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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九万里无无小说结局

安岳的白沐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方后来沉默不语,他也心知肚明,此事非同小可,小时常听老爹说起军中与官场的旧事,也明白一些厉害,只是他断不能让老爹与兄弟死的不明不白。。方后来看着白狸猫,问到:“大白,这厮说的是真话?”白狸猫轻轻低哼了一声。少年知道白狸猫看透了李百户心脉气息,不会有假。李百户又道:“好叫公子知道,如今想翻案,除了直接面圣,不然以骁勇卫之威,兵部之能,任你是朝中三品大员,或身具破甲甚至宗师之力,也无翻盘可能。”方后来皱眉暗道,此事牵连甚广,兵部与骁勇卫已经牵涉其中,贺礼经手的礼部、后宫、司天台难保与此无关,自己一介白身,对朝中势力一无所知,如何翻案。李百户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害怕了,道:“只要方公子肯放过在下,我与李重筹大人乃姻亲,若我暗中操作,可力保公...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1-21 15: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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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锦衣夜行九万里无无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安岳的白沐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后来沉默不语,他也心知肚明,此事非同小可,小时常听老爹说起军中与官场的旧事,也明白一些厉害,只是他断不能让老爹与兄弟死的不明不白。。方后来看着白狸猫,问到:“大白,这厮说的是真话?”白狸猫轻轻低哼了一声。少年知道白狸猫看透了李百户心脉气息,不会有假。李百户又道:“好叫公子知道,如今想翻案,除了直接面圣,不然以骁勇卫之威,兵部之能,任你是朝中三品大员,或身具破甲甚至宗师之力,也无翻盘可能。”方后来皱眉暗道,此事牵连甚广,兵部与骁勇卫已经牵涉其中,贺礼经手的礼部、后宫、司天台难保与此无关,自己一介白身,对朝中势力一无所知,如何翻案。李百户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害怕了,道:“只要方公子肯放过在下,我与李重筹大人乃姻亲,若我暗中操作,可力保公...

《锦衣夜行九万里无无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方后来沉默不语,他也心知肚明,此事非同小可,小时常听老爹说起军中与官场的旧事,也明白一些厉害,只是他断不能让老爹与兄弟死的不明不白。



方后来看着白狸猫,问到:“大白,这厮说的是真话?”

白狸猫轻轻低哼了一声。少年知道白狸猫看透了李百户心脉气息,不会有假。

李百户又道:“好叫公子知道,如今想翻案,除了直接面圣,不然以骁勇卫之威,兵部之能,任你是朝中三品大员,或身具破甲甚至宗师之力,也无翻盘可能。”

方后来皱眉暗道,此事牵连甚广,兵部与骁勇卫已经牵涉其中,贺礼经手的礼部、后宫、司天台难保与此无关,自己一介白身,对朝中势力一无所知,如何翻案。

李百户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害怕了,道:“只要方公子肯放过在下,我与李重筹大人乃姻亲,若我暗中操作,可力保公子远离是非,不受此事牵连。”

少年哼道:“这个你不用操心,你且把所说的写个供词画押,我说过不杀你,便不会食言。”

李百户已知自身难保,不敢违抗,只得写了一份供词,交于方后来,还一再保证道:“谢谢少侠。在下万不会把此事说出去的。”

少年心道,“这帮东西,狠毒异常,出尔反尔视为家常便饭,不过,此地已是山中腹地,我若不懂阵法,都出不去此山,我虽不杀你,但你想出去报信,怕是痴心妄想。”

方二又盘问良久,李百户所说与之前张总旗画的押,也能对应上,料想事当如此,不禁暗暗恨到,自家老爷子退了军职,还是这么事多。

发现珩山暗藏兵家阵法,不肯走,非要研究一番,看见了军械,还要呈报兵部,活该你被杀。

又想着方老爹临终前后悔之言,嘱咐自己,不要报仇,不要报官,让自己快点逃走,方二眼泪都快下来了。

少年寻思着,事到如此,基本知道怎么回事了,目前报官这条路,确实是走不通了,自己能否活命都是未知。

看来还是要把此事弄大,事越大,引发的关注越大,对方需要修补的漏洞就多,自己也好顺水摸鱼,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少年细细思量一番,轻抚猫头,指了指朱总旗的尸身:“大白,你把他丢到山下官道附近去。”

白狸猫一张大口,咬住尸身,便往前跑去,只喝杯水的功夫,又独自返回来了。

少年重新捡取了散落的银子,撤了法阵,薄雾又复慢慢涌现。

丢了李百户在那里自生自灭。

他闷闷不乐,翻身跳上猫背:“走,打果子去。”

大狸猫也不懂方后来的心情,只自己欢喜的喵呜一声,驮着少年,风驰电掣朝山中更深处去了。

疾驰约莫半柱香,大狸猫身形逐渐慢了下来。

原本巨型身材,也逐渐开始缩小。

少年有些担心,拍了拍猫头,示意放自己下来:“就快到了,你且散了功法,不要伤了自己。”

白狸猫原地一阵摇头摆尾,慢慢又变成了寻常大小。

一人一猫又继续向前走,只是,那猫走的越发缓慢,少年倒是毫无影响。

越过一个小土坡,又是白雾更加浓重,两丈外几乎目不能视物,前路几乎不可辨。

猫行在路上,失去了敏捷能力,有些踉跄,仿佛一个垂垂老者,被地上草根绊到几次,看着是走不动了。

方后来知道刚刚白狸猫施展功法,此时正受珩山阵法反噬,心疼起来。


李百户与朱总旗对视了一眼,勉强解释道:“张大人,实不相瞒,这方家二郎与骁勇卫一桩案子有关,我二人来此其实也是想暗查这方家,实不曾想这堂上正巧遇到了。这几日,我等还要追查此事,怕大人用刑,打草惊蛇反而不妙,误了我家大人的要事。”

张府尹连忙拱手:“原来如此,差点误了大人的公务。”

随即端起酒杯,又道:“按那小子所述,他家的山间茅屋,距此路程不是很远。今日派出的衙役都是刑房的老手,都骑着快马,一个时辰之后必有回话。”

果然,没有多久,勘验的众人全都回来复命了。

事实果真如少年所述,现场损毁彻底,非一般匪人所能做的。

房屋残垣断壁间还挂有些许蛇皮,只是这蛇皮不像新鲜的,更像药铺里入药的那种,经过拼接后,再次制作的。

不过也是奇怪,那棚屋里只有些破旧物品,只能暂供栖身,哪里会有打家劫舍的匪类会看中这些。

张府尹心里另有盘算,再次与骁勇卫回到堂上后,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只算正式接了案子,便打发方后来回去,等候音信。

少年得了回话,板子也没挨,就不多纠缠。

口中谢过大人,接回腰牌,便转身要离开。

此时,那李百户早已来到堂侧,此时伸出一手,运气于掌,遥遥对着少年后背轻轻一手刀落下。

少年走路间,只感觉背后突然被人猛得劈了一刀,但力道只达后背半分,登时翻滚在地,却无甚伤害。

少年大恐,回头尖叫着:“有鬼啊,妖怪追来啦。”接连几个跟头滚下台阶,向人群外跑去。

周边人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府衙的准话,此时见他莫名的跌跌撞撞,一顿哄笑:“晴天白日,哪有什么妖怪。这少年怕是吓傻了。”

于是,对刚刚堂上的鬼神之说,倒也又轻视了几分。

在那公堂侧,李百户心中也安定下来:“这轮番试了几次,此子果真一点修为没有,只是个普通人。”

随即来到府尹面前,一拱手:“事不宜迟,不敢怠慢我家大人的公事,我等先去调查一番,过几日,再与大人共饮。”

张府尹见两人说的坚决,还抬出了上官,便也不好多挽留。

骁勇卫二人从府衙侧门而出,扬长而去。

张府尹坐在桌前,一阵头大。他反复思量着,前一阵子,刚伺候好了几批往大邑国的贡品车队,只想着吏部年底考核,便算有了功绩。

可刚刚这案子不光失踪了两个人,还与骁勇卫有关,竟还弄出了蛇妖传言。

他自言自语道,后年是大燕皇六十圣寿,举国各地纷纷上表,言天降祥瑞,而我珩山城岂能出个妖物?

这案子报上去,司天台与兵部必会来此严查此事,想想都头疼。

张府尹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后院大厅中满座的饭菜,顿时也没了胃口。

虽然之前据报,上一班来办差的骁勇卫张百户破甲境死在了珩山,想来应该是方家其他人做的,毕竟这少年并无真力。

于是,未免打草惊蛇,李百户安排其余骁勇卫在城中待命,自己和朱百户一路跟随少年。

那少年只在城中漫无目的到处游走,待到午后,天气稍凉,集市也散了,人群退去,少年便夹杂在众多出城人里,竟然向城外走去。

李百户与朱总旗相视一笑,放下心来,城外人少,没了顾忌,更好动手了。

出城的人慢慢走散,一般都沿着山脚往回去的路上走,唯独这少年,寻了个偏僻的山路,一路上山去了。

山中午后山林阴凉,不时泛起一阵薄雾。

随着两三只惊鸟飞起,一道布衣人影沿着林间小路飞奔而上,速度委实不慢,只是可能因为走了许久,步法略带踉跄,疲态已显。

百步开外,一左一右,李百户与朱总旗着青衣,持刀,不紧不慢尾随其后。

登至半山腰,前面的方家二郎看样子快要精疲力竭,不得不停下来,侧靠大树略作休息,面色累的发红,大口喘气,他顺手紧了紧背上的包裹,警惕的看着后面靠近五十来步的两个青衣大汉,一言不发。

李百户大汉与朱总旗相视一笑。朱总旗朝着少年郎大叫道:“方小兄弟,我二人不是说过了吗,我们不是匪人,只想问你几句话,并非图财害命之辈。你这拼命跑,怕不是那包裹里有什么宝贝吧?”

方后来重重的哼了一声,说到:“你们这些歹人都是一样的说辞,几个月前有个如你们一般打扮的,就是在这城外劫财伤人后大摇大摆走了,连城里的老爷都不敢管。现在还想来诓骗我。”

这两名骁勇卫面色一凝,那李百户伸手从怀里一抓,掏出一个金锭子,往前面一抛,落在二十来步的地方,“少年,我们只问几句话,你若如实回答,我扭头就走,这金锭子你只管拿去。你那包裹里的财物未必及的上这金锭子。”

少年眼直直盯着那金锭子,心有所动,开口道:“此话当真?”

朱总旗也抛出一枚金锭子,落在十来步处,“我二人是大武师境,你只一介布衣,若要真抓你,你绝难躲的去,不如我问你答,然后拿了这金锭子去。”

少年炙热的眼神,扫过地上那两块金锭子,咽了口水,道:“这两个金锭子,起码在珩山城里能买得起三间大铺面了。”

然后又想了想,道:“我累了且喝口水,然后再答你话。”说罢,解开包裹,里面露出一个钱袋,和一个水壶,少年拧开壶盖,大口往口中灌水。

青衣大汉不约而同,趁着少年仰头喝水,似乎毫无防备之时,双脚发力,跃起半空,直扑少年而来。

斜眼看青衣大汉有了动作,少年一口水喷在双足上,眼神冷冷,一扯包裹,反手一推大树,往树后倒了下去。

这边,只两三个起落,青衣大汉们就到了大树旁,这才发现,树后竟然是一个大陡坡,足有二三百步长,那少年顺着斜坡一路翻滚,现在就快到了坡底。

朱总旗道:“这少年必有古怪,那钱袋子我见过,分明就是前番死去的张百户之物。”


这已经是第二次喊他了。

方后来眼神略略一僵,假装没听到,

忍住疼痛,拐着腿,又慢慢往城墙头更远的角落里,走了好几步。

附近的,一排排守城兵,都偷眼瞄着他,不知道他为何不进去,分明箭楼里更舒适呀。

方后来只希望那出征的四万铁骑早点回来,结束这郁闷的点兵仪式,他便能回去好好歇着了。

望平川城北,一片广袤的平原。

多年前那场大战的恶果,让这从前布满绿草的土地上,如今只有星星点点的一些杂黄草,稀疏胡乱的涂抹着地面。

脚下平川城的城门,包着五层铜皮,足有一尺厚。城门前官道,像一柄出鞘利剑,刺向平原尽头。

官道两侧,是守城的另一半黑蛇重骑,黑压压一大片,井然有序。

北望了好一会,出征的黑蛇重骑依然不见踪迹,城头的阳光倒是比之前更烈了些。

“该死的阳光,该死的骨头。”他咕噜了一句。

几天前,脚上的灼痛感,就已蔓延到全身。

昨夜到现在,一直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挤压摩擦着,发出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吱吱呀呀的响声。

他额头与背后汗水,越渗越多,已然打湿了后背的新锦衣。

方后来缩着脑袋,悄悄转过头,瞅了一眼,门户大开的箭楼。

他突然又有些后悔没有进箭楼,至少那里可以喘口气。

因为箭楼里,有一张宽大的紫檀木的床,还有四五把百年榉木椅子,上面都铺着青蜀的云锦软缎。

坐在椅子上面肯定很舒服啊,方后来想着。

其实,他知道躺床上更舒服,但他不敢去想那张宽大的床。

因为,此时,床上斜躺着一个妖艳的年轻女子。

刚刚喊他进来的,也正是这个娇媚的女子。

此时,她正微闭双目,微微笑着,斜靠在床上小憩。

两个侍女分在两侧,轻扇罗扇,驱逐着烈日带来的闷热。

这年轻女子玲珑纤细的腰肢,被一身大红衣,紧紧裹住了,看起来分外妖娆。

红衣外面,是半敞开着的,薄如蝉翼的黑色轻罗纱衣,绣着大片金绢丝花,显得光华跳耀。

这纱衣披在大红衣外面,恰好镇压住了红色的妩媚与黑色的阴沉,也略略挡住了她凹凸诱人的风采。

到底过去?还是不过去?

方后来吞了一下口水,思量了半天。

算了,继续眯眼北望吧。

为了尽可能不去想那灼人的骨痛,他转了眼神,再次细细端详起,那负坚执锐、名震天下的黑蛇重骑。

城下的四万重骑,身着黑铁甲,手持黑铁枪,一队举着一杆黑蛇旗,分列官道两边。

秋日暖阳照耀下,训练有素的军阵巍然不动,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只偶尔有马匹,踏着几下铁蹄,激起来几点烟尘,

让平静得潭水,泛起了一丝涟漪。

天下皆知,这威名远播的黑蛇铁骑,只效忠于平川城城主,那排名第一的战神。

“城主啊,城主,”方后来心里念叨起来,“如今,你的威名只怕更胜从前了,你又何苦为难我,非要我来这城头呢?”

看了一会,方后来更浑身难受了,他犹豫着,

要不要先进箭楼?还是继续坚持等着?

等其余四万重骑到了之后,再进去?

“四万黑蛇重骑出征一个月内,横扫七城,退敌军十五万,只折损不到七百兵力。

这黑蛇重骑征战以来最高的战绩,我多少该占一份功劳的。”

方后来咬牙忍痛,心里还是喜滋滋的。

“这样看来,城主今天应该会兑现承诺吧。”他又有些莫名紧张了。

“哎,别强撑着了,进来坐着吧。”

那妖艳的女子,再次说话了。

话音穿过朦胧纱帐,越过丝绢屏风,又来到了方后来的耳边,

慵懒、妩媚又不容反驳。

方后来只好转身,勉强行了一礼:“是。”

秋风萧瑟,战旗猎猎。

方后来沿着满墙头的猎猎战旗,一瘸一拐,往箭楼慢慢走去。

他的耳边时不时传来清脆的“啪啪”声。

那是更高处的箭楼顶上,平川城主府的黑底大王旗,像鞭子般,随风在半空中刷刷抽动。

他眯眼,顶着阳光看去。

黑底大王旗身上,金丝蜀云线绣着长长的大虺,占据了半幅旗面。

风一吹,伸着信子的大虺,仿佛活了过来,在空中不停游走。

“还挺像的!”方后来回想着见过的那条大虺的模样。

来到箭楼门前,还未跨进那高高的门槛,方后来便觉得一阵凉意袭来,顿时舒爽了一些。

那是里面屋角摆放的几大桶冰块在降温。

箭楼的四周窗户上,还挂有大邑木棉做的遮阳窗帘,只漏进来几丝阳光,落在地上。

南海沉香木混着北边大雪山雪莲,磨成了干粉,

熏香味倒是飘满了整间屋子,让刚刚进来的方后来,骨痛感在心里模糊了一些。

原先摆在正中的桌子上的战地地图,已经被撤下,

如今桌上铺满了西南的青花瓷盘,盛着从岭南运来的各种甜果子。

桌子后的有个宽大的屏风,

屏风前面,

除了七八个英气逼人的带刀女侍卫,只有一个黑甲覆面的男将领。

他们立在那里很久了。

那黑甲男将领,身形如削,没有持战戟,但背后有盾,手下扶刀。

他是黑蛇重骑的大统领,也是除城主之外,第二个能指挥得动黑蛇重骑的人。

看着方后来进来,大统领冷冷的目光里,露出一些怜悯,然后,他鼻子又微微哼了一声。

这家伙德性越来越像城主了,方后来心想。

“喊你几次了?”一个女侍卫有些恼火,突然发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平,“如今,姑娘叫不动你了,是吧?”

“这不是离着远,没听到嘛。”方后来讪笑了一下,

他挪了挪步子,就在屏风外,寻了最远处的一把宽大椅子,把身体摆了上去,

左扭一下,右扭一下,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

屏风后,妖艳女子看着他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噗嗤一声,轻笑出来。

一双玉手伸出,那如青葱般的拇指与食指轻捻,尾指轻翘,将一帘黑纱巾慢慢系在面上,然后慢慢坐了起来。

玉手在这床上,“啪啪啪”,响亮地,拍了好几下,

“你呀,在外面站得那么累,何苦不进来呢?这床呢,可是我专为你准备的哦!”

方后来没有说话。

她又懒洋洋的从纱帐后面站起来,

随着腰肢微微摆动,她步子轻柔,绕过纱帐屏风,徐徐来到方后来面前:

“哎呦,这就算进来了,还非离我这么远吗?”

“其实你知道,我真不是蛇妖,我不吃人的。”

方后来尴尬直起身子,感觉全身的疼痛愈来愈烈,强笑着回话:

“城主大人,您说笑了。”

妖艳女子愣了一下,昂首,抬起酥臂,玉手遮口,又吃吃笑道:

“城主大人?你叫我城主大人?”

她媚眼如丝,温唇轻启:“方后来,你变了,你变生分了啊。”


张府尹欲哭无泪,此时心里就凉透了,这可是摊上大事了。

正好司天台也来人了,转告昨天敲登闻鼓说妖兽乃是一场闹剧,纯属无稽之谈。

张府尹猛然想起昨日有人击鼓,立刻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口咬定,珩山城有妖兽行凶,无论如何,先请司天台的大人也过来勘验一番。

卓大人携众人探查许久,基本可以肯定,是受了猛兽重击,然后被刀割伤,中蛇毒而亡,最后被人从山上抛下,丢在此处。

捕头搜查了周边,没有发现凶器。

仵作也说尸体的第一案发现场也不是这里。

卓大人皱眉问:“张大人,这周边可有类似事件发生过?”

张府尹有气无力,挣扎着答到:“从未听说有类似的事情,只昨天府衙有人击鼓,说妖兽吃了人。

不过司天台已经排查过了,并不属实。但今天这个事,那可真真切切是妖兽所为啊。”

卓大人面露不解之色:“这事诡异的很,朱总旗的伤痕,确实是像有破甲之力的利爪妖兽所为。可真实的死因,却是伤口中了见血封喉的蛇毒,但那伤口,又很可能是骁勇卫佩刀所致。”

“林师伯。”卓大人看了看在一旁的林师伯,询问起来,“不知师伯有什么见解?”

林师伯也是觉得奇怪,一掸拂尘,走上前去。刚弯下腰,手触及朱总旗身体,就感觉到行囊里的阵盘,突然一震,接着盘中铜针嗖地狂转起来,心下惊起滔天巨浪,立刻收手退了回来。

林师伯手有意无意的轻按行囊,真力渡入,那阵盘还在微微颤动。林师伯气息有些不稳了,转身

背对着卓大人,迎面看向岚师侄,表情严肃,口中却笑笑道:

“老朽无能,看不出什么名堂。岚师侄,你还是传讯,让你宋师伯尽快过来看看,毕竟死的是骁勇卫。”

“这点小事,还需要烦劳宋......?”看着林师伯面沉如水,从未如此严肃过,

岚师侄乖巧的把话咽了回去,重新应了一声:“是,师伯。”

“对了,对了,下官想起来一件事,”张府尹突然对着卓大人叫起来,“昨日李百户与朱总旗遇害前,曾说过,要去查一下,昨日谎报妖兽伤人的那小子。结果今天就出事了,此事不知是否与那小子有关。”

卓大人点点头:“即便无关,也是要去问问看的。”

又问了一句:“那昨日举告的人,现在何处?”

张府尹转头寻人回话,一个班头小步跑出来:“禀大人,那人家住在西市二条巷尾,平日无事,就在隔壁阿姊酒肆做个跑堂小二。”

岚黛儿一愣,道:“阿姊酒肆?那不是我们刚刚吃饭的地方吗,原来是那个小二敲的登闻鼓,难怪我之前觉得他眼熟。”

暮色渐深,珩山城内的喧哗渐渐散去,行人稀少,商户慢慢都打了烊。

恰逢春末夏初,城内城外湿气沉重,夜风寒凉,方后来打了个哆嗦,托起最后半扇店门板,准备安到酒肆门前,阿姊酒肆也要打烊了。

这时一只手从门外伸了出来,扶在了半扇店门上,有个苍老的声音传进来:“店家,还有酒吗?”

方后来手中动作一缓,向门外望去,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来过的太清宗林师伯。

还未回话,林师伯身后,蹦出个小姑娘,正是那岚黛儿,不由分说,岚黛儿就闪身进了门。

再拦着,显得心虚了,方后来只好闪身退后,警惕得看着两人。


方后来道,“此毒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滕姑娘道:“这是平川城城主府内卫专用的,就连平川城黑蛇重骑都没有装备此毒。现在此毒竟然出现在大燕国骁勇卫手里,可见平川城主府专司保卫城主之职的内卫之中,有人与直属大燕皇的骁勇卫暗通曲款,当真是胆大包天。”

方后来盯着滕姑娘道:“你与小绪懂得真多,你们俩都有故事啊。袁小绪身份应该配的上你,可惜修为境界太拉了。”

姑娘面上一红:“瞎说,哪有什么故事啊。”

那边正好袁小绪担心方后来,正走进来,听到方后来的话,立刻打断道:“我懂的那不是一般的多,我在家的时候,老爹总说我是百年难遇的奇才。”

滕姑娘撇着嘴,揶揄道:“你爹这么宝贝你,你的伤也好了很久,干嘛还赖在珩山城不回去呢。”

袁小绪看滕姑娘不相信,急得就差点跺脚发誓了:“我这是被我们家老王八给坑了。老王八说我命中有一劫,要化解大劫难,得往西南方寻找机遇。我这人就是单纯,就当真了,往这边就一路寻来,结果一路被人追杀,差点送命。”

滕姑娘脸色有些不悦:“你怎么能叫你爹老王八?你当真是目无尊长,顽劣不堪。”

“啥?”袁小绪一脸懵圈,“你理解错了,我爹是我爹,老王八是老王八。我爹不是老王八。”

滕姑娘愤然:“是你说的不清楚。”

袁小绪赶忙道:“是,是我说的不明白,反正,事情很复杂,我家关系有点乱哈。”

“不过,我留了一个心眼,我走之前,把老王八的帽子给藏起来了。老王八可宝贝这帽子了,睡觉都戴着,这回找不到了,不知道会着急成啥样,哈哈......”

方后来看着袁小绪手舞足蹈,眉飞色舞,仿佛做了一件十分得意的事,无奈问:“帽子而已,能有多着急?重新买一个就是了。”

袁小绪斜着眼看方后来,仿佛在看一个土包子:“那帽子天下无双,万中无一。我小的时候不懂事,调皮摸过一次,我爹带着全家人,把我吊在老王八跟前用鞭子抽,差点把我给抽没了。”

方后来鼻孔朝天,“你现在也不懂事,长这么大了,还玩藏帽子的游戏,幼稚。”

袁小绪嚷嚷起来,“你懂啥,你懂啥,你个土包子,说了你也不懂。”

然后又满脸堆笑,看着滕姑娘,“你懂的多,我以后有机会我细细跟你说。”

“不感兴趣。”滕姑娘白了他一眼,扭头往门外走去,“你也别给我当伙计了,早点回家,免得你爹担心你。”

“还得等几年,我才能回去。”袁小绪冲滕姑娘喊:“到时候,你和方哥去我家,想吃啥好吃的,我都请你们吃。我家可大了,可有钱了,可以养你们一辈子。”

方后来叫到:“别嚷嚷了,就你这样,还有钱呢。空有武师境,胆子这么小,连珩山城都不敢出。身无分文,干啥啥不行,吹牛第一名。不是滕姑娘收留你做个伙计,你能饿死在街头。”

“所以说嘛,”袁小绪理直气壮起来,“我必须得报答滕姑娘的救命之恩与收留之情。这人情债最难还,我要留下来给她帮忙,慢慢还债。”

“那你啥时候,报答一下我的救命之恩。”

“你不过是路过,顺手为之,再说一次,我觉得驮我那驴,比你出力都多。”

“那你把我家驴的恩情先还了。”

“别急啊,等我可以安全回家,才能拿到钱,然后咱们三个行走江湖,帮你查找真凶。另外,方哥,你刚才是不是说,我能配的上滕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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