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报纸如同遭遇狂风般撕裂,露出了外边一张张毫无血色的脸。
“是他吧。”
“是他,岁数也对上了。”
“带走吧,把他带走吧。”
一个手持旗杆的人说着,随手打碎了窗户,他的脖子如水蛇一般伸长,脑袋朝我飞速靠近。
我浑身冰冷,眼见又要昏死过去。
“喝下去!”
我爷一个箭步来到我身边,用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按住了我的脑袋,迫使我将嘴巴张大。
熟悉的味道传来,一整碗浓汤再次被灌进了我的肚子。
随着浓汤进肚,那颗脑袋也停住了,离我只有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
“嗯?”
他发出了有些疑惑的声音,又绕着我转了一圈。
“找错人了。”
他朝窗外喊道。
“不是他,他年龄要小一岁。”
“找错人了,找错人了!”
窗外那些脑袋也跟着在喊,复读机一般。
锣鼓声重新响起,长脖子缩回了头,跟在队伍后边走了。
我松了口气,惊疑不定地看着窗外。
“不会错的,肯定是他。”
白婆从一旁的草里钻了出来,自言自语走开了,手里还抓着一把头发。
“吃完隔岁,我们家二牛又小了一岁了!”
奶奶上前轻轻扯了扯我的耳朵,可我反应过来后却愣在了当场。
过完年不是应该长大一岁吗。
联想到刚才白婆的那句话,一个可怕的猜想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这时我爷走到了供桌旁,在香灰炉里又点了些纸钱。
火光的照耀下,最上边摆着的那张照片无比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
那是我的黑白照。
我已经死了?
可就在这想法产生的一瞬间,我的眼前再次模糊起来。
人群慌乱的叫喊和刺耳的救护车鸣笛一并在我耳边响起。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