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身上的伤是由徐斌母子亲手造成。
最后只拘留三天就被释放。
回到家,还没开始训斥我,俩人完全傻了眼。
原本干净明亮的家,现在乱七八糟,臭气熏天。
衣服乱扔,点的外卖,吃完也不丢,隐隐约约见许多白色蠕动物体,浮在上头蠢蠢欲动。
罗娟本就窝火,现在更是气的七窍生烟。
“夏小薇!”
她撸起袖子,气势冲冲奔我来。
“滋溜——”
不幸脚底踩油,眨眼间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
我笑得一口汽水喷出来,“妈,忘了告诉你,门口撒了花生油没来得及拖。”
罗娟扶着老腰,一个劲“哎呦哎呦”。
徐斌小心翼翼扶他妈起来,到一旁坐好后,抄起手边的苍蝇拍,三步并作两步走向我。
眼见苍蝇拍要落下。
“摄像头拍着呢。”
我手指往上,吓得他一激灵。
“哐当”!
苍蝇拍落地。
“骗你的!”
我又笑的前仰后翻。
随后正色警告他:“不过徐斌,你要敢再动手,下次丢的可不止面子,而是工作了。”
他的工作,号称铁饭碗,个人作风,单位格外看重。
毕竟见识过我在葬礼上的厉害。
徐斌一时间不敢惹我。
“害他工作丢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老妖婆还嘴硬,梗着脖子替他儿子狡辩。
“这些年全是我儿子在养你!”
“你一天到晚在家享清福,不晓得感恩还反咬我们一口,白眼狼!”
原身一天到晚伺候这一家子,辛苦劳累不说,到头来在婆婆眼里,竟是个享清福的。
我气死她,“妈说得对,所以我现在躺平啦,这才是真正的享清福。”
罗娟气得五官变形,破口大骂:“娶你进来,不是要你白吃白喝,啥也不干的!”
我向她摊开手,“要干活,先还钱。”
“我上个月帮你还的麻将钱,总共一万块。”
“什么麻将钱?你别胡说八道。”
罗娟没想到我会主动爆出来,她儿子最反感她打麻将。
人菜还有瘾,每次输精光,免不了家里鸡飞狗跳。
徐斌最后一次帮她还钱,已警告过她这是最后一次,否则叫她搬回老家,以后不再管她。
她信誓旦旦承诺不再打牌。
才忍了不到一个月,又犯牌瘾。
输了钱,不敢找儿子要,才盯上原身每个月的家用。
私挪家用还钱,非但不低调,还甩锅原身,说她个人开销大,买菜才会抠抠搜搜。
原身受气包,任人拿捏。
我可不是。
“哦对了,你妈还把你上个月发的奖金拿去还债了。”
我适时添了把油。
母子俩马上吵作一团,我优哉游哉在一旁嗑瓜子看戏。
闹到最后,罗娟为了挽回儿子的心。
主动包揽家里的大小家务。
以证明她不是个只会乱花钱吃闲饭的主。
她怕儿子不要她。
我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