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呢喃,心头却空落落的,仿佛连最后一丝希冀也被风雪吹散。
多年后,秦殊言病逝于边陲。
风雪弥漫,他独自坐在医馆外的木椅上,怀中抱着那封早已褪色的信,嘴角仍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而同一时刻,盛京的裴允昭在灯下翻阅旧案时,忽然心头一紧,手中的笔坠落在地。
他抬起头,望着窗外,眼神茫然,喃喃道:“秦殊言……”
翌年,裴允昭辞官归乡,再未踏入盛京一步。
江南的春雨淅沥,他重新踏上那片熟悉的土地,医馆已成废墟,满地落叶。他站在门前,久久凝望,最终低声叹息:“你终究……还是没等我。”
他缓缓推开残破的木门,在墙角找到了当年秦殊言留下的旧物——那是一瓶早已干涸的墨水,一本泛黄的医书,还有一张未寄出的书信,信上只有短短一句话——
“允昭,若有来生,愿与你共赏江南春色。”
泪水落在信纸上,裴允昭闭上眼,轻轻叹道:“来生……或许再无相见。”
尾声:故人远去,长安再无旧人。
盛京繁华依旧,朝堂更迭不息,世人皆已忘却裴允昭与秦殊言的往昔。
而江南的春雨年年如约,偶尔有人提及,当年医馆里有一位医者,曾在雨夜等了许多年,只为等一个再也回不来的人。
锦书难寄,情深缘浅。
此情,终究,成了无人知晓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