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毕竟自从我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我从来都是将他当做自己的全部。
安澜受不了任何人,哪怕是狗,跟他抢夺一丝一毫的存在感。
我至今都记得那个雨夜,从床上醒来后,球球没有一如往常一样听见动静立马飞奔向我。
我内心有不好的预感,走到客厅,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叫出声。
球球就这样了无生气地躺在血泊之中,眼睛瞪得大大的,写满了恐惧。
它周身没有一处好肉,森森白骨刺穿皮肉大喇喇地暴露在空气当中,腹腔中的东西流了一地。
我忍不住干呕,耳边却传来安澜平静如水的声音:“昭昭别怕,你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你看球球绽放在地毯上的血花,像不像你最爱的蓝田村的木棉。”
“安澜你就是个变态!”我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中挤出来。
下一秒我由于惊吓过度,晕死了过去。
7.
再睁眼,我已经躺在了医院。
顾不上唐琪的关心,我立马察觉到了不对。
安澜不见了!我感受不到他了!
我拔下身上所有的管子,飞奔到厕所,死死地盯着洗漱台上的镜子。
镜子里倒影出来的,是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
我和安澜,已经共用这一张脸十余年。
但此时此刻,我找不到他了。
我抚摸着镜子里的脸,声音暗哑:“安澜你在哪里,我不怪你了,你快出来吧。”
良久,回应我的只有浴室空荡荡的回音。
我疯了,安澜的父母也崩溃了。
他妈妈揪着我的领子一遍遍问我,把安澜弄哪儿去了,我却只能一遍遍空洞地说着不知道。
她见状抬起手想要给我一巴掌,却想起这具是她儿子的身体,又只能咬牙作罢。
姜睿妍的出现,成为了我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