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理。她每晚都要守在他身边,一旦他半夜噩梦发作,就伸手让他抓住自己的手,让他闻到她衣襟里那特制的药包气味,平复他脑海中那股戾气。就这样过了半个月,他的精神状态明显好转,也再没出现醒来就想杀人的情形。有时,他还会一边半睡半醒间,一边把她整个人揽住,抵在怀里休息。
日子稍稍安定,江禾离也开始抽空注意青环市那边的动静。她得知季修寒和萧暄婉正在演一出“悲痛恋情”的戏:季修寒对媒体声称,“我深爱姜归尘,可她在一次意外手术中去世,我会永远怀念她。”萧暄婉也在采访镜头前,梨花带雨地说,“我和修寒哥并无瓜葛,只是因为我病情严重,他善心为我换心,这一切都被无良媒体误会了……”两人一个医生,一个心脏病患者,披着“悲情”的外套,赢得无数同情。还谎称姜归尘生前立遗嘱,要把家业和财产都赠给季修寒,作为对未婚夫的“最后回报”,还留下一部分捐赠给贫困山区。那些市民纷纷歌颂“世上有情郎,唯有季修寒。”根本没人知道姜归尘当时是被硬生生挖心致死。
江禾离攥紧拳头。她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冷静,别冲动。她现在的依仗只有陈羲隐,等真正让他恢复神智,等她在陈家站稳脚跟并掌握足够的财富和人脉,她才能回去掀翻这对狗男女。若是还没成长起来就贸然回去,只会再被他们害死一次。那可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于是她默默收集一切证据,暗中托在青环市的旧友探寻蛛丝马迹,包括当年她父母和弟弟死因的线索。
她偶尔想起那个顾临羡。萧暄婉说过,她之所以误会顾临羡是仇人,是被季修寒和萧暄婉故意误导。当年父母出事后,顾临羡本是想救她,可却被她亲手推开,还一厢情愿地把季修寒当做恩人。现在她在想,顾临羡会不会还在找她?是不是因为她“死了”,他也悲痛欲绝?
恰在这时,陈羲隐查到了另一条情报:在青环市,有家顾氏集团掌握着极庞大的资源,也是当地经济命脉之一。顾临羡是顾家的掌权人,年轻低调,心思缜密。江禾离疑惑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