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如同三月暖风,站在我窗边,折了支梅花送给我。
他那时年纪轻轻就是风光无限的状元郎,进宫做了太子少傅。
可能是因为那支梅花的缘故,我非常喜欢这位年轻俊秀的状元郎。
他陪着我在深夜苦读,悉心教导,倾尽所有。
渐渐的,我开始依赖他。
不敢同父皇讲的话,我会讲给他听。
他是温柔的,如寒冷的三月,突然出现一股暖风。
这股暖风将我包裹,我很快就沦陷了。
父皇对我的要求一向很高,我很累,但我不敢说,也不敢表达出来。
我很早就知道我喜欢解游,也想过和他坦诚自己的心意,但我琢磨很久,发现这样只会害了他。
在我十七岁时,父皇驾崩,我成为了新皇。
父皇灵前,我赶走所有人,一个人趴在地上哭到半夜,后半夜,我哭到晕厥,被内侍发现抬了回去。
一个帝王的落幕,是另一位帝王的新生。
我站在高台上,对着祖宗牌位,上香叩首。
我回首,俯视下方百官。
百官提袍叩首,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知不觉中,我嘴角挂上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
原来,这就是权力之巅。
解游顺理成章的成了太傅,我赏他良田万亩,黄金万两,并且给了他一份免死金牌。
其实,只要我在位,他犯了再大的事都能被轻飘飘揭开过,这免死金牌属实有些多余。
但我怕忘记最初的自己,万一以后,我成了昏君,解游拿着这块令牌,应该也能唤回我的一点良心。
我是给解游保障,同样也是给自己。
一切都在为未来做准备。
即使做了昏君,但只要记得要对解游宽容就好。
可惜,我这皇位,都没坐过三年。
我连成为昏君的机会都没有。
4
再醒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