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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苦工,崛起后所有人跪求原谅欧阳兰秦梦涵全文+番茄

丰溪伊人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欧阳兰拜见秦老奶奶。”短短的惊慌后,欧阳兰很快就落落大方的上前行了礼。毕竟是大家闺秀,什么场面没见过。“兰兰啊,快请坐。”秦老奶奶微微欠了欠身,抬手招呼道:“你昨日送来的高丽参,可是珍贵药材,我都没好好感谢呢。”对于这个温文尔雅,有礼有节的未来孙媳,老奶奶还是很欢心的。“奶奶,你老年事已高,补补身子才能长命百岁,这些都是我们小辈该孝敬的,不足挂齿,更是切莫言谢。”欧阳兰说完了,才找了个椅子坐下。这话说得确实有水平,任谁听了都受用。“好,好.....又是个孝顺的孩子。”秦老奶奶点了点头,随即一脸和蔼道:“兰兰,你来得正好,刚才我们还商量着两家的婚事,你也表个态,也好什么时候,两家人坐下好好商量着定个日期.....”听闻秦老奶奶的话,...

主角:欧阳兰秦梦涵   更新:2025-01-21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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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欧阳兰秦梦涵的女频言情小说《五年苦工,崛起后所有人跪求原谅欧阳兰秦梦涵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丰溪伊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欧阳兰拜见秦老奶奶。”短短的惊慌后,欧阳兰很快就落落大方的上前行了礼。毕竟是大家闺秀,什么场面没见过。“兰兰啊,快请坐。”秦老奶奶微微欠了欠身,抬手招呼道:“你昨日送来的高丽参,可是珍贵药材,我都没好好感谢呢。”对于这个温文尔雅,有礼有节的未来孙媳,老奶奶还是很欢心的。“奶奶,你老年事已高,补补身子才能长命百岁,这些都是我们小辈该孝敬的,不足挂齿,更是切莫言谢。”欧阳兰说完了,才找了个椅子坐下。这话说得确实有水平,任谁听了都受用。“好,好.....又是个孝顺的孩子。”秦老奶奶点了点头,随即一脸和蔼道:“兰兰,你来得正好,刚才我们还商量着两家的婚事,你也表个态,也好什么时候,两家人坐下好好商量着定个日期.....”听闻秦老奶奶的话,...

《五年苦工,崛起后所有人跪求原谅欧阳兰秦梦涵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欧阳兰拜见秦老奶奶。”
短短的惊慌后,欧阳兰很快就落落大方的上前行了礼。
毕竟是大家闺秀,什么场面没见过。
“兰兰啊,快请坐。”
秦老奶奶微微欠了欠身,抬手招呼道:“你昨日送来的高丽参,可是珍贵药材,我都没好好感谢呢。”
对于这个温文尔雅,有礼有节的未来孙媳,老奶奶还是很欢心的。
“奶奶,你老年事已高,补补身子才能长命百岁,这些都是我们小辈该孝敬的,不足挂齿,更是切莫言谢。”
欧阳兰说完了,才找了个椅子坐下。
这话说得确实有水平,任谁听了都受用。
“好,好.....又是个孝顺的孩子。”
秦老奶奶点了点头,随即一脸和蔼道:“兰兰,你来得正好,刚才我们还商量着两家的婚事,你也表个态,也好什么时候,两家人坐下好好商量着定个日期.....”
听闻秦老奶奶的话,欧阳兰不自觉的看了秦子龙一眼。
心想,这事怎么从未听提起过啊,今天这么就......?
秦子龙触及目光,却是一脸羞涩的低下了头。
“这孩子,就是脸面太薄。”
捕捉到这一细节,秦夫人倒也毫无掩饰的笑道。
随后又看向欧阳兰道:“兰兰,你们都到谈婚论嫁的年纪,这婚事也该定下了。”
欧阳兰微微一笑,只是点了点头。
下一秒。
她却突然看向了我,一脸正色的问道:“大少爷,你觉得是不是该定下?”
问我?
突如其来的一问。
让我骤然一愣,缓过神,抬头用疑惑和不解的眼光,看向了欧阳兰。
你这是什么意思,定婚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还需要我的同意吗?
说实在,刚才奶奶只是关心我的感受,我也知道,婚约是不容改变的。
你这问我,不是多此一举嘛。
当然,震惊的不只是我,更匪夷所思的是秦夫人和秦子龙。
“兰兰,你与龙儿的婚事,何故要问小风的意见?”
秦夫人强压心中的惊涛骇浪,很是温和的问道。
这话,也是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伯母切莫误会,我的意思是,凌风只是被罚出去,并非逐出家门,名义上还是秦家的大小爷。”
此话一出,所有人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甚至用惊疑的眼光看着她。
你这丫头,难道还想插手家事?
欧阳兰微微一笑,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也不管身上怪异的眼光,继续淡淡的说道:“按长幼有序,子龙也称他一声哥哥,若是成婚,理应也是大少爷为先,我说的对吗?”
这话可是说得模棱两可,又滴水不漏。
不愧是帝都的名门之后!
在这些大家族里,确实有这些不成文的规矩。
一时间,秦夫人还真的无以应答。
不过,这话可是让我无故躺枪,再不说点什么,肯定会被误会,甚至又是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可我并不了解她的真正用意啊。
是想继续嫁给我,还是想让我早点成婚,以免日后如从前一样缠着她?
“欧阳小姐,按照你的意思,那非得等秦大小姐嫁出去,子龙才能娶了?”
我顺着她的意思笑道。
“理应如此。”
欧阳兰也装做是在就事论事。
可秦子龙却听出了弦外之音,第一次双眼直勾勾地看向欧阳兰。
那眼神似乎在质问,不想嫁给我,你就直说,干嘛非得如此的转弯抹角?
秦夫人和秦老奶奶,作为过来人,就更明白其中的深意。
只是欧阳兰的这个说辞,令她们都没想好如何回应。
一个好好的话题就这样无疾而终!
随后,大家随便聊了几句不痛不痒的事,气氛虽然不会压抑,但也是索然无味。
秦老奶奶便推说累了,让我扶她回房休息。
秦夫人便带着秦子龙,和欧阳兰离开了佛厅。
走出养心殿,欧阳兰刚准备离开秦家大院。
身后传来一道亲和的声音。
“兰兰,可以留步吗?”
欧阳兰转过身,看了眼不远处正离开的秦夫人后,才把视线落在秦子龙身上,微笑的问道:“少爷还有什么事吗?”
声音,依然透着温柔,一如往常。
就是这种温柔的声音,让秦子龙一直觉得,这是欧阳兰对自己的态度,与众不同之处。
欧阳兰对别人说话,一直保持礼数和疏离,甚至有些高冷。
不过,刚才欧阳兰在养心殿的那一番话,让秦子龙第一次发现,这温柔的背后,竟然藏着他无法理解的疏远。
秦子龙甚至怀疑,这五年来,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兰兰....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嫁给我?”
终于,他还是鼓起勇气,直言不讳的问道。
“少爷,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欧阳兰并不惊讶,只是一脸云淡风轻的反问道。
“刚才你.....你说的那些话,明显是对婚约的推脱,....难道不是吗?”
秦子龙咬牙道。
不过,碍于脸面,他还是吞吞吐吐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思,或者说是自己的理解。
“少爷指的是这个啊。”
欧阳兰依旧是笑盈盈道:“我说的只是我们帝都的规矩,你别多想,你我的婚约,是双方家中长辈定下的,你、我谁也改变不了,听命吧。”
在她眼里,秦子龙只是一个顶着少爷头衔的小孩子,感情这块,更是白得像一张干净的A4纸。
她想在里面写什么,画什么都可以。
说完,欧阳兰又是淡淡一笑道:“少爷,我先行告辞,过几天再来看你。”
而后转身飘然离去。
秦子龙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欧阳兰如白云般轻柔的背影,还在回味着她的每一句话。
听命吧?
又是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这似是而非的回答,确实根本不是真正的答案。
此时,秦梦涵却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一阵抓狂。
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改掉我的姓。
就算打翻了先祖的灵位,也不至于立马改姓,这一改,不就把这十六年的养育之恩,随同一笔勾销了吗?
但秦梦涵一想到我拿‘姓’说事,顿时又对我新燃起了怒火。
不管是姓还是名,不就是一个称呼嘛。
难道抵得了十六年的养育之恩,就算是养只狗,也会唯命是从。
说到底,还是我因为被罚五年,实在是太过记仇。
更何况,现在秦家已经把我接回来了,还有必要揪着这事不放吗?
秦梦涵深吸一口气。
她想着是该让我吃点教训,长长记性,否则,越下去就越无法无天。

“哥,难道你不接受我的道歉吗?”
听到我的反问,秦子龙似乎有些意外。
“接不接受都一样,我只是不知道你到底想和我道什么歉?”
既然你不明说,我也刚好顺势装聋作哑。
当年的事。
也许,在他心里,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心结。
但在我心里,却是改变一生的转折点。
“哥,子龙就是来给你赔罪的,当年的事,都是我的错。”
秦子龙终于还是提起了当年的事。
这就对了嘛,哪有道歉不说明事情的前因后果。
“算了,当年的事就别再提了,时光不会倒流,我也早已麻木。”
我伸了伸手,示意道:“天冷,还是喝杯热茶吧。”
不是我真的一切看淡,而是我觉得这个道歉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不说这道歉来得早和迟,其实就根本没这个必要。
“哥,我知道你心里憋屈,这五年,你也确实遭了不少罪,你要打我骂我,我都绝无怨言,只要哥哥你能消气,不怨恨我就好。”
秦子龙顿了顿接着道:“就像哥刚才说的,时光不会倒流,我也知道我说什么,反正错的都是我,我现在真的好后悔,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根本没必要继续......”
看似一副言真意切的样子,可我听起来好像是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往事。
最起码连当年打翻先祖灵位的事情,都只字不提,这算什么道歉,简直就是在劝我别心生恨意。
或者说是在警告我,过去就过去了,别在因为往事,再惹出什么新的事端。
呵呵......
我心里一阵冷笑,待他说完才冷冷的问道:“你说了这么多,我还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因为那件事做错了,要向我道歉呢?”
一句话,便将秦子龙硬生生的给噎住了。
“哥.....”
秦子龙咬了咬牙道:“我知道是我的出现害了你,其实,当时我也是在犹豫,只是我那贴身保镖他,一口咬定是你打翻了先祖的灵位,而且大姐当时也是......”
“不用再说了,知道就好。”
我摆了摆手。
其实,我只是想撕开对方的伪装,我也懂得点到为止。
我缓缓走到落地窗边,看着那荷池里伫立的几根孤零残枝,深吸一口气道:
“我只是一朵昙花,你才是秦家的花园,前十六年里,是我抢了你的荣华富贵,愧疚的应该是我,至于后来的变故,只是你太着急了,其实,我是不是会去矿场我不知道,但是绝对威胁不了你......”
“当年,我也想过要回我的亲生父母那儿,只是秦老爷坚持说,我的亲生父母早已离开人世,让我安心留下,当时,我心中是万分感激,纵然心中有落差,也暗暗发誓,做好自己的身份,可结果还是......”
“行了,今天我已经说得够多了。”
我苦笑了一下,缓缓转过身,看向秦子龙冷冷的质问道:
“你扪心自问,当年我可曾有丝毫害你之心?”
面对我的灵魂拷问,秦子龙竟然有那么一丝惊慌失措。
不知道是出于愧意,还是后悔自己出手太拙劣?
“哥,我真的没想到后果会那么严重,其实后面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我想看到的。”
秦子龙终于还是说了实话。
此话不假,后面想借此做文章的人,也不是他秦子龙能左右得了。
但是起因还是这个秦家少爷,怎么说,他害我之心,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除非......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多问了一句。
“那你当年为什么要用打翻先祖灵位,来害我?”
我知道,如果是打坏了别的东西,哪怕是再贵重的,也就是罚站或者是家法伺候,远达不到罚去矿场的地步。
可这‘大不敬’的行为,就是对先祖的亵渎,自然怎么处理都合情合理。
而这事却却发生了,这到底是蓄意为之,还是真的是我误打误撞上的?
“哥,当时确实是我不小心打翻了先祖的灵位,可当时就我们四个人,我也想马上恢复原样不被人发现,是姐姐的惊叫引来了族人......”
秦子龙瞥了我一眼,低头道:“后来的事情你是知道的,这真的不是我本意。”
这么说,这事还是秦梦涵的惊叫惹的祸?
看他的样子,他是极力地想要告诉我,他也不曾害过我。
一时间,我还真的不敢确定,他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不过,当时的情景确实如此,这一点我记忆尤深。
至于秦梦涵的那声尖叫,到底是不是有意为之,那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这样,你当时为什么不说,你应该知道,你是绝对不会有我这下场的。”
我的声音一点点变冷。
就是想要揭开真正的真相,虽然已经不重要,但起码不会一直蒙在鼓里。
听到这样的质问,秦子龙也愣住了。
也许是他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我话里的意思。
“我是意思是,如果你承认了自己的不小心,绝对不被罚去矿场,甚至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看到秦子龙一脸错愕的样子,我还是重新解释了一下。
当然,这也不是我的臆想,说不定就是真正的结果。
真要严格来说,充其量就是一顿家法侍候,而且还是最轻的那种。
“哥,当时我......”
秦子龙点了点头,像是认同了我的说法,却又欲言又止。
“没关系,你说就是,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责怪谁都没用,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倒是耐心的开导起来。
反正我要的就是真相,而想要真相,我发现,眼前的家伙无疑是最好的突破口。
“好吧。”
秦子龙似乎回忆起了当时的景象,咬牙低声道:“哥,你也知道,那时候我也是刚刚回来不久,又是遇上祭祖的大事,周边的人不是长辈,就是哥姐,我觉得他们个个都很高贵。”
“所以,我当时很害怕,我真的不敢承认,而那时,姐姐也没站出来说话,是我那个贴身保镖替我说的,你说我......”
又是一个滴水不漏,完美无缺的理由。
听完对方的解释。
我真的有点怀疑,到底是我在了解真相,还是自己给他带偏了?
难道这五年不见的秦子龙,也变得心机重重,深不可测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整个秦家大院就更可怕了。
我慢慢的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这次回来,会不会是逃离狼窝,又入虎口!?

“你别再装了,可你明显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气!”
秦梦涵再次开口。
随后冷声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不是在欧阳兰面前也用了这伎俩,博得她的同情才坐了她的车回来?”
这种脑补的话,还真的让我哭笑不得。
好在,这五年下来,我的情感,早已是不被人的牵着鼻子走了。
“大小姐,你可能是忘了我的身份,现在的欧阳兰早就不属于我了,你认为她会对我心生怜悯?你是太看得起我,还是太看不上真正的大少爷?”
我虽然不敢确定的欧阳兰当时的想法,但这话可说得是有理有据。
而且,让一旁的秦子龙顿时无所适从。
“你别在这里狡辩,更不用挑拨离间!”
秦梦涵似乎意识到入我的套,随即看了秦子龙一眼,低吼道:“你的性子我最清楚,一向都是眦睚必报,我警告你,有我在,你别想欺负子龙!”
既然大家都明白了意思,她自然就撕破了脸。
“姐,你别说了,哥也没欺负我啊,都是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少说几句吧。”
秦子龙连忙劝道。
也不是他良心发现,还是真的觉得秦梦涵确实是在无事生非。
总之,这话似乎是向着我的。
或者说,是想把这无端的火熄灭。
而一旁的秦夫人,却是掩面轻泣,她想插嘴,可实在是无话可说。
“子龙,你就是太善良了。”
秦梦涵似乎并不想就此罢休,而是继续对着我数落道:“这五年,因为我们没有直接照顾你,你自然就先记狠我们,你明知道妈是心疼你,却故意露出那一身伤,你的意思难道大家还不清楚吗?”
此话一出,秦子龙不禁看向了一旁的母亲。
确实,母亲伤心的样子,是他回来后从未见过的。
秦子龙微微一颤,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心机?
“算了,我回来不是与你们争执的,你们爱怎么想都可以。”
说完,我走到秦夫人面前,微微躬身道:“秦夫人,既然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去了奶奶也是伤心,烦请夫人和奶奶说一声,合适的时候我再去看望。”
语落,我便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开。
也不管这些秦家人做何感想。
反正我回来就是想看望奶奶,其他人的感受对我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
“妈,我送你回去吧。”
秦子龙转身扶起了秦夫人。
“哎.....”
秦夫人一脸的无奈和痛心,但还是啥也没说,跟着往回走。
那些下人自然也就一同离去。
只留下最尴尬的欧阳兰。
本来是准备去见奶奶的,没想到自己都说了几句,把这事给搅黄,而且,她也注意到了母亲眼里的一丝哀怨。
秦梦涵深吸一口气,刚准备转身离开时,余光瞥见了回廊下的欧阳兰。
其实,刚才的一幕,欧阳兰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只是她作为一个外人,不方便涉事其中。
甚至连靠得太近都不敢,所以,这里说的话,她倒是没有听清楚。
“你什么时候来的,找谁啊?”
秦梦涵快步走了过去,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带了一盒上好的高丽参,是送来孝敬秦老夫人是。”
欧阳兰晃了晃手中的礼盒,答非所问道。
秦梦涵瞥了一眼礼盒,眉头紧拧,似乎对欧阳兰的说辞并不赞同。
“兰兰,你就跟我说实话吧,是不是担心他才来的?”
他!?
欧阳兰微微抬了抬头,眼里不自觉的流露出难以置信。
难道现在秦家人连叫一声‘秦凌风’的名字,都很难吗?
不,应该是叫‘叶凌风’的名字都不愿意吗?
“兰兰,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秦梦涵一脸玩味道:“昨天晚上,是你送他回来的,这到底是碰巧,还是有意,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对吗?”
欧阳兰挑了挑眉,依旧未说话,或者是不做解释。
“默认了吧。”
秦梦涵和欧阳兰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知根知底。
“欧阳兰,我真不明白,以前你对他是冷若冰霜,现在你已经是子龙的未婚妻,却念起了旧情,这可是有悖常理啊,要是让人误会了,可是咱们两家的笑话。”
妥妥的警告!
“呵呵.....涵姐的意思是觉得我水性杨花,还是忠贞不二?”
闻言,欧阳兰嗤之一笑道。
“我可提醒你啊,谁是我的亲弟弟,你很清楚。”
秦梦涵也不再藏着掖着,沉脸道。
“我当然清楚,按涵姐的意思,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向着外人?”
欧阳兰却是满不在乎的嘲讽道:“或者说,我也要陪着你痛恨叶凌风?”
一句话,如同一团棉花,将秦梦涵的胸口塞得严严实实。
所有的愤怒,都被一股脑的堵在了心里。
“你.....”
秦梦涵死死盯着欧阳兰,愤狠道:“你别忘了,五年前赶他去矿场的时候,你也在场,你说过一句话吗?所以说他恨我,同样也恨你!”
“这个不用你提醒。”
欧阳兰平静道:“若非以老夫人做说辞,恐怕昨天晚上连我的车都不会上。”
这一点,昨天晚上她就看出来了。
“涵姐,我倒是要提醒你,既然这一切都是奶奶的意思,你就别一直使你的性子,毕竟在矿场的五年苦工,不是谁都能够挺过来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欧阳兰很是诚恳的相告。
闻言,秦梦涵娇躯微微一颤。
想起刚才看到的伤情,居然对矿场的人产生了莫名的仇意。
就算是为了一点赏钱,也不至于下如此狠手?
难道他们是没把秦家放在眼里?
“行了,既然你这么清楚,有没有带伤药过来?”
秦梦涵没好声气地伸手道。
她知道,欧阳家族是帝都最大的药材制造商,产业更是遍布全国各地,什么药没有。
就连帝都皇族的那些人,都是制定用欧阳家族的药。
“没有,难道少爷身上还有伤?”
欧阳兰微微一惊。
她当时只是发现叶凌风走路时,有点一瘸一拐的。
当然,凭她的经验,自然明白是什么原因,毕竟是出自药物世家,就算不是医生,见也见多了。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
“这瓶药是治疗冻疮的,应该也用得着。”
欧阳兰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递了过去。
“谢了。”
秦梦涵一把夺过,转身便准备离去。
可想想又折了回来,压低声音警告道:“我刚才不是在开玩笑!”
“去吧。”
欧阳兰点了点头,伸手示意道。
可她那不屑的眼神,明显是在告诉对方:我该怎么做,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等等,麻烦你把这个送给老夫人。”
递过礼盒,欧阳兰也直接转身离去。
秦家大院外。
司机兼助理肖梦菲,看到欧阳兰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兰姐,你不是说.....?”
“没事了。”
欧阳兰直接打断她的话,从车上取出了一瓶伤药道:“送给少爷。”
“兰姐,秦少爷什么时候受伤了?”
肖梦菲接过药瓶,脱口问道。
“我说了是秦少爷吗?”
欧阳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冰冷的眼神,让肖梦菲瞬间明白了过来,感情是叶少爷啊。
肖梦菲缩了缩脖子,径直走向了秦家大院。

帝都西郊矿场。
夜,像一片漆黑的锅底,没有月亮,也看不见星星,伸手不见五指。
我终于检测完了最后一批玉石的纯度。
一个人回到了房间。
说是房间,倒不如说是临时的工棚。
累了一天,连吃点东西的欲望都没有,直接和衣倒下,躺在了地上。
当然,也不是地板,下面还是铺了一块木板,这就是我的床。
蜷缩在破败不堪的被窝里。
腊月的寒风肆意的从各处缝隙入侵,我还是冷得有点发抖。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饥饿和寒冷根本抵挡不了深深的困乏,朦朦胧胧中已然熟睡。
嘭嘭....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叶凌风,外面有人找你,快起来!”
屋外传来安保凶狠的声音。
“知道了,马上去。”
被吵醒后,我极不情愿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来到办公大楼下,我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秦家大管家齐绵云!
“少爷,快随我出去,大小姐来接你了!”
齐大管家也一眼看到了我,连忙快步走过来,恭恭敬敬道。
少爷?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我一震,反而止住了脚步。
我在秦家大院,以大少爷的身份,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十六年。
五年前。
却突然被告知,自己不是真正的大少爷,说是当年有人玩了一出‘狸猫换太子’。
虽然我不知道真相是如何浮出水面的。
但真正的大少爷.......秦子龙!
真真正正的被接回秦家大院。
看着他们一家欣喜若狂的样子,我隐隐的感觉,属于我的那片天,估计是要塌了。
因为秦子龙自带回家那一刻起,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怨恨。
果然,在一次家族祭祖时,秦子龙打翻了先祖的灵位,却栽赃陷害于我。
在族人面前,我百般解释都无济于事。
关键是当时就四个人在场。
秦子龙的贴身保镖力证是我所为,而大小姐秦梦涵则是摇头不语。
这种‘大不敬’的行为,最后的处理结果,自然是我被赶到了皇族的西郊矿场做苦工。
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秦家,不再是我温暖的港湾。
“少爷,还愣着干嘛,大小姐已经在外等候多时。”
齐大管家轻轻的催促道。
“好。”
我缓了缓神,从回忆中走出。
当然,我也清楚,次行不管是凶吉,必须成行。
在秦家人眼里,我现在就是一个挥之即去,召之即来的卑微下人。
来到大门前,一辆红色豪车停在边上,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靠在车前紧了紧略显单薄的衣服。
女人嘛,要身材不要温度。
虽然路灯不是很亮,但我还是能感觉出来,五年不见的大小姐秦梦涵,似乎比以前更有风姿。
这位曾经被我唤做姐姐的大小姐,虽然宠了、哄了我十六年,但在最后,最需要她说话的时候,却是缄口不言。
“秦大小姐,你好。”
我走上前,躬身施礼。
我说话的声音有点淡漠,甚至透着几分疏离。
“小风,你.....”
秦梦涵随意打量了我一下,脸上掠过一抹惊讶。
倒不是因为我的穿着,而是我的冷静。
她总以为,五年不见,我要么向她倾诉委屈,要么避而不见。
绝对没想到我会如此古井不波的问好。
“奶奶最近身体欠佳,日夜念叨你,特派人与族长和皇族的人商量,让我来接你回秦家。”
秦梦涵深吸一口气,简明扼要道。
奶奶身体欠佳?
闻言,我还是微微一颤。
在秦家大院的这十六年,奶奶是真正最疼自己的人。
初来矿场的那段时间,我几乎恨遍了秦家所有人,唯独不会恨奶奶。
甚至日日夜夜都会思念奶奶。
“奶奶没事吧?”
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没事,有咱们家的私家医生照顾着,不过,年事已高,就一直念叨着你。”
秦梦涵面无表情道:“毕竟你在奶奶眼里,还是她的孙子,你说对不对?”
“对,对。”
我连连点头。
这话我倒是认可,虽然五年前我的身份早就被剥夺,沦为最低层的苦工,甚至在矿场,我还要比别的苦工更低一等。
什么脏活、累活我都得干,这还不算什么,最危险的活非我莫属。
而且,食宿我也是,吃的残羹剩饭,住的是临时的工棚。
关键是,稍有做得工头不顺眼的地方,那便是非打即骂,甚至是惨无人道的折磨。
我甚至怀疑,自己能够活到现在,不是我自己的生命力强,应该是老天爷的一种赏赐。
但是,在奶奶心中,我还是她的孙子,这一点我始终坚信。
“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快点上车!”
见我迟迟没有开车门,秦梦涵一脸怒意道,“难道你还想奶奶亲自来接你吗?”
说完,她就上了驾驶室。
“少爷,请上车吧。”
见状,齐大管家连忙帮我拉开了车门。
“算了。”
我摇了摇头道:“齐老,我还是坐你的车子吧。”
说完,我随手把车门关上。
“你什么意思?”
突然,秦梦涵摇下车窗,探出头怒意横生道:“坐个车还挑三拣四的,是不是以为有奶奶念着你,就觉得自己无比金贵了,摆什么臭架子!”
“秦大小姐,我只是感觉身上太脏,怕引起你的不适。”
闻言,我便脱口解释了一下。
当然,这也确实是我的理由之一。
“狡辩!”
秦梦涵不依不饶道:“看看你的晦气样,我告诉你,别觉得委屈,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享了十六年的荣华富贵,只受了五年罪,还有什么怨气可生,真的是不知好歹!”
“不想回去就给我滚回矿场!”
“老齐,咱们走,你也不许带他,就让他走路回去,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不回去!”
说完,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少爷,我.....”
齐大管家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事,齐老,你先回去吧。”
我摆了摆手。
看着路上车子扬起的灰尘,我并没有太多的感触,甚至觉得这才是正常的。
毕竟,人家说了,我充其量也就是奶奶还把我当孙子,秦家早就视我为外人了。
当然,秦梦涵也笃定我不敢不回去。
或者说,我不会不回去!

“少爷,这些人也太狠心,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林陇一边拿着从齐神医的伤药,小心翼翼地给我擦拭,一边忍不住怒骂。
几次接触下来,我感觉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子,倒是个心直口快,爱憎分明的人。
如果不是我看错,或者是他有意在装。
“小陇,你专心擦拭就行。”
我还是提醒了一下。
不是怕他弄疼我,这点疼我早就习惯了。
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明明是秦梦涵的人,怎么会如此的关心我?
“少爷,对不起,是不是我手法太重,碰到你伤口了?”
林陇赶紧停止了骂骂咧咧,惊慌的问道。
“没有,我只想提醒你,这里的秦家,有些话你还是少说为好,小心隔墙有耳。”
看到他一脸惊慌的样子,我就换了个说法。
“少爷,其实秦家上下,谁心里都清楚,你是为什么离开秦家这五年的,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大家都是装聋作哑,自欺欺人,我说的对吗?”
林陇的话让我的内心,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就这么一个下人,还真敢说,还说出真正的大实话。
“小陇,你就不怕秦家治你的罪?”
我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怕?我怕什么?”
林陇突然一脸愤恨,吸了吸鼻子道:“少爷,不瞒你说,要不是你这次回来,我早被大小姐扫地出门了,咱们可是同病相怜啊。”
这话又是深深触动了我。
一时间,我真的搞不明白,这小子是真的为我不平,还是只是为了夺取我的信任,在按预定的剧本出演。
现在,‘信任’两个字,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
别说是一个无法确定的陌生人,就是秦家这些人,相处了十六年,到头来还不是都一个个地抛弃了自己。
这世上,我就认定,除了奶奶,没有人是对我真心的。
就在我思绪万千时,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
“少爷,我......”
听到门铃声,林陇下意识的问了我。
“去吧,不管什么人,只在客厅招待。”
我还是叮嘱了一句。
毕竟我还在擦拭着药,身上的伤痕本就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
要不是自己不方便擦拭,我甚至都可能不让林陇碰及,当然,利用这一点,我也可以当做测试他的试金石。
“明白,少爷,我会锁上你的房门。”
林陇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脑子还真的灵活,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肖小姐?”
林陇打开大门,愣了一下,随即问道:“请问有事吗?”
“少爷在吗?我家大小姐让我送瓶药过来。”
肖梦菲也没有一句废话。
都是替人办事的,双方自然就少了客套。
“你确定是送到这里的?”
林陇倒是多了一个心眼,再次确认道。
“没错,秦家有伤的少爷不正是住这里吗?”
肖梦菲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递过药瓶反问道。
“好!那我就替少爷谢谢了。”
林陇接过药瓶,点头致谢。
“麻烦转交给你家少爷,这可是我家大小姐的心意,那我就不打扰了。”
“明白,慢走.....”
看着肖梦菲离去的背影,林陇刚准备关门,又有人走了进来。
是秦梦涵派人送来治疗冻疮的药。
因为都是秦家的人,林陇也没有多问,拿过药瓶就直接关上了大门。
回到房间,还没有等我问话,林陇便一左一右的拿着两个药瓶解释道:
“少爷,这瓶是欧阳小姐送的伤药,这瓶是大小姐送的治疗冻疮药,我刚刚看过,都是欧阳家族的内部药。”
“欧阳小姐来了?”
我皱眉问道。
不是我想见她,只是感觉这个时候她敢来送药,是不是有点太张扬。
毕竟,她现在名义上已经是秦子龙的未婚妻。
而且,我现在是秦家最不受待见的假少爷。
“少爷,欧阳小姐来没来我不知道,药是他的助理肖梦菲送来的,就像这瓶治疗冻疮的药,也是大小姐派人送来的。”
林陇倒是明牙利齿的说道。
“行,我知道了,先放着吧。”
我抬了抬手,依旧卧在床上。
林陇则是把两瓶药放在了我目视的位置,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他已经开始拿起以前的药,小心翼翼的为我擦拭了。
看着两个药瓶,我更好奇的自然是秦梦涵送来的。
我有些不明白,甚至在想,这两瓶要说不定就是欧阳兰一并送的,只是中途被截胡了一瓶。
可秦梦涵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想用一瓶药,来抚平她心中的愧疚?
一个巴掌一颗枣。
这真的管用,还是把我当傻子?
“少爷,这天寒地冻的,在我们北方,我听说欧阳家的冻疮的药,确实是一绝。”
良久之后,林陇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我知道。”
我淡淡的回了一句。
有些话,不必言明,能懂的都懂。
约莫一个时辰后,我才穿好了衣服,林陇也退出了房间。
不知道是身体的本能,还是我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
我突然有种想好好睡一觉的感觉。
毕竟,这严丝合缝的房间,还有这又软又暖的被褥,和我睡了五年的那间,漏风漏雨,阴森湿冷的工棚,真的是天壤之别。
算了,人家既然愿意,我干嘛不好好消受。
带着这个理念,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直到林陇喊吃中饭,我才睡惺惺的睁开了眼。
也许是身上涂抹了药,也许是想通了便是心安,不得不说,这一觉是我五年来,睡得最沉的一次。
“少爷,饭菜都在客厅里,另外还有秦夫人派送来的衣服。”
林陇说话总是不拖泥带水。
这一点,很适合我。
“行,咱们就一起吃吧。”
来到客厅,我发现菜也不错,饭也够量,于是就直接叫上了林陇。
“少爷,这......”
听到这话,林陇第一次显得有些尴尬。
在秦家,下人是不允许和主人通桌吃饭的,他们有专门的饭桌,自然是在那偏房的小厅,有时候,还会挤在那杂货间里。
“没关系,以前的阿根就是经常和我一起吃的,坐吧。”
我现在也没什么大少爷的架子。
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以前我确实经常邀请阿根一起吃饭,就算秦老爷不愿意,也照样没改掉这一习惯。
阿根为什么会被赶走,估计和这一点也有关系。
“怎么?你也怕落得阿根的下场?”
见林陇依然在做思想挣扎,我又打趣道。
“少爷,看你说的,我怕什么?”
林陇到底还是坐了下来,一脸诚恳道:“其实,我还是挺羡慕阿根的,虽然....”
话说一半,又欲言又止。
我抬头看去,终究也没再问。
像他这种心直口快的人,既然不想说,自然是有什么忌讳,或者是他所承担不了的后果。
我又何必难为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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