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凡点点头,“她是我从下界带回来的,一直守在神府中修炼,算是我的侍茶者。”
“侍茶者?”
栖霞郡主的语调拖得长长的,似乎带着几分嘲讽,“原来只是一株灵植罢了。”
我听着这话,心中猛然一紧,面上却不敢露出任何异样,只微微低头行了一礼,“见过郡主。”
栖霞并未回应,只是抬手扶住虞凡的手臂,亲昵地笑道:“虞凡哥哥,既然这里的灵气如此充沛,那我以后也常来好不好?
我可不想离开你太远呢。”
虞凡没有拒绝,只轻轻点了点头,“神府的灵气确实适合修行,郡主若喜欢,自然可以常来。”
这一番对话刺得我胸口发闷,却又只能默默忍下。
我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栖霞将虞凡拉入神府深处。
他没有回头,而我的目光也无处安放。
接下来的日子里,栖霞郡主仿佛真的将神府当成了自己的家,每日出现在虞凡身旁,或撒娇或执手,表现得亲密无间。
我只能远远看着,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我心中泛起了无数疑问:虞凡为何从未提起她?
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终于,在一天清晨,我鼓起勇气问了他。
“虞凡大人,郡主为何会长住神府?”
我小心翼翼地问,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虞凡微微一顿,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眼看向我。
他的目光依旧如平日般平静,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
“栖霞郡主是天帝亲封的神界贵女。”
他顿了顿,语气似乎有些不自然,“近日天帝有意将她许配给我。”
他要娶她?
我的心骤然一震,几乎停止了跳动。
那些我不敢问出口的猜测,如今全都得到了验证。
“那……大人答应了吗?”
我的声音发颤,连我自己都能听出那一丝凄凉。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看向远处的山峦,片刻后才低声说道:“神界的婚约,多半不由己。
我并未拒绝。”
并未拒绝。
简单的四个字,却如同惊雷一般在我耳边炸响。
我浑身冰冷,双手紧紧握住衣摆,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毫无知觉。
“那恭喜大人了。”
我艰难地开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却终究掩盖不了语调的颤抖。
虞凡看了我一眼,眉间微微皱起,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