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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是宠妾了,嚣张点怎么了! 番外

左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屋里的两个人具是一愣,安长宁赶紧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这才对盛君书温柔一笑:“世子爷且歇息着,奴婢去去就来。”盛君书不做他想,点点头应了。安长宁对着镜子抿了抿鬓角,确认自己仪容整洁毫无错处,这才跟着小丫头往上房去了。却在行至抄手游廊之际,迎面被芳菊带着人给扣下。安长宁脸色微变:“你这是做什么!我要去见太太,你敢拦着我?”芳菊叉腰一声冷笑,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啐了一口。“太太日理万机,每天多少事情忙碌,哪里有功夫见你个只会勾引人的下贱娼妇!我今儿就是奉了太太的令,要将你带去侯府偏院小佛堂,以后你便在那里青灯古佛,为少爷祈福吧!这也是世子夫人的意思!”安长宁心头一惊,没想到世子夫人出手这么狠!没有世子夫人,仅仅凭借芳菊一个丫头,是断不...

主角:芳菊安长宁   更新:2025-01-15 1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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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芳菊安长宁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都是宠妾了,嚣张点怎么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左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屋里的两个人具是一愣,安长宁赶紧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这才对盛君书温柔一笑:“世子爷且歇息着,奴婢去去就来。”盛君书不做他想,点点头应了。安长宁对着镜子抿了抿鬓角,确认自己仪容整洁毫无错处,这才跟着小丫头往上房去了。却在行至抄手游廊之际,迎面被芳菊带着人给扣下。安长宁脸色微变:“你这是做什么!我要去见太太,你敢拦着我?”芳菊叉腰一声冷笑,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啐了一口。“太太日理万机,每天多少事情忙碌,哪里有功夫见你个只会勾引人的下贱娼妇!我今儿就是奉了太太的令,要将你带去侯府偏院小佛堂,以后你便在那里青灯古佛,为少爷祈福吧!这也是世子夫人的意思!”安长宁心头一惊,没想到世子夫人出手这么狠!没有世子夫人,仅仅凭借芳菊一个丫头,是断不...

《我都是宠妾了,嚣张点怎么了! 番外》精彩片段

屋里的两个人具是一愣,安长宁赶紧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这才对盛君书温柔一笑:“世子爷且歇息着,奴婢去去就来。”
盛君书不做他想,点点头应了。
安长宁对着镜子抿了抿鬓角,确认自己仪容整洁毫无错处,这才跟着小丫头往上房去了。
却在行至抄手游廊之际,迎面被芳菊带着人给扣下。
安长宁脸色微变:“你这是做什么!我要去见太太,你敢拦着我?”
芳菊叉腰一声冷笑,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啐了一口。
“太太日理万机,每天多少事情忙碌,哪里有功夫见你个只会勾引人的下贱娼妇!我今儿就是奉了太太的令,要将你带去侯府偏院小佛堂,以后你便在那里青灯古佛,为少爷祈福吧!这也是世子夫人的意思!”
安长宁心头一惊,没想到世子夫人出手这么狠!
没有世子夫人,仅仅凭借芳菊一个丫头,是断不能让太太做出这样决断的。
她心里只后悔自己刚刚大意了。
四五个身材粗大的婆子们押着她便去了偏院佛堂。
这里是侯府最偏僻的院子,平日里都是人迹罕至,荒无人烟的,院子里的杂草都有半人高。
里面被临时设置了一个小佛堂,除此之外,当真是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了。
芳菊让人把她押进去,又狠狠啐了一口,这便落了锁,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了。
安长宁抬眼打量着这间院子,院墙高高,想要爬出去是不可能的。
怎么办!
她走得那样急,都没来得及给世子爷留个口信儿!世子爷会找她的吧?可若是她们找了理由搪塞世子爷,又或者骗世子爷说她回家了......
安长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千万不能乱。
而事实也真就如她所想那般,大太太出面,夜里去看了世子,借口说安长宁家里父亲重病,她回家伺候双亲去了。
让世子夫人重新安排了伺候的人在他房里。
盛君书神色怔怔,心里像是空了一块儿,盯着彩绘屋顶出神。
钱氏看了,心里到底有些忧虑,拉着吴和雅道:“那丫头本就是冲喜来的,如今不在书哥儿身边伺候,会不会出什么事?”
吴和雅便笑道:“太太放宽心,她既然是身带福气的,那让她安心念经祈福,将对世子的爱心上达天听,岂不是比身边伺候来得更好?世子只是一时放不下罢了,过些日子便好了,太太莫要忧虑。”
钱氏叹口气:“希望如此吧,那丫头那边......你也要多上心一些,毕竟是为书哥儿祈福,别亏待了她。”
“太太放心,此事我会办妥。”吴和雅温柔浅笑,转头就把事情丢给了芳菊去办。
她心里很清楚,芳菊恨安长宁,不会让她好过。
自己落个清净,以后追查起来,也干干净净,什么都不沾惹。
安排好这些,吴和雅高枕无忧,轻轻松松回自己屋里歇着了。
而事实也正如她所料,安长宁一连三天,吃的都是锼水剩饭,院子里又冷又潮,她却只有一床发了霉的棉被御寒。
她还发了一场高热,差点死在里面。
不行!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
她这两日躺在床上想的最多的,便是上辈子的这几天,府里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
好像后院有男女夜里私会,还被人撞破......那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为了找到这两个人,太太和世子夫人还带着人挨个儿搜查了侯府各院。
只不过后来事情无疾而终,那时候那个人是在哪里发现的私会男女来着......
安长宁咬了咬唇,把屋里的桌椅板凳全都搬到墙根底下,慢吞吞爬上去。
她没有蜡烛,只能凭借着月光,看清楚眼前的高高院墙外面的情景。
这边儿是个小竹林,里面树影婆娑,若真是有什么藏奸纳垢的勾当,在这里最合适不过。
她本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咬了咬牙,丢了几颗石子过去,锐声怒斥:“谁在里面!”
只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响动,还有人惊慌失措的惊呼声。
安长宁心中一喜。
没想到自己运气这样好,还真遇见了!
此事闹大,她才有脱身之法。
当即也不再犹豫,继续怒斥:“别遮掩了,我已经看见你们!赶紧出来!”
没多久,竹林里响起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一个身穿青绿色直裰,头戴白玉冠的年轻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安长宁瞳孔一缩,竟然是客居在府里的表少爷钱洵杉!
她吓得腿一软,差点摔下去。
哦别人不知道,她可是很清楚,这位表公子不如表面那般温文尔雅,实际上是个十足的禽兽。
侯府里不少漂亮小姑娘,甚至连世子爷的侍妾,都被他糟蹋过,此事也是在世子死后,才被爆出来的。
上辈子自己也被对方明里暗里调戏过,只是世子爷看得紧,他无从下手。
“你是何人?”钱洵杉微微眯起眼,犀利的目光朝着她直射过来。
安长宁强装镇定,咬牙道:“我......我是世子爷新抬进门的通房丫头!”
她先搬出身份来,想要震慑对方。
钱洵杉挑眉,闻言却是来了兴趣,抬头去看她,这一看,便惊为天人。
女子生得明眸皓齿,肤白如雪,一双圆溜溜的眸子在月色下闪耀着莹莹的光,当真是美如仙子。
他心念一动,上前两步,努力表现得温和知礼:“原是表弟房里的丫头,只是这深更半夜,你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安长宁加装没有看到他眼底的淫邪,咬唇:“我......太太让我在这里为世子爷年轻祈福,那些刁奴却趁机将我锁在里面。”
她黯然神伤,声音轻轻的,仿若小猫在挠一样娇软:“表公子,这里面好黑好冷,我害怕......”
钱洵杉又吸了口气,心里更是猫爪鬼挠一般难受,恨不得立刻冲进去疼爱她。
“你且等着!我......我这就帮你开锁,救你出来!”
“那......那就多谢表公子了。”她露出一抹感激的笑。
如此天仙美人,笑起来更是让人心驰神往。
钱洵杉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抓了一块大石头,跑到院门口,朝着那把铜锁就狠狠砸下去。
几下以后,还真就被他砸开了。
迫不及待将门打开,他嘴里高兴道:“姑娘别怕,我这就来救你......”
“砰!”
几乎是与此同时,手臂粗的棍子狠狠砸在他后脑勺上。
钱洵杉心头一惊,一转头,便看见安长宁对着他龇牙笑:“谢谢表公子,咱们就此别过吧!”
说完她一把扔了棍子,将自己头发弄乱,拔腿就轻车熟路往老太太的院子方向跑。
“救命!救命啊!府上进贼啦!”
钱洵杉眼睛一瞪,后脑勺传来钻心剧痛,惊慌失措再加上头部受到重击,支撑不住便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整个侯府也再次乱了起来。

吴和雅掩嘴轻笑,夸赞道:“表兄果然是个聪明的,知道我过来是有目的的。”
“少废话,快说!”钱洵杉不耐烦地催促道。
吴和雅此时眼圈一红,两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表兄有所不知,此事虽然责任在我没有管住那个小贱人,可我也有自己的难处......”
钱洵杉是个出了名的怜香惜玉,此时见吴和雅落泪,也说不出重话,心疼地说:“我不是怪你,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吴和雅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哽咽道:“那安长宁仗着自己给世子冲喜,到处宣扬自己救了世子的命,在我院中耀武扬威,胡作非为......”
她偷偷观察着钱洵杉的神色,见他没有反感,才继续说道:“我也是没办法才将她送到偏院佛堂,可偏偏她手段高超,竟然用这种方式逃脱,还......”
吴和雅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欲言又止。
钱洵杉果然被她吊起了胃口,追问道:“她还怎么了?”
吴和雅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今日世子还因她和我起了口角,将我一顿数落,说我善妒,容不下人......”
吴和雅说完,掩面而泣,哭得更加伤心。
钱洵杉见状,心中怒火中烧,一掌拍在床沿上,怒道:“这个安长宁,真是欺人太甚!”
他一把抓住吴和雅的手,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吴和雅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却很快掩饰过去,抽泣着问道:“表兄,你打算怎么做?”
钱洵杉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说:“我要让她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吴和雅眸光一闪,带着恨意和杀意,一字一句地说:“将安长宁解决了,我们才能高枕无忧,睡个好觉!”
钱洵杉看着眼前我见犹怜的吴和雅,又想到嚣张跋扈的安长宁,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入房间,在雕花木桌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盛君书正手持细长的眉笔,专注地为安长宁描画眉形。
他动作轻柔,眉眼间满是宠溺,仿佛手中描绘的不是眉,而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安长宁则乖巧地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更显得娇艳动人。
“咳咳。”
门外突然传来两声轻咳,打破了房间里温馨的气氛。
安长宁心头一紧,猛地睁开眼睛,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盛君书的动作一顿,眉头微微蹙起,有些不悦地看向门口。
只见静初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
“静初姐姐,你怎么来了?”安长宁怯生生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盛君书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瞥了静初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静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垂下头,恭敬地说道:“回世子,奴婢奉老夫人之命,前来传话。”
“明日全家要去东山寺庙祈福,老夫人说,世子身体已经大好,理应一同前往。”
盛君书闻言,脸上的喜悦之色顿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忧和不舍。
他转头看向安长宁,目光中充满了怜惜。
他知道,像安长宁这样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跟着去参加这种场合的。
安长宁自然也明白他的心思,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安慰道:“世子放心,我没事的,你去吧。”
静初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感叹,这安姑娘还真是有一套,这才几日,就把世子迷得团团转。
“老夫人还说了,安姑娘也可以跟着一起去。”静初补充道。
“真的吗?”盛君书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喜之色。
“奴婢不敢欺瞒世子,这的确是老夫人的意思。”静初恭敬地回答。
“太好了!”盛君书激动地站起身,微微躬身:“劳烦姑娘跑上一趟。”
静初低着头,神色不改说道:“世子言重了,奴婢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说完,她便转身匆匆离去。
安长宁见状,连忙追了出去。
“静初姐姐,请留步。”
静初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看着她。
安长宁快步走到她面前,从袖中掏出一锭碎银子,塞到她手里。
“之前的事情多谢姐姐帮忙,这点小小心意,还请姐姐不要嫌弃。”
静初不动声色地将银子收下,笑着说道:“姑娘真是客气了,我不过就是跑跑腿,说几句话的事,哪里当得起如此重谢。”
“姐姐说笑了,我心里明白,若不是姐姐在老夫人面前美言几句,我哪有机会跟着一起去祈福呢。”安长宁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过今日我和世子的相处,还希望姐姐回去不要多言。”
静初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安长宁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安长宁款款走回房间,脸上还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红晕。
盛君书放下手中的书卷,见她回来,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去哪儿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安长宁走到他身边,恭敬地福了福身子,柔声说道:“回世子,奴婢方才去送静初姐姐了。”
“送她做什么?”盛君书更加不解。
安长宁低垂着眉眼,语气愈发谦卑:“奴婢和世子今日太过亲近,要是被有心之人看去,难免会传出闲话,奴婢担心会损了世子的名声,所以给了静初姐姐一些银子,让她莫要多言。”
盛君书恍然大悟,点点头道:“还是你想得周到,我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他一把将安长宁拉入怀中,紧紧地搂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后怕和庆幸:“多亏有你,要不然此时已经有人在背后编排我了。”
安长宁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鬓角,心疼地说道:“我知道你在家中处境艰难,理应处处小心,万事周到才是。”
盛君书长叹一声,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闷闷地说道:“我在这家中吃苦受累多年,为的不就是能与你相遇吗?”

用早膳的时候,盛君书也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头耷脑的,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碗筷。
安长宁将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心里偷笑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
“我走了,听你的话去做功课去了。”盛君书闷闷不乐地说道,语气里满是不舍。
安长宁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就在盛君书即将转身的时候,她突然伸手扯住了他的衣摆。
盛君书疑惑地回头,却见安长宁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
“这样总够了吧?”安长宁笑盈盈地看着他,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盛君书顿时喜笑颜开,一把抓住安长宁的手,开心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冷落我的。”
“就你没个正形,快去做功课吧。”安长宁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语气里却满是宠溺。
盛君书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一路哼着小曲去了书房。
安长宁垂下眸子,纤纤玉指轻轻擦过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转瞬即逝:“山月,你进来。”
山月立刻迈着小碎步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安长宁面前,声音颤抖:“早上的事是奴婢做的不对,安姨娘千万别怪罪。”
安长宁摆摆手,语气淡然:“这些都无所谓,不过日后要对我忠心,要是发现你有二心......”
安长宁故意拉长了尾音,目光锐利地盯着山月,房间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山月吓得浑身一抖,立刻磕头如捣蒜:“您放心,奴婢绝对不敢,奴婢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安长宁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走吧,跟我去老太太那请安。”
安长宁带着山月,一路喜气洋洋地走到老太太的院子里,远远便看见静初站在廊下,身姿婀娜,气质温婉。
“静初姐姐,有劳您了。”安长宁走上前,语气亲昵,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如今的身份而摆架子。
静初打量着眼前这位新晋的“红人”,见她举止得体,毫无骄纵之态,心中暗暗点头:“老太太在屋里等着呢,安姨娘快去吧。”
安长宁微微行了个礼,提步往院子里走,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娇艳欲滴。
刚踏进厅内,安长宁便看见老太太坐在上首,慈眉善目,手里正捻着一串佛珠,口中念念有词。
安长宁走过去,盈盈跪下,声音清脆:“老太太万福金安。”
老太太睁开眼,见是安长宁,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
安长宁却没有起身,而是俯身磕了个头,语气诚恳:“您待我极好,不仅将我留在府上,还给了我名分,妾身感激不尽,这些恩情,妾身都记得。”
老太太看着眼前这个知恩图报的女子,心中越发欢喜,看向安长宁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慈爱:“书哥儿能有你这样的妾室,也算是福分。”
老太太慈祥的目光落在山月身上,带着几分审视:“这人你用着还算顺手?”
安长宁垂下眼帘,语气恭敬:“老太太赐的人,自然是极好的。”
她话音刚落,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老太太给了什么好东西,怎么也不带我一份?”
吴和雅扭着水蛇腰走进来,目光在安长宁身上扫过,掩饰不住的厌恶和嫉妒。
老太太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淡淡:“不过是个下人,你房里应该是不缺的。”
吴和雅这才将目光转向山月,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嗤笑,这丫头看着呆头呆脑的,能有什么用?
她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径直走到老太太身边坐下,语气娇嗔:“老太太这话说的,我房里的人再多,也不如老太太赏赐的贴心啊。”
老太太没接她的话茬,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这时,钱氏才姗姗来迟,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显然是不满被人晾在这儿。
她随意地福了福身,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语气敷衍:“让老太太久等了。”
老太太也不在意她的态度,见人到齐了,便放下茶杯,缓缓开口:“既然这样,就把该走的流程走了吧。”
她说着,给了身边的静初一个眼神。
静初会意,从身后端出三杯茶,恭敬地放在桌上:“这三杯茶,是要敬给老太太、大夫人和世子夫人的。”
安长宁自然明白规矩,她双手端起一杯茶,走到老太太面前,盈盈跪下,声音清脆:“承蒙老太太抬爱,还请老太太喝下妾身敬的茶。”
老太太看着她这副乖巧懂事的模样,心中很是满意,笑着接过了茶杯:“好,好,起来吧。”
安长宁谢过老太太,又端起第二杯茶,走向钱氏。
安长宁端着第三杯茶,走到钱氏面前,微微屈膝,姿态恭敬。
“还请母亲喝茶。”她轻声细语,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吴和雅却在这时开了口,语气阴阳怪气:“母亲的茶,怕是苦的吧。”
她掩着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安长宁,眼中满是挑衅。
钱氏心中不快,却碍于老太太在场,不好发作,只能皮笑肉不笑地接过茶杯,语气淡淡:“日后莫要惹事才是。”
安长宁乖巧地应了一声,转头看向吴和雅,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和讨好:“姐姐说的是,妹妹以后定会谨言慎行,还请姐姐喝下妹妹的新茶,以示原谅。”
她说着,将手中的茶杯往前递了递。
吴和雅旁边站着的芳菊身子突然一顿,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手中的托盘一歪,竟是不小心打翻了安长宁手里的茶。
“哎呀!”吴和雅故作惊讶地惊呼出声,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滚烫的茶水洒在安长宁的手背上,瞬间烫出一片红痕。
安长宁却像是毫无知觉一般,只是愣愣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芳菊连忙跪在地上,连连磕了几个头,声音颤抖:“还请世子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这就去后面换一盏茶过来。”

安长宁来的第一天,就将世子爷房里的管事丫头芳菊绊倒,荣升为世子通房兼一等大丫鬟,管世子房里事,还把积威甚重的芳菊调派去扫院子了。
此事如同一阵风,不过一个早上,便吹遍侯府。
众人惊叹于安长宁的手段和受宠程度。
渐渐的,府里就开始流传起了世子超爱新来的通房丫头安长宁的流言。
此时侯府大太太钱氏的院子里,吴和雅照常来给婆母请安,说讲两句场面话后,她便放下茶盏,欲言又止的样子。
“太太,有句话儿媳不知当讲不当讲......”
钱氏今日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扫往日的倦怠,一头乌发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着一身深绿色缎面褙子,一言一行皆是一丝不苟的端庄严肃。
闻言她便让身后伺候着的丫鬟婆子退出去,这才开口道:“现在就你我婆媳二人,没什么不好说的了。”
吴和雅这才微微蹙眉,神色凝重道:“原本太太给世子爷找个冲喜的通房丫鬟,此事也是为了世子着想,儿媳也是支持的。”
钱氏点点头,欣慰地看着她:“好孩子,我知道你向来识大体知进退,书哥儿那边,还得你多多照看才是。”
吴和雅微微一笑:“这是自然。”只下一刻,她又蹙起眉头来:“但是那安长宁,实在不是个安分的。”
“昨晚上世子大病初愈,她便......”像是难以启齿,她吞吐含糊道:“她便迫不及待拉着世子大行男女之事,今儿早上又恃宠生娇,将世子房里原先伺候的芳菊撵了出去。”
钱氏的眉头狠狠一皱,过于刻板的脸上又多出几道褶子来,眉眼染着厉色:“竟还有这种事?”
吴和雅一脸为难:“此事府里已经传遍了。儿媳觉得,这女子未免太轻狂了些,然她又是太太找来的人,儿媳不敢轻易定夺,便来向太太讨个主意,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钱氏狠狠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复心中情绪,又终究是没忍住,狠狠一派桌子,恶狠狠道:“我平生最见不得这些女子的轻狂做派!我好好的一个儿子,断不能让她们毁了去!”
“但她到底是给世子冲喜的......撵出去又不太合适。”吴和雅站出来充好人,提议道:“不若就让她从世子院里搬出里,另外僻一处院子,让她在里面吃斋念佛,日日为世子祈祷。”
这就是要将人变相地软禁起来。
钱氏兀自思量一番,点点头:“这也是个办法!”
她眉目舒展开,拉过吴和雅的手,轻轻拍了拍:“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慧可人的,此事就交给你去处理吧。”
吴和雅嘴角的笑意一僵,心里暗自懊恼。
这狡猾的老狐狸,竟四两拨千斤就把事情推给了她,让她去做这个恶人。
咬了咬牙,她也只能答应:“多谢太太赏识,儿媳定不辱命。”
钱氏满意地笑起来,又说了两句勉励的话,这才让她退下。
吴和雅从上房回自己院子,满脸怨恨憋屈的芳菊便迫不及待迎上来,讨好谄媚地递上茶水:“世子夫人,您可算是回来了,太太怎么说?”
正是她一早就求到了吴和雅这里,在吴和雅的运作之下,事情才传得那样快。
此时吴和雅眼珠子一转,笑了笑,拉着她的手,叹息道:“唉!也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唉!太太说了,那安长宁是给世子冲喜的人,是咱们侯府的恩人,是断断不能罚她的。”
芳菊眼眶一红,捂着自己的脸:“那奴婢的委屈便白受了不成?”
吴和雅拉着她推心置腹的交谈:“不过你也放宽心,有我给你撑着,我据理力争,太太终究是答应了让她从世子爷的院子里搬出来,另僻院子做小佛堂为世子爷祈福。”
“真的?”芳菊没想到峰回路转,还有这好事儿等着自己:“那奴婢是不是能回去了?”
吴和雅暗地里撇了撇嘴,芳菊可不是个安分的丫头,终于有人帮她把芳菊赶出来,她是傻了才会想要把人重新弄回去。
她只是笑道:“只是你惹了世子不高兴也是真,你回去的事情......怕是还得从长计议。”
“唉!如今我能帮你的,也只有把她弄走,给你出口气了。”
芳菊恨得牙痒痒,却不敢在吴和雅面前表露,只能悻悻然应下。
心里却是恨毒了安长宁,便主动请缨,要亲自带人去押安长宁到小佛堂。
等她怒气冲冲走了,吴和雅脸上的笑才逐渐淡下来,面无表情把茶水倒了,眼底划过一抹阴冷之色。
待安长宁一走,芳菊也不得回去,她便会安插自己的人去世子院子里伺候,到时候就能完全把控到世子的房里事儿了。
想到这里,她轻轻舒出一口气。
......
另一边,芳菊被赶出去之后,伺候盛君书的一应事务便都落在了安长宁身上。
她亲力亲为,早上伺候着盛君书洗漱用膳过后,又服侍他睡下。
早上盛君书与她说了好些话,睡前又缠着她说些侯府外面的趣事儿,安长宁便耐心地将自己在乡下听说的一些事情,人文典故,还有上辈子随他去任上的一些见闻说给他听。
盛君书怔怔失神:“我每日里被老爷太太逼着念书,偶尔出去,也是以书会友,参加诗局书会什么的,竟不知道大千世界,还有这么多稀奇好玩的事物。”
安长宁抿唇微笑,为他掖了掖被角:“若是世子爷愿意,以后会有机会去见识的。”
盛君书微微垂下眸子,神色落寞:“可我还得读书,父亲总说我读书不行,不够用功,比不上客居在家里的表兄。”
安长宁见他瓷白俊逸的脸上满是落寞,心中怜惜。
他这时候不过十六岁,心性不定,又常年活在自己父亲的逼迫威压之下,世子夫人又常常打压他,说他不爱读正经书,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世子爷总是多思多虑,后来才会身子越来越不好。
然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世子心地善良,虽然优柔寡断一些,却也是因为他至纯至善,又有一颗赤子之心。
她握住盛君书的手,一双乌溜溜的杏眼弯成月牙儿,笑眯眯道:“谁说的!我却觉得世子精通天文地理,还会做机械器具,刚刚说的好多东西,我听都没有听过,在我心里,您是顶顶厉害的人!”
她说完还夸张地竖起大拇指比划。
“你真这样觉得?”盛君书的眸子都跟着亮起来,转而又有些惆怅地垂下眼:“可我父亲总说我学的那些,都是旁门左道之术,登不上台面。”
“才不会!”安长宁赶紧道:“我虽然是乡下人,却也知道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的道理。少爷不喜欢做学问,喜欢研究程朱理学,说不定将来就是一位人人称道的理学大家呢!”
盛君书的眸子越来越亮,他盯盯瞧着眼前明眸善睐的姑娘,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熨帖满足,怜爱地将她拥入怀中:“长宁,古人言倾盖如故与君初相识,犹似故人归。如今我却是信了,你的出现,就是上天注定,老天爷垂怜我,要将你这个知己送到我身边来。”
安长宁吸了吸鼻子,心中酸涩,握住他的手,讨巧道:“世子爷说的什么酸诗奴婢听不懂,但是奴婢知道,您是奴婢的男人,奴婢只管一心一意伺候您,您在奴婢心里,就是最好的!”
盛君书抿唇轻笑,替她理好鬓边碎发,眼里都是宠溺。
却在这时,有小丫头进来通禀,眼神闪烁,勾着头低声道:“长宁姑娘,太太传您过去一趟。”

“好孩子,你可算是醒了,你若是再不醒来,祖母怕是也要跟着你去了......”老太太握着盛君书的手,哭得喘不上气。
满屋子的人无不动容,都跟着偷偷抹眼泪。
安长宁这个毫无根基又没名刀的通房丫鬟,反而被挤到了外头。
芳菊也兴冲冲而来,路过安长宁的身边,还故意剜了她一眼,用肩膀狠狠撞开她,便迫不及待挤开人群冲进去。
“我的爷,您可有哪里不舒服的?要不要喝水,奴婢给您倒水?”
世子夫人吴和雅就站在老太太的后面,见她如此,微微蹙眉。
不过此时谁也没功夫去问罪一个小丫鬟。
吴和雅也上前表示了对世子的关切,拿过汤药要给他喂下。
“爷也实在是太脆弱了些,不过是被那起子小人多说了两句,便气成这样,大病一场,若是有个好歹,可让老太太和太太怎么是好......”她比世子大上两岁,自持端方稳重,习惯了张嘴就是训斥。
盛君书俊逸的眉头拧紧,清隽的脸上闪过不耐。
他薄唇紧抿成一线,沉默地把药碗放在旁边的小矮几上。
吴和雅感觉到他的不悦,轻轻咬唇,心里有些怨怪。
盛君书的目光穿过闹哄哄的一众人群,看向了角落里巴巴望着他的安长宁,朝着她伸出了手:“过来。”
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落在安长宁身上。
安长宁在众目睽睽之下,硬着头皮上前,对着众人行了一礼。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声音温脉道:“你来喂药。”
安长宁便乖巧地坐在了他身边,乖巧柔顺地笑了笑。
素手用勺羹盛了药汤,一口一口的喂给他。
盛君书这才肯把药喝了。
钱氏见此情形,也松了口气,便跟众人解释:“这丫头便是找来给书哥儿冲喜的。”
“好孩子。”老太太用帕子揩了揩眼角,欣慰道:“多亏了你,书哥儿才醒过来,你且说,你想要什么赏赐,我老婆子今儿就做个主,都依了你。”
安长宁只是温顺的笑,低眉看了盛君书,这才道:“奴婢什么都不要,只要世子能好好的,就是奴婢最大的福报。”
这番话可是说到了老太太的心坎里去了,当即大喜,拉着她夸赞道:“你是个好孩子,以后你就在世子身边伺候着,待时机成熟,给你抬了贵妾,也未尝不可。”
贵妾可跟一般的妾不一样,是仅次于主母的存在。
安长宁知道,自己这是笼络住侯府的话事人老太太了,却也不敢得意忘形,只是勾着头含笑不说话。
她虽然什么都不要,老太太却还是赏赐了不少东西给她。
如此折腾一宿,年纪大的一众主子都有些支撑不住了,都回去歇息。
世子夫人吴和雅冷冷看了眼被盛君书紧紧牵着手的安长宁,眼神阴了阴,冷着脸也走了。
太太临走前特意叮嘱了让安长宁好好伺候着世子。
安长宁自然是满口答应,她回到床边,见盛君书仍旧痴痴盯着自己的模样,便握着盛君书的手,轻声软语地安抚他:“世子爷放心,奴婢不走,就在这里守着。”
“那你上来,随我一起睡。”盛君书像是仍旧是不放心。
不知为何,他一看见这姑娘,就想要亲近她,怜惜她,宠爱她。
安长宁也不矫情,反正上辈子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她便脱了外裳,跟着睡到了床外侧。
盛君书侧过身,用手撑着脑袋,就这么盯着她瞧。
“不知为何......”他讷讷道:“我总觉得你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安长宁心里仿若被重锤狠狠击中,猛地跳了跳。
她怔怔盯着盛君书,心想自己都能够重生,莫非......世子也重生了?
“或许是上辈子呢。”她微微浅笑,目光探寻地盯着盛君书的眼睛。
盛君书却是笑起来,一双桃花眼温情脉脉,溢满了欢喜:“是了,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他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安长宁感觉到他宽厚温暖的掌心,鼻子发酸:“世子爷可是想起来什么?”
然没有得到回答,再抬眼去看,却见盛君书已经紧紧握着她的手,闻着她身上香甜软糯的气息沉沉睡了过去。
大病一场,又折腾一宿,也该累了。
安长宁叹口气,想要伸手为他理一理被子,手却被紧紧攥住。
她有些无奈,便也只能作罢,由着他去了。
一夜好眠。
重生以来,安长宁日日做噩梦,今夜却睡得格外香甜。
“好你个小蹄子,让你伺候世子,你倒是伺候到床上去了!果真是个乡下来的下流胚子,没教养的烂货!见了男人你便走不动道了是不是!”
芳菊早上推门进来伺候,一看见安长宁躺着世子床上,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骂,气得要去将安长宁拉扯下来。
安长宁早就醒了。
她听见芳菊的话,就佯装害怕,先一步往世子怀里缩,把圆滚滚的小脑袋埋进男人胸口。
反正世子宠她,免费的金牌令箭,不用白不用!
“你!你还敢往世子爷怀里缩,你不要脸!”芳菊气得尖叫,更是要去抓她。
却听见头顶一声怒斥:“滚出去!”
盛君书不知何时已经醒了,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满是冰封般的冷意。
芳菊吓了一跳。
素日里世子爷温和待人,从不对底下人疾言厉色,芳菊才敢如此放纵。
此时被一顿呵斥,脸色涨红,心慌又不甘,咬唇:“世子爷,她不懂尊卑规矩,我......我也是想要替您教训她!”
“出去!”盛君书依旧是这一句。
芳菊走到门口,却又听见盛君书冷冷一句:“到你便去外院洒扫吧,房里的事情,自有长宁伺候。”
他昏迷其间,也听说过芳菊做的一些出格的事情,对她那些小心思极为不喜。
芳菊一听这话,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
身子晃了晃后,捂着脸哭着跑了。
安长宁心里那个爽啊。
她再也不要当个忍气吞声受尽欺负的老好人了,这一次,她要恃宠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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