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弄明白子豪是谁,就看见公公和婆婆的神情一下僵住。
紧接着,贺阳也一脸焦急的从房间跑了出来。
他边跑边提裤子,脖子上还带着几个深红的印记,一看就知道刚刚在房间做了什么。
我恶心的想吐。
疑惑了很久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我以前经常看见他们举止亲密,想到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我还委婉的跟贺阳说叫他们注意分寸,保持距离。
他却骂我心思龌龊,心眼小,连他的妹妹都要雌竞。
原来他们真的有一腿!
不知贺阳说了些什么,公公和婆婆脸色突然变的煞白。
追着贺明月就跑了出去。
哭喊声从远处飘进我的耳朵。
我来不及细想,只能趁着大家都离开,勉强站起身。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我现在打车,还能勉强赶到医院。
可是我的手已经报废,根本就做不了手术。
巨大的愧疚和痛苦如同烈焰般炙烤着我。
就当我濒临崩溃时,脑中突然想起一个人,也能做开颅手术。
我的导师!
虽然他去年已经退休,但是以他的身体状况,完成一台手术还是不成问题。
而且他就住在医院里的职工楼,不到两分钟就能赶到手术室。
我喜极而泣。
更加让我惊喜的是,贺阳刚刚走的急,桌子上的手机都没拿。
我忍着剧痛拿起他的手机解锁,想打电话给导师请求他去做手术。
可密码输入后,映入眼帘的手机屏幕却让我愣在原地。
贺阳的手机壁纸,竟然是和贺明月的合照。
而他们的怀中,还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男孩。
看起来像极了恩爱的一家三口。
我像被惊雷劈中一般,愣在原地。
直到良久,我才恍然大悟的打开他和贺明月的聊天记录。
一个更加令我不可置信的真相浮出水面。
贺明月根本就不是贺阳的养妹!
而是贺家从小给他选的童养媳,并且早在三年前就给贺阳生下了一个儿子。
而贺阳追求我跟我结婚的原因,就是为了吃我的绝户。
毕竟我家市区中心有两套房,我还是家中独女。
冷意从脚底窜上天灵盖。
但在这种情况下,我的脑袋就像过电一般,闪出了刚刚接电话时听到的杂音。
“患者姓名贺子豪,年龄三岁,先上呼吸机,季主任马上就来了!”
原来,我要救的人,居然就是贺明月和贺阳的私生子!
……我打车去了医院。
刚到进医院,就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贺明月和婆婆相互搀扶的跪在地上,像疯了一般地喊叫。
“医生呢?
她是死了吗?
这么半天还没到!”
“要是我的宝贝孙子出什么事,我要你们医院所有人给她偿命!”
小护士焦急的安抚,“医生马上就来了,你们不要着急,我们季主任是脑科界的顶级医生,她做的手术就没有失败过。”
话音刚落,小护士就眼尖的看到我。
她激动的跑向我,“季主任,你终于来了。”
贺明月听到后,踉跄地朝我跑来。
由于太过紧张,她甚至都没看清我是谁,就跪倒在我脚边,一个接着一个的磕头。
砸得地板咚咚作响,“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家孩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才生出来的,他可不能有事啊!”
我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向站在一旁已经呆滞的公公婆婆和贺阳。
缓缓举起了自己红肿青紫的手。
“贺明月,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
“你忘了吗?
我的手已经断了,再也举不起手术刀了。”
贺明月听到我的声音,抬起头,眼睛瞬间瞪大,脸也瞬间变的煞白。
“季思琪,怎么会是你!”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
我没有理她,转头跟小护士说:“我现在做不了手术,喊别人来做吧。”
说完,我就要去骨科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