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只剩下一个春天了。
经过一个季节的洗脑，村里的人已经完完全全把神婆奉为神了，神婆说什么这些人就做什么。
我哥哥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些东西，骗人的，他不说，只是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我有些开心了，这样他是不是就能逃离这里了，他自己就会想走了，这样他就安全了。
初春的冰雪消融之时，神婆指挥村民杀了第一个人，我没想到村子也会杀人。
那天，我跟在神婆旁边，她确实有些老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时都需要我扶着了。
我眼睁睁看着村民们把她捆在木头上，这场景好熟悉，和那天一样，她们准备把她烧了。
我最怕热了，被活活烤死的滋味不好受，我想她也是一样吧。
在火把还没扔下去前，我在神婆耳边轻轻说：“神婆大人，我觉得这样她死的太轻松了，冬天火烧她不会让她感觉很舒服嘛。”
神婆转过她那皱皱巴巴的脸看着我。
我毕恭毕敬地说：“不如把她丢进冰河里，再拿绳子给她绑上，让她又冷又无法呼吸，神婆大人觉得呢？”
她点点头，朝下面挥了挥手，于是一行人来到了河边，一次次地浸泡，一次次地寒冷，我不敢睁开眼睛，幸好，她死得很安静，死在了初春。
而哥哥在得知这是我出的主意后，彻底离开了这里。
我叫张来春，今年十二岁了，我的哥哥叫张来夏，加上我，就是两家两口。
正如我说的，我有一个故事，故事只能是故事。
我现在已经死了，没想到就算复活了却什么也没有改变，连哥哥也没有救下。
要是我像故事中一样本本分分地去伺候神婆，与哥哥决裂，是不是结局就能和故事一样了，都怪我太过固执。
在我伺候神婆的时间里，我看到了神婆真正的虚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骗局，上一个伺候神婆的人已经被神婆杀了，村里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
那个人就是程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