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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开局砸了丞相的七星灯 番外

衣丰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见此情形,姜维带着兵士立刻冲到护城河边,飞快的掘土填河。百人一组,姜维紧紧盯着城楼上的动静,就见爬起来的人们去摆弄他们的霹雳车和大黄弩想要还击,便号令这百人撤回。魏军的霹雳车的射程只有一百五十步,比回回砲整整少了一百步,所以对季汉阵营完全没有伤害。赵云一看,心中有底了,一声令下,两枚石弹又不慌不忙的飞出去,然后准确地落在城墙上。就这样,赵云发两砲,姜维带着人上去掘一刻钟的土,然后回来换人,赵云再发两砲。城墙上曹爽与郭淮干脆下令不许攻击,反正也打不到,还不如省点石弹和箭矢,他们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护城河被慢慢填上一道宽一丈的路来,心中暗自庆幸还好那投石车只有两架,若是二十架,那现在城头都没了吧?姜维想要领兵过河去夺取吊桥,赵云却说不用,...

主角:林夕王总   更新:2025-01-22 17: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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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夕王总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开局砸了丞相的七星灯 番外》,由网络作家“衣丰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此情形,姜维带着兵士立刻冲到护城河边,飞快的掘土填河。百人一组,姜维紧紧盯着城楼上的动静,就见爬起来的人们去摆弄他们的霹雳车和大黄弩想要还击,便号令这百人撤回。魏军的霹雳车的射程只有一百五十步,比回回砲整整少了一百步,所以对季汉阵营完全没有伤害。赵云一看,心中有底了,一声令下,两枚石弹又不慌不忙的飞出去,然后准确地落在城墙上。就这样,赵云发两砲,姜维带着人上去掘一刻钟的土,然后回来换人,赵云再发两砲。城墙上曹爽与郭淮干脆下令不许攻击,反正也打不到,还不如省点石弹和箭矢,他们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护城河被慢慢填上一道宽一丈的路来,心中暗自庆幸还好那投石车只有两架,若是二十架,那现在城头都没了吧?姜维想要领兵过河去夺取吊桥,赵云却说不用,...

《快穿:开局砸了丞相的七星灯 番外》精彩片段


见此情形,姜维带着兵士立刻冲到护城河边,飞快的掘土填河。百人一组,姜维紧紧盯着城楼上的动静,就见爬起来的人们去摆弄他们的霹雳车和大黄弩想要还击,便号令这百人撤回。魏军的霹雳车的射程只有一百五十步,比回回砲整整少了一百步,所以对季汉阵营完全没有伤害。

赵云一看,心中有底了,一声令下,两枚石弹又不慌不忙的飞出去,然后准确地落在城墙上。

就这样,赵云发两砲,姜维带着人上去掘一刻钟的土,然后回来换人,赵云再发两砲。城墙上曹爽与郭淮干脆下令不许攻击,反正也打不到,还不如省点石弹和箭矢,他们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护城河被慢慢填上一道宽一丈的路来,心中暗自庆幸还好那投石车只有两架,若是二十架,那现在城头都没了吧?

姜维想要领兵过河去夺取吊桥,赵云却说不用,等丞相和林将军来了自有道理,现在不用冒险。于是在魏军的惊疑不定中,季汉停止了攻城,就在原地扎营。

第二日,汉丞相武乡侯诸葛的大纛树立在那座营中,郭淮的心剧烈的跳起来。

来了,诸葛亮终于来了。他到底会怎样攻城?靠昨天那两架投石车?胜算并不大,因为数量太少。通过护城河来攻城?只要过了河就在他们的大黄弩和霹雳车的射程内,诸葛亮会用这样的方法来攻城么?郭淮几乎可以肯定,诸葛亮绝不会用这样的笨法子。

在他与曹爽的猜测中,就见在那两架投石车的前方,赵云又架起了十台床弩,还没等他们仔细观察和研究,两人就看到了诸葛亮的素车,以及护在素车旁的林夕。

曹爽的眼睛瞬间瞪大,“怎么会是她?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郭淮也注意到诸葛亮身边居然有个女将,“曹将军,那个女将是谁?”

曹爽咽了口唾沫,“你可知,当年张郃死于谁手?司马师又亡于何人?”

郭淮的心脏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居然是那个女人么?可她不是死了么?”

“是啊,但我不会认错的。”曹爽死死地盯着林夕,又想起了数年前,也是在这郿县城上,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曹真被这女人生擒了去,直到张郃司马懿大军在街亭败退,他爹才被放回来。

郭淮忽然又恍然大悟一般,“怪不得,怪不得司马大都督会命丧斜谷,原来是这个女人又回来了!”

曹爽也不得不点头,确实,若是这个女人的话,在斜谷里打司马懿一个埋伏,就足以让司马懿丧命了。

没有让他们等太久,季汉响起了呜咽的号角声。回回砲投出石弹,同时那排八牛弩也都做好准备,曹爽与郭淮就见魏延领着一队人马通过护城河去砍吊桥的绳索,魏军立刻放弩箭,然后便迎接来了八牛弩的火力覆盖。

在八牛弩和回回砲的掩护之下,魏延奋起武勇,将他在陈仓积攒的一肚子火气都发泄在这吊桥上了,几十人没用多久就砍倒了吊桥,魏延也不拖延,领着人就回归了本阵。

曹爽与郭淮正奇怪呢,就见又出现了一个十人的小队,每人推着一个只有一个轮子的小木车,车上放着一包包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直奔吊桥而来。


不知不觉,两人就聊到了夜深,林夕因为睡了大半天,精神尚好,丞相也因为太过兴奋而毫无睡意,但是作为一个医者,林夕还是开口劝道:“丞相,不早了,天亮后您还有军务政务要忙,我送您回营安歇吧。”

丞相点点头,“夕儿救下的性命,吾自当珍惜。”林夕一乐,上前搀扶起丞相,刚出帐门,就见杨仪急匆匆跑来,先是诧异地看了一眼林夕,然后赶紧说:“丞相,刚刚得报,陛下出成都往五丈原而来,现在离大营只有二十里了!”

丞相一惊,“什么?陛下怎可放下朝堂亲来前线?董允郭攸之缘何不早报?”

杨仪躬身回话,“陛下自接到丞相病重的消息,拒绝了派遣使者来探望,而是交代好朝堂政务就立刻启程,亲自赶来,是以宫中传信与陛下几乎同时到达。”

丞相心中感动,却又觉得一国天子怎可如此恣意妄为,一时间也不知这心情是喜还是恼。

林夕却是对这位传说中的阿斗升起了好感,至少,他不是在成都坐在地上哭着问这可如何是好,而是千里奔袭日夜兼程地赶来见相父最后一面。想到这,便轻声说:“想来陛下这一路都心似油烹,丞相还是体恤圣心,莫要责怪了吧。”

“丞相与陛下之间,岂容你一女流置喙?”丞相还没说话,没想到杨仪却是蹦起来怒怼林夕。嗯,从他看到丞相大半夜从林夕帐中出来,看到林夕搀着丞相胳膊时,林夕就已经成了他心中的大敌。

深知杨仪为人的林夕立刻闭嘴,放开丞相,后撤一步,安静站于丞相身后。丞相却是皱起了眉头,冷冷地看了杨仪一眼,“林将军与陛下之间,也不是杨长史可以置喙的,威公慎言。”杨仪悚然一惊,立刻躬身,“下官不敢!”而林夕则是又双叒惊讶了。我与陛下之间?

“传令众将,随孤出营十里迎接陛下。”

“诺!”

睡得正香忽然要披甲出迎,将士们没有任何怨言,反而喜气洋洋,天子亲来慰问,这是多大的荣耀!林夕穿着一身普通兵士的军服,与姜维和魏延并马而行,跟在丞相与子龙将军身后,一众全甲中显得十分违和。她冲魏延和姜维一拱手,小声说:“林夕谢过二位将军了!”不用细说,魏延和姜维都明白,也拱手回了一礼,然后魏延不再看她,倒是姜维,小声问她:“林将军伤势如何?军议和庆功宴都没看见将军,倒叫某担忧的紧。”林夕一笑,“多谢伯约挂念,皮外伤,已然无碍了。”赵云在前面,回头冲他们看了一眼,林夕和姜维立刻闭嘴,不敢再交头接耳。

丞相想要出迎十里,但迎接的队伍并没有走出多远,就听到远处黑暗中传来马挂銮铃的声音。赵云提枪护到丞相身前,拢目光仔细向前看去。只见月光下,有两骑往这边疾驰而来,等到近前数十米处,两匹马突然被勒停,双双扬蹄嘶鸣。林夕注目而望,只见两匹膘肥体壮的黑马,分别载着一位须发见白的雄壮男子,以及一位二十多岁面白微胖的俊逸郎君,紧接着就听到丞相一声惊呼,然后众人迅速翻身下马。

“陛下,老臣接驾来迟……”腰还没弯下去,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个郎君从马上跳下来,飞身扑向了丞相,然后便抱着丞相一声哀嚎。

“相父!你还好么相父!是谁造谣说相父病重的?朕要砍了他!”只见这位大汉的天子,浑然不似一个二十七岁的成年人,而是像个孩子一样抱着他的相父不停地上下打量,又哭又笑,倒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红了眼眶,丞相更不必说了,早已经泪流满面,也不住地上下打量着这个久不见面的陛下。

赵云却是抹了把脸,冲那位须发见白的男子胸口轻擂了一拳,不解地问:“叔至,怎么就你一人护着陛下前来?中护军呢?车驾呢?”

林夕这才知道,原来这就是那个白毦兵统领陈到将军。只见陈到也是一脸感动地回道:“陛下自接到军中奏报之后,每天都暗暗哭泣,心急如焚,安排好宫中事宜之后便立刻带着瞻公子启程往汉中赶,竟是日以继夜,就怕来晚了。可是瞻公子毕竟年幼,禁不得这样的长途奔波,到汉中后陛下将中护军和车驾都留给瞻公子缓缓而行,只令老臣随扈快马疾行,换马不换人,是以夤夜赶至。”

听到这,丞相已经哭出了声来,就要跪地谢恩,却被阿斗一把抱住,“相父,相父,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吓煞阿斗了!要是你也离阿斗而去,那,那阿斗就再也没父亲了!”说到这伤心处,这位天子又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好似见了父亲之后,稚儿将这一路的焦急担心哀痛和苦累全都释放出来了一般。而那一句“阿斗就再也没父亲了”,直接让诸葛亮、赵云和陈到这三位看着阿斗长大的老臣破大防,尤其丞相,与陛下抱头痛哭,还不住地安慰着:“阿斗莫伤心,莫伤心,老臣不走,老臣舍不得阿斗,好孩子莫哭了。”

此情此景,已然不是君臣会面,而完全是父子团圆了,林夕一边为丞相高兴,一边为阿斗打分,一边还为诸葛瞻掬一把同情之泪,这可怜孩子,大概从未从亲爹那里感受过如此浓烈的父子情吧?

也就只有赵云能上前劝劝了,他冲阿斗一抱拳,“陛下,一路辛劳,夜又深了,还请先回大营吧!”

刘禅点头,“是,是,是,秋夜寒凉,相父莫再冻着,诸位将士辛苦了,随朕回营!”说完,扭头看赵云,白发苍苍,这孩子又忍不住了,低头将脑袋往赵云肩头一放,叫了一声“赵叔,你也不许丢下我!”那个委屈巴巴又亲昵无间,让赵云虎躯一震,拍着刘禅的背又呜呜哭起来,于是变成丞相来劝。

总之,大家折腾回五丈原大营时,天边已然有了亮光。众人拱卫着刘禅进了中军大帐,刘禅终于也是摆出了天子的样子,冲众将官一摆手,言道:“劳烦各位将军夤夜接驾,辛苦了,且先散去,好自歇息,前线军情待丞相将令再来御前奏报。”

一片甲叶声响,众人单膝跪地,高声答“诺”。


丞相点头,就要回城去,又听林夕说:“丞相在曹魏一定有情报和细作机关的吧?”

“自然是有,夕儿意欲何为?”

“寻两个人,一个叫马钧马德衡,一个叫邓艾邓士载。马钧是当今顶尖的机关术大师,若是曹魏想做火药,那一定是马钧做出来的,所以必须提前把他弄到咱们手上来。他本就是扶风人,现在在哪却是不知,但想来在曹魏应该有些名声了。邓艾,原本是新野人,建安十三年,曹操攻下荆州后,强行将当地人北迁,邓艾和他的母亲、族人便在这时被强迁到汝南作屯田民,现在,应该还在某处看守稻草。但他是大才,得抢过来,否则日后将是我大汉的强敌,甚至是灭国之患。”

“什么?”丞相大惊,“是我大汉的灭国之患?”

林夕点头,“是的,原本的历史上,就是邓艾,偷渡阴平,一路攻到成都。”

“如此人物,缘何现在还在看守稻草?”

“因为这马钧和邓艾都是口吃,马钧可能还好,手艺人,邓艾则因为口吃而仕途受阻。邓艾的伯乐是司马懿,可是,司马懿让我杀了,哈哈哈!”

说到这,林夕叉腰大笑三声,惹得丞相挥羽扇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吾知晓了,现在,你先赶紧回城沐浴更衣!”

林夕讪笑着凑上来,挽着丞相的胳膊,“能不能先吃饭啊,我朝食就没吃,现在快饿死了。”

两人一边走着,丞相一边又用羽扇敲林夕的脑袋,“不许说死!”

“好,我快饿发财了,行了吧!”

看着两人的背影,赵云只能摸摸鼻子,这俩人,完全不管还有他这个人在啊。算了,自己还是收拢亲兵回军营自在,哼!

林夕护着丞相,缓缓并骑回城而去,心情很愉悦,因为脑海中想起了系统提示音。

叮咚,恭喜用户触发并完成了支线任务:黑火药的诞生。

完成等级:AAA

系统奖励:

初级逍遥丸三颗(外伤加速痊愈)

初级登仙散三颗(内病加速痊愈)

黑火药材料包(可制作一百斤黑火药)

这简直是及时雨啊!虽然给胡钦吃逍遥丸让林夕有点肉疼,但是他能迅速痊愈,就意味着能迅速提供硝石,攻打长安或许不用等太久,丞相也就不必过于纠结了。还有黑火药材料包,可以制作一百斤,虽然攻长安城门估计是不够用的,但是能在郿县试试手啊,这样长安需要多少心里也有个数了!

进了城门,发现路两旁的商铺已经三三两两的开门营业,路边的小摊也摆了起来。林夕心里正美着,看看丞相刚好披着大氅戴着兜帽,便小声说:“丞相,陪我街市上逛逛可好?”

丞相见她一脸兴奋的样子,由不得不起宠溺之心,便点头同意,林夕欢呼一声,扶着丞相下了马,在街上缓缓而行,边走边看。

“夕儿不是饿了么?这会儿又不着急回去吃饭了?”

林夕却是指着前面一个烧饼摊说:“回去还要麻烦厨子单做,那不是有卖烧饼的么!”然后拉着丞相走到摊前,原来摊主是一个老妪,满面风霜,见到生意上门,立即满脸堆笑抬头看去,“姑娘要买烧饼?”待还要自卖自夸一番,忽看见这姑娘身后还有一人,面容有一多半隐在兜帽之中,但老妪就是知道,这人定是生的芝兰玉树,神仙姿容。那浑身清冷又高贵的气质,竟压得老妪吞下了后面的言语,迟疑着不敢再说话。


待回到中军帐,听见动静的陛下立刻就坐起身来,裹着锦被笑盈盈地看着自家相父。丞相大人才想起来自己的营帐被陛下占了,刚要敛去脸上那满足的盎然的笑,却已经来不及,只好躬身施礼,道:“陛下恕罪,老臣这就去子龙营帐中安歇,陛下还请继续休息。”

阿斗也不顾腿疼了,赶紧蹦下榻来,鞋都没穿,拉住丞相,“相父,赵叔这会儿大概睡得正香,相父还是与阿斗挤一挤。”说完就将丞相搀到榻边,伸手想帮丞相宽衣,诸葛亮连忙躲开,“陛下,老臣自己来。”阿斗也不强求,拍了拍脚底板,又钻回了被窝,使劲往里挪了挪。

等诸葛亮也躺下,阿斗帮相父盖好被子,“上一次与相父同榻而眠,还是相父从白帝城回到成都时,若不是林先生苦劝,那晚相父定是要我回宫的。”

诸葛亮也想到了那晚,阿斗失去父亲的那一晚,不由得又对这位陛下多了几分心疼,还有几分欣慰。“陛下,长大了。”

刘禅一笑,能让相父发如此欣慰的感慨,那自己受多少苦都值了。

“相父,追上了么?”

诸葛亮闭着眼睛,嘴角弯起,也不说话,只肯定地“嗯”了一声。

刘禅蹭的坐起来,“真的?太好了!我要去跟赵叔说一声!”

诸葛亮一把把这孩子摁回被窝,“子龙睡了!陛下也赶紧再睡一会儿,不久就要升帐了!”

刘禅笑了半晌,扭头看着端正平躺的相父侧颜,“相父,当年父皇没喝上的喜酒,阿斗能不能喝上?”

一句话,让丞相沉默了。他不由得又开始问自己那个自问了十年的问题,林夕,为何不愿意嫁给自己?他其实早就知道答案,尤其在林夕去后,只是他不愿意去直面,或者说,他根本不敢去深究。

那现在的林夕会愿意嫁给他么?他不知,他只觉与林夕击掌而定的长安、隆中之约,还有刚才那个吻,都是他趁着林夕还什么都不知道而骗来的。

几日前,他还在因为林夕不知前情而遗憾,而现在,在意外的重新开始之后,他有点害怕起来。

他不能如林夕那般有选择的跳进这时间的长河,他只能按部就班,顺着日月年一步一步向前走,被动地等着她来或者不来,那当她什么都经历了,死去了,还会愿意再见自己么?还会再回来么?

即便林夕此时愿意嫁他,等她回到过去,临死之前,会不会大骂他是个骗子?甚至,这就是她决绝赴死的原因?

也许现在就是他这一生能与林夕在一起的最后时光了吧。

丞相一直没声音,刘禅以为相父睡着了,刚要转身,却又见相父眼角滑落一颗泪滴。刘禅赶紧用衣袖为相父擦拭,奇怪怎的一句问话就惹出相父的伤心来。不过刘禅太了解相父了,他本也不是愚钝之人,想了想,便将相父的心境猜到了几分。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相父,林先生在北伐的前一天晚上特意进宫跟阿斗说过一段话。”

丞相睁开眼,转头疑问地看着刘禅。

“相父,阿斗不知道那两年您和林先生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那晚先生看起来很悲伤,对阿斗说,相父定然还是在恼她,所以只能来嘱托阿斗几句,并且不让阿斗对相父提及。”

诸葛亮心里一痛,那晚,林夕在院中等了他许久,但他终是没有见她。

“她与陛下,说了什么?”诸葛亮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先生说,相父要带着儿郎们去给朕和先帝打江山了,战场上刀剑无眼,所以她在走之前,要朕答应她几件事情。第一,不许让相父受到任何委屈,半点都不许。第二,要完全的无条件的信任相父。第三,让朕自立自强,帮相父多分担一些,不要让相父觉得孤单。

“前两件事,朕觉得先生多虑了,这还用先生这样郑重其事地交代么?可是之后那些反对北伐的大臣蹦出来时,李严处处给相父掣肘时,朕方明白先生的深意。

“而最后一件事,朕原本以为先生是要朕对相父多尽孝,多陪伴,直到经过了这些年的北伐,朕才知道,先生说的不要让相父觉得孤单,乃是说,不要让相父觉得这炎汉只能靠相父一人,朕必须能接替父皇和各位叔伯们,成为相父背后的靠山和同行的伙伴。”

诸葛亮心中大恸,手紧紧攥住,几乎哽咽不能言。

“相父,阿斗虽愚钝,但是先生对相父的情意阿斗是看得明白的。先生说,让阿斗就当这些话是她的遗言吧,她大概回不来了,所以这些话也不必让相父知道,徒令相父烦恼。

“这之后,先生果然没回来,阿斗见相父那般悲伤,便一直没告诉相父这件事情,只能努力去做到先生的嘱托。现在先生回来了,她愿意与相父重新来过,相父又何苦忧虑伤怀?是害怕以后先生知道了前尘往事会怨怪相父?

“那相父真是多虑了。阿斗相信,不论相父与林先生曾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先生都不会怨相父的。自从跟先生认识以来,阿斗每次被先生教训,都是因为阿斗让相父失望了,或是让相父生气了,她连遗言里也只有相父,甚至怕相父会伤心,而不想让相父知晓。

“先生不想让任何人伤害相父,朕也不行,她自己又怎会舍得怨怪相父?所以既然重新开始,那相父也不妨将前尘往事尽数放下,该心悦便心悦,该求娶便求娶,想那许多过去将来作甚?患得患失岂不是辜负了上苍赐予的重新开始的机会?”

又停了几息,刘禅复又言道:“相父是何等聪慧之人?其实并不需要阿斗多言,是阿斗见相父有些当局者迷,是以有些着急,相父莫怪。”

良久,诸葛亮终于长出一口气。

“老臣岂敢怪陛下?老臣感谢陛下!老臣,明白了!”

“相父不老!父皇在相父这般年纪时还生了三弟(刘理)呢,何谈老?”

刘禅又恢复了混不吝的稚子作态,惹得丞相破涕为笑,又忍不住轻拍了一下刘禅,“不当人子!”

经过刘禅的这一番开解,时间又过去了三刻,君臣二人也就闭目歇息了一个时辰,便起来洗漱更衣,略用了点朝食,开始擂鼓聚将。

陈到已经将带来的天子大纛升起在中军帐外,与诸葛大纛和那克复中原的大纛一起迎风烈烈,让全营的将士们都看到,他们的天子,来前线了。一时间,汉营中士气高涨蒸腾,人人都战意高昂,摩拳擦掌,想要立刻上战场去夺得战功。

中军帐内,诸葛丞相高坐主位,天子则侧坐在旁,以显示军中最高统帅仍然是丞相。裨将及以上的将领听到鼓声陆续赶来,林夕也顶盔掼甲走进军帐。第一次参加军议,甫一进帐就收到了来自各方的目光,有惊讶的,有欣喜的,还有茫然的。而她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个位置,正尴尬时,就见姜维冲她招招手,她立刻笑着小跑着过去,站在魏延和姜维下首,往旁边一看,她的下首站着个不认识的大将,正红着眼眶激动万分地看着她,姜维见状,立刻小声说了句:“子钧莫要激动。”啊,原来是王平。林夕赶紧冲王平一抱拳,“王将军!有礼了!”王平立刻还礼,还忙不迭地说:“岂敢岂敢,林将军,您真的回来了,太好了!”说完,这个壮如熊虎的将军竟然呜呜哭起来。

林夕讶然,看来她跟王平将军交情匪浅啊!这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伸手拍着王平后背,她现在感觉很社死啊!

从林夕进帐开始,一举一动,每个表情,都被诸葛亮看在眼里,当然,也都被刘禅和赵云看在眼里。嗯,姜维那小子跟林夕这丫头感情很好嘛!这王平怎的也来凑热闹?赵云看了一眼丞相,刚要想办法提醒一下林夕,就听魏延轻咳了一声,瞬间帐中安静了,林夕和姜维也不说笑了,王平也不哭了,各位将军把看向林夕的各色目光也都收回来了。

嗯?魏延怎的如此善解人意起来了?一时间赵云与丞相同时捻须,向魏延看了一眼,却见这位勇猛的中老年糙汉子难得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三通鼓响,正式开始军议。第一个议程,自然是对斜谷大胜以及断垄大捷进行论功行赏。其实昨晚丞相已经都论了功了,现在不是天子驾临了么,一来让功臣们在天子面前露露脸表表功,二来请功的奏表就直接交给天子了,刘禅拿出印玺一通盖,然后发表了一番热情洋溢的赞赏勉力之辞以及煽动人心的作战宣言,众将山呼万岁跪地谢恩之后,军议迅速进入了第二阶段。


果然,一切如丞相所料,魏延攻打陈仓的第五天,仍然没有捷报传来,又等了一天半,等来的却是魏延请罪的书信。整整五天,魏延想尽了一切办法,云梯、井阑、聚土填壕沟,甚至挖地道,全都无功而返,他又陷入了上一次那般无奈又屈辱的陈仓之战。而另一方面,吴懿对雍县的攻取倒是传来捷报,丞相也很满意,令他稍作休整,留下守军,继续攻取岐山县。如此一来,此次北伐东州派们也有军功了,当少一些声音吧。

这一天半里,丞相已经做出了部署安排,先让诸葛乔带着诸葛瞻回汉中,毕竟要打仗了,带个孩子怎么行?林夕给诸葛乔又号了次脉,写了一张新的方子,嘱托道:“伯松,身体是兴复汉室的本钱,丞相不能失去你,陛下更要倚仗你,瞻儿也全靠你这位大兄呢,这个方子你回到汉中让医者给你做成蜜丸,每日吃上一颗,等下次见面时我再给你调整几味药。切记!要劳逸结合,张弛有度,在这点上丞相是坏的榜样,不要学他!”站在一旁跟瞻儿告别的丞相听到后只能干咳一下,装作不知。

林夕又蹲下把诸葛瞻搂在怀里,对这个孩子她心疼的紧,“姐姐也帮你把仗都打完,以后瞻儿就在洛阳当个富家翁!”诸葛瞻奇怪,“洛阳?不是成都么?”林夕十分坚定地点点头,“对!是洛阳!”林夕的这句回答,让丞相与诸葛乔都莫名的热血沸腾起来,也对自己的身体更上了心。是呀,不是成都,也不是长安,他们的理想是洛阳呀!若身体不好,落个中道崩殂,岂不是一切成空?

送走两个孩子,丞相又奏请陛下回銮成都,阿斗却没同意,言说来都来了,总得打着天子大纛上一次战场吧,他得安抚一下魏延,相父给了一棒,他这位陛下得给一颗甜枣啊!

林夕觉得说得有道理,与刘禅一唱一和,丞相也无奈摇头,想着有子龙、叔至和林夕,陛下还与自己一起待在中军,应无危险,利大于弊,便不再坚持。

两日行军,当天子大纛出现在陈仓城外时,一位灰头土脸虬髯环眼的糙汉子几步抢到刘禅马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边哭边道:“臣魏延死罪!未能按时攻下陈仓,还劳圣驾亲临险地,臣,万死!呜呜呜呜!”

刘禅赶紧下马,亲手搀起魏延,魏延一抬头,那泪水在满是黑灰的脸上冲出两条白道道,可见这五天,这位须发也已花白的将军受了不少罪。

“文长将军快快请起,当初派将时,丞相只说五日攻下,若攻不下,则亲率兵来援,并没有让将军立军令状的意思,陈仓并非易下的城池,郝昭也不是等闲之辈,将军不必自责。”

魏延叩首,哭得更厉害了。

诸葛亮也来到魏延身前,“文长,既然陛下亲临,吾等自当勠力同心,一举破贼,岂可堕了士气?”

魏延闻言,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冲着将士们大吼:“将士们!陛下亲临!诸位随某死战!大汉万胜!陛下万年!”

所有汉军将士原本低迷的士气陡然一振,犹如往干柴堆里点了一把火,万人跟随魏延一齐高呼:“大汉万胜!陛下万年!死战!死战!”

吼声如雷,不少人都热泪盈眶,这样忽然乍起的士气也让陈仓守军心惊,郝昭迅速上了城楼,看见那些斗志高昂的将士,又看到那蜀汉的天子大纛,心中不由得冰凉。

他知道,陈仓危险了,虽内有粮草,然外无救兵,而蜀汉天子与丞相亲临,这仗,还有法打么?自己说不得,要与城池共存亡了。虽然心中已经绝望,但郝昭表现出来的还是一个成竹在胸毫不慌乱的大将形象,指挥守城将士有条不紊的增加滚木礌石的数量,熬金汁备火油,城墙上架起数辆霹雳车,又吩咐架起五六台大黄弩,虽然射不到位于蜀汉中军的那位皇帝,但郝昭也亲自调整大黄弩,瞄准了天子大纛,以示威胁。

阿斗见逆魏示威,却是提马上前了几步,冲着城墙上那疑似郝昭的身影,用手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那人,摆出一副“我看着你呢,你过来呀”的挑衅模样,让林夕噗嗤一笑,这手势,不会也是我教的吧?

丞相也不理会皇帝的做法,只问魏延。“文长,说说这几日攻城的失败原因吧。”

魏延咽了口唾沫,“诺!第一天攻城,某带着儿郎们用云梯,但郝昭加高了城墙,云梯高度不够,攻不上去。第二天,我们加长了云梯,但被滚木礌石和火油金汁阻挡,伤亡太大,是以收兵,派出小队,夜晚开始挖掘地道。第三天,井阑造好,我们以弓弩手射箭做为掩护,不时有士卒登上城楼,可惜刚上去没多久就被逆魏杀退。第四天,地道挖掘被郝昭发觉,此计也不通。某只好下令强攻,但依旧不成。这几天,试了数十次攻城,但郝昭指挥有度,陈仓城内粮秣充足物资丰沛,是以逆魏军心稳固,某,攻不下也。”

承认自己攻不下陈仓,对一向倨傲的魏延来说是件很困难的事情,等说完这话,他低下了头,准备迎接丞相的问责。

没想到丞相没有说什么,只说了句“将军辛苦了。”又扭头问林夕:“林辅汉,这陈仓怎么攻,你可有想法?”

魏延抬起头,他也想听听这位辅汉将军有什么主意,旁人不知,他魏延可是知道这位女将军的军功是有多显赫,他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服气的紧。

果然,就听林夕一笑,“丞相,陛下,您想要活的郝昭还是死的?”

丞相羽扇一顿,“哦?活的怎讲?”

“活的,那就唤子龙将军,咱们登城去捉,至于能不能招降,那就看丞相能耐了。”

“呵呵,那要是死的呢?”

“死的,那我就上井阑,寻机射杀他,那就先不用唤子龙将军,我先试试看。”

林夕的意思丞相和刘禅都听懂了,如果不存招降郝昭的心思,那可以先不暴露八牛弩。

魏延却觉得老脸发烧,“林辅汉,怎的还要子龙老将军亲自上阵?”

林夕笑着凑上去,与魏延耳语了一声:“子龙将军那里有秘密武器!”

这突然的亲密举动让魏延一愣,刘禅瞥了眼丞相,笑道:“朕觉得,可以让林辅汉先试试。郝昭,逆魏名将也,他的亲戚家眷肯定都在曹叡的掌控之中,想招降殊为不易,何必为他耗费我大汉儿郎的性命?”

丞相也叹气,颇为惋惜,“可惜了,如此守城良将,若能为吾所用……唉,罢了,林将军,那你先上井阑试一试,若事不可为,则速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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