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饶是如此,太后撤了嬷嬷,她却大病一场。
至今都缠绵病榻,下不得床。
好不容易更衣打扮完,坐着轿子入了宫。
在檐下吹了半个多时辰冷风。
太后身边的太监小德子才出来回话,他一甩浮尘,笑眯眯道:“夫人久等。
只是太后昨夜睡得晚了些,还未起身。还请夫人稍候。”
“这是自然,有劳公公费心了。”
红菱将荷包塞给小德子,他掂了掂,这才转头离去。
没过多久,我终于迈进慈康宫的大门。
行礼跪拜,磕头问安。
一只茶盏飞来,我向左挪了几步,躲了过去。
太后目瞪口呆地用手指着我,连说了好几个你字,最后冒出一句:“长辈教训你,你竟还敢躲?”
我挺直背脊,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她:“太后教训臣妇,臣妇自然心服口服。
只是太后在宫中多年,自然也该知晓。便是宫人犯错,也自有内务局处罚。
何须您亲自动手,没得让人知道了笑话。”
她被这话气得不轻,连语气都加重了几分:“怪不得祁儿说要休你。如今在哀家面前,你都敢这般目无尊卑。
可见私底下,你又是如何欺压夫君。”
这话说得颇为荒诞可笑。
侯爷身无长处,袭爵后只在朝中领了闲职。
整日寻花问柳,声色犬马。
他这般悠闲富贵,哪里是能被我压制的。
“臣妇还未向温妃娘娘请安,就不留在这里,叨扰太后。臣妾告退。”
说罢,我起身径直离去。
太后气得不行,可到底无可奈何。
这些年她和皇帝闹得很不愉快,哪里敢再像我初次进宫谢恩那般。
命我跪在碎瓷片上整整两个时辰,只因我不肯嫁进侯府。
如今宫中温妃和珍妃分庭抗礼,不少妃嫔也大都投身她们门下。
余下的,也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