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许萌萌比起来,我一无是处。
不止对他的事业毫无帮助,反而是拖他后腿的那个人。
可以说,除了我现在居住的这个小房子是我自己攒钱买的,别的一切都是他提供给我的。
准确说来,是他施舍给我的。
只因在他人生低谷时,是我陪在他的身边。
现在他发达了,我跟着沾光。
昏黄的灯光下,他猩红着双眼,仿佛想要将我吞噬。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
沈北妄的手机响起,打破了当前的氛围。
他犹豫两秒后松开我,接起电话。
“沈先生,你怎么不在家啊?”
听筒里传来柔弱的声音,似是埋怨。
他侧头瞥了我一眼,漆黑的双眸压抑着难以言说的情绪:“我在忙。”
“可我一个人,真的好害怕。”娇俏委屈的声音继续传来。
我掀了掀眼皮,嘲讽道:“怎么办?她说她害怕,你不去吗?”
我赌他不会留下来。
沈北妄到底是心疼了,带着怒气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入户门被重重地关上,屋子里骤然安静下来。
片刻后,我闭着眼睛,扶着墙壁长长地吐了口气。
2
“沈北妄来找你了?”
经纪人李姐打来电话,不可置信地问。
空气中残存的香烟味让我一阵不适,我慌乱地从抽屉里翻出药物干咽了两片,靠在窗边缓了缓,含糊不清地说道:“他还是没同意离婚。”
眼泪悄悄落了下来。
“你现在是独自在家吗?”李姐的声音陡然拔高。
“嗯。”
冷风拂起窗帘,带来丝丝凉意,我一阵恍惚。
好似梦回到当年,我和沈北妄在出租屋里的那些日子。
不太明亮的屋子里,白炽灯一闪一闪的。
我们端着碗坐在床边,身前的塑料凳子上放着一盘有点焦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