来完结文

夜黑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出生在风水世家,父母都是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家父林宇堂通晓阴阳秘术,铁口直断算无遗策;家母柳如茵擅长命理易数,三爻六壬测人吉凶。然而身为他们的长子,我却在六岁那年被他们夫妻俩联手钉入了棺材里,亲手埋入了乱葬岗!只因我生辰八字,天生刑克幼弟!我出生的时候相貌平平,脸上长满了星星点点的胎记。父母打从那时起便嫌弃我,干脆给我取名叫林麻子。等到我五岁那年,母亲再度身怀六甲,怀胎十月,终于又生下了一胎男婴。这孩子一生下来就白白净净,粉雕玉琢,说不出的漂亮。父母视之如掌上明珠,两相对比,对我就更加嫌弃厌恶。更要命的是,弟弟满月时,母亲为他起卦算命,算出他生辰八字与我相冲,我与他虽为兄弟,却水火不容。简而言之,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两相权衡,父...

主角:林玉郎柳如茵   更新:2025-01-14 14: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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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玉郎柳如茵的其他类型小说《被亲生父母谋害,我化作阎王归来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夜黑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出生在风水世家,父母都是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家父林宇堂通晓阴阳秘术,铁口直断算无遗策;家母柳如茵擅长命理易数,三爻六壬测人吉凶。然而身为他们的长子,我却在六岁那年被他们夫妻俩联手钉入了棺材里,亲手埋入了乱葬岗!只因我生辰八字,天生刑克幼弟!我出生的时候相貌平平,脸上长满了星星点点的胎记。父母打从那时起便嫌弃我,干脆给我取名叫林麻子。等到我五岁那年,母亲再度身怀六甲,怀胎十月,终于又生下了一胎男婴。这孩子一生下来就白白净净,粉雕玉琢,说不出的漂亮。父母视之如掌上明珠,两相对比,对我就更加嫌弃厌恶。更要命的是,弟弟满月时,母亲为他起卦算命,算出他生辰八字与我相冲,我与他虽为兄弟,却水火不容。简而言之,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两相权衡,父...

《被亲生父母谋害,我化作阎王归来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出生在风水世家,父母都是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家父林宇堂通晓阴阳秘术,铁口直断算无遗策;家母柳如茵擅长命理易数,三爻六壬测人吉凶。
然而身为他们的长子,我却在六岁那年被他们夫妻俩联手钉入了棺材里,亲手埋入了乱葬岗!
只因我生辰八字,天生刑克幼弟!
我出生的时候相貌平平,脸上长满了星星点点的胎记。
父母打从那时起便嫌弃我,干脆给我取名叫林麻子。
等到我五岁那年,母亲再度身怀六甲,怀胎十月,终于又生下了一胎男婴。
这孩子一生下来就白白净净,粉雕玉琢,说不出的漂亮。
父母视之如掌上明珠,两相对比,对我就更加嫌弃厌恶。
更要命的是,弟弟满月时,母亲为他起卦算命,算出他生辰八字与我相冲,我与他虽为兄弟,却水火不容。
简而言之,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两相权衡,父母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
留下弟弟,舍弃我!
于是在我六岁生日那一天,他们用槐木打了一口黑色的棺材,棺材里铺满了早夭孩童的散碎骸骨,撒上厚厚一层崭新纸钱,将我哄睡了放入其中,又在我的身上盖上了一张活剥下来,蛇血浸过的山羊皮。
封棺入土,埋入乱葬岗中。
如此一来,我肉身与魂魄皆被封住,便彻底从这尘世之中除名。
即便是死了,也不入六道,不予轮回,更无法化为冤魂厉鬼,去找他们一家索命报仇。
我这丧尽天良的生身父母,和他们心爱的小儿子,便可一辈子高枕无忧,荣华富贵,享乐无穷。
可他们千算万算,机关算尽,却没算到我命不该绝。
许是他们两口子这手段太过阴毒,设下的死局太绝,埋葬我的棺椁阴气太重。
当天半夜,百鬼刨尸。
乱葬岗的孤魂野鬼、山精树怪,为了吸这棺材里的一口极阴之气,居然生生把我从地下三尺之处给挖了出来。
掀开棺材板的时候,我已经缺氧昏厥,满脸憋得青紫。
厉鬼们误以为我咽了气,趁着尸体热乎新鲜,纷纷想钻进来借尸还魂,霸占我这一具崭新的身体。
没想到百鬼钻身,非但没能夺走我这副皮囊,反倒把我这口气给吊了上来。
嘎的一声,我喘息着睁开双眼,又回到了尘世。
虽然只有六岁,但从小不受待见,逼得我早已懂事。
我知道是我父母亲手把我封进棺材,埋入土里,更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缘由。
这一刻,我委屈至极,嚎啕大哭。
只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干净!
这一番痛哭,反倒招来了更多的孤魂野鬼。
他们围着我咯咯怪笑,张牙舞爪。
他们问我:
“小娃娃,乱葬岗厉鬼无数,你三更半夜的坐在这,就不害怕?”
我抹了把眼泪,朝着身边影影绰绰的影子摇摇头。
“厉鬼没什么可怕的,人心才可怕!”
这话说完,鬼影深处忽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说得好!小娃娃,就冲你这句话,你这条小命儿,我保了!”
我当时虽已不想活,但只觉得这声音阴森中透着一抹慈祥,甚至比我亲生爹妈的声音还亲切几分,让我忍不住循声望去。
我想看看给我凄凉生命里带来一丝温度的,到底是什么人。
或者是什么鬼。
结果我却看到了一只鸟。
一只站在墓碑上的夜猫子。
夜猫子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歪着头打量着我,鸟嘴一张,居然是口吐人言:
“小娃娃,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乱葬岗,你放心,以后有我罩着你,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
夜猫子说到做到,从那天开始,它就带着我在乱葬岗住了下来。
它住在树上,我住在树下。
它睡在鸟巢,我睡在棺材。
不仅如此,它还收我为徒,教我本事。
更让我震惊的是,我虽没有介绍,它却知道我家的那些事,还知道我爸妈为什么要把我封进棺材,活埋入土。
“林宇堂、柳如茵那两个棒槌,自诩风水大师,却是有眼无珠之辈!为了一个庸庸碌碌的绣花枕头,差点害了你这旷世奇才的命!”
“老林家五百年也未见你这般天资,你爹妈却把你封棺入土,埋进了乱坟岗。呵呵......我倒要看看,等你二十年后学成出山,惊才绝艳,声名鹊起之时,你那瞎了眼的爹妈,和你那窝囊废的弟弟,到底是怎样的反应!”
起初我以为它说这些话是为了安慰我,可后来发现并非如此。
夜猫子没有骗我,我的确是天赋异禀。
乱葬岗冤魂无数,三教九流无一不有。
夜猫子和他们打成一片,隔三差五就请一条游魂来传我本事。
有茅山道士、有密宗和尚、有湘西赶尸人、有柳州捕蛇者、还有东北出马弟子......
虽说知识繁杂,不成体系,但我却有什么学什么,学什么会什么。
每一个教过我的师父都情不自禁的朝着我竖起大拇指,夸一句:“这孩子绝非池中物。”
就这么一天天的跟着孤魂野鬼学本事。
一转眼,就到了我二十六岁这一年。
当年羽毛鲜亮、目光炯炯的夜猫子,如今早已垂垂老矣。
身上的羽毛都快掉光了,昔日尖锐的爪子也近乎脱落。
这天黎明破晓之际,它扑棱棱飞到我睡觉的棺材里,趴在我的肩头,叹息着说:
“小麻子,从你来这乱葬岗到今天,过了多久了?”
我说:“不多不少,刚好二十年。”
夜猫子笑了笑:
“二十年了,这乱葬岗里的孤魂野鬼都被你榨干了,他们会的你都会了,他们不会的,你自己也琢磨出来了。三教九流的绝学禁术,被你一人给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没必要再留在这儿了,你走吧。小河沟里只适合躲避风浪,大海才是真龙的故乡。”
我知道我不能一辈子住在这乱葬岗里,更何况当年被活埋这笔账,也是时候去算一算了。
只是我舍不得夜猫子。
“老爹,你和我一起走吧。”
我低声说道。
二十年朝夕相处,早已让我们情同父子,这些年来这只夜猫子带给我的,是亲爹都不曾有过的关怀和温暖。
它却笑着摇摇头:
“我老了,飞不动了,就不和你走了。不过你放心,咱爷俩早晚还有重逢的时候。”
听了这话,我鼻头一酸,但也没有强求。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天一亮,我就从棺材里爬出来,离开了乱葬岗。
沿着外面弯弯曲曲的山路,回到了久违的镇上。
这二十年来一直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一下回归到现代社会,还真有些不适应。
过马路的时候看不懂红绿灯,差点被一辆奔驰大G给创死。
好在我反应机灵,闪到一边。
“他妈的活腻了啊!”
司机骂骂咧咧下了车,那是个比我年轻几岁的男人。
然而一打照面,我和他却同时愣住了。
虽说二十年没见,但我们还是一眼认出了彼此。
这就是亲兄弟之间的血脉联系。
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亲弟弟——林玉郎。

认出弟弟林玉郎并不困难。
他的长相和我母亲柳如茵几乎一模一样。
正因他长得像妈妈,所以才比我白净漂亮。
除此之外。
他的胸前还戴着一块和田红玉,红玉上雕刻着祥云龙纹,隐隐构成一个「林」字。
这是我们林家的传家宝玉,代代只传给长子。
原本应该传给我,可我小时候三番五次管我爹讨要,他都舍不得给我。
没想到,如今却痛痛快快的传给了家里的小儿子——林玉郎。
可见我爹是何等的偏心!
但令我惊讶的是,林玉郎居然也认出了我。
看到我的瞬间,他满脸写着难以置信,像是活见鬼一样嘟囔了一句:
“林麻子,你没死?!”
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
我长得和我爹林宇堂很像,脸上又天生长着北斗七星模样的青色胎记。
世上的人千千万,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我这般模样的人。
短暂的惊愕过后,林玉郎主动走过来,抓着我的胳膊问道:
“林麻子?你真是林麻子?你没死?你不是被爸妈给活......”
话至此处,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改口道:
“你不是从小就失踪了吗?”
我心里冷笑三声,他居然知道我被爸妈活埋了。
看来活埋我这件事,林宇堂和柳如茵根本就没有瞒着他。
他们都觉得用我的命,换林玉郎的命,是天经地义!
“呵呵,我没死。”
面无表情的望着我的“好弟弟”,我声音冷漠的说,
“我回来了。对了,你是林玉郎吧?”
林玉郎点了点头,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太好了,林麻子你没死,咱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了!你不知道,这些年爸妈多么牵挂你,他们到处寻找你的下落!”
他虚伪的说。
这话却让我觉得很不对劲。
按理说,我生辰八字和林玉郎五行相冲,只有我死了,他才能活的滋润。
他们一家三口难道不应该盼着我死才对吗?
怎么如今看到我没死,林玉郎反倒还能笑出来呢?
这其中必有猫腻。
这时林玉郎一双眼睛贼溜溜的打量着我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嘲笑道:
“麻子,瞧瞧你身上穿的,简直比街头的乞丐还寒酸,你这些年去哪了?咋连个音讯也没有?”
我心说我还能去哪?当然是在乱葬岗里睡棺材。
至于这身上的衣服,自然也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但我并不想打草惊蛇,而是打算先装疯卖傻,于是随口扯谎道:
“我六岁那年,大概是睡着后被人给偷走了,稀里糊涂的离了家,醒来已经在荒郊野外了。”
“是个老乞丐找到了我,带着我到处乞讨卖艺,走南闯北,让我给他赚钱,一直过了二十年,等到那老乞丐死了,我才逃了回来。”
林玉郎听完之后松了口气,大概以为我并不知道当年被活埋的真相。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假装关心的说:
“麻子,你受苦了。多亏我今天找到了你。”
“你放心,我这就带你回家,从今天起你就不用吃苦了。”
“千万记住了,是兄弟我救了你一命,把你从大街上捡回来的。以后有机会了,你可得知恩图报,报答兄弟对你的救命之恩,记住了吗?”
他这话说的我一阵恶心。
分明是他害我被亲生父母活埋,如今却自以为是的想当我的救命恩人。
真的是颠倒黑白,善恶不分!
但现在还不是和他算账的时候,我假装配合,点着头说:
“这恩情我记下了。”
林玉郎很是得意,笑呵呵的拉着我上了车。
不过嫌弃我又脏又臭,他先垫了两张旧报纸才让我坐上去。
车子发动,往林家的老宅驶去。
路上他洋洋得意的说:
“麻子,按理说你才是林家的长子,咱们林家的家业应该由你来继承。但谁让你不走运,小时候就流落在外,下落不明,现在只能由我来当林家的继承人了。”
“不过你别担心,兄弟我不会亏待你。咱们林家的风水传承,我到时候会适当的传给你一点,够你给人算卦看命,养家糊口的。”
“怎么样?兄弟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这话听得我只想笑。
在乱葬岗这二十年,我与世隔绝,不问世事,潜心学习三教九流的奇门异术。
如今学有所成,胸中韬略,别说和眼前的林玉郎相比,就算是林宇堂加上柳如茵,也只能望尘莫及。
林家的玄门风水,只是三教九流,中九流中的第三流。
这点微末道行,对我而言,不过就是九牛一毛,不足一哂。
林玉郎居然还想靠着这点小恩小惠,把我拿捏,实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半小时之后,车子驶入了林家老宅的院落。
阔别二十年后,我终于再度回到了家。
不过林玉郎没有直接让我进去,而是让我等在门外,对我说:
“麻子,你二十年来音讯全无,如今忽然出现,我怕吓坏了咱爸咱妈。”
“这样吧,你先站在门口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给二老一个心理准备,然后我再带你进去。”
说完把我晾在院子里,自己朝着屋里走去。
就在这时,林宇堂和柳如茵两个人听见动静,已经迎了出来。
两人走到门口,便看到站在院子里的我。
见到我的瞬间,他们夫妻两个脸色煞白,如同光天化日见到恶鬼了一般。
我心里只觉得好笑,故意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
林玉郎连忙迎上前去,拉着二老躲到一边说话。
他以为我站的够远,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内容,殊不知我精通三教九流,奇门异术。
其中下九流中的第四流「更夫」,专擅一门绝技,便是「观唇识语」。
只需看到他们嘴唇的动作,我便可读出他们说话的内容,百试不爽!
只见林宇堂说的是:
“这人是麻子?这丧门星居然没死?玉郎,你是从哪把他弄回来的?”
林玉郎呵呵一笑,低声道:
“说来也巧,大街上就被我给碰到了,我一看到他脸上的七星胎记,就知道他肯定是我那晦气的哥哥。”
柳如茵眉头紧锁,忐忑问道:
“玉郎,麻子知道当年活埋他的事吗?”
林玉郎摇摇头:
“妈,您放心,这小子傻得很,根本不知道活埋的事,还以为当年自己是被人贩子偷走的。这些年他被一个老乞丐劫持着乞讨卖艺,一直熬死了那老乞丐才逃出来......”
柳如茵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咬着牙道:
“玉郎,麻子和你八字相克,有他没你,有你没他。当年爸妈做事马虎,没能给你断了后患,这次可不能再粗心大意了,你放心,爸妈这就想办法除掉他!”
不料林玉郎却摇摇头:
“妈,眼下我不正需要一个替死鬼吗?麻子回来的正是时候,可见他命中注定要替我挡灾。先好吃好喝的哄他几天,再骗他去给我顶包,这不是一举两得?”

这套「晴明百汇七十二针」,以往我只在死人和动物的身上施展过。
在活人身上施展,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望着端坐在我面前,眉目如画,姿色倾城的俏媳妇儿,我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
“别紧张、别紧张......”
顾倩兮温柔一笑,对我说:
“麻子,你放心,我不紧张。”
我嘴角一抽,尴尬的说:
“我知道你不紧张,我是在对我自己说别紧张......”
说完把心一横,把牙一咬,屏息凝神,手中银针如雨点般坠落,一下又一下的刺入顾倩兮额头、眼角、眉心位置的穴位当中。
“唔......”
在我不断的插入下,顾倩兮也是忍不住轻哼了起来。
这一番治疗,一直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宣告结束。
收起银针,我望着早已香汗淋漓的顾倩兮,轻声问道:
“媳妇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双目紧闭,端坐床上,攥着一双粉拳,咬着贝齿说道:
“眼睛痒痒的,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麻子,我现在可以睁眼了吗?”
我说:
“别急,你失明太长时间,如今就算两眼康复,视力也不会马上恢复,先闭着眼睛感受一下光线,等你感受到了光线,这才意味着双目复明,到时候再睁眼不迟。”
顾倩兮嗯了一声,像个乖巧的小学生一般,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等着。
约莫十分钟之后,她忽然尖叫起来:
“哎呀!我感受到了!感受到房间里的光线了!麻子,我是不是可以睁眼了?”
我耐着性子说:
“再等五分钟。”
五分钟后,顾倩兮迫不及待的问道:
“麻子麻子,五分钟到了吗?我现在可以睁眼了吗?”
我走到她身边,轻轻抓住她白皙滑腻的小手,轻声说道:
“可以了,现在缓缓把眼睛睁开。”
顾倩兮重重点头,身体因为激动而止不住的颤抖,她十根玉指死命的攥着我,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绳索一样。
一双星辰般璀璨的眸子缓缓睁开,这一刻,我在她秋水般深邃的眼眸深处,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光芒!
那是喜悦的光芒,是希望的光芒,是幸福的光芒。
“麻子!我看见了!我能看见了!我的眼睛好了!好了!!!”
眼前的少女欢呼着,雀跃着,像只小鹿一样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我。
温香软玉抱满怀,这一刻我的内心也是成就感满满。
“太好了,我看以后谁还敢说我媳妇儿是瞎子!”
我微笑着说。
这时顾倩兮忽然后退一步,一双玉手捧着我的脸颊,抬头仔仔细细的望着我,认真的说:
“麻子,我眼睛好了,这下就可以看到你了,快,让我看看我老公长什么样子。”
听她这么说,我却不由得自惭形秽,赶紧把脸别过去,抗拒道:
“别、别看......我长得丑,一脸的麻子,我......我这相貌可配不上你。”
不料顾倩兮却用力的捧着我的脸,把我的脸掰过去,让我正对着她。
她一双热切的眼眸认真的打量着我,滑嫩的玉指一一拂过我脸上密布着的七星模样的胎记,这一刻,她脸上没有嫌弃、没有厌恶,只有无尽的温柔。
“谁说我老公长得丑?我老公明明是天底下最帅的男人!再说你脸上这也不是麻子,分明是蓝色的胎记,而且还是北斗七星形状的,多炫酷哇!”
听到她这么说,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在故意安慰我。
可是当我看向她的眼睛时,又在她的眼眸深处读出了一丝真诚。
“媳妇儿,你真的不嫌弃我?你真的不觉得我丑?”
我自卑的问道。
顾倩兮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郑重的说:
“当然不觉得。麻子,我活了二十二岁,瞎了十七年,我看人从不用眼睛,而是用这里。”
话至此处,她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
“不管我的眼睛看到了什么,但是我的心告诉我,你是个温柔善良的人,所以你脸上长麻子也好,长胎记也好,长刀疤也好,在我眼中,你就是最帅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番话,我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自打六岁被我亲生父母封棺入土,活埋进乱葬岗,我就再也没和活人打过交道。
白天我躲在棺材里睡觉,晚上才出来和孤魂野鬼学本事。
我早已把自己当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一个死人。
可如今顾倩兮却说我是个温柔善良的人,还是她眼中,天底下最帅的人。
这让我一颗哇凉哇凉的心,重新感受到了温暖。
“媳妇儿,我的好媳妇儿......”
我紧紧把她拥入怀里,这一刻发下毒誓。
不管她命格天煞孤星也好,刑克六亲也罢,这一辈子她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定对她不离不弃。
顾倩兮也张开她纤细修长的双臂,温柔的抱着我,感激的说:
“麻子,你不嫌弃我是个瞎子,还治好了我的眼睛,你也是我的好老公呀。谢谢你,我的好老公!”
我嗅着她发丝间的芬芳,嘴角挂着浅笑,但笑着笑着,危机感涌上心头。
“媳妇儿,你这双眼睛明显是被人暗算,这才落下残疾,十七年不见天日。下手之人心肠歹毒,连个五岁小孩都不放过。”
“媳妇儿,你好好回忆一下,失明的时候,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情?撞破了什么秘密?”
顾倩兮很听我的话,我让她回忆,她就马上认认真真的皱起眉头回忆。
可她回忆了半天,却毫无头绪,抱着脑袋道:
“不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失明时候的记忆好像被删除了一样,我用力回忆,反而觉得头好疼,就像要爆炸了一样......”
我并不意外。
看来这施术之人非但封闭了顾倩兮的视力,还随手封存了她一部分记忆。
“果然如此。一定是因为你当年不小心撞破了一件秘密,这才惹祸上身,遭人暗算,被人施术弄成瞎子,又封存了当时的记忆。”
顾倩兮又是害怕,又是生气道:
“到底是谁这么狠毒,对我下这种毒手?”
我咬牙沉声道:
“害我媳妇儿当了十七年瞎子,受尽了白眼嘲笑,不管这人是谁,我都会把他给揪出来!”
“媳妇儿你放心,这口恶气,我来替你出!”

给媳妇儿治好了眼睛,便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来来去去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此时已经是深夜。
“不早了,咱们休息吧。”
我反手关了灯,对床上的顾倩兮说。
蠢萌蠢萌的小媳妇乖巧的坐在床上,红着脸低着头,用细若蚊蝇般的声音怯生生的问道:
“那关了灯,咱们是不是要......圆房呀?”
听了这话,我也不禁脸颊发烫。
说实在话,在乱葬岗打了二十年老光棍,说不想要女人,那是不可能的。
可现在我却必须保持理智,不能让小头控制大头。
因为顾倩兮身上还有个问题,那就是她的命格。
「比劫重重,刑克六亲」!
眼下我只是和她拜堂成亲,有夫妻之名,却没有夫妻之实。
因此我还没有完全进入她「六亲」的范围之中。
一旦与她圆房,正式进入「六亲」的范畴,就凭我这小身板,分分钟被她给克死!
因此,在解决掉她命格问题之前,我可不敢和她把生米煮成熟饭。
我只能假装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体贴的说:
“你视力才刚刚复原,受不得刺激,今夜不适合圆房,先好好休息吧。”
听了这话,我的傻媳妇儿反而很感动:
“老公,你对我真好,一切都以我的身体为主。”
我微微一笑,回应道:
“那是必须的。”
顾倩兮轻轻在我身边躺下,像只小兔子一样蹭过来,搂着我的胳膊,把腿搭在我的腰上,又问道:
“老公,你说要给我出气,可要怎么出呢?咱们怎么才能找出当年那个暗算我的人呢?”
我从容的说:
“很简单,打草惊蛇。”
顾倩兮微微一愣:
“打草惊蛇?怎么打草惊蛇?”
我微笑道:
“明天一早,我就带着你去昭告天下,告诉所有人你的眼睛被我给治好了。”
“当年那人之所以弄瞎你,就是因为不想让你看到不该看的,眼不见为净。如今你双目复明,什么都能看到了,那人一定放心不下,还会再回来找你......”
“到时候我只需守株待兔,就能抓出当年的元凶!”
顾倩兮听罢佩服的说:
“老公,你真聪明!好一招打草惊蛇。”
“不过这人手段歹毒,万一你真的和他对上,会不会有危险?”
“我不想你有危险......”
我自信一笑:
“他再危险,能比乱葬岗的孤魂野鬼、山精树怪更危险?傻媳妇儿,你老公可是从尸山血海死人坑里爬出来的,没人能给我带来危险,因为我就是最大的危险!”
顾倩兮被我说的噗嗤一笑,忍不住问道:
“老公,怎么听你说的好像你是从黄泉回来的一样?”
我却认真的点点头:
“你还真说对了,我真是从黄泉回来的。今天太晚了,等改天有时间,我好好给你讲讲我这二十年来的故事。”
说罢轻轻搂着她的肩膀,亲了亲她白净的额头,小声道:
“睡吧,媳妇儿,晚安。”
顾倩兮像只黏人小猫一样蜷缩在我的怀里,轻声说道:
“老公晚安。”
很快,怀中就传来了均匀舒缓的呼吸声。
我的蠢萌蠢萌小媳妇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以顾家女婿的名义,把昨天参加婚礼的宾客又召集到一起,声称要宣布一件大事。
丈母娘叶蔷,林家的林宇堂、柳如茵、林玉郎,以及七大姑八大姨,包括当地一些有头有脸的朋友,又都来到了昨天举办婚礼的酒店。
一见面,还没等我开口,林玉郎就没好气的说道:
“哎呦,我的麻子哥哥和瞎子嫂嫂,这是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要昭告天下啊?一大早就把我们请过来,敢情我们大伙儿平时都闲的没事干啊?就得围着你们这对残疾人夫妻转,是不是?”
我亲爸林宇堂也一脸怒容的说:
“就是的,林麻子,你也太不把大家当外人了吧?昨天大伙儿已经是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参加你们的婚礼,怎么你今天又把大家叫过来了?大家的时间这么宝贵,是你能随便浪费的吗?”
亲妈柳如茵更是俏脸寒霜,不耐烦的说:
“你最好真的有重要事情宣布,否则看我骂不死你的!”
我情绪稳定,语气平静的说道:
“你们放心,今天这件事情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听完这个消息,你们只会觉得不虚此行。”
林玉郎闻言一笑,阴阳怪气道:
“哦?这么劲爆的消息?该不会是我那个瞎子嫂嫂怀孕了吧?”
“林麻子,你厉害啊,居然一晚上就能让她怀孕?不过该不会是喜当爹吧?啊哈哈哈哈......”
听了这话,我双眸不由得一寒!
这口无遮拦的林玉郎,已有取死之道!
原本他对我便经常冷嘲热讽,如今居然蹬鼻子上脸,敢当众污蔑我媳妇儿的清白,就凭这句话,我便有足够的理由将他置之死地!
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保护顾倩兮的安全,林玉郎这种货色,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收拾,因此我也沉得住气,没有立即发难。
只是这一束乱葬岗里练出来的眼神,便是孤魂野鬼见到了都要畏惧三分,更何况一个乳臭未干的林玉郎。
他当场吓得魂飞天外,手上的华子都夹不住掉了,给自己的裤子烫了个窟窿,委屈巴巴的喊道:
“爸,妈,你们看这死麻子!他他妈还敢瞪我!”
柳如茵立即护犊子的说:
“麻子,你有事快说,有屁快放!瞪你弟弟干什么?”
丈母娘叶蔷也催促道:
“是啊,麻子,你别卖关子了,说吧。”
我给丈母娘一个面子,朝着她点了点头,回眸望向站在不远处的顾倩兮,说:
“我今天要宣布的事情就是,经过我的一番调理,我媳妇儿顾倩兮的眼睛,复明了!”
“从今天起,她再也不是盲人,而是一个恢复视力的正常人!”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整个会场像是煮开了的红汤牛油火锅,沸腾了!
尤其是林宇堂、柳如茵和林玉郎他们三个,那表情简直像是见到了外星人!
下巴都要惊掉了,难以置信的说道:
“别开玩笑了!”
“这不可能!”
“这丫头瞎了整整十七年,你一晚上就给治好了?这不是扯淡嘛!”

我这瞎子媳妇蠢萌蠢萌的,一张嘴就冒傻气。
我本来心情挺郁闷的,结果被她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
“你说巧不巧,你是头一回结婚,我也是头一回结婚,咱俩这就叫猿粪!”
听了这话,顾倩兮也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就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彼此没那么拘束了。
笑了一会儿,顾倩兮忽然收起笑容,有些歉疚的低着头,小声说:
“真是不好意思,因为咱们两家订下婚约,害得你娶了我。娶一个盲人当媳妇,你心里肯定挺委屈吧。”
这话说的我一愣,没想到我这傻媳妇还挺善良的。
我笑了笑,说:
“没啥委屈的,盲人怎么了?盲人也挺好。再说我也不是啥正常人,你知道我为啥叫林麻子不?因为我生下来脸上就有一堆青色的胎记,天生就是个麻子。”
“正常姑娘都嫌我满脸麻子,不肯嫁给我哩!好在你是盲人,看不见我脸上的麻子,眼不见为净,不会嫌弃我。你说,咱俩这不是天生一对嘛?”
顾倩兮闻言恍然大悟,歪着头说:
“怪不得你叫林麻子,我还一直纳闷,哪有好人取名叫麻子的,原来是因为脸上的胎记。”
我自嘲的说:
“是啊,我爸妈给我取名叫林麻子,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脸上有麻子。”
随后问她:
“媳妇儿,你虽然眼睛看不见,但知道我脸上有麻子,会不会觉得别扭,觉得我长得脏兮兮的,不干净?”
顾倩兮温柔一笑,轻轻摇头道:
“这有什么不干净的?一个人干不干净,和他的长相没关系,和他的品行才有关系。”
“有的人脸上有麻子,但心肠善良,那他就算长得再丑,我看来也是干净的。”
“有的人心里肮脏龌龊,就算脸长得再白净漂亮,在我看来也不干净。”
这话说的我心头一颤,对眼前的媳妇又多了七分好感。
没想到我这媳妇虽然瞎了一双眼睛,又是个克父克母克六亲的天煞孤星,却是个三观端正的好姑娘。
除此之外,她长得实在也太好看,一张俏脸上眉目如画,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和她说话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盯着她的眉眼痴痴的打量。
只见她眉如山黛,眸映秋水,两点朱唇上更似有万种风情。
不过看着看着,我忽然察觉出异样,目光最终落在她一对眸子上,轻声问道:
“媳妇儿,你这双眼睛,应该并不是先天失明吧?”
顾倩兮颓然长叹,点头道:
“我出生的时候,这双眼睛是好的,什么都能看见,没有半点问题。”
“意外发生在我五岁那年,那一年我在院子里玩,玩着玩着,忽然感觉天旋地转,晕倒在地......”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这双眼睛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妈妈带着我走访了全国各地的各大权威眼科医院,挂遍了专家名医的问诊号,可他们都无计可施,就连我失明的病因都找不出来......”
我并不觉得意外,淡淡的说:
“医院当然查不出你失明的病因,因为导致你双眼失明的原因并不是「病」,而是「术」!”
顾倩兮闻言一愣,愕然道:
“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病」?什么是「术」?”
我耐心的解释道:
“一般人双眼失明,通常是「病」引起的,身体的病症引发了失明,这种情况才应该去医院治疗。”
“但你的失明并不是因为身体有病,而是因为中了一种歹毒的「术」,有人故意在你身上施展了某种奇门异术,封住了你的视觉,这才导致了你的失明。”
“所以你就算看遍全世界的医院,也没办法恢复视力。”
听完我的话,顾倩兮花容失色。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之所以会失明,是因为被人给害了?可是当时我只有五岁,谁会害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
我沉默不语,心中却冷笑道:
“这有什么的?我还不是六岁的时候被亲生父母封棺活埋?永远不要低估了人性的恶,这世上多的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见我半天不说话,顾倩兮又好奇的问道:
“麻子,你是怎么看出我这双眼睛是因为「术」才失明的,难道你接触过这种术?”
她猜得不错,我的确接触过这种术。
三教九流之中,中九流里的第二流,唤作「游医」。
这「游医」也叫「江湖郎中」,别看名字里带着医字,却并非正经的医生。
他们治病不靠药,靠的正是我刚才所说的「术」。
而且这「术」既能治病,又能致病。
让顾倩兮失明的「术」,便与「游医」的手段有几分相似。
在乱葬岗这二十年间,我有幸和几位江湖郎中打过交道。
其中最有名的一位,常年在江湖行走,声名煊赫,乃是旧社会江湖八大门中,疲门的长老巨擘。
我与他谈的投机,结成了忘年之交,他爱惜我天赋资质,对我更是倾囊相授。
而在他传给我的「术」中,刚好有一门针灸之术,名曰「晴明百汇七十二针」,专门就是针对眼睛的「术」。
银针刺入穴位,便如同按下开关一般,能掌控人的视力。
开关关闭,双目便会失明,好人也得变成瞎子。
开关打开,双目便又恢复,瞎子又能重见光明。
我媳妇儿顾倩兮的这双眼睛,明显就是被人关闭了开关,眼下只需打开开关,便可恢复正常。
此时她被我勾起希望,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双白嫩小手抓着我的胳膊,轻轻晃荡道:
“麻子,你说话呀,你是不是接触过这种术?是不是我还有重见光明的希望?”
我没有隐瞒,微笑道:
“当然。”
“如果你肯信任我,我现在就可以尝试帮你恢复视力。但问题是,你信不信我,敢不敢让我尝试?”
虽说我们俩人已经结为合法夫妻,但毕竟是头一回见面,我又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所以我猜顾倩兮未必敢让我去弄她的眼睛。
谁知我这媳妇儿又憨又虎,勇敢的挺起小胸脯,一脸无畏的说:
“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我已经瞎了十七年,大不了后半辈子继续当瞎子呗。麻子你就放心大胆的治,治好了算你的,治不好算我的!”
听了这话,我心中一暖。
既然媳妇儿这般信任我,我就绝不会让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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