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同伴看到我后也惊得张大了瞳孔,问道:“是莫远?
段雪兰丈夫?”
几年前我和段雪兰恩爱的时候,她经常带我出入她所在的生科院研究所。
因此有些人对我也是比较熟悉的。
许文斌立即回答道:“没错,就是他,你看他现在跟踪雪兰来我们这里,想对雪兰图谋不轨。”
其他几人都一同看向我,神色各异。
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看了看手表,也不知道爷爷和叔父什么时候回来。
许文斌则继续开始他的表演。
“这种人,不能意识到自己和段雪兰的前途并不匹配,只会阻碍她的前程。”
“除此之外,还因为得不到而产生了变态心理,采取了跟踪的行为,非常可耻。”
接着他走向桌边,然后开了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斟了一口后赞叹道:“不愧是拉菲红酒,真是醇香至极。”
接着他举着红酒杯来到我面前轻蔑地笑道:“这是红酒界最为名贵的红酒之一,拉菲。”
“怎么样,听都没听过吧?”
拉菲?
前几天听叔父说过我之前喝的一瓶罗曼尼康帝可以买十瓶拉菲了。
许文斌将酒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吐到了杯子里。
而后他手一甩,竟然将杯中他入口过的红酒全部撒到了我脸上和身上。
我闭上双眼,感受着身上和脸上脏污的红酒水渍。
心中逐渐升起了一股怒火,但渐渐平息下去。
闹吧,继续闹,反正到时候完蛋的不是我。
“滚出去,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离雪兰远一点。”
许文斌声音低沉,给人不容置疑的意味。
我睁开双眼,掏出纸巾抹了抹眼睛后,冷静地对着许文斌道:“希望你等下不会为你的行为后悔。”
许文斌张狂大笑了几声后对同伴道:“听到没,他说让我后悔,我倒是知道我会怎么后悔。”
“你们说,他是不是该滚,鬼知道他留在这里会不会对雪兰做什么不好的事。”
段雪兰一直在旁边默默注视着一切,没有作声,显然是默认着一切的发生。
“大家说,他是不是该滚?”
许文斌问向身边的人道。
“这种人在这里,显然有辱斯文。”
有一人搭腔道:“文斌同志说的有道理,这种人确实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觉得还是等莫建国前辈来了,再讨论这个吧,先让他在这里赖着。”
“等莫建国前辈来了,再跟他说我们遇到了变态,然后让莫建国前辈把他赶出去。”
但也有一对男女发表了不同的意见:“我觉得不至于跟踪吧,可能他在这里有什么亲戚。”
“而且泼脏水的话,是不是有些欺负人了,别人也只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庄稼汉而已。”
我看了看那对男女,貌似是段雪兰所在的生科院里一对楷模男女。
以举案齐眉做好事,心地善良闻名的一对研究员。
许文斌问段雪兰:“雪兰,你的看法呢?”
段雪兰看着我,而后问道:“你真的……是跟踪我来到这里的吗?”
我反问道:“你信吗,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如果你相信我是这样的人,那我就是。”
段雪兰有些踌躇了,而后许文斌又在添油加醋道:“别被他这种话术给蒙骗了。”
“他就是想让这样让你对过去的感情产生感觉,然后同情他。”
“雪兰,你是爱我的,对吧?”
段雪兰第一次当众面对许文斌这样问,有些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既然爱我,那么你就相信我,我也很爱你,我绝对不会害你的,我们一起把他赶出去。”
“虽然他力气大,但是我们人多势众,他还能把我们一群人打倒不成?”
段雪兰看了一眼我,而后叹息道:“莫远,你前几天没听我解释就离开了,我根本无法对你说出我的真心。”
“你离开我也,也是对我的不信任,我觉得,我们的缘分很可能就此而止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是她不会干涉许文斌的行动。
许文斌听后乐了,而后发动周围的同伴们道:“来,我们一起把他赶出去。”
接着有几人犹豫一番后就站了出来,朝我走来。
我自始至终都非常淡定,只是问道:“段雪兰,你真的不好好想想吗。”
“多少年以前,我和你说过的,我爷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