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抱歉。”
但其实,但凡付悦荷仔细看一眼我给她发的消息,就会知道这一切。
包括我要离开的消息,我也早就告知了她。
只可惜,现在的我已经变得不重要了,所以我发出去的那些消息也无足轻重。
她才不会在意。
我还记得我说起这件事时,付悦荷也是这样恶语相向:
“屁大一丁点事也要跟我汇报,你难道就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行了,别废话了,你又不是不能一个人去做检查,非得让我来陪?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我很忙,挂了。”
可我分明听到了电话那头,柯宇恒发出的笑声。
付悦荷口中的很忙,就是忙着和柯宇恒谈笑吗?
我不得而知。
良久的沉默后,付悦荷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
她试探性的开口问:
“阿泽,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那天不是也看到了吗?小柯生病了,他一个小孩知道些什么?我作为他的上司不放心,所以才一直陪着他。”
“再说了,我只是觉得在他身上看到了过去我出来打拼的影子,他一个人在异地打拼不容易,所以我总是想着帮他一把。”
……
多善解人意的存在。
付悦荷似乎从来都只为别人考虑。
她不记得,在这个城市里,我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孤身一人。
我淡淡的回答:“那他没事吧?你怎么不继续陪着?他一个小孩也不懂。”
“你又在发什么疯?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很多遍了,我和他就是上下级的关系,你眼里就这么容不得沙子吗?”
“无理取闹也该有个限度,作过头了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付悦荷的话越说越难听。
我只觉得耳朵被她吵的疼。
放在过去,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和她会有一天走到这种地步。
但现实的这一巴掌打的我很疼。
也很庆幸,这一巴掌终于打醒了我。
或许是因为,她曾短暂的救赎过我,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原谅她。
以至于付悦荷总觉得我做的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在我的尊严上践踏,也可以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还记得那时候,付悦荷假借游戏的名义,当着众人的面,对我冷嘲热讽。
事后也只有一句轻飘飘的:“游戏而已,你该不会玩不起吧?”
可当抛开那一层滤镜后,我才发现,大家都是普通人。
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了了。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误会,以后都不会再误会你们俩的关系了。”
毕竟对我来说这都不重要了。
可我的反常却让付悦荷变得更加执着。
她固执的想要从我这里寻求一个答案。
亦或者是只想让自己变得更加心安理得。
“你真没生气?”
我只是平静的回答:“没有。”
“我都主动给你递台阶了,你这脾气就不能收一下吗?”
我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人一旦陷入自证的情节中,就很难全身而退。
我也不明白,付悦荷到底在气什么?
我现在做的这些不就是她当初想要的吗?
不做会被骂,做了也会被骂。
果然,女人的心就是一颗海底针。
怎么也琢磨不透。
我轻笑出声:“真的,你和柯宇恒的事我早就不生气了。”
“朋友之间相互帮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付悦荷难得沉默了。
是被我怼的说不出话来!
我听到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语气很是无奈:
“我以后都不跟他联系了,这下你满意了吗?”
……
可我是真的不在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