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的刺痛让我在混沌的昏迷中醒来。
男人坐在病床旁,正漫不经心的用手里的信封敲击在我包扎好的伤口。
是许淮。
岑誉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着自己微微发颤的手出神。
“哟,醒了,来了十分钟你都不理我,真没礼貌。”
看着他阴冷的笑模样我就恶心。
“你这不是把我叫醒了吗。”
血色从一层层的纱布中渗出,痛感让我变得麻木。
“听说你去看安安了。”
我嗤笑一声,“活着我没见过,死了我还不能去看两眼?”
许淮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但还是维持着皮笑肉不笑的伪装:
“她很漂亮是不是。”
“可惜,死在你手里了。”许淮怨恨的死死盯住我。
“当然漂亮,不然也不会被你这种人渣盯上。”
“说不定她自杀就是为了逃离你”,我也不甘示弱的盯着他。
不愧是亲兄妹,我们彼此永远知道戳对方哪最疼。
他站起身,右手高高扬起地给我一巴掌,
他把信封砸在我身上,
一个女人的私密照散落在床上,
照片中的女人紧闭着眼,是意识不清被强迫的姿态。
我一眼就认出照片和墓碑上的女人是同一个人。
常安。
“拍摄于康岛酒店809房,虽然你藏了内存卡,但还是在你的电脑里找到了照片。”
“许知,你是愚蠢到不知道做事要干净还是故意嚣张到来挑衅我们。”
我们?
这么说岑誉对常安的感情他不仅知道,而且默许。
许淮神色狠厉,年幼时我曾无数次看过这样的眼神。
因为妈妈生我时难产去世,在爸爸和哥哥的眼里,我是害死妈妈的凶手,
许淮每天放学回家最大的乐趣就是折磨我,
暴打后看着我疼痛难忍的蜷缩在地毯上,
不知过了多久,才勉强有力气爬向远处,想捡起地上的手机。
他冷漠的踢开我马上就要摸到的手机,从我的手背上踩了过去。
“没用的废物。”
神情就像现在这样,眼神冰冷却嘴角上扬,冰冷的手死死的摁在我的伤口上反复按压。
我忍着痛大声的解释:
“我是去了,但那是我的工作,是单主约我去的。”
“而且我从头到尾就没有见过她。”
许淮手上更加用力,吃人的目光锁死着我:
“我们看过监控视频,你和安安先后进入809,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我没有狡辩,因为许淮已经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安安的痛苦,我要你千倍万倍的来受。”
“下地狱去吧。”
说完他便走出病房叫了保镖进来强制性的拖拽着我就要往外走。
我绝望的意识到他是真的想杀了我,
我在疯狂的挣扎中抓住了岑誉的裤脚,
“岑誉!救救我!”
“真的不是我干的,跟我没关系!”
我看着岑誉面无表情的抬腿抽离,转身就要走。
我趴在地上绝望地大喊着:“许淮承诺你的,我加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