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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拖着残废的身子，把我接了回来，
入土为安。
我爸死性不改，
越借越多，
直到某天清晨，
被垃圾清运工发现，
已经冻死在垃圾桶边。
3
警察走了，围观的人散了。
晚上，我爸悄咪咪的回来了。
冷锅冷灶，我爸脸色相当难看：
“饭呢？”
我妈：“你还好意思吃饭！
“你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你吃得下吗！”
我爸不以为意，
“你懂个屁！
“那些债是我借的吗，都是我借出去给别人的。”
我妈：“你可真行啊，自己没钱，借钱都要拿钱借人，
“这世上怕是找不出第二个比你更伟大的人了吧。”
我爸听出我妈话里的讽刺，一拍桌子：
“娘们唧唧的，我做人用你来教。
“别废话，我一天没吃饭了，快去给我下碗饺子。”
我妈不理他，转身进了屋，
我爸气不打一处来，看着我对我妈一顿数落：
“你看你妈，无知妇人。
“你爸我借钱出去，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借钱都是有借有还的，这钱借了，人情不就有了，
“等以后求人办事的时候，是不是容易多了。”
我虽然不认同我爸，但为了能让我妈和他离婚，我假意顺从：
“爸爸，你说得对。”
我爸脸上的表情总算缓和了不少。
我妈进屋收拾好了东西，看向我爸：
“余有才，钱你要是要不回来，别指望我和依依回来伺候你。
“到时候，这日子也别过了，你一个人过吧！”
我爸：
“你想和我离婚？
“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闹着要离婚，幼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