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了梅姨,一个花旦,一曲《牡丹亭》,杜丽娘的愁和怨,执着和坚定,透过婉转的唱腔,唱进了我爸心里。
于是我叫梨原。
很小的时候,他带着我去。
两三岁时,梅姨拉着我的手,柔柔地问我,“原原,想不想跟梅姨学曲子呀?”
于是我跟着梅姨的儿子一起学,唱念做打,一学就是两三年。
戏院后边的房间里,我妈踹开了门,抓住了在床上打滚的两个人。
我奶奶知道了这件事情,跑过来说是我妈没有魅力,留不住我爸。
她斜睨了一眼旁边的我,又指着我妈说,“你看看你,儿子都上不出来。不下蛋的母鸡!”
那一天,我妈歇斯底里将房子里的东西砸了个底朝天。
她从来没想到,从小到大一直敬重的阿姨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人,也没有想到相濡以沫的竹马最终口口声声说追求爱情,也没有想到,我会被人推下河里,高烧一场后成了哑巴。
所幸当时陈阿姨来找我妈玩,带着他七岁的儿子梁钧,是梁钧救了我。
她提议我们去她在的城市,我妈同意了。
我躺在床上,面前是梁钧冷漠的眉眼,是我妈歇斯底里的怒吼和期期艾艾的哀求。
桌兜里的蜘蛛,杯子里的盐水,最终变成了梁清端端正正的名字,和纸上的棒棒糖。
还有那一句消散在空气里的“我送你回家吧”。
假的!都是假的!他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其他人通话,每一次都是这样。
新开学的第一个同桌是这样,温温柔柔跟我说话的语文课代表是这样,历来公正的班长也是这样。
可是他们也只是不想被孤立啊。
眼泪随着眼角流进鬓边,打湿了枕头。
7.
第二天到学校的时候,我的课桌上整整齐齐,没有乱涂乱画的痕迹,杯子里面也不是咸到发齁的盐水。
我转头看向了旁边的梁清,他朝我微微一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