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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只想升职,阴湿帝王疯狂觊觎温嘉意湛璟臻

露将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并不否认男人口中的苦肉计,今日这场大雨就是她的及时雨,就算被拆穿了,能借这场雨进得龙宸殿,她便没走错棋。隔着茫茫雨幕,她目光不遮不掩的朝着长廊下的花玉望了一眼,又柔声道:“雨大风急,陛下还是先进殿吧,莫要染了风寒。”湛璟臻弯腰,他探出手来,捏住了温嘉意的下巴,嘴唇贴在了温嘉意的耳边:“朕是该夸爱妃温柔体贴,还是该夸爱妃满心算计?这样的大雨里跪规矩,爱妃是存心想让朕没办法给母后交代是吧?”“没有陛下的准许,臣妾不敢进龙宸殿跪,只能在这里。”温嘉意状似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声音不卑不亢。夏日潮湿的雨打落下来,让她的衣衫都紧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身材彰显无疑,一张妩媚明艳的脸在被雨水打过之后,像极了被风雨摧残的娇花,明明脆弱,却又过分勾人目...

主角:温嘉意湛璟臻   更新:2025-01-20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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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嘉意湛璟臻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只想升职,阴湿帝王疯狂觊觎温嘉意湛璟臻》,由网络作家“露将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并不否认男人口中的苦肉计,今日这场大雨就是她的及时雨,就算被拆穿了,能借这场雨进得龙宸殿,她便没走错棋。隔着茫茫雨幕,她目光不遮不掩的朝着长廊下的花玉望了一眼,又柔声道:“雨大风急,陛下还是先进殿吧,莫要染了风寒。”湛璟臻弯腰,他探出手来,捏住了温嘉意的下巴,嘴唇贴在了温嘉意的耳边:“朕是该夸爱妃温柔体贴,还是该夸爱妃满心算计?这样的大雨里跪规矩,爱妃是存心想让朕没办法给母后交代是吧?”“没有陛下的准许,臣妾不敢进龙宸殿跪,只能在这里。”温嘉意状似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声音不卑不亢。夏日潮湿的雨打落下来,让她的衣衫都紧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身材彰显无疑,一张妩媚明艳的脸在被雨水打过之后,像极了被风雨摧残的娇花,明明脆弱,却又过分勾人目...

《娘娘只想升职,阴湿帝王疯狂觊觎温嘉意湛璟臻》精彩片段

她并不否认男人口中的苦肉计,今日这场大雨就是她的及时雨,就算被拆穿了,能借这场雨进得龙宸殿,她便没走错棋。
隔着茫茫雨幕,她目光不遮不掩的朝着长廊下的花玉望了一眼,又柔声道:“雨大风急,陛下还是先进殿吧,莫要染了风寒。”
湛璟臻弯腰,他探出手来,捏住了温嘉意的下巴,嘴唇贴在了温嘉意的耳边:“朕是该夸爱妃温柔体贴,还是该夸爱妃满心算计?这样的大雨里跪规矩,爱妃是存心想让朕没办法给母后交代是吧?”
“没有陛下的准许,臣妾不敢进龙宸殿跪,只能在这里。”温嘉意状似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声音不卑不亢。
夏日潮湿的雨打落下来,让她的衣衫都紧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身材彰显无疑,一张妩媚明艳的脸在被雨水打过之后,像极了被风雨摧残的娇花,明明脆弱,却又过分勾人目光。
她的脸贴着湛璟臻的脸,说话间脑袋轻晃,脸颊轻轻蹭过男人的脸,动作轻微乖软,像是柔弱的幼猫。
对面的人维持着弯腰的姿势,胸前的衣襟略微散开,从温嘉意的角度仰头望,能看到的是他过分宽广的胸膛。
除去昨夜以外,这是温嘉意第一次与他贴的这么近。
某些记忆在脑海中遇见的清晰,温嘉意不由的有些恍惚,一个命不久矣,百病沉疴的人,真的会有那样结实的身材?
温嘉意伸出手朝着男人的胸口探去,手指还没有碰到他的肌肤,手腕便先被人攥住了:“你做什么?”
“陛下衣服乱了,臣妾怕您着凉…”
“怕朕着凉,还不赶紧起来?还是说爱妃就是想让朕与母后互生嫌隙?”湛璟臻说。
他掐着温嘉意手腕的手稍稍用力,直接就将人从地上扯了起来,温嘉意措不及防之下没有站稳,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便撞进了男人怀里。
下一刻,对方便后退一步与她拉开了距离,虽是触碰短暂,温嘉意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了他身上大块的肌肉。
昨夜烛光昏暗,在情事的影响下,她或许是感觉错了,可今日…
温嘉意感觉,自己手腕上还清晰残留着方才对方拉她起身的力道,那分明是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力气。
她的目光惊疑不定的看向湛璟臻的侧脸,心头某个名为怀疑的种子逐渐生根发芽。
龙宸殿的门关上,隔绝了外面嘈杂的雨声,也隔绝了空气中的潮湿与腥气。
温嘉意跪在地上,手揪着湿衣,心头纷杂的想法不断,她视线一次次的朝着案前的男人望。
被雨洗过的天昏沉沉的,屋里的光线也不甚明亮,他的五官像是笼罩在阴影之下,朦朦胧胧的,竟是让人有些看不真切,温嘉意仔细分辨着,在这样的光线之下,分明辨认不出他的脸有没有惨白颓败。
“咳咳咳,莫要跪着了,起来吧,咳咳。”湛璟臻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过分寂静的龙宸殿里显得有些突兀,他说话时,还夹杂着剧烈的咳嗽,声音急促到像是要把心肝脾肺都咳出来。
温嘉意压了心里的猜疑,忙倒了杯水递到了他面前:“陛下,可是方才被雨凉到了?你先喝口水润润,臣妾给您寻太医。”
“不必,咳咳…咳…老毛病了,不用找太医。”湛璟臻拉住了她的手,睫羽略微压下来,看了眼她紧贴着身子的湿衣,“外面雨大,朕让赵全给你拿件衣服,先把湿衣换下来,等雨停了便回去吧。”
“陛下,臣妾…”
“不用说了,朕知道你们都盼着侍寝,盼着…可朕的身子实在不允许,让你们入宫之后一直都独守空闺,你冲动是冲动了些,但朕方才思来想去,却也不能完全怪你,罢了,你以后也不用来跪规矩了,雨停了就回吧。”
他的声音略有沉重,像是一层云翳压在温嘉意的心上。
温嘉意侧目望他,就见他一双眼睛里已经不再含着锋锐与讥讽,反而是如水一般的温和。
温嘉意几乎没见过这个模样的他,但回想自己入宫以来的这半个月,旁人提到陛下时口中的评价,陛下好像就该是这样的。
若非方才自己一直待在湛璟臻身边,亲眼看到了他的变化,温嘉意甚至都觉得他是不是忽然被人掉包了。
“爱妃怎么这么看着朕?”湛璟臻问。
温嘉意抿了抿唇,话里还是带着试探:“陛下,臣妾做错了事,臣妾还以为您会一直怪罪臣妾的。”
“朕说了不怪你,昨日是朕一时没想明白,是不是朕吓到了爱妃?”湛璟臻问,他拨下了手上的白玉扳指,套在了温嘉意拇指上,“朕拿这个给爱妃赔罪好不好?”
白玉扳指上还带着他残留的体温,入手是一片温热。
温嘉意抬眸,撞入的是一双似乎浸着温水的眼睛。
他是那样的宽和温柔,浑身都浸了一层和煦的光,和昨夜,甚至是方才都判若两人。
她是亲眼看到他的转变的,她故意的瘪了瘪嘴,手试探着捏着湛璟臻的衣角,继续装作委屈:“陛下昨日真的好可怕,臣妾还以为您要斩了臣妾。”
“不会的,爱妃别怕,朕不是那等随意就要人性命的暴君,昨日只是朕没想明白,以后不会了。”湛璟臻柔声说。
他的手轻轻拂过温嘉意的背脊,就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宠。
温嘉意低着头,眼睛里有几分算计闪过。
温嘉意道:“陛下,昨日您那般,姑母也…臣妾能不能求您得空了去寿康宫见见姑母?”
温嘉意还没有忘了太后给她的任务。
她不明白湛璟臻为何一瞬间变了态度,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太后就是因为他的态度对他生疑,只要自己带着现在这个温柔的湛璟臻去见太后,说不定就能当做太后要的证据来打消太后的怀疑了。
“哦?朕也吓到母后了?”湛璟臻饶有兴趣的问,温嘉意神色有些古怪,有些分不清楚他是在与自己开玩笑还是别的什么。

温嘉意站在云舒殿门口。
隐隐约约的将云舒殿里嫔妃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这宫里眼红她,记恨她的人多的是,她自己早就知道了。
她本也不愿意特立独行,但奈何刚入宫那几日,太后日日早上将她召进寿康宫训话。
每每出来的时候,都误了来云舒殿请安的时候。
这样的次数多了,温嘉意哪里还不明白自家姑母的用意?
她入宫那日,姑母就给她定的妃位,是陛下生生压了下来,最后就只封了个美人。
太后分明就是借这件事来给陛下下马威的。
她刻意不让温嘉意来云舒殿请安,就是在告诉陛下,她的人就算只是美人,也能和淑妃分庭抗礼。
宫中之人,个个都有自己的算计,温嘉意这个太后侄女的身份,自入宫起就足够引人注目,哪怕只是个美人,也时不时的有人来柔嘉宫讨好她。
她不来的这段时间,那些有心巴结太后的嫔妃也都大着胆子不来请安。
明明这不是她的安排,但是在旁人眼里,就好像那几人是站队到了她这边一般,硬生生地将温嘉意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对于姑母的这种行为,温嘉意一点也不赞同,奈何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就这么被人推着与淑妃矛盾越拉越大。
伴随着温嘉意进门,云舒殿里的嫔妃们几乎同一时间将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这里多的是温嘉意见都没见过的人,但是这并不妨碍这些人眼睛里的敌意。
温嘉意面不改色的越过了一地狼藉,恭敬的冲上首的人行礼:“臣妾参见淑妃娘娘。”
“嘉美人,真是稀客呀,本宫还以为你今日又不来了呢。”淑妃掀了掀眼皮,并没叫平身,像是漫不经心的说了句风凉话。
温嘉意道:“前段时日姑母身子不适,臣妾在寿康宫侍疾,没能给娘娘请安,是臣妾的过错,今日臣妾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给淑妃娘娘赔罪。”
“呵,赔罪?谁不知嘉美人的靠山是谁?你话都说到这里了,若是娘娘让您赔罪,岂不是对太后不敬?嘉美人是在给娘娘下套吗?”
靠淑妃最近的位置,一名蓝衫女子质疑。
温嘉意看了一眼,在有些模糊不清的记忆里,勉强翻出了此人的身份,黎才人,自入宫起,就经常来云舒殿走动,和淑妃几乎形影不离。
温嘉意之所以能记得她,除去她和淑妃走得近以外,还有自家姑母前两日刚骂了她父亲定清侯不识抬举。
事关前朝,温嘉意也不敢多打探,只知道她那姑母极看不上这位。
现在听到这黎才人的语气,温嘉意便觉得这位未必不知道太后不喜欢她。
温嘉意说:“臣妾今日过来,特地给淑妃娘娘备了一份大礼,不知娘娘可否同臣妾移步殿外?”
“什么礼还要劳烦娘娘移驾?拿进来不就是了。”黎才人说。
温嘉意道:“臣妾不敢脏了娘娘的地方,斗胆请娘娘移驾一观。”
淑妃拧着眉,眼睛里渐渐浮现了几分好奇。
她虽是郁气未消,这会儿却也被温嘉意勾起了好奇心,她手搭在了宫女的手背上:“本宫倒要看看,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温嘉意低着头,等淑妃的布置越过了她,才敢抬脚跟上。
昨夜又下了一场雨。
殿外的青石板上还尽是未干的水渍。
雨后的空气清新。
但此刻却不知怎么混杂了一股浓烈的腥气。
那分明是血的味道。
一众嫔妃出了门就纷纷皱起了眉,视线同时望向了院子中央。
只见一名宫女打扮的女子一摊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她满身血污,衣衫也有些破烂,身上还流着被藏着之后的血痕。
“嘉美人,你这是做什么?”黎才人问。
温嘉意看也不看她,恭恭敬敬的对淑妃道:“听闻昨日就是这贱婢冲撞了淑妃姐姐,臣妾今日特地带人来给姐姐赔罪,不知姐姐可还满意?”
那瘫在地上的人正是花玉。
她来之前仔细斟酌了一下,自己既然要帮湛璟臻哄淑妃,若是不拿出诚意来让人消气,后面的根本进行不下去。
她必须得先让淑妃看到她的诚心。
温嘉意清楚,为了不得罪姑母,她以后还是不会日日来云舒殿晨昏定醒的,故而在那个话题上,她模棱两可的越了过去。
直接引着淑妃的注意力到了昨日的事上。
看着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淑妃的心里隐秘的闪过了几分快意。
犹记的昨日就是这贱婢顶撞于她,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太后的人,说罚了她就是在打太后的脸。
让她只能强行咽下这口窝囊气。
便是淑妃再不愿意承认,也没办法否认,温嘉意这礼是送到了她心坎上的。
“姐姐不说话,那便是不满意了,没关系,臣妾既是赔罪,并一定会让姐姐满意,昨日是她这张嘴顶撞了姐姐吧,那臣妾就亲手割了她的舌头,让她再没办法顶撞姐姐,如何?”
温嘉意话说着,径直朝着花玉面前走去,她的手捏住了花玉的下巴,将人的脸抬了起来,正冲着淑妃的方向。
花玉并没有昏过去。
相反的,疼痛让她很是清醒。
温嘉意的话被她听得一清二楚,她立刻怒目圆睁:“我可是太后的人,你怎么敢…”
“老实一点,你只是姑母身边的贱婢,可有可无的棋子,我与姑母可是流着同样的血,便是我杀了你,姑母还能因为一个玩物迁怒与我?”温嘉意呵斥一句,转而看向淑妃,“臣妾今日是诚心来赔罪的,姐姐要臣妾怎么罚她,臣妾就怎么罚如何?”
淑妃看着距离她仅有几步远的温嘉意,眼睛里闪过了些许的恍惚。
昨日在陛下面前,这女子如一只幼猫一般柔弱乖顺。
今日再望向她时,她字字句句都在征求她的意见,看起来也依旧乖顺,但淑妃却忽然好像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她摆摆手道:“妹妹的诚意本宫看到了,这奴婢也受到了惩罚,今日便算了吧。”
算了二字出口的时候,她狠狠地咬了咬牙。
她不是傻子,正如温嘉意所说的那样,她是太后的侄女,她就算是杀了这宫女,太后也不会如何,但太后的怒火一定会迁怒到自己身上。
这女人,恭敬的背后是在给她下套!

温嘉意摇了摇头,她避重就轻道:“倒也不是,只是姑母没见过陛下那般,大抵是有些惊讶。”
湛璟臻说:“是朕思虑不周,让母后忧心,待雨停了,朕与你一起去寿康宫,去吧,先把衣服换了。”
伴随着他的话,赵公公正好拿了新的衣裳进来,温嘉意点头,转过屏风进了内殿。
几乎是她离开的一瞬间,男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他伸手从赵公公那里拿了帕子,满脸嫌弃的擦拭着自己那双碰过温嘉意的手。
赵公公侯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敢说。
“烧了。”过了好一会儿,湛璟臻好似才终于觉得擦拭赶紧了,顺手将帕子甩进了赵公公怀里,“去库房寻些佛像之类的备着,朕等会去寿康宫赔罪。”
最后两个字,他咬的极重,像是压着恨。
“…是。”赵公公应了一声,小跑着离开,出了门,却又很快转了进来,“陛下,淑妃娘娘来了,在门外候着。”
湛璟臻看了一眼屏风的方向,他揉了揉眉心,重新在案前坐了下来,仅仅一瞬间的功夫,就好似浑身都被病气裹挟一般,瞧着便是一身颓败:“让她进来吧。”
温嘉意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湛璟臻身边多了个人,正殷勤的朝着桌上摆着汤粥。
能进得这龙宸殿的,除去有着太后撑腰的她,就只有一位,那便是代掌后宫的淑妃。
哪怕没有看到对方的脸,温嘉意也知道对方是谁,她屈膝行礼:“臣妾见过淑妃娘娘。”
表面上恭敬,心里却是不住的犯嘀咕。
她还以为这滂沱大雨之下,也就只有任务在身的她会冒雨来龙宸殿,没想到淑妃竟也这么勤奋。
她记得自己刚入宫时,万嬷嬷曾与她梳理过后宫的关系,这淑妃是湛璟臻的青梅竹马,按理说湛璟登基之时,她该封后的,却因为自家姑母从中作梗的原因,最后只得了个妃位。
即便这满宫的嫔妃没有一人能在位分上越得过她去,但这妃位和后位,毕竟是不一样的。
哪怕从没与她打过交道,温嘉意也清楚,她绝不会喜欢自己。
淑妃听到动静,有些错愕的转头看了过来,她眼睛里有几分晦暗一闪而过,随即便扯出了个还算得体的浅笑:“是嘉妹妹呀,快快请起吧,都是自家姐妹,妹妹无需客气,我让小厨房给陛下煲了些汤,妹妹既然也在,便一起坐下用些吧。”
她一出口,就是一副当家做主的姿态,愣生生的把先到的温嘉意衬得像个尴尬的客。
温嘉意知道,淑妃一来,自己与湛璟臻便是没有机会接触了。
与其再留下来接受淑妃不知真心假意的邀请,她倒不如识趣的离开,还能给湛璟臻留几分进退有度的好印象。
她道:“臣妾多谢姐姐记挂,方才陛下还惦念着姐姐呢,既是姐姐来了,臣妾便不打扰陛下与姐姐用膳了。”
她眼帘微垂,声音温温柔柔的,告退之前,还不忘替湛璟臻说句好话。
“那…”
“既是碰上了,嘉美人便留下一起吧。”
淑妃客套的话才开了个头,就被湛璟臻打断了,像是没有看到淑妃有些惊讶的目光,他对着温嘉意招了招手:“过来扶朕。”
温嘉意怀疑自己听错了。
谁都知道陛下与淑妃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甚至在半月前的那场选秀之前,满后宫就只有淑妃一人。
现在淑妃在这里,他怎么可能让自己来扶?
“陛下,让臣妾扶您吧。”淑妃猛地回神,伸手就要挽湛璟臻的胳膊。
湛璟臻躲开了她的手:“让嘉美人来吧。”
又一次被点名,温嘉意这次不能再装听不懂了。
心里的疑惑未散,她硬着头皮越过了淑妃,扶住了湛璟臻。
手指碰到湛璟臻胳膊的那一瞬间,她便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胶在自己的后背上,像是能将她整个人烫穿一般。
她心里一阵唏嘘,不用说,这会儿淑妃一定更恨她了。
她自己倒是也想知晓,湛璟臻怎么会叫住她。
莫非是因为忽然想明白了,觉得昨夜吓到她了,这会儿想补偿?
可就是补偿,当着淑妃的面,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还是他本就是故意的?
温嘉意不由的小心翼翼去打量湛璟臻的侧脸。
他眉目一如既往的温柔,嘴角还挂着和煦的弧度,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算计。
“爱妃这般看朕做什么?”湛璟臻问。
“臣妾…”
“陛下,你与嘉妹妹的感情好生亲厚,看得臣妾都有些羡慕了呢。”淑妃跟了上来,给湛璟臻拉开了凳子,嘟着嘴娇嗔道。
听出淑妃语调里的些许不满,温嘉意将湛璟臻安置下,便识趣的后退两步,试图以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淑妃的娇嗔并没有等到湛璟臻的回应,偌大的大殿像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一直低着头的温嘉意感觉到有些不对,她略微抬眸,便见湛璟臻绷着一张脸,像是在隐忍什么,又像是在抗拒。
而淑妃则是红着眼睛,好似要哭出来。
她自知这样的情况没有自己开口的份,便索性乖顺的给二人布菜。
淑妃站在湛璟臻旁边僵持一会儿,终于还是落了座,她看向温嘉意端着碗的手,状似无意道:“陛下,臣妾听闻昨日太医来了龙宸殿,可是您身子又不舒服了?”
温嘉意的手腕轻微的晃了一下,汤水洒出来一些溅在手腕上,她毫不怀疑,淑妃这两句话就是冲着她来的。
昨日在龙宸殿伺候的是她,她走后不久,湛璟臻就寻了太医。
即便下药侍寝的是被压下去了,但她害湛璟臻请太医一事,必然已经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了,淑妃这时候替,无非就是想再勾起湛璟臻的怒火。
“陛下,您的汤。”温嘉意声音怯怯的,赶在湛璟臻出声前,先递了手里的汤,话一出口,她又觉得有些不对。
昨日,就是她这么不遮不掩的把加了药的汤递到湛璟臻面前的,除去今日旁边多了一个淑妃以外,其他的场景可谓是一点没变。
湛璟臻伸手,把温嘉意手里的碗接了过来,视线是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温嘉意被烫红的手腕:“嘉美人怎么这么不小心,那边有药膏,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他像是随口一句,又像是在避着淑妃的话。

淑妃的指尖还在滴着血。
她拧眉看着温嘉意,眼睛里也尽是犹豫。
女子裙摆散落下来,盖住了膝盖,让人看不到她膝下的碎瓷。
但周围遍地都是散落的瓷片,她就跪在这里,让人看着也是忍不住的揪心。
黎才人口中的苦肉计三个字不断的在淑妃心上回荡着,淑妃一时有些拿不准主意。
她确实被温嘉意的话说动了,想要看看对方如何证明陛下对自己的心意。
但此情此景之下,她亦是害怕温嘉意反咬自己一口。
“嘉妹妹,你这是…”
“淑妃姐姐,请您信臣妾一次。”
温嘉意开口,直接打断了淑妃的话,她的手按在地面上,手下正是一片碎瓷,掌心直接被割的渗出了血。
疼痛让她唇色都翻了白,额角也渗出了冷汗,她在心里祈祷着湛璟臻来得快一点,否则她都不知能不能撑到把这出戏演完。
“淑妃姐姐,您别听她的,她弄成这样,陛下看到,肯定会迁怒您的,现在赶紧把她送回去才是正道。”黎才人不依不饶道。
淑妃没有动静,她指挥不动云舒殿的下人,干脆直接过来伸手要拉温嘉意。
温嘉意说:“黎才人,你这么急切,是不是也知晓陛下对淑妃姐姐的心意,怕赌输了丢脸才这么急切的结束赌约?”
“你明知道淑妃姐姐最想看到什么,平日里见你日日与淑妃姐姐形影不离,我还以为你与淑妃姐姐是一条心的,今日之前,我是真没想到你会为了一己私欲扫淑妃姐姐的兴。”
“我没有,你少给我扣帽子,我只是替淑妃姐姐担心…”
“是吗,那黎妹妹的担心完全多余,可以明确的告诉黎妹妹,今日不管我受多么重的伤,流多少血,陛下进门只会看到淑妃姐姐指上的伤。”
温嘉意的声音振振有词,听得在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就连黎才人在她坚定的语气之下,伸出去要把她拉起来的手也有些犹豫了。
“陛下驾到。”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内侍的通传,正好打断了温嘉意与黎才人的争执。
一众嫔妃纷纷起身行礼,湛璟臻缓步进殿,目光在温嘉意身上有短暂的停留,他视线不可避免的看到了满地的碎瓷,女子发白的脸色,以及鲜血淋漓的手。
脚步有些许的停顿,但很快,他脑海里就开始回荡在门口时听到的温嘉意的那句话。
淑妃也受伤了。
再没有丝毫的停顿,他径直越过了温嘉意,朝着淑妃走去。
湛璟臻走到淑妃面前,将淑妃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才在她指尖找到那道细小的伤痕。
他眉心微蹙,又一次看向了温嘉意。
“今日不管我受多么重的伤,流多少血,陛下进门只会看到淑妃姐姐指上的伤。”
女子铿锵有力的话在他耳膜里作响,让他的脸色都有些阴沉,他如何听不出来,这温嘉意分明是拿他的心意在这里给人打赌。
真是好大的狗胆。
湛璟臻几乎要忍不住出声质问,温嘉意察觉到了他不善的视线,怯怯道:“陛下,都是臣妾不好,臣妾不小心划伤了淑妃姐姐,求陛下恕罪。”
温嘉意不明白,自己已经把这么好的机会递到了湛璟臻面前,对方为什么没有立刻安抚淑妃。
但她都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才不允许自己的伤白受,于是干脆出言提醒,把淑妃的伤拦到了自己头上,直接就给了一个湛璟臻必须处罚自己的理由。
淑妃现在不就是因为自己侍寝的事担忧吗?
温嘉意现在就是要告诉她,即便自己侍寝,湛璟臻对她也毫无怜惜。
湛璟臻的脸色更沉了。
温嘉意的小心思他看得明显,偏偏淑妃就在这里看着,他不得不被她牵着鼻子走。
他声音冷厉:“恕罪?你好大的狗胆,淑妃的凤体岂是你能伤的?你便在这里跪到淑妃消气为止。”
“是。”温嘉意应了一声,头埋的更低了一些,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她那只鲜血淋漓的手稍稍动了动,幅度不大,足够湛璟臻看到。
湛璟臻拧着眉,快速的收回了目光,扶着淑妃进了内殿。
“陛下,臣妾只是小伤,倒是嘉美人看起来伤的更严重,要不要等太医来了,先给嘉美人看一看,那样好看的一双手,若是留疤了多让人心疼。”
亲眼看到湛璟臻对温嘉意的冷漠,淑妃已经把温嘉意的话信了个大半,她犹豫一瞬,还是试探湛璟臻的态度。
说话前她有意的将手伸到了湛璟臻的面前,干涸的鲜血掩住了指上本就细小的伤痕,让那伤口几乎要寻不到。
湛璟臻不由得就想到了温嘉意那只完全被鲜血浸染的手。
短暂的恍惚之后,他说:“便是留了疤,那也是她活该,谁让她不知身份,胆敢伤了爱妃?”
“毕竟都是自家姐妹,嘉美人跪在那里,臣妾实在心里难安,陛下要不看在臣妾伤的并不严重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淑妃继续试探。
湛璟臻面不改色:“爱妃不必请示朕,既是她伤了爱妃,要怎么罚她全凭爱妃心意。”
淑妃脸上的笑有些掩不住,她放软了身子,朝着湛璟臻怀里靠去:“陛下,你待臣妾真好。”
“嗯。”湛璟臻随口应了一声,瞧着扑过来的温香软玉,他的脚却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与淑妃拉开了距离。
淑妃踉跄一下,险些跌倒在地。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湛璟臻,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他明明待自己确实够好,为什么在自己表明心意的时候,他却只说了一个“嗯”?
还有,他方才是不是退开了?
“陛下,您在避着臣妾吗?”淑妃强压着心里的不快,又开始试探。
她的手伸出来,想要挽湛璟臻的胳膊,指尖还没有碰到对方,湛璟臻忽然抬手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
淑妃吓了一跳,忙问:“陛下,你怎么了?”
“咳…咳咳…朕…朕近来许是又染了风寒,爱妃还是离朕远些,朕不想过了病气给你。”湛璟臻说。

温嘉意讪讪道:“陛下言重了,今日本就是臣妾的过错,您不责罚臣妾,臣妾便感恩戴德了,哪里敢再要陛下的赏赐?”
“皇帝,意儿说得是,您今日忽然病倒,本就是她的过失,她如何受得住您的赏,以哀家看,就让她每日来这龙宸殿跪着伺候您,给您赔罪,直到您满意为止,如何?”太后也跟着道。
亲眼目睹太后与皇帝的交锋,几名还没离开的太医面面相觑,具是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惶恐惊疑。
陛下用的东西是什么他们心知肚明,怕是赏赐给嘉美人的也不是补汤,就是那等虎狼之药。
谁都知道嘉美人是太后的侄女,看这架势,陛下分明就查直白的告诉太后他对嘉美人有意见了。
可太后呢,明面上说是让嘉美人在龙宸殿受罚,事实上还不是在给自己的人邀宠?
要知道陛下虽是应了选秀,却几乎没去过后宫,放眼整个后宫,也就只有嘉美人和淑妃被他单独召见过。
这宫里谁都知道陛下身子不好,谁若真能怀上龙嗣,就是有了一辈子的荣华权利。
现在太后直接把嘉美人安插在他身边,可不就是让嘉美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湛璟臻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懒散模样,他视线短暂的在温嘉意头顶扫过:“嘉美人养尊处优惯了,朕看着她是做不得这等伺候人的活的,母后不如先把人带回去寻两个嬷嬷好好调教调教再给朕送来,如此也免得再犯更多的错处?”
他算是拒绝了太后的提议,却又没有把话说死,太后也没有发作的机会,只能点头:“皇帝说的是,那哀家和意儿就不打扰你歇息了。”
温嘉意起身,临走时又看了一眼湛璟臻的方向,不知是不是眼花,匆匆一瞥之下,她好像看到湛璟臻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冷芒。
那是可以扎进心脏的冷,并不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该有的眼神。
“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他湛璟臻之前可不会这般与哀家针锋相对,如今当着那么多太医的面,他竟是敢这般拂了哀家的意思,他身份定是有问题的!
你再去给哀家好好探探,哀家就不信抓不到他的把柄!”
才一进寿康宫的门,太后就怒不可遏地扫落了满桌的杯盏。
万嬷嬷见状,忙把寿康宫的下人全招呼了出去,一时间,殿内就只剩了她与温嘉意二人。
温嘉意没作声,太后猛地攥住了她的肩膀:“哀家同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莫不是对哀家有意见?”
“意儿不敢。”温嘉意道,“只是意儿觉得您或许多虑了,这宫里哪里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代陛下,更何况您说的那胎记陛下也…”
“他这段时间多有反常,哀家看得真真的,今日竟是还敢在明面上与哀家对着干,你敢说他没问题?温嘉意,你是不是觉得和他睡一觉,便记不得自己的身份了,莫要忘了,你妹妹可是捏在哀家手里。”太后神色狰狞的朝着温嘉意凑过来,一双眼里血丝弥漫,配上她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在摇曳的烛火下很是骇人。
对于自己这个姑母,温嘉意之前接触的并不多,打从自己记事起,她便已经入宫为后。
直到自己被迫选秀入宫,才算是真正与姑母说得上话,在家里的时候,父亲母亲对父母也总是闭口不提,她对姑母的了解更是少之又少。
即便仅有这不到半月的短暂接触,温嘉意已经觉得自己这姑母带着股子莫名其妙的癫狂,她并不喜欢这个姑母,也不愿意做她随意拿捏的棋子。
她叹了口气,握住了太后的手安抚:“姑母,意儿记得自己的身份,意儿和您是一条心的,只是意儿觉得陛下今日反常或许只是因为意儿下药一事,还在气头上,所以才一时激动落了您面子,毕竟他也是一国之君,被女人算计这样的事太过丢脸,意儿觉得他恼怒才是正常反应。”
这话,她是故意说给太后听的。
世人都道,陛下最是温文尔雅,翩翩公子,但温嘉意分明记得昨夜那人如何讥讽奚落。
就算床榻之事,可以当做事态,但他流露出来的暴戾讥讽,可不像作伪。
她眼睛里有微光闪烁,或许太后的怀疑没错,龙宸殿那位,还真是有些问题。
太后似是有些许动摇,可短暂的沉寂片刻,她却又猛地掐住了温嘉意的胳膊:“哀家若是信什么或许如果,早不知道在这宫中死了多少次了,你明日就去龙宸殿再确认一遍,除非看到证据,否则哀家不信他没猫腻。”
“姑母忘了,陛下让您带意儿回来学规矩,意儿明日去龙宸殿怕是不妥。”温嘉意道。
“哀家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若不去,便让你妹妹来。”太后冷声道。
她的表情不像方才那般癫狂,声音也平静许多,温嘉意眼睑下垂,强行压住了眼里的燥意。
她如今刚入宫,还没有反抗太后的资本,只能先应付:“意儿去,明日意儿就去。”
一场大雨悄无声息地笼罩了整个皇宫。
湛璟臻下朝回来,隔着茫茫无尽的雨幕,一眼就看到了龙宸殿门口大片艳丽的桃红。
女子未撑伞,豆大的雨滴倾洒下来,噼里啪啦的砸在她的身上,她却将腰杆挺的笔直,如一尊精雕细琢的完美雕像。
湛璟臻脚步微顿:“那是做什么的?”
“哎呦陛下,那是嘉美人,您今日上朝方走,她便跪在了那里,奴才们劝了几次,她只说过来学规矩,您看…”
湛璟臻嗤笑:“学规矩?呵,朕还真是没看错温氏的人,这一个个的,可真是好手段。”
他看也不看赵公公略带迷茫的神色,径直走向了大雨里的那抹桃红:“爱妃还真是勤快,这一大早的便来朕跟前演苦肉计了呀?”
讥讽的声音撞入耳中,温嘉意猛地抬头,一双桃花眼与他视线仓促相撞,就挪开了:“陛下昨日要臣妾回去学规矩,臣妾思来想后,觉得这规矩既是给陛下看的,那自然是陛下认为合格才算过关,陛下满意之前,臣妾会日日在这里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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