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大院近在眼前,当年我就是从这接回了丈夫的骨灰。
他们说,我丈夫为国牺牲,我女儿就是他们的女儿。
如今我女儿性命不保,只有他们能不畏强权敢救人了。
我忍着激动用轮椅将女婿推了过去。
哨兵迎了上来。
见到熟悉的军绿我再也无法强撑着气,跪在地上一头栽了下去。
终于有人能为我们一家撑腰了。
再次醒来后,入眼一片绿色,我身边围满了人。
为首的那人是我丈夫和女婿父母的战友老孟。
上次见面还是女儿和女婿的婚礼。
所有人的眼眶都红肿着。
老孟哽咽开口,嘴唇不断哆嗦。
“嫂子,几年未见,你和景书都经历了什么!”
“怎么搞成了这幅惨状。”
我全身的污血已经被擦干,浑身缠满了绷带。
我看向旁边病床,没有人,神经再次紧绷。
“景书呢!”
老孟急忙道:“嫂子别着急,景书全身多出骨折,正在手术。”
“到底怎么回事!”
“是谁把你们伤成了这样!”
“战士牺牲,家属被如此残暴对待,这是伤了所有将士的心!”
看到他们关切的目光,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我悲痛地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断断续续讲出事情经过。
众人听闻我们一家的遭遇,知道女儿和外孙还被傅家控制生死未卜,都攥起了拳头。
皆是泪流满面。
“简直没有天理!他傅家要反了天不成。”
“如此作恶多端、恶贯满盈,我们怎么能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
老孟气得胡子乱颤。
“欺辱嫂子一家,就是欺辱我们所有将士,我们在外从不胆怯奋勇杀敌,怎么容忍家人受此折磨。”
“嫂子你等着,我这就上报首长,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一定为你们讨回公道。”
老孟奔跑出去。
不多时,首长赶来。
竟是公婆的至交好友。
一见我,张首长苍老的脸上皱纹更甚,看着雪白的绷带,眉头拧成了川。
这时,女婿做完手术也被推回了病房。
张首长手气得直哆嗦。
猛地一拍桌子,“这傅家反了天!海市难道是傅家当家做主不成!”
张首长一声令下,命令老孟立刻整装出发前去救人。
我挣扎起身,叫住首长:“我也要去。”
张首长面露为难,“宋芳,我知你心系女儿,可你全身是伤,如何能撑住,不能不顾自己身体!”
我双目含泪,牙齿打颤。
“张首长放心,我撑得住,只是见不到她们母子,我安不下心,也闭不上眼。”
张首长沉默一瞬,不再拒绝,重重点头。
“常服出发!救人!”
“刀山火海,我们也要将孩子们救出来!”
而另一边,傅宇川将逃跑被抓的女儿踹进了的病房。
女儿脸色煞白,冷汗直流。
傅宇川一巴掌扇在女儿脸上,女儿瘦削的脸顿时高高肿起。
“还想着跑,整个海市都是我傅家的,你能跑到哪去!”
“就凭你还想救出你的孩子?别不自量力了!”
“认命吧,你妈已经带着女婿跑了,你被抛弃了。”
闻言,女儿眼中露出喜色。
“他们安全了!”
下一秒,傅宇川的话让她再次跌入地狱。
“只要你乖乖配合,他们会平安无事。”
“但你如果再想着逃跑,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们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下次我会带着他们的尸体来见你。”
女儿慌忙跪下,抓住他的脚不断祈求。
“我配合,我可以为小姐去死,但求你也放了我儿子好不好。”
“他才刚出生。”
傅宇川一脸冷漠,踹开女儿走了出去。
“认清自己的身份,蝼蚁没有资格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