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陆泽的房间时,我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咬咬牙,快步离开。
回到房间,我望着镜中的自己,双眼红肿,神情憔悴,那模样陌生得让我心疼。我暗暗发誓,从明天开始,我要与陆泽保持距离,斩断这份不该有的情愫,回归到正常的生活轨道。哪怕内心会有千般不舍、万般疼痛,我也不能再继续错下去。这一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陆泽相处的点点滴滴,泪水一次次浸湿枕头,直到破晓时分,我才在极度的疲惫中沉沉睡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斑驳地洒在脸上,我悠悠转醒,脑袋昏沉,眼睛肿痛得厉害,是一夜未眠与哭肿双眼的后遗症。看着陌生又熟悉的酒店天花板,昨夜那些混乱的思绪、痛苦的挣扎潮水般涌回,我猛地坐起身,双手抱住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我深知,今天是返程的日子,也是我下定决心与陆泽划清界限的开始。简单洗漱后,我收拾好行李,看着镜子中那个面色苍白、眼神却透着几分决绝的自己,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
走廊上,陆泽已经拖着行李箱等在那里,看到我,他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疑惑,更多的似乎是欲言又止。我避开他的目光,轻声说了句“早”,便径直朝电梯走去。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曾经弥漫在我们之间那暧昧的气息,此刻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冰壳包裹,冷得刺骨。
到了公司,我全身心投入工作,刻意忽略陆泽的存在。文件交接时,我面无表情,机械地汇报着工作进展,眼睛始终盯着手中的资料,不敢与他对视。陆泽几次欲开口询问,都被我生硬的态度堵了回去,他只能无奈地叹口气,接过文件。
然而,流言蜚语就像长了翅膀,迅速在公司里传开。起初只是几个同事在茶水间窃窃私语,每次我一靠近,他们便戛然而止,眼神中透着异样的目光。我心中不安,却佯装不知,埋头于工作试图麻痹自己。直到有一天,我去打印室取文件,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两个同事清晰的交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