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俞非晚江云铮的其他类型小说《偏宠穿越外室?和离高嫁气死前夫俞非晚江云铮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福羲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俞非晚也噗嗤一笑,却有些疑惑。到底是谁在帮她呢,不得不说,还挺解气......这边,楚长风也听完了手下的禀报。他大手一挥,便高兴道:“嗯,做的不错,赏——”.......江云铮伤了脸,却没时间养伤。他不愿意再去被人奚落,只能硬着头皮,来找李初初......李初初刚一见到人,差点没有认出他来:“云铮哥哥,真的是你,你怎么被人打了?!”江云铮:“......”他咳嗽了一下,随意说了句“军中切磋弄的”,便转移了话题,问李初初待得可还习惯。李初初重重叹了口气,抱怨道:“习惯是习惯,就是拘束得很。你们江家的下人嫌弃我不是正头太太,如今我只能差遣得动夏儿一个丫鬟。”夏儿这时候刚好端了茶进来,闻言吓得肩膀一抖,连忙将茶放下,便跑了出去。江云铮看了...
《偏宠穿越外室?和离高嫁气死前夫俞非晚江云铮完结文》精彩片段
俞非晚也噗嗤一笑,却有些疑惑。
到底是谁在帮她呢,不得不说,还挺解气......
这边,楚长风也听完了手下的禀报。
他大手一挥,便高兴道:“嗯,做的不错,赏——”
.......
江云铮伤了脸,却没时间养伤。
他不愿意再去被人奚落,只能硬着头皮,来找李初初......
李初初刚一见到人,差点没有认出他来:
“云铮哥哥,真的是你,你怎么被人打了?!”
江云铮:“......”
他咳嗽了一下,随意说了句“军中切磋弄的”,便转移了话题,问李初初待得可还习惯。
李初初重重叹了口气,抱怨道:
“习惯是习惯,就是拘束得很。
你们江家的下人嫌弃我不是正头太太,如今我只能差遣得动夏儿一个丫鬟。”
夏儿这时候刚好端了茶进来,闻言吓得肩膀一抖,连忙将茶放下,便跑了出去。
江云铮看了她一眼,便对李初初道:
“嗯,我过来,正是想跟你说——
我们的婚期,定在了十月初八,也就是半个月后。”
李初初一听这话,顿时眼睛一亮:
“太好了!”等她进了门,俞非晚就再不能仗着身份,站在她头上。
还有那些助纣为虐的下人,等着被她收拾吧!
李初初激动地捏紧了拳头,但江云铮却显得有些低沉。她不由得疑惑道:
“云铮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不开心?”
江云铮叹了口气,看着李初初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有些难以启齿。
“初初,若我不是将军,只是个普通人,你当初还会喜欢我吗?”
“啊?!”李初初瞪大了眼睛,差点反应不过来。
“当然了,我喜欢你,又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你这个人。”她连忙道。
江云铮眼神一热,果然很是感动。
李初初羞涩地低下头去,心中暗想:
其实,若不是看江云铮武艺高强,从山贼手里救下她。并且他长得一副男主的样貌,自己也不是看上他......
但这话她只在心里想想。
毕竟那只是一开始的想法,现在她很是喜欢江云铮。
若没有他,自己一个人在这异世无依无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现在的风光呢......
李初初心里感动,红着眼睛道:
“云铮哥哥,等我们成亲了,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再没人能把我们分开。”
她想靠进了江云铮怀里,却被他双手按住肩膀推开。只见他重重呼了一口气,欣慰道:
“太好了,那你聘礼可以不要吗?”
“......你说什么?!”李初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江云铮叹了口气,温声道:
“初初,江家如今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了。我才从边疆回来,俸禄并不高.......母亲药不能停,家里还有几十个奴仆,开销很大。”
李初初都蒙了,这些话怎么越听越耳熟。
好像在现代时,她那闺蜜的渣男友,就是这样骗她钱的.......
江云铮并不知道李初初,心中已经翻汤倒海,继续自顾自道:
“而且府上还有各种人情往来,基本是入不敷出。
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聘礼能不能暂时先欠着,我后面再补给你。”
“欠着?!”李初初脸都僵了。
聘礼还有欠这个说法?!
她要的可是十里红妆,风光大嫁,名扬京城。
若是连聘礼都没有,岂不是成了她倒贴。那些嫉妒她的女子,还不在背后笑死。
见她脸色不对,江云铮疑惑:
“初初,你应该也不在乎银子吧?”
根据之前两人的相处,李初初对钱财并没有贪图,这点江云铮可以很肯定。
李初初:“......”
她不是不喜欢钱财,只是没把江云铮手里那点银子放在眼里而已。
“江夫人,您也来庄子了......今日可巧,老夫人刚刚还念叨了您呢。”
俞非晚还未下马车,就遇到了对面的邻居嬷嬷。
“是吗,那太好了。如嬷嬷,等我放了行礼,就来拜见老夫人.....”俞非晚笑道。
“欸,我这就去跟老夫人说。”
如嬷嬷笑呵说完,便转身进了屋。
放下车帘,俞非晚收敛了笑意,皱眉思索。
说起来可能没有人信......
江家卖不出去的庄子隔壁,住的竟然当朝太后。
这是她前世偶然得知的。
但等她知道的时候,太后已经薨了。
是以,她当时也没办法前来求助。
俞非晚与太后的缘分,还是三年前的一次偶遇。
那时候她刚嫁入江府,江老夫人患有心疾不能管事,小姑子小叔子等又小,家里吃喝拉撒都压在她一人身上。
为了清点府上资产,她亲自来庄子上对账。
路上遇到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俞非晚见她马车坏了,便邀请她一起同乘坐。
后来才发现,原来老太太就住在隔壁庄子。
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了忘年交,倒是能说上几句贴己话。
“晚儿见过刘奶奶——”
俞非晚对着座位上的老夫人,福身一拜。
太后隐瞒身份的,化名刘家的老太太,来此颐养天年。刘应该是她的本姓。
太后长得慈眉善目,满头银发,笑起来脸上的褶皱都是温柔。
“诶呦,可算是见到人了。快过来,不必什么礼,你不来,我这个老婆子都无聊死了。”
太后笑呵呵朝她招手,满脸都是热切。
俞非晚心里一暖,过去牵住她的手,坐在了太后右边的榻上,故作不满道:
“呸,刘奶奶长命百岁呢,可不能说不吉利的话。”
“哈哈,如儿,你看.......这管家婆教训起我来了,快看打。”太后指着俞非晚,朝着如嬷嬷笑骂道。
如嬷嬷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放到俞非晚手边的桌上,边接话道:
“多亏了江夫人呢,不然可没人敢于您对着干。”
说完,她又告起了状:
“江夫人,您可得说说老夫人。一早上她都用了两份凉羹,这要是坏了肚子怎么得了。我千说万说,她都不听,只有你说话才管用了。”
俞非晚一听这话,顿时着急起来,连忙道:
“刘奶奶,您可不能贪凉。形寒饮冷则伤肺.......”
太后眼看着要被说教,顿时面露苦色,如老顽童似的拍起了大腿。
“诶呦,这样可怕,我不喝了,不喝了。”
如嬷嬷在一旁看得捂嘴好笑。
这江夫人可是个妙人,总是能制住太后,这长篇大论的砸下来,谁能受得住。
太后这些年孤家寡人的,在宫里呆着也是受气,只能住到庄子上来。
幸好,江夫人时不时来一趟,太后倒也过的还算舒心.....
“咦,你这是怎么了,眼圈这样红?”
太后果然是关心俞非晚,才几句话的功夫,便察觉了俞非晚的情绪不对。
她将俞非晚的身子板了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可是江家给你气受了?”太后皱眉,冷声问道。
“我、我......”俞非晚鼻子突然一酸。
前世今生,都从来没有人问过她——
江家可是给你气受了。
原本准备好的话,在这一句问话后,全部崩溃。
俞非晚再也压制不住情绪,前世今生的委屈齐齐涌上心头。
凭什么,凭什么......
自己兢兢业业付出一切,却落得被乱军羞辱惨死,无一身替她收尸的结局。
江云铮和李初初坏事做尽,却可以高官厚禄,扬名天下。
难道世间,就没有天理吗?!
难道善良的人,就该被人踩在脚下吗?!
俞非晚情绪翻涌,扑到太后怀里,嚎啕大哭。
“奶奶,呜呜呜,江家、江家......”
她哭得太厉害,根本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
太后也不催她,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由着她把那些不甘都哭出来。
晚儿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什么都压在心里。
这才成婚三年,原本活泼开朗的姑娘,就成了满目凄苦的样子。
太后手上在她后背轻拍着,眼睛却透过窗户,看向了宫墙的方向。
女子不易啊.....
当初,她年轻时在宫内,又何尝不是处处受气。
“哎......”太后轻轻叹了口气。
放肆大哭了一场,俞非晚也冷静了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看到太后衣服上的泪渍,不由得自责。
“奶奶,我弄脏了你的衣服......”
太后用手帕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温声道:
“一件衣服而已,哪值得你挂心。快说,那江家怎么你了,我替你出气。”
俞非晚心里一暖,便把江云铮要求外室为平妻、江家上下乐见其成的事说了出来。
她话还没有说完,太后便已经满是怒容。
太后怒地拍桌,直接骂了出来:
“好个江云铮,你替他江家操持了三年,他不知感谢敬重还要另娶,果然是个黑心的!”
骂完,她又看向俞非晚,心疼道:
“晚儿,我在朝堂上还认识些老人,定不会让他如愿。我们把他那赐婚圣旨废了,再让他江家全家给你道歉,怎么样?”
听着太后这哄孩子似的语气,俞非晚不由得扬起了嘴角,却还是摇了摇头。
“奶奶,我不想与江云铮再做夫妻了,我想与他和离,再无瓜葛。”
俞非晚说出这句话,不由得蜷紧了手心。
不是她紧张,而是这番话太过离经叛道。这世上从未有主动和离的宗妇,更何况还是在夫君加官进职的情况下。
她很怕太后反过来劝她。
太后眼里路过一丝赞赏,“好!”
俞非晚呆愣了一下,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太后嗔怪一笑,点了点她的额头。
“怎么,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成?”
“我虽然是个老太婆,但也不古板。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不和离还要给他生娃?!”
“再说了,我们女子难道离了男人,就过活不下去不成。等我们晚儿有了一番道理,且让江家后悔去吧。”
太后早年在农户家住过一阵子,说话也带着些乡土气,让人不由得发笑。
俞非晚破涕一笑,“奶奶说的对.......”
太后既然与俞非晚交往,便是调查过她的家事。也知道她娘家的情况,便直接继续道:
“你且回去等着吧,我去给你求个和离圣旨来。让你风风光光离开江家!”
心中大石头落定,俞非晚整个人都光亮了起来。
又陪着太后说笑了一会儿,劝着太后多吃了半碗饭,这才回了隔壁庄子。
与太后住那间庄子,外在朴素内里奢华不同,江家这间庄子,就是真的破,是属于折价都卖不出那种。
月亮透过屋顶缝隙挤进屋内,在墙上投射出点点莹莹光斑。
光怪陆离中,又有一丝柔和。
俞非晚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
恍恍惚惚中,他后背有一丝发凉。
......
江云铮闭了闭眼,斩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不舍。
“你说得对,不能再放任俞非晚下去......”
李初初一听这话,便激动得捏紧了拳头:
“你打算怎么办?!”
“贬妻为妾,打断她引以为傲的脊梁,她就再做不了什么了。”江云铮语气森冷。
李初初直接忽略了后面那句话,只听到了‘贬妻为妾’,便高兴不已。
太好了,俞非晚自己作死。
云铮哥哥终于是她一个人的了!
江云铮转身回了鹤松院。
他叫醒了刚躺下的江老夫人,沉声道:
“娘,把宗族和俞家人叫来吧——”
江老夫人一听他这是改主意了,立即怒气尽消,笑呵呵地派人去通知人了。
俞非晚毕竟是八抬大轿进江家的,贬为妾室也得有理有据、有人见证才行。
不过,江老夫人对此丝毫不担心。
宗亲都是他们江家自己人,俞家只要那俞老夫人同意了,没人再敢多嘴。
......
春喜是哭着跑回来风华院的:
“小姐不好了,你快跑吧——
老夫人派人来要抓你去祠堂!”
俞非晚皱了皱眉,此时她还坐在院中,风华院的一片狼藉并没有人收拾。
“怎么回事,江云铮回来了吗,可还有其他消息?”
春喜摇了摇头,慌忙道:
“不知道,反正就是老爷一回来,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然后没多久便派人来抓你了。
我看些都是些粗壮的婆子,个个凶狠得很。
小姐,你先跑,我给你挡着!”
俞非晚又是感动,又觉得有些好笑:
“你这小身板,能当得了多久......不怕,他能对付我的,无非就是那么几招,我自有主张。
你先躲远一点,别被人抓到到,平白挨了板子。”
春喜闻言,这才跑去躲了起来......
严嬷嬷到的时候,俞非晚正端坐在院子里,一脸平静的喝着茶,好似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似的。
严嬷嬷眼神闪了闪,走到跟前,道:
“夫人,您又何必跟老夫人置气......
老夫人只是气头上,才做了些置气的事。老夫人以前还是最疼您的,不如您先服个软吧?”
俞非晚听着这话,觉得有些好笑。
老夫人以前最疼她?!
是因为觉得她最好拿捏,不轻不重地说几句好话,便能让自己为她掏心掏肺吧。
俞非晚闭了闭眼,将眼里的恨意压了下去。
“不知嬷嬷的服软,是怎么个服法?”
严嬷嬷摆了摆手,示意跟随而来的婆子们都后退,这才弯下腰,低声道:
“夫人您想啊,老夫人这次发怒,还是因为误会了夫人不愿意拿银子给她买药丸。
若夫人主动拿出一千两银子,老夫人见到您的孝敬之心,还不是什么怒气都消了。”
俞非晚:“......”
说来说去,原来还是为了钱。
她神色淡淡,道:
“严嬷嬷应该也知道,我嫁妆这三年都变卖光了,连屋里的家具都是表面货。又如何能拿出一千两......”
严嬷嬷见俞非晚愿意答话,顿时觉得有戏,不由得心中一喜。
她故作善解人意道:
“夫人,您手上没有银子,俞家四老爷手上还没有吗?他可是您亲生父亲,您缺了银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再说了,俞家四老爷可是在江南做大生意的人,别说是一千两,就是几万两都不是事。”
俞非晚慢悠悠喝了口茶,才道:
“我爹手里确实有钱,别说是几万两,就是几十万两都经常过手。但是......那些都是我爹为俞家转的银子,一分一两都是要孝敬祖母的。
“哎呦,她还不容易!成婚三年,连个蛋都没有下,每日只知道逞威风,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家是靠她立足京城呢。”
俞非晚瞥了一眼江玉颜身边的小包袱,眼神冷了冷。
这大姑姐,每次回来,都是连吃带拿的。她从未理会过,如今还得了她个小气的评价。
真是好样的......
俞非晚并未理会她的冷嘲,而是提脚回了风华院......
李初初余光瞥到她的背影,嘴角勾了勾。
看到了吧,自己才是受欢迎的那个......云铮的姐姐妹妹都喜欢自己。
一回到院子,俞非晚便立即拟了一封信。
“送到吴家去,一定要亲手教导吴老夫人手里。”
吴老夫人便是江玉颜的婆母,为人最是严厉。
江玉颜长着自己大姑姐的身份,以为自己奈何不了她,真是好笑!
“是,我这就吩咐人送去......”
春喜出去后,俞非晚便躺着歇息了。
今日一趟斗智斗勇,说话都要斟酌万分,着实有点累,她得让身体恢复好了.....
第二日,收到信件的吴老夫人,便来了亲自江家。
但,她第一个来的是俞非晚的院子。
“晚儿,你特意叫我过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吴老夫人笑呵呵道。
她头发梳得极为规整,没有一丝碎发,穿着打扮也是一丝不苟,显得极为严苛威严。
但这一笑起来,倒让她略显冷漠的眼角,露出几分善意。
原来,吴老夫人与俞非晚早是老相识。
有一年江南出了水患,吴家那时候还没有进京,一家人被灾民冲撞,差点人仰马翻。
幸好,被路过的俞忱搭救,又派人将他们护送进了京,她吴家那些珍贵古籍才得以保存。
养父俞忱对吴家有恩,连带着吴老夫人对俞非晚也另眼相看了一些。
对晚辈速来严厉的老夫人,唯独对俞非晚才露出些好颜色。
俞非晚叹了口气,将一个册子递了过去。
“让老夫人跑一趟本不应该,但是......”
鹤松院。
江玉颜正坐在床边,对自家娘亲道:
“娘,你快点好起来啊。你病了这些天,家里都要翻天了。只有您才能制住俞非晚!”
江老夫人养了几日,精神好了许多,闻言呵呵一笑。
“什么制住不制住的,可不能再这样说话。晚儿是你弟妹,你是铮儿亲姐姐,你们要相亲相爱,你再这样争锋相对的,我可要生气了。”
江玉颜不屑地努了努嘴。
想跟她相亲相爱,俞非晚怕是做梦吧!
这三年,她可没有少受俞非晚的气。
每次她拿一点东西回去,俞非晚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幸好,弟弟又带回来一个女人,给她狠狠找回了场子......
江老夫人见她的脸色,就知道她没有听进自己的话,只能无奈摇头。
她就三个孩子,每个都跟心尖上似的。
但大女儿是她第一个孩子,脾气性格又与她相似,便多得了她一份偏宠。
不说其他,就是说她的这门婚事,费的心思就比铮儿的还多。
吴家当年看着不起眼,可凭着书香门第的身份,一跃成了二皇子跟前的红人,甚至还有传闻——
当今欲立二皇子为太子......
“板什么脸啊,你是铮儿姐姐,难道你说什么,她还敢不听。等会,我就叫她过来侍疾,顺势让她帮你布菜,给你出口气!”
听到这话,江玉颜这才得意起来,拉着江老夫人的胳膊,高兴得直摇。
“夫人,夫人,老夫人来了——”
俞家几代富贵,嫡出的大老爷和二老爷都在朝中担任要职,一进大门便从处处透露着贵气,抬轿子的婆子丫鬟脸上都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
俞老夫人所住的昌寿院,装饰最为豪奢,四面窗户都是琉璃打造。
此时,因为俞非晚与江云铮的到来,俞老夫人吩咐小辈不用过来请安,气氛比平时压抑许多。
有个小丫鬟小跑过来,将个蒲团放在正厅中间,又慌忙跑开去。
俞非晚垂眸看了一眼那蒲团,心中哂然。
全家都知道俞老夫人最重规矩,而她俞非晚的父亲又是庶出,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自然要对她立立规矩......
江云铮拜见完去了前院。
“跪下!”俞老夫人眼皮一抬,猛地冷呵。
俞老夫人脸颊瘦长,颧骨偏高,年轻时这样的长相很美,年纪大了,也不知是不是相由心生,倒显出几分刻薄出来。
俞非晚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态度,从善如流的跪在蒲团上。
“孙女拜见过祖母——”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祖母。你夫君要娶个平妻,你就跑到庄子上去摆谱,不知道还以为我对你疏于教导。”
俞老夫人声音本就尖利,此刻还里带着怒气,让他听得耳膜发麻。
“一点规矩都没有东西,我俞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给我在这里跪着,好好反省!”
她厌恶跟俞非晚说话,骂了几句便起身,一众奴仆也跟着呼啦啦走了。
宽大的厅堂里,俞非晚挺直的肩膀显得格外瘦削的。
她垂眸盯着白玉地板上的繁复花纹,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一个时辰后,才有小丫鬟来说,她可以走了。
春喜急的嘴巴都要冒泡了,听见信连忙跑了进来,将俞非晚扶在自己身上。
两人刚出了院门,便听见一声激动的呼唤。
“晚儿,我的晚儿——”是她的娘亲,苏玥。
苏玥是个标准的后宅妇人,以夫为天,不争不抢,长相柔弱。
此刻,她能跑到老夫人院子外面来,已经是壮了胆子。
见到她通红的眼睛,俞非晚心里一暖,心中那股戾气也散了不少。
“娘,我们回院里再说话.......”
苏玥知道她的意思,连忙点头,又让贴身的丫鬟去俞非晚。
一进了门,苏玥便忍不住了,抱着俞非晚就是不停流泪,又是心疼她跪了许久,又是气那江云铮要娶平妻。
前世,娘亲其实还走在她前面。
俞非晚心中酸涩,可却尽量忍着。因为她一旦哭出来,娘亲定会以为她委屈坏了,还不知道会如何伤心。
“姐姐,浩儿也想你.....”
一个小萝卜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扯了扯俞非晚的衣袖,声音小小的。
是她的弟弟,俞闫浩,今年4岁。
前世她和爹娘都死了,浩儿也不知道如何......
俞非晚心疼地将他搂在怀里,哽咽道:
“浩儿,来让姐姐看看,你有没有长高。”
浩儿骄傲地挺起胸膛,手先是在空中放了个位置,然后再抬得高高的。
“高了,姐姐你看,上次我才这点高,现在我已经这样高了!”
听到这小大人似的童言童语,俞非晚破涕一笑。
苏玥在一旁看着儿女亲近,满眼都是满足......
“浩儿,你在门口去玩,看到有人来,就大声喊我,好不好?”
“好!”浩儿问也没问,便从俞非晚膝盖上滑下来,咚咚咚跑了出去。
见女儿郑重其事的样子,苏玥有些疑惑。
“娘,你想不想离开俞家?”
俞非晚不再隐藏此行目的,直接问了出来。
苏玥被吓了一跳,连忙问她:
“晚儿怎么这样说话,是不是你祖母骂你了?”
“我、我这就去问问怎么回事,哪有嫡祖母这样对回门的孙女,我日日给她端茶送药,哪点不如她的意了......”
苏玥眼眶又是一红,气愤得就要出去。
俞非晚连忙拦住她,解释道:
“不是这样,娘,你听我说......”
“俞家不是善地,你和弟弟在这里,我不放心。你先去江南找爹,好不好?”
前世,生父被诬陷卖国,她的身世一曝光,俞老夫人唯恐受牵连,连夜逼死了娘亲,又害死了父亲。
这一世,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爹娘再被俞老夫人钳制。只是,她如今力量尚小,暂时奈何不了俞家。
最好的方法,就是趁着现在俞家对她还没有上心,先把娘亲和弟弟送走。
苏玥闻言有些犹豫......
毕竟俞老夫人是夫君名义上的嫡母,她这不告不知的就走了,怕是会惹很大麻烦。
但她这人有一点,就是格外听丈夫和女儿的话。
“好,娘听你的。”苏玥点头道。
俞非晚吩咐春喜先去准备马车,而后便手指轻点桌子,仔细思索起来......
父亲在俞家排行四,乃姨娘出的庶子,俞老夫人虽然将人养在膝下,却不管不顾连书都不让读。
但父亲却另开辟了一条道,走上了贱业经商,几年下来便赚得盆满钵满。
如今娘亲和弟弟就是,俞老夫人用来控制父亲的‘质子’。
想要成功把人送走,必须一计必成才行......
俞非晚正在安排,苏玥走了过来,将一块鱼形玉佩放在她手里。
“晚儿,娘亲对不起你,没有给你一个好的身份。
这是当初我捡到你时,你襁褓里放的玉佩......这玉佩做工不凡,定是富贵人家。
你若去寻了亲生父母,说不定能替你撑腰,不像我和你爹这样没用。”
俞非晚咦了一声,便将玉佩接了过来。
前世,她并没有看到这个玉佩.......
正思索着,耳边却响起抽泣声。
原来是苏玥强忍着泪水说出这番话,此刻已经泣不成声。
俞非晚连忙放下玉佩,一把搂住她胳膊。
“娘亲说什么呢,若没有你我早就冻死了!无论我亲生父母是谁,你都永远是我娘亲,以后我和弟弟一起孝敬你和爹。”
见女儿贴心,苏玥这才压下心中的不舍。
昌寿院,俞老夫人听见下人的禀报,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才多大点事,还要亲娘陪她去逛街,真是不知所谓,看来我还是罚她跪少了,哼。”
俞老夫人骂了一句后,正巧遇上了二孙女哭哭啼啼进来,一时间也忘记了让人去阻拦。
马车顺利出了俞家大门......
俞非晚微微松了口气,叮嘱车夫立即出城。
“娘亲,这是我伪造的信件,若是老太太派人寻你回去,你便说是我爹和外祖家召你前去的。”
“您一定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一定不要再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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