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安装监控这种事，你都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他下意识把沈菁菁挡在身后。
生怕我发疯连累了她。
付之砚冷冷推开我，“于诗，你知道我妹是我的命根子，我们俩相依为命长大，她对我有多重要。”
“要是你再敢拿她当借口争宠，只是为了把我从菁菁身边骗走，我就真的看不起你！”
我不可思议，“什么？在你眼中，我就是这种没底线的人吗？”
还争宠？
一根烂黄瓜，真当自己是皇帝了！
“你以为自己撒谎很高明吗？”
“就在两个小时前，我还跟之瑶聊天，她明明好好的。”
付之砚收回目光不再看我。
他弯下腰来，亲自帮沈菁菁捡起地上那些抓来的娃娃，一个一个装进袋子里。
见我还没走，付之砚又抬头冷冷看向我。
“于诗，你别站在这里惹人烦了。”
“菁菁一个人在这座城市很孤独，她今天过生日没有人陪，我说好了陪她，今天就哪里都不去。”
我刚想开口说话，被沈菁菁阻拦。
她又发出死老鼠夹子的那种尖细声音。
“诗诗姐，我知道霸占你老公不太好，但是我真把阿砚当成哥哥的，他就陪我一天，过完这一天，我就帮他还给你好不好？”
说着她楚楚可怜，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付之砚心疼地牵住她的手就要走。
“菁菁，不必搭理她。”
“走，我带你去吃生日蛋糕。”
沈菁菁像个乖巧的小女孩，被付之砚拉走。
他们离开的时候，沈菁菁还专门回过头来，朝着我挑衅一笑。
我反应过来刚想冲过去，手机响了。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付太太，您联系到付医生了吗？”
“您快来医院看看吧，病人付之瑶她......快不行了。”
“她说，想见你最后一面。”
我放下电话上了出租车，赶去医院的路上，忍不住哽咽。
我真想抱头哭一场。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家，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付之砚宁愿陪着初恋前女友抓娃娃，吃蛋糕，也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更不愿意来医院看小姑子一眼。
明明付之瑶是那么懂事的女孩，明明亲哥哥就可以救回她！
“嫂子......”
付之瑶插着氧气管，虚弱的喊我。
我连忙握住她的手，“之瑶，嫂子在这！”
“对不起，我没把你哥叫回来，他，他......”
我红了眼眶。
付之瑶艰难地摇了摇头，她努力扯出一个笑，安慰我说，“嫂子，不怪你，你那么好......”
“不好的是我哥。”
付之瑶早几个月也知道了，付之砚夜不归宿，在外面和沈菁菁纠缠不清的事。
她一直都选择站在我这边。
她曾经很多次安慰我，说沈菁菁不是个好女人，她为了金钱抛弃了付之砚，现在没钱了又回来。
她说付之砚遇到我，都是她哥的福气。
付之瑶回握住我的手，塞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放在我手心里。
“嫂子，你要是离婚，我支持你......”
说完这句话，付之瑶的手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之瑶！！”
我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