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指尖还残留某种凶戾的气息。他说,他是替曜邶办事的管家,奉命提前带我过去见新郎。这句话让我心头莫名发寒:为什么新郎不能在仪式结束后再见我?又为何要如此急切地把我带离现场?
我没跟那管家走,而是推说要自己走过去,可对方强硬地表示命令就是这样。直觉告诉我这婚礼绝非普通的联姻,甚至我从那男子嘴里捕捉到只言片语,好像他们真正想要的是我的某种身体器官。那荒诞的猜测在我脑中呼啸而过,我一度以为自己精神错乱,却偏偏又本能地深信其中必有阴谋。
我无法继续当个任人摆布的工具,脑子里涌现出一个疯狂的念头:我要逃。我根本不管后果,也不想让继母再用我换来好处,如果真让我踏上那条红地毯之后,我的人生将再无回头之路。于是我没有去管外面司仪的呼喊,也没看父亲是否怒气冲冲,我飞快地推开门冲出休息室。
当我穿着繁重的婚纱跑过长长的走道时,引起了整个婚礼大厅的震动。司仪愣住了,宾客纷纷侧目,看我奔跑的身影。有谁问:“新娘怎么了?”也有人满脸看好戏。更有人举起手机拍摄这一幕。可我已不在乎风言风语,我只知道如果不跑,此刻我就会死在这样一个阴谋之中。
最后,我冲出门外,一路跌跌撞撞跑到停车场,恰巧看到一辆好车未锁,我当机立断打开车门,一脚油门猛踩,歪歪扭扭地冲出停车场。平日里我虽拥有驾照,却几乎没怎么开过车,但巨大的恐惧与求生欲反而让我像换了个人似的,想起曾在网上看过的飙车视频,尽量用那些零碎知识来甩开追兵。
果不其然,我后视镜里出现了好几辆车的影子,还有一群摩托车手在追赶我。我想也知道是婚礼那边派出的人。他们不可能放任我离开,因为这不是简单的退婚,而是涉及背后更庞大的黑幕。他们在逼近我,两侧车道里夹击,我只得突然猛打方向,撞翻了其中两台摩托。谁料后面又有同伙出现。我左右突围,却难以完全甩开他们。情急之下,我驶上一条近乎荒废的沿江公路,想靠那里少人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