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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圆婉宁云竹无删减全文

路及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时候,几乎不眠不休,来得晚,什么都要学着适应。一两个月才慢慢步入正轨。于是惊蛰时,我写下了第一封信7今笛吾弟:展信佳到陵已有月余,还算能跟上步伐。家里近来可好?收到信时,涓涓已满十八,替兄长祝涓涓生辰快乐。今笛最近可有认真做功课?我可等着你造的武器,以便助我一臂之力。晏姨近来头风可有发作?如有,记得请补习室的青姐教你煮“川芎白芷鱼头汤”。能缓解一二,若是不能,替晏姨按按头。愚兄详溪其实我还想再写点什么,比如,子弹扎进肉里没那么疼,我没有哭。比如,昨晚敌军来犯,我们未曾入眠。比如,我们躺在尸骸里,要假装听不见飞来的榴弹。比如,要趴在死去的战友,或敌人的尸骨身下一动不动装死。比如,我昨天才认识的战友肖二哥,今天已经见不到了。比如,我们又...

主角:婉宁云竹   更新:2025-01-15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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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婉宁云竹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圆婉宁云竹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路及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候,几乎不眠不休,来得晚,什么都要学着适应。一两个月才慢慢步入正轨。于是惊蛰时,我写下了第一封信7今笛吾弟:展信佳到陵已有月余,还算能跟上步伐。家里近来可好?收到信时,涓涓已满十八,替兄长祝涓涓生辰快乐。今笛最近可有认真做功课?我可等着你造的武器,以便助我一臂之力。晏姨近来头风可有发作?如有,记得请补习室的青姐教你煮“川芎白芷鱼头汤”。能缓解一二,若是不能,替晏姨按按头。愚兄详溪其实我还想再写点什么,比如,子弹扎进肉里没那么疼,我没有哭。比如,昨晚敌军来犯,我们未曾入眠。比如,我们躺在尸骸里,要假装听不见飞来的榴弹。比如,要趴在死去的战友,或敌人的尸骨身下一动不动装死。比如,我昨天才认识的战友肖二哥,今天已经见不到了。比如,我们又...

《团圆婉宁云竹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时候,几乎不眠不休,来得晚,什么都要学着适应。

一两个月才慢慢步入正轨。

于是惊蛰时,我写下了第一封信

7

今笛吾弟:

展信佳

到陵已有月余,还算能跟上步伐。

家里近来可好?

收到信时,涓涓已满十八,替兄长祝涓涓生辰快乐。

今笛最近可有认真做功课?我可等着你造的武器,以便助我一臂之力。

晏姨近来头风可有发作?

如有,记得请补习室的青姐教你煮“川芎白芷鱼头汤”。

能缓解一二,若是不能,替晏姨按按头。

愚兄 详溪

其实我还想再写点什么,

比如,子弹扎进肉里没那么疼,我没有哭。

比如,昨晚敌军来犯,我们未曾入眠。

比如,我们躺在尸骸里,要假装听不见飞来的榴弹。

比如,要趴在死去的战友,或敌人的尸骨身下一动不动装死。

比如,我昨天才认识的战友肖二哥,今天已经见不到了。

比如,我们又成功毁坏了敌军几架坦克,几座碉堡。

……

真好,一路都有胜仗,不然我万万写不下这第二封。

近来,我才知道,书信不是随时能寄回,劳驾你们多担心些时日了。

涓涓

展信悦

不知哪封信会先至,原谅兄长迟来的一句“生辰快乐”。

最近学习如何?可如愿找到那托付真心之人?

不愿答便不答,没有也别着急,兄长知道,那一天不久。

晏姨近来身体如何?饭食吃得可多?

今笛的腿可有疼痛?

最近变天,打些热水招呼他敷敷。

你的话,他才愿听。

兄长 详溪

最近更换了又一个阵地,军列都换了几番,有的连队只剩数人,不得不并入其他连队。纸上说战争胜利了,母亲才说,晏姨的丈夫也是军人,战胜后受了重伤,应该是好不了了。

见到涓涓的父亲,是在三天后,陈叔叔是个极好看的人,身体还没好,就到街上去游行了。

作为战争里难有的生还者,他站在中央广场的高台上演讲,面上不见任何血色。

他呼吁民众共同努力,不能让政府签下不平等条约。

他说:

“我们赢了,我们也没赢,我们要赔款,要租借土地,要把建设权拱手让人。

我们赢了,我们也没赢,我们的军人和民众在战争中死去,尸骸成山,不见归期。

我们赢了,我们也没赢,我们的国家得不到正式的道歉,引起战争的人得不到惩罚……

同胞们,你们听!远处传来的不是捷报,甚至不是电车的轰鸣,远处是万千英魂的哭声!

反对不平等条约!反对租借宁县……”

后来我再没听见过陈叔叔的声音,他的演讲还没完成,就吐血晕倒了,这一晕,就再没醒过来。

从中央广场回来后,我就再没见过涓涓翻墙。

她说:“木梯是父亲碰倒的,定是他不喜我常翻墙越舍。”

不见她哭,但第二天总见到她眼睛肿起。也不见晏姨掉眼泪,只是没过去精神了,有时候讲着讲着就乱了思绪,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过了一周,陈叔叔的部下送来一个男孩,说是陈叔叔战友的遗孤,名字叫今笛。

“嫂子,今笛三岁时就没有了父母,一直是一个战友在照顾,现在那个战友也没了。陈哥之前交代过,要是有战士的孩子流落在外可以送来团圆巷,嫂子喜欢孩子。我是很早从宁县出发的,最近才知道陈哥……没了,今笛我还是带回去了,您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不太容易。”

“留下吧,这孩子长得秀气,我喜欢。”

“嫂子,我不能这样。”年轻的军人左边的袖子空空荡荡,说到激动时,袖子随着身体幅度啪啪响。听说,是有一次敌人偷袭
>小时候,涓涓常来听故事,听他说古,听他谈今,听他畅想未来。

疯秀才是在新婚夜疯的。

原本,他会是个幸福的人。

新婚夜,侵略者闯入他的家,烧杀抢掠。

还把试图反抗的他告上公堂。

公堂上,他亲见外国人贿赂不成,又恐吓官吏,最后遂了那人的愿。

他看见官吏卑躬屈膝,因为,那外国人好像是他国的贵族。

他四处上书无门,还被打出衙门,好不容易考上的功名,也被夺取。

于是,都说他疯了。

他也没疯。

他也疯了。

……

疯秀才说:“未来,所有的侵略者都会被赶出去……未来,从宁县到北城只消一个时辰……”

说到这里,几个金发碧眼的人从外面冲进来,提起疯秀才就打。

涓涓没见过这等事,吓得哭了出声。我和今笛拾起棍子上前,和外国人打成一团。

许是因为那群人喝了酒,被我和今笛打趴在地上。

今笛一直是我们里面最能打的,个子也是最高的。

结果便是,涓涓找来的帮手没插上手。

疯秀才还是没了,尸检结果是器官衰竭。

其实,他该再撑一撑的,他说的未来,后来真的实现了。

那群外国人,轻车熟路的把事情报告到了上面,我和今笛下了大狱。

晏姨和涓涓带着同学们到教育部罢课了一周,才换来我们出狱。

走出大铁门的时候,我发现今笛的左腿跛着,如何问他也说无事。

我知道,他是怕我多想。

拍在他左腿那一棍,该是打在我身上的,他就怎么严严实实的护住了我。

刚见到晏姨,她就泼了盆桂花水给我们。

在北城监狱门口,水倒是没落在我和今笛身上,几乎都泼在了那亮铮铮的黑铁门上。

很难让人不怀疑,她到底在嫌谁的晦气。


时被炸飞的物什撞断的,后来截了肢。他脸上挂着几道疤,但不难看出来,他还很年轻。

晏姨摸了摸今笛微微扎手的寸头,温和的笑笑说:“小周,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考学!”小周眼睛亮亮的答道,“我想,要是有一天国家有需要,我还能使上劲!”

“那就留下来吧,今笛我来养,我可以找人帮你复习,你暂时住在我们设的补习室。”

那时我才知道,晏姨是北城大学的教授,教美术,也带外文班。

母亲说,晏姨是最早一批出国的学生,家里曾是前朝的官员。

4

后来周叔叔真的考上了北城大学预科班,学习机械。

我们也多了个小跟屁虫——宋今笛。

5

十岁,母亲在晏姨的帮助下,得到了去补习室学习和工作的机会。

渐渐的,她也变得不再像上个时代的残留。

她也烫时新的发型,说话的腔调亮堂堂了。

晏姨告诉我,团圆巷住的都是军属,若是有哪家大门敞开着,说明是那家当兵的回来了,同属的可以去领书信和饷钱。

四月,流民涌入北城,晏姨和母亲搭了棚子分发些吃食和衣物。

母亲病了,因为长期和病人同处,过了病气。与之呼应的是,团圆巷传来了父亲的死讯。

团圆巷,我讨厌这个名字。

住过来后,我不曾见过哪一家团圆。

母亲没捱过那个春天,没捱到那年海棠花开。

母亲最爱海棠。

晏姨说,以后她也做我的母亲,这样,她就有三个孩子了。

……

十六岁,我们在读中学,今笛和涓涓二年级,我三年级。

大小战争一直没停过,但默契地没把榴弹扔到团圆巷。

涓涓曾经喜欢翻墙去找疯秀才,现在长大了,我们可以下学后直接去找他。

听说他是前朝的秀才,天文地理无所不知。
吸血虫,不少将士被感染生病,我们没有任何药品。后来人数过了半,一个扶两个也扛不住,那些兄弟们自愿留下为我们断后……

他们留下绝笔信,留下家庭住址,也留下几乎所有炸弹……

在出山谷时,背后传来爆炸声,他们做到了。

把所有敌人留在那里。

赶上大部队时,我们只剩寥寥几人。

我又补入了新的连队,只是这次,躺在医疗处的时间久了些。

于是,我又想给家里写信了。

8

书涓

见字如面

近日为兄伤了左腿,与今笛伤处一致。

不要担心,已经处理过了,我会好起来,带着今笛那份,在战场上多杀几个敌人。

近来晏姨可好?每每这时节,晏姨必定咳嗽,记得抓药预备。

之后战士吃紧,便不再来信,勿念。

海棠花开时,替我折一枝去母亲坟前,母亲也最喜海棠。

涓涓院中那种便可,若是摘不到,让今笛来,他个子高。

三年了,你们可有进展?若是没有,便假装没看见这行。

我不知是否还能归家。

若是不能……

此后,年年海棠花开,有飞落到你头顶的,便是兄长在与你胡闹了。

如是,家中人皆不许哭,此为兄长唯一惦念。

我只是先去来世我们的家中,为你们栽种海棠去了。

兄长 于岭川书 xx年xx月xx日(愿不是绝笔信,若是,也算有个正式告别。)

许是一语成谶,此后,真真再无时间写下任何文字。

带我三年的老班长,今日没了。

被炸得听不见话了,死前就留下两句话:“就剩你了。”

“不必劳心……为我寻根。”

我听懂了。

他想说的是:

最先的连队走到现在,只剩我一个了。

他没有家人,不必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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