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肖毅杜鹃的女频言情小说《步步高升肖毅杜鹃全局》,由网络作家“阿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么愚蠢的话你也能说出来?你小看他了,”徐守宁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问道:“会开得怎么样?”“嗨,别提了……”曹小东沮丧地将开会情景跟徐守宁做了汇报。徐守宁听完宣曹小东的汇报后,沉思一下说:“这个肖毅,比之前成熟稳重多了,看来蹲监狱也能锻炼人啊。”“你说你们也是的,干嘛非要让他回来?还上赶着登门去请他?给了他多大的脸呀——”曹小东不满意地说道。徐守宁说:“你以为我就那么稀罕他?还不是王行长的主意,这事我一直在琢磨,到底是什么人给咱们王行灌了迷魂汤,居然让他回来上班,而且还恢复原来的职务?”“那还用说,肯定是有人吹了枕头风了呗——”曹小东耷拉着眼皮阴阳怪气地说道。徐守宁沉吟着说道:“嗯,只有这一种解释,他一定是耐不住别人的软磨硬泡,...
《步步高升肖毅杜鹃全局》精彩片段
“这么愚蠢的话你也能说出来?你小看他了,”徐守宁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问道:“会开得怎么样?”
“嗨,别提了……”曹小东沮丧地将开会情景跟徐守宁做了汇报。
徐守宁听完宣曹小东的汇报后,沉思一下说:“这个肖毅,比之前成熟稳重多了,看来蹲监狱也能锻炼人啊。”
“你说你们也是的,干嘛非要让他回来?还上赶着登门去请他?给了他多大的脸呀——”曹小东不满意地说道。
徐守宁说:“你以为我就那么稀罕他?还不是王行长的主意,这事我一直在琢磨,到底是什么人给咱们王行灌了迷魂汤,居然让他回来上班,而且还恢复原来的职务?”
“那还用说,肯定是有人吹了枕头风了呗——”曹小东耷拉着眼皮阴阳怪气地说道。
徐守宁沉吟着说道:“嗯,只有这一种解释,他一定是耐不住别人的软磨硬泡,心一软就答应了,答应就答应吧,就别亲自去家里接他了?今早要不是我拦下,他还要上来亲自主持肖毅的欢迎仪式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当年抓肖毅抓错了,如果抓错了,那么真正的罪人是谁?一连串的问题他可以不考虑,但我不能不考虑,不能不顾及王行的脸面,所以我连楼都没让他上来,直接让他回单位了。”
曹小东说:“怎么可能抓错?单据上都是肖毅的签名,白纸黑字能错?还有,肖毅不可能有什么关系,如果真有关系,当年判他的时候怎么不替他说话?如果非说他又什么关系,只有一条,就是杜鹃。”
“是啊,那个小娘们儿,把王行的心都掏走了,又媚又骚,谁能抗的住啊——”徐守宁的脑海里浮现早晨看见杜鹃的那一幕。
他意识到在下属面前失态了,立刻绷起面孔说道:“说吧,你想要哪间办公室?”
曹小东用手指着头顶,说:“我想要您的上面。”
“上面?展室?”
“是展室旁边临窗的那间小屋子。”
“那儿太背静,不适合办公,部里有事找你也不方便。”
曹小东神秘地说:“那里的确不太适合办公,但却适合我,尤其是您累了、没精神了,可以……”
他举起两只手,刚到下巴位置,还没容他做下面的动作,就被徐守宁严厉喝住:“行了,别废话了!你跟办公室联系吧,搬家的时候别那么高调,许多副主任都没有独立办公室,因为你们是骨干科室,特殊照顾一下,要注意影响,肖毅回来了,凡事更要低调,嘱咐你那两个小喽喽兵,说话办事多注意。”
“行,我知道了,谢谢您。”曹小东点头哈腰地说道
忙忙碌碌一直到很晚,肖毅才回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个菜,还有一瓶红酒。
杜鹃见他进来了,笑意盈盈地说道:“回来了,洗洗手吃饭吧。”
肖毅怔了一下,昨天晚上她对他还是满脸嫌弃不冷不热,今天突然大反转,让肖毅还真无法适应。
见肖毅没有反应,杜鹃就走过来,说道:“饿了吧,今天我特地弄了几个菜,给你庆祝。”
对着满桌子的菜,肖毅没什么胃口,说实在的,如果杜鹃的态度不变,对他还是讽刺挖苦,他感觉可能比现在好。
杜鹃连着给他夹菜,说道:“今天行里所有和我碰面的人见了我都给我道喜,还有发微信表示祝贺的,我跟妈也说了,她不信你有这么大的本事,说回银行还真就回银行来了。”
肖毅说:“是啊,你妈从来就没看得起我,我就一窝囊废,冷不丁做了一件让她惊掉下巴的事,没吓着她老人家吧?”
肖毅说这话时有了几分自豪,他忽然想到那个神秘人物,老胡说得没错,他还真帮上了自己。
杜鹃怪嗔地看了他一眼,一边给他夹菜一边说道:“你就不要怪她了,她就是这脾气,好话也不能好说,这辈子都改不了。”
肖毅斜着眼看着杜鹃,说道:“我看不是,她提起别人,那种羡慕,那种敬佩,让我都起鸡皮疙瘩,可一旦说起我这窝囊废就完全不同了。”
杜鹃的脸红了,她瞪了肖毅一眼,说道:“你看你还记仇了?没劲!来,端杯,祝贺我们夫妻团聚。”
肖毅知道杜鹃接下来有话要说,夫妻几年,没有谁比他更了解杜鹃的了。
果然,杜鹃喝了一口酒后说道:“对了,我问你,你到底是通过什么关系回来的?”
“真想知道?”
杜鹃点点头。
“那好,喝酒!”
两个人将一瓶红酒喝完,肖毅也没说,他装作喝醉了,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倒在沙发上就装睡着了。
杜鹃以为他真的睡着了,就查看他正在充电的手机,希望能从通话记录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肖毅眼睛睁开一条缝,又闭上了……
有了第一天在单位跟曹小东过招的胜利,肖毅对自己重回主场有了信心,第二天,他精神百倍地来到单位等康瑞祥。
刚进来,就看见以前自己的部下小范从监控室里走了出来,他正要跟小范打招呼,这时康瑞祥的车到了。
他向曾经的部下挥挥手,就钻进了汽车。
车上,康瑞祥问道:“范杰也是你曾经的部下吧?”
肖毅叹了口气,说道:“是啊,他和石峰都是搞尽职调查的好手。”
哪知,康瑞祥却说:“我看未必,如果是搞尽职调查的好手,为什么当年没调查出天龙公司是诈骗贷款?”
肖毅无话,他已经为此付出三年自由,如何辩解都毫无意义。
康瑞祥继续说:“不要总是觉得自己有多委屈,就算是被人陷害也只能说明你技不如人,没有风险意识,咱们私企银行,比不得那些官字头的,人家亏损了背后还有国家,咱们不行,咱们的钱都是股东们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这就需要我们严把各个关口,马虎不得。”
肖毅心想,那么大的一笔钱,签字的时候手都是抖的,怎能没有风险意识?展现在他们面前的都是盖着政府的大红印章,谁能想到这些都是假的?
他冲着母女俩嘿嘿两声,说道:“妈,您来了,杜鹃,你回来怎不给我打个电话,害得我在外面流浪了半天。”
不容杜鹃回答,丈母娘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指着肖毅的鼻子骂道:“你还有脸埋怨老婆?刚出来就喝得醉醺醺的,以后杜鹃还怎么跟你过?”
“妈,你小声点。”杜鹃忍不住说道。
哪知,丈母娘的声音更高了,她气壮山河地说道:“你怕邻居们听见了?咱家这点事早就别人嚼舌烂了,这会你怕了,早干嘛去了。”她说到这里,又冲着肖毅说道:“肖毅,我知道,我跟你李婶的话他都听见了,索性我就恶人做到底,把话说开,光明正大,省得以后偷偷摸摸碍手碍脚的……”
肖毅从岳母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
杜鹃有点急,说道:“妈,还是以后再说吧,他刚出来,现在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傻吗?鹃鹃我告诉你,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马上跟他离婚!”
杜鹃看到母亲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没敢再吭声。
肖毅笑了:“妈,你看我刚出来,您也不问问我今后有什么打算,上来就让我离婚啊?”
岳母刚要说话,被杜鹃拉在座位上,说道:“肖毅,你说说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肖毅说:“我打算回银行上班。”
岳母一听,不屑地撇着嘴,满脸鄙夷地说道:“回银行上班?你还真敢想啊?谁要你啊,你以为银行是你们家开的?”
杜鹃没有理会母亲的话,她严肃地说道:“肖毅,你给徐守宁打电话的事我知道了,他找我谈了话,这是不可能的。而且,你给他打电话的这个事,还在行里变成了个大笑话。”
肖毅听出她口气里的责难,问道:“那又怎么样呢?”
“怎么样?你说怎么样?你再次成为全行的焦点!别人都在说你是不是蹲监狱把脑子蹲坏了!”杜鹃的火气上来了。
肖毅摇了摇头,说道:“我的计划是回行里上班,这事,跟徐守宁怎么说的没关系。”
杜鹃冷笑:“肖毅,你能不能正视现实,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徐守宁是什么身份?难不成,你觉得王辉能帮你?你能清醒一些吗?”
岳母又从座位上站起来,扯着嗓子尖锐地说道:“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人家都说得一清二楚了,还想美事呢,我真服了。算了,我不听了,鹃鹃,你也看到了,就他这幅好高骛远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德性,你跟着他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自个要想好。”说完,就往门口走,经过肖毅跟前的时候,狠狠瞪了肖毅一眼,从鼻孔“哼”了一声,开门出去了。
岳母走后,杜鹃说:“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就要进卧室。
当她从肖毅身边过的时候,肖毅拉住了她的手,说道:“媳妇,对不起,你也知道,当年的事我是扛雷的,让你跟着我操心了……”
杜鹃皱皱眉,移开自己的手,说道:“肖毅,如果还想在滨海混,就不要再提当年的事了,木已成舟,事还说得清吗?还有意义说吗?”
杜鹃持这样的观点肖毅并不意外,却故作生气地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认为我是罪有应得?”
“你有没有罪已经不重要了。”杜鹃摇了摇头。
“算了媳妇,不说这些了!”
肖毅猛然将杜鹃抱在怀里,低头就要亲她。
杜鹃慌了,下意识地反抗,双手推在肖毅的脸上。
杜鹃的反应,肖毅毫不意外,但他更加用力箍住杜鹃,不让她挣脱。哪知,杜鹃真急了,低头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肖毅疼得这才松开双臂。
杜鹃趁机跑进卧室,关死了房门。
肖毅看着被咬伤的手腕,苦笑着摇了摇头。
第二天一大早,睡在客卧的肖毅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他原本以为要么是从前的狱友,要么就是小石,他抓过手机,刚接通电话,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请问是肖先生吗?我是滨海银行分行的人事处长,我们已经为您办好恢复职务的一切手续,请您今天务必到支行信贷客户部去上班,职务,主任。”
肖毅以为是徐守宁曹小东之流寒碜自己的把戏,骂了一句“神经病”后,挂了电话,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继续睡。
时间不长,一阵敲门声传来,肖毅没去理会。
杜鹃穿着睡衣从卧室出来,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的王辉,顿时有些面红耳赤,赶紧打开门,压低声音说道:“肖毅还在家呢,你怎么来了?”
在杜鹃丰腴的身上看了一眼,王辉立即移开了目光,咳嗽了一声,连忙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跟杜鹃之间的距离。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徐守宁咋咋呼呼的声音:“杜鹃,恭喜了啊!真不知道肖毅走了什么狗屎运,总行竟然特批他回银行上班,你说……这算个什么事情啊!”
转头看了徐守宁一眼,王辉冷冷地说道:“少说两句。”
王辉是今天一大早接到总行的通知,尽管满肚子疑问,但王辉还是第一时间带着徐守宁亲自赶了过来。
早知道这肖毅有着通天的关系,他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做那些事情啊。只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只能尽力去弥补。
“肖毅?回银行上班?”杜鹃嘴张的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满是震惊的看着王辉问道。
顾不上跟杜鹃解释,王辉快步向从卧室出来的肖毅走去:“肖毅,你看真是不好意思,昨天行里的工作太忙,都没顾上去接你……今天,徐行长特意在支行给你开欢迎大会,我也去参加……”
王辉超乎热情的话,让肖毅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昨天那通神秘电话起了作用?
“肖毅,还愣着干什么啊?你这次能重回银行,王行长那可是出了大力气的!”徐守宁见肖毅发愣,连忙推了他一把,邀功似的说道。
在徐守宁的理解里,肖毅能回银行,那肯定是王辉心软,毕竟当初不但让肖毅背了黑锅,还睡他如花似玉的媳妇儿。这么想着,徐守宁忍不住又在杜鹃身上看了一眼:真是个诱人的狐狸精!
“部里有几个人是跟曹小东跑的?”肖毅问道。
老周说:“紧密型的就是朱强跟张宝,这两个人是曹小东调进来的,一个是司机,另一个是办公室的,其余大部分人是中间派,看领导脸色行事的人多,还有一部分是不得罪人的,别看平时不多说话,但自己吃亏不干。”
曹小东是今天春天开始,以副主任的身份主持信贷客户部全面工作,他不懂业务乱指挥不说,还拉山头搞帮派,十几个人的科室,乌烟瘴气,工作推进得很慢,这几个月的业绩,有一部分是老业务,只有一小丢丢是部里自己人的业绩,末位淘汰其实就是整人的把戏。
“对了,有句话我要嘱咐你……”老周压低了声音说:“曹小东这个人业务能力不咋地,但整人有一套,你一定要当心。”
“我担心什么?”肖毅漫不经心地问道。
老周看了看四周,说道:“其实你看出来,上午他让给你办公室,不是发自内心的,哪知你却不客气,顺坡下驴不说,还让他立刻腾空办公室,还给我使眼色让我和小俞也走了了,他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我看曹小东的脸都绿了,他不会咽下这口气的,什么阴损招儿都能使出来。”
“尽管放马过来,雄鹰还能让家雀啄了,再说有你在身边,我不会有事。”
老周嗫嚅着说:“也许,年底我……就被淘汰出去了。”
肖毅握住他的手,说道:“有我一天,你都不会被淘汰。”
也许是老周一语成谶,下午,曹小东就给肖毅摆了一出。
下午刚上班,肖毅就看见信贷部门口挂着一块小黑板:一点半全体人员开会,地点大办公室。
曹小东已经将主任办公室腾空,肖毅转了一圈刚要转身,就接到老周发来的信息,告诉他开会的事。他暗想,这个曹小东也真使得出来,下午开会居然都不跟他这个主任通个气,这不是给他下马威吗?看来老周说得对,这样的人还真不能高估。
他看着表,提前两分钟来到大办公室,里面坐满了人,跟上午的“空城”形成鲜明反差。
没人跟肖毅打招呼,大家都装没看见他低着头,不是玩手机就是翻着资料。
俞歌将自己的座位让给肖毅,肖毅没客气,将椅子转了半圈,正对着曹小东的办公桌坐下。
曹小东低头看着日记本,对于肖毅,表面上满不在意,其实用余光一直在观察他。
时间到,曹小东合上日记本,看着大家说道:“人都到齐了,咱们开会,咳咳……”他故意清着嗓子。
站在他旁边的一个胖子立刻将他面前的水杯拧开,递到他的手里。
曹小东派头十足地喝了一口水,说道:“临时起意开个小会,只说一件事,这件事我不说大家可能也猜到了,因为这是我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的事,就是业绩,为了促进大家的干劲,咱们部经行领导批准,在第一个季度末就制定了末位淘汰制,有的同志在季度考核中,连续排名倒数第一,我记得我说过多少次了,如果最后一个季度还是倒数第一,那么不客气,请自谋出路,因为令行禁止,我说了大家就得照办,记住了吗?”
“记住了——”那个递水的胖子带头说道。
“呼声不高,大家是不是觉得我是副主任,说话不好使了!”他提高了嗓音。
一个瘦高个的小伙子立刻说道:“好使,曹主任说话什么时候都好使,大家说好不好使?”
“好使。”有几个人回应道。`
曹小东说:“不管好使不好使,定下的制度就要执行,谁来当主任也一样,因为这不是我个人定的,也不是我跟谁过不去,咱前世无怨,今世无仇,我不想整谁,但违背了部里的制度,就要……”
曹小东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人高举起手臂,用力鼓掌。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肖毅。
也许是掌声太突兀,太过高调,让肖毅成功地将大家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包括曹小东。
在大家的注目下,肖毅笑着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不是我的掌声打断曹主任讲话了,我听后实在是受鼓舞,曹主任讲得太好了,就忍不住鼓掌了,请曹主任接着讲。”
肖毅说着坐下来,故意做出聆听状。
被肖毅这么一搅合,曹小东居然不知说到哪儿了,他干楞在那里。
胖子看出曹小东的窘意,指着肖毅说道:“你谁呀?捣什么乱?”
肖毅见曹小东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再次站起来,他不慌不忙地说道:“既然有人问,我就做个自我介绍,我叫肖毅,承蒙各级行领导赏识,被任命信贷客户部主任,这个可能上午大家都听说了。既然我开口了,就多说几句,刚才听了曹主任的讲话,受益匪浅,一看曹主任就是抓业务的好手,末位淘汰制太好了,我坚决拥护,并照此执行,本人这次重回滨海支行,一定要做出一番成就,不辜负各级行领导的厚爱,回报股东,回报大家!”
曹小东一看傻了,他没料到肖毅还有这一手!
肖毅继续说道:“只是我刚来还不熟悉信贷部的情况,给我两天时间,熟悉、梳理一下大家的业务情况,咱们周五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再一起开个会,说说这事儿,做到公平公正,去伪存真,让那些为银行做出贡献的人受到奖赏,让那些弄虚作假、偷奸耍滑、强取豪夺的人占不到便宜,既然有制度,就要一丝不苟地执行,制度就是一把尺子,卡住谁就是谁,曹主任说的话我完全同意,坚决拥护,曹主任,我看月末也没几天了,咱也别等了,周五就把这事做了,注意,不再另行通知,如果到时谁没参会,就按末位对待,曹主任还有什么要强调的吗?”
曹小东一时不知如何应答,他没想到这么快主角就换人了,更窝囊的是,他本想独自召开这个会,有意冷落肖毅,暗示他信贷部还是我曹小东说了算,可谁知,这个会反而成了肖毅的主场,故意不把肖毅介绍给杜鹃,他却自我介绍,故意想在月底拿到老周,他却双手拥护,肖毅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肖毅见曹小东一时没话说,就接着说道:“我再强调一遍,这两天大家把自己全年任务完成情况清点清点,报到我办公室,谁负责每次的考评?”
有人立刻说道:“朱强。”
“谁叫朱强?”肖毅故意问道,其实他早就在办公室墙上的公开栏里认识了他。
那个胖子晃着膀子往前迈了一步,说道:“我,怎么着?”
“既然你负责,就请把每次考评记录和结果报给我,我们照章办事,末位人员坚决淘汰!”
肖毅的口气很果断,还攥起拳头挥了一下,表示执行制度的坚决性和彻底性!
没想到的是,肖毅刚一讲完,全场自发地响起掌声,这让曹小东和朱强心里没了底。
但曹小东也不是吃素的,他见主场向肖毅倾斜,立刻站起来拍着巴掌说道:“大家安静,这事具体怎么办,等我和肖主任具体商量一下再告知大家。”
哪知,肖毅笑着说:“我看咱们也别商量了,这点事大家都知道,而且每次考评结果也都是现场公布,谁排什么名次都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年底太忙,行里各种检查会接踵而来,咱们部里的事属于内务,必须提前干完,大家说是不是?”
肖毅话音一落,立刻有个戴眼镜的人站起来,他说:“我同意,横竖就是一刀的事,早死早逃生,天天拿这事当曲儿唱,弄得人人自危,既然部里有制度,该怎么执行就怎么执行吧,快刀斩乱麻,别天天在猴子面前摆只鸡,想杀又不杀,谁心里都不舒服。”
肖毅一看有人站出来附和他,很高兴,说道:“曹主任,既然大家都同意,就这样定了,也让被淘汰出去的同志早点找到归宿,过个踏实的新年,这也体现出制定制度时候的严肃性和人文性,我们定制度,不是要针对某个人,而是为了工作,促进工作,曹主任你说是不是?”
曹小东此时到显被动了,他说:“既然肖主任都这样说了,我同意周五下午开会,但是肖主任,如果末位淘汰人选出来后,你可不能手软。”
肖毅说:“绝不手软,不管涉及到谁。”
“好,一言为定!”
“散会了散会了,周五下午还是老地方,大家别迟到啊”说这话的人是那个瘦高个,公开栏里显示,此人是张宝。
这时,主管信贷工作的副行长康瑞祥进来了,他一看这场面,就笑呵呵地说道:“呦呵,是在开肖主任的欢迎会吧?看来我来晚了,曹主任,你也是,开肖主任的欢迎会怎么不请我参加?”
“这个……也不……也不完全是……”曹小东有些尴尬,他一时有些语无伦次。
康瑞祥自打今年行领导班子调整后才接手信贷工作,曹小东一直不把他这个主管领导放在眼里,大小事都不跟他汇报,直接受命徐守宁,康瑞祥非常不满又无可奈何,肖毅的归来,对他是个助力,往日对信贷部指挥无力的情况将有所改变。
“我们散会了,您有什么指示?”肖毅说道。
康瑞祥这才说道:“你明天跟我去市里开个现场会。”
肖毅答道:“好,我明天提前到单位等您。”
康瑞祥刚想往出走,想了想又停住,说道:“既然今天人全,那我也借肖主任的东风说几句……”
不等他说完,肖毅就说道:“欢迎康副行长给大家做指示!”
掌声响起。
俞歌很有眼力见,她不失时机又递给康瑞祥一把椅子。
康瑞祥摆摆手,说道:“不坐了,作为主管信贷工作的副行长,我就两句话,刚才在欢迎肖主任归队的仪式上没容我讲,现在我就把它讲出来,那就是希望肖毅同志,以满腔的热情,尽快投入到工作中去,时间不等人,马上就到年底了,全行工作好坏,我们信贷客户部有决定性的因素,没什么好推辞的,好好干!还有一句话就是希望全体同仁,积极配合肖毅同志,以大局为重,齐心合力,再上一个台阶,最好能临门一脚,肖毅,看你的了!”
“多谢领导信任。”肖毅表态。
康瑞祥的讲话虽然有些冠冕堂皇,但也不难听出他对信贷客户部的工作是不太满意的。
曹小东一直没表态,他没心思表态,沮丧到了极点,本来想给肖毅难看,不曾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送康瑞祥到门口,肖毅回头看着大家,说道:“大家继续工作吧,有问题可以随时来办公室找我。”
他说完刚要走,就听朱强叫住他:“肖主任,之前跟您不认识,听说您当年还是十佳银行之星,你介绍介绍经验呗?”口气中明显带着挑衅的意味。
肖毅站住,看了看这个朱强,严肃地说:“你愿意听随时来找我,就别在这说了,一是影响大家,二是我还有事。”说完,不等他回答就走出去了。
朱强弄了个大没脸,一时语塞,半天才冲着肖毅的背影说道:“哼,牛什么牛?一个刑满释放人员,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的话,没人接茬。谁都知道,肖毅头天从监狱出来,第二天就恢复工作恢复职务,就连跟他作对的徐守宁甚至王辉都亲自去家里接他上班,这个“刑满释放人员”的能量是他们这些普通职员无法估量的,平时大家就看不惯曹小东朱强几个人的嚣张跋扈,这会儿更没人附和他了。
曹小东越想越窝囊,他腾地站起,气冲冲地摔门就出去了。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去找肖毅去了,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
曹小东没去找肖毅,办公室是他主动让的,末位淘汰制是他发起的,他没有任何理由去找肖毅,他来到行长徐守宁的办公室。
徐守宁正在看文件,听见脚步声没有抬头,而是轻声问道:“听说你把办公室让出来了?不错呀,觉悟蛮高的吗?”
明显是在讥讽,曹小东带着带着哭腔说:“哪是这么回事呀,我就顺带着嚷了那么一句,谁知那小子听不出好赖话就坡下驴,马上就让我给他腾办公室,我……我特么后悔死了。”说完,打了自己一嘴巴。
2018年秋,滨海市第一监狱。
肖毅走出监狱大门,他抬起头闭上眼睛,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他没有看到妻子杜鹃,他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两个小时,杜鹃不可能这么早等在外面,现在的杜鹃,可不是以前那个临柜的小职员了,而是资产管理部主任,忙得很。
路过一家鲜花店,买了一束妻子最喜欢的干枝杜鹃花,闻了闻,有点淡香。
虽然他有心理准备,虽然他告诫自己不要朝花店对面的滨海银行总行的办公大楼看,但当走到近前时,他还是按捺不住,默默地停住脚步,不由自主地看着那栋高大宏伟的建筑。
三年前的元旦前夕,他就是在这里被带走的,当时他作为“十佳滨银之星”即将得到总行领导的授奖,然而,就在他准备上台领奖的时候,会议室大门打开,四名警察走了进来……
他的脑海里,仿佛又重现着那天的画面,那是他人生中的高光时刻,当然,也是至暗时刻。
“十佳滨银之星”是滨海银行的旗帜,是全国范围内三万多名从业者中的佼佼者,而他,还是支行正在公示中的副行长人选。
这一切都随着一副手铐消失了……
往事如风。
站在自家门前,敲了敲门,没人回应,掏出来钥匙,怎奈钥匙不对版,锁孔进不去,起初以为是自己找错了家门,再仔细一看,是家门换锁了。
杜鹃没跟他说家里换锁的事,他看了看表,掏出手机,准备给杜鹃打个电话。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是杜鹃。
“肖毅,你在哪儿?”
“我在家门口,你换锁了?”
“嗯,你提前出来了?这样,你先去妈家吧,我晚上再回去。”
“你先把钥匙给我送回来。”
“行里太忙,实在走不开,要不我就去接你了,就这样吧。”杜鹃说完挂了电话。
还没进家门就要出去,肖毅很不情愿,看了看手里的干枝花,这花半不能让丈母娘看见,指不定她说出什么损话。,这样想着就把花放在楼前绿化带的背阴处。
不远的地方耸立着一个巨大的钟楼,那是滨海大酒店的标志,滨海支行就在这个钟楼的左侧,跟同城的滨海总行隔着半个城的距离。
当他站在十字路口的人行道等绿灯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奥迪车从他来的方向驶过。也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副驾驶上坐着的人正是妻子杜鹃,她的头像是靠在开车人的肩上,那个男人的侧影有些熟悉,很像是他的同学,行长王辉。
怎么可能,她不是在行里正忙吗?
肖毅的内心有些不安,甩甩头,也许是自己看花了眼,一个是感情基础牢固的妻子,一个是关系要好的同学,一个当初不顾家里反对也要跟他结婚,一个是肖毅不惜扛雷入狱也要全力保护的兄弟,这种情况他们不可能背叛自己。
这样想着,他的脚步又轻快起来。
岳母家住的地方是过去二纺厂的家属院,两排八十年代建造的连体平房,因为杜鹃的弟弟腿有残疾,住不了楼房,前几年他们给岳母将平房修缮一新,房前的小院换上了铁艺栅栏,院里种着各种蔬菜和月季花。
刚拐过前排房子,就传来岳母说话的声音。
“李婶,怎么好几天没看见你?”
“嗨——前几天姑爷出钱,让姑娘给我们老俩报了个旅游团,回来后想让我们去他们新家住段时间,我那老头子住不惯楼房,享不了那福,就回来了。”
岳母羡慕地说道:“哎呦喂,瞧瞧你那孝顺的姑爷,多好,比养儿子都强!”
“鹃鹃妈,你姑爷以前也挺孝顺你们的呀,又是给你们装修房子又是给你们花钱,把我们大家都羡慕死了。”
岳母叹着气说道:“唉——别提他,一提我就闹心!”
李婶的声音:“我听人说,你姑爷在监狱里表现得很好,减了好几次刑呢,快出来了吧?”
“大概就是这一两天出来吧,具体日期我没问。”
肖毅听到这里,不由地止住脚步,偷听岳母和邻居的谈话。
李婶说:“听你这口气,好像不希望他出来?”
“他永远不出来才好呢,我家鹃鹃就解脱了。”
“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
岳母压低声音说:“做老家儿的有什么听不明白的?谁不希望子女过得好?我问你,你是不是经常看见有辆高级轿车送鹃鹃回来?”
“是啊,我一直想问你这是你家哪门子高亲?”
听到这里,肖毅的心就是一沉,他脑海浮现出刚才那辆车里的画面。
岳母的声音:“什么高亲,那是鹃鹃他们领导,行长,年初调到分行当副行长去了,临走前把鹃鹃从行长助理提拔为资产负债管理部主任,听说这个位置不显山不露水,实惠多。”
“那不错啊。”
“是啊,这个王行长上学的时候就喜欢鹃鹃,要不是肖毅那小子看得紧,鹃鹃兴许早就是行长夫人了,吃香的喝辣的,哎呦,那日子该有多滋润啊——”
岳母的语气里,充满羡慕和向往。
“老嫂子,我看你呀,也就是想想得了,他们都有家有业的,除非双方都离婚。”
“人家离不离我说了不算,反正鹃鹃必须离,想想我现在后悔死了,当初就不应该心软让他们结了婚,说到这里我跟你说一件事,他们刚结婚时不是跟我们住一起吗,一直没孩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婶的声音:“为什么?”
此时,肖毅也支愣起耳朵。
岳母小声说道:“是我搞的鬼,我一百个看不上这个乡下来的穷小子,天天给姑娘的饭里放避孕药,他们怎么可能有孩子?”
“啊?哈哈,老嫂子,你这是为什么呀?”
“为什么,还不是想让姑娘跟他离婚吗?”
肖毅听了气得手直哆嗦,他虽然知道岳母一直看不上自己,结婚后一直挑拨杜鹃离婚,为此他们才搬了出去,但他不知道岳母还用过如此毒辣的手段!
“老嫂子,你可真有两下子,其实你姑爷那个人不错,稳重老实,知道努力,后来不是也当上主任了?”
岳母说:“要说这小子有点狗屎运,先是当上副科长,科长,又当上主任,后来作为副行长人选都公示了,满以为我姑娘熬出了头,没想到……唉,这个挨千刀的,一提他我就犯心病,一家子人跟着他抬不起头来,这万一以后有了孩子,还不得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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