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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背上的星光前文+后续

一勺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确实像在飞了,他迈着步子,很有力,强壮的臂膀搂着她,她像是会了什么绝世轻功,只要用脚尖踮一下地就能快速向前。她第一次离自己喜欢的男生这么近,她不敢让自己沉沦,只能把眼光投向别处。雨在不停地下着,透过雨帘阮云看到小径旁一盏盏温暖的地灯,心像喝醉了酒摇摇晃晃,柔黄色光晕,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模糊的树,模糊的花草......它们好像被笼罩着一圈神奇的光束,愁绪中带着一丝迷人风采......她夹在她许少禹中间的手热烫,垂在另一边的手却冰冷。她想,她能不能停止和自己打架,去喜欢一下。下自习的娘子军们,个个头顶着书,大声叫嚷,急速的冲进楼道,有万马奔腾之势。这些天阮云总是提前回去,她们便懒得带钥匙了,没有钥匙,她们上去了又下来。宿管阿姨也说...

主角:阮云安东   更新:2025-01-23 17: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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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云安东的其他类型小说《鱼背上的星光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一勺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确实像在飞了,他迈着步子,很有力,强壮的臂膀搂着她,她像是会了什么绝世轻功,只要用脚尖踮一下地就能快速向前。她第一次离自己喜欢的男生这么近,她不敢让自己沉沦,只能把眼光投向别处。雨在不停地下着,透过雨帘阮云看到小径旁一盏盏温暖的地灯,心像喝醉了酒摇摇晃晃,柔黄色光晕,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模糊的树,模糊的花草......它们好像被笼罩着一圈神奇的光束,愁绪中带着一丝迷人风采......她夹在她许少禹中间的手热烫,垂在另一边的手却冰冷。她想,她能不能停止和自己打架,去喜欢一下。下自习的娘子军们,个个头顶着书,大声叫嚷,急速的冲进楼道,有万马奔腾之势。这些天阮云总是提前回去,她们便懒得带钥匙了,没有钥匙,她们上去了又下来。宿管阿姨也说...

《鱼背上的星光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确实像在飞了,他迈着步子,很有力,强壮的臂膀搂着她,她像是会了什么绝世轻功,只要用脚尖踮一下地就能快速向前。
她第一次离自己喜欢的男生这么近,她不敢让自己沉沦,只能把眼光投向别处。
雨在不停地下着,透过雨帘阮云看到小径旁一盏盏温暖的地灯,心像喝醉了酒摇摇晃晃,柔黄色光晕,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模糊的树,模糊的花草......它们好像被笼罩着一圈神奇的光束,愁绪中带着一丝迷人风采......
她夹在她许少禹中间的手热烫,垂在另一边的手却冰冷。
她想,她能不能停止和自己打架,去喜欢一下。
下自习的娘子军们,个个头顶着书,大声叫嚷,急速的冲进楼道,有万马奔腾之势。
这些天阮云总是提前回去,她们便懒得带钥匙了,没有钥匙,她们上去了又下来。
宿管阿姨也说没看到阮云回来,她们只能在楼道口焦急的引颈等待。
看到许少禹夹着阮云急速跑来,在楼梯口廊檐下排成一排的室友们伸长脑袋,鼓着眼睛,像一群等燕子妈妈喂食的小燕子。
阮云慌张极了,不知哪来的大力就一把推开许少禹,向室长她们跑去。
“对不起,我在那里......,那边躲雨......”
阮云神色慌张的往后打着手势。
“阮云,你......”安东不怀好意的指了指她的帽衣。
“啊......,衣服!”阮云脑袋一片空白。
她转头看向外面,只看到许少禹疾走的背影。
“喂!喂!许少禹,你的衣服......”阮云跑到路上喊他。
“放你那里,我明天来拿。”
许少禹回头边倒着走边挥手回她。
阮云失魂落魄的走到楼梯口,胡乱得脱了衣服抱在胸前,跟在安东她们后面上楼梯。
到了寝室,阮云怕她们发问,就抢先去洗澡,洗完面膜都没贴就钻到床里,拉上帘子。
心事重重——
又把床头的台灯拧亮,摸出镜子仔仔细细的看。
眉毛太浓了不像小广东那样细细的很妩媚,琥珀色的瞳孔永远像没睡醒一样,嘴唇厚实唇角向下,她沮丧的想要是谁画她都不用多的颜色,她的脸上实在乏善可陈,没有鲜活劲。
她把镜子狠狠的塞到枕头底下,
大家陆陆续续地打理好自己上床睡觉。
熄灯。
“唉,这冰冷的夜,大抵是到了该寻一个男人的年纪了,近来夜里冷的厉害,特别是心里,凉的出奇,两床被子面对这凜秋的挑衅,也显得有些吃力了,或许只有心仪男人的照料,才能让我感到温暖了罢。”
安东怪腔怪调,语音里带着戏谑。
“我暖和,你下来和跟我睡,我抱着你!”曼梅打着哈欠。
哈哈,室长大笑。“我都能想像那画面能有多美!”
“姐姐们,你们都不要存心消遣我了,我都想不到能和他有交集,”阮云落寞的跟着笑道。
“我们都等了半宿了,唉,我们都猜错了,还等着某些藏不住事的人竹筒倒豆子,哪知你矜持这么久。”室长埋怨道。”是的,我都要睡着了。”曼梅的呼吸都夹着轻轻的鼾声。
她最近太拼了些。
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去挣,日子也过得丰盈。
“......他说我有点吸引他,可是我不漂亮也没有魅力,我不知道怎么办。”阮云把手盖在脸上,发出的声音嗡嗡的,像藏在肥皂泡泡里。说到最后竟然有点委屈。
时间有一刻的静止。
“室长,安东,你们睡着了吗?”
她还是想把心事讲给她们听,以前她总是对着镜子讲给自己听。她话语不停,她怕再想想就没有勇气说出来了。
“我,我有点混乱,我知道他不适合我,今天......我看到他和小广东分手,他怎么能在分手的同时还能找另一个女生示好,我不懂,他好像对所有的人或事都不太在意,可是——”
“我想遇到一个满眼是我的男孩,可是我知道他不可能是,感觉他看穿我了,我好像变成了落在罗网中被人捕获的鱼,我甚至自卑......”
......
“我喜欢他,可是我又不漂亮。”
阮云轻轻得说,说着说着眼泪忍不住顺着眼角滑下,她吸吸鼻子。快速的用手抹去,怕明天的枕头上会开出黄褐色的花朵,
那是快凋零的颜色。
“云朵,原来你早就喜欢他了啊。”室长叹息的声音在夜色有种金属质感。
“我们上次说的张无忌你还记得吧,她们都因为各种理由喜欢他,赵敏甚至没有理由。别怕,不要为了避免臆想的结果而避免了所有的开始,万一......你看,曼梅知道有很多人都想留校,她没钱去和辅导员姐妹情深也没有安东那么厉害的性子,甚至她的普通话都不是那么标准,她还是那么的努力。”
“云朵,虽然我们都觉得许少禹挺复杂的,不过......如果他正而八经的追求你,你就试试,也许处着处着你就可能觉得是你单向奔赴讨厌呢,不过,把握分寸,别把自己丢了,唉,我也说不好,毕竟我也没有感情经历,不能作你的老师,我就是觉得该试试,小时候我妈给我报了很多班,什么古筝、小号、长笛、二胡......每天都忙得很,我爸就心疼我说搞得好累,我妈就说鞋子合不合适总要上脚试试。”安东难得的正经。
“......我们都是啥都不懂的,有谁不是想找到自己喜欢的,不愿意敷衍呢,别否定自己,你特别好,特别温柔,特别值得,而且世上哪有多少一锤子买卖。”室长的话里透着坚定。
“但是就像安东说的,是你对他的喜欢,不是要做一个附属品,说不定开始的这一步就是对这类人祛魅了呢。”
室长话锋一转,“不过你喜欢他什么呀,长相一看就是城府很深,女朋友一堆沾花惹草,性格也不好大庭广众下给你起外号,阴阳别人,噢,就体格子好。也没看到你说喜欢体育生啊。”
“哎呀,室长,你是不是精分啊,刚刚还劝得一本正经,你,你直接说他一肚子花花肠子得了。”安东笑着说道。
“我是又想让她勇敢去爱,又怕她难过,可不精分了吗。”室长叹道。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阮云嘟囔,闭上眼睛,感觉很累。鼻子有点堵,她心里何尝又有答案呢。
一夜无眠。

一结束,阮云就脚步带风的赶到宿舍。
“姐妹们,怎么样?”阮云靠在门框上气喘吁吁。
“听不太清哦,云朵。”曼云边写字边回答。
“啊?”
安东把阮云拽到洗衣房的窗口,“你听听外面的声儿,”她说。
“怎么午休了,外面还这么吵吵。”本来满满的胜负欲现在直接为零。阮云挫败。
“不过我中午打饭的时候,食堂那边声挺大,不过那时你在放歌。”室长过来洗饭缸。
“算了,人少点好,万一人仰慕我的人多了,堵我可就不好了,要牢记自己的初衷。”阮云没有气馁,自说自话安慰自己。
“曼梅,今天班长开会说辅导员说了上届学长学姐们最近要大批撤了,食堂要招学生勤工俭学,一个班要推荐几个名额再竞选。”笑蓝是个很称职的室长。
“曼梅,你要去吗?”阮云问,眉头簇成小山。
曼梅无论哪方面都是很可能被挑上的那个,阮云担心接下来中饭就要自己去食堂打了。
“唉嗳!你可别拖曼梅的后腿,不仅有钱拿,还可能免一个中饭,多好的条件,要不是名额有限,我都想去了。”室长撇了她一眼。
“室长,我也很穷啊,你瞧!”阮云正在整理床铺,就一股脑把枕头芯整个掏出来,几张五元的票子凄惨的飘零。
“要不室长你再多申请一个名额,我中午在食堂省点饭带回来孝敬您老。”阮云动之以情,继续表达。
“实际上,我虽然比曼梅手头松些,却也是拮据,每月的伙食费除了大宝,眼药水,炒面,刷牙洗脸的一众开支就剩毛票了。”阮云掰手指算,实惨。
“或者你再申请三,我们一起去,我们就共同富裕了,不过,安东是不会去的,她不缺钱。”阮云对着安东挤了挤眼睛。
“整个寝室去?食堂是我哪个婶子开的吗,我哪有那本事,不过我倒可以帮你去从中斡旋看别的寝室有没有不要的,据我所知,像我们寝室这样坦然面对自己的一贫如洗的还是少的。换句话说就是脸都不要了的。”室长用眼神直指阮云。
“室长,我凭自己的一把子力气赚钱,你怎么能说脸不要了,而且我还可以造福你们,手一抖可就多了半壁江山了。”阮云晓以大义,抖着手模仿打菜的动作。
“反正我是不会去的,作为领导还是要先苦一苦自己的。”室长一股子假正经。
啧啧,还打官腔,不过阮云知道室长动心了。
再下一成,“室长,去游说一二,我跟你说,说不定真没人愿意去,到时机会流到别的系,可不亏大了,而且,平时中午打饭,你和安东都一起的,曼梅不在,我饭都吃不香了。我真是中午不想打饭啊,看到人多我就心烦意乱,我和你说过吧,高考体检的时候我差点都过不了关,说我心律过快,人一多我就犯病。”
“那你中午在食堂帮忙打菜看到的人不是更多?”
安东闲闲的问。
“在窗口里就不一样,我是老大唉,还戴帽子和口罩。反正我也不是很了解我这倒底是个什么病,高中的时候课前十分钟语文老师让我们轮流上台演讲,简直要是我的命,以讲台为平面,我的眼睛就没抬高超过15度。”阮云边说边演,声情并茂。
“不过回去看初中老师的时候,面对着学弟学妹花朵般的小脸,我就能侃侃而谈,后来我就想,这可能就是主客场的原因。”阮云搔搔下巴,仔细想了想。
“好,这个好!”安东本来无意于她们的谈话,这个时候一跃而起抚掌道。
“我下次把你这个病一定丢给心理学老师,让他好好研究,这个老秃驴,说什么女人都最好回到厨房,说什么男人女人没有纯粹的友谊。哼,他是八股取士取出来的吧。”
安东还是在为心理学课老师那个男女不存在友谊的论断而气恼。
“安东,呃,我觉得这个是赞美,你想想班上十多个男生都在肖想你,多大的人格魅力。”阮云非常羡慕这种强悍的交际能力。
“哈哈,难道不能是安东在肖想班上十几个男生吗?”室长笑道。
阮云语塞。
“噢,怪不得,班长只愿意和安东搞暧昧,原来如此。”曼梅平静的总结陈词。
“曼梅,你今天晚上再打呼,衣杈子都不行了,我直接给你物理超度。”
听了曼梅的话,安东这个暴脾气直接炸。
“你别,为什么最后都要和我干仗,她们都是这个意思啊,再说了,我天天给你捣的梦都做不完整了,一会在屋顶一会在悬崖。”曼梅很委屈。
阮云觉得她们超级搞怪,笑得合不拢嘴。
“安东,你也不能全怪曼梅,你睡觉太轻了,我们都听不太到,这么着吧,你也帮我使使劲,等我在食堂赚到钱给你买个耳塞子,我上次在百货大楼看到有卖的,你想想,这样可以一劳永逸,万一班长也打呼呢。”
“你这个死丫头,想什么呢!”安东一脸骄羞,不过说到心上人还是甜丝丝的,浮想联翩。
“哼,不过姐妹的事就是我的事,包在我身上,我下午就去男生女生寝室去打探虚实。”安东胸脯拍的砰砰响。
这下群众基础也有了,天时,地利,人和,她占了两,剩下的就静候佳音了。
想着以后就锦衣玉食了,阮云愉悦的把五块们折叠整齐放回去。
等有了九成把握阮云就开始行动,她不像曼梅有着很强的生活技能,她需要提前踩下点,——说起来惭愧,她其实不会做饭。
等饭点过了人廖廖的时候,阮云就拖着曼梅去食堂。
曼梅倒是无所谓,阮云可就盯牢了炒面的窗口,等到里面学生模样的人收拾的时候,她就鼓足勇气上前。
“学长,”
阮云和陌生异性搭话总是会脸红。
“嗯?”他手上动动作不停,抬头看了她一眼。
“学长,在,在这里上班难不难?”阮云看他没有表情,陪着笑脸,心里有点怯。
“会很忙,要手脚麻利些,有点智性。”学长不皱眉,有点耐烦的回道,动作很利索。
“智性?”阮云的眼睛充满了问号。
学长眉皱得更紧了,表明阮云打乱了他干活的节奏。
“学长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系的哪个班的?”
阮云腆着脸继续问,并加快语速。
他抬头盯了她一下,阮云真诚的回以微笑,他遂报个名字就仍忙他的去,阮云拿出笔记本快速记下。
“学长,打扰到你了,等你有空了,我再找你。”阮云不好意思的笑着对他说着结束语。
他头都没抬挥了下手表示听到了。

很奇怪,本来无感的人或事,进了你的耳入了你的心就会给他很多的关注。
“安东,我们去看他们踢足球去!”
他们班和隔壁兄弟班组了个男子足球队最近有个什么比赛。
“你最近看球的积极性挺高的,这不像你。”安东意味深长的看阮云。
阮云用黑笔在记事贴上画了一个黑圈圈贴在下巴。
“你看我像谁,我当然是王婆了,我看谁郞有情妾有意的,难受的紧。”
“呸,你才是潘六儿呐!”安东难得老脸一红。
“走吧,反正也没事要做,我们去给他们打打气。”
“这实在不像你说的话,你平时在班上也不和他们说话啊!”
“不说话,那是我内向不代表我没有班级荣誉感的。”
隔壁篮球场那三面的台阶上坐满了女生,靠阮云她们这边因为西晒空了一大片。
正好让足球场这边的她们视线一览无余。
“真不公平。”安东用手指了指篮球场那边。
阮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个显眼包......许少禹,你没注意吗,最近我们来看李乔他们踢足球,他们也都有在练篮球。”
篮球场上男生都挺高的,一眼就看到他了。
“这么多漂亮妹子都集中到那边去了,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安东左右看了下,鼻子哼了一下。
“你不会不认识许少禹吧?”安东看阮云眯着眼看向打篮球的那帮男生,很专注。
嗯,哦。
阮云恍惚了一下,低了低头,盯一样东西长了眼睛会酸。
那个人像秋天天空中的一只孤雁,沙砬堆里的一粒金子,永远让人无法忽略。
“我靠,瞧瞧,美女又给他递水了,哟,还帮忙擦汗!”
“都有女朋友了还搞七捻三的,真没眼看。”
安东手搭凉棚边看边点评,嫌弃的啧啧有声。
对,女朋友。阮云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一阵。
“你都不关心你家乔有没人递水擦汗啊!”她回过神,笑着推了推安东。
“一个猴一个栓法。”安东气定神闲的说道。
噗,阮云忍俊不禁。
“我们走吧,既然你又不献花又不献吻,你的猴快踢完了。”
“干嘛,你怎么老是不等散场就走,说不定有彩蛋哪。”
“我内向,除了李乔别的人见到也不知道说什么,主要是陪你来看看你家乔多么骁勇,增加你爱情的稳定性。”阮云把自己的舍身取义说得豪气干云。
姚佑安和李乔走得近,他那迂回着八百个心眼子的眼神真让人吃不消。
隔壁操场又传来一阵欢呼,女声高高低低的喊着他的名字。
不是谁的爱都是圆满的,他不可能属于她,她也不能属于他。
实际就是这么扎心。
阮云轻笑,失神的看过去,那么多人,她永远看到的都是他一个。
现在不刻意地去遇见,也经常能碰到,太闪眼了。
上周去市区的公交车,看到许少禹和小广东亲腻地坐在一个位子上,阮云代入感极强地踡缩着脚趾,明明把眼睛放向别处,余光总是躲不开他们。
昏黄的车厢灯下,她很想仔细的把他看清楚,最好能看到他脸上有一些麻子或是痦子。上一次看到最多就是背影,那之后每每想到总想不起他的模样,只一头金色的头发,一种感觉。
她的四个眼睛发挥了作用,看清了那纵横在八卦里面的脸。
这是一张好看的男性面孔,好看得教她自惭形秽。感应到阮云的目光,许少禹斜睨了她一眼,他的眼细细长长,有着鹰一样的形状,透着一丝邪气,笑起来眼角稍稍上扬,有点不正经和玩世不恭的意思。
平时看到都是冷冷的,对待喜欢的人才有笑容。
小广东是隔壁职高的小妹妹,形为大胆,也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们学校借操场办迎新活动的时候阮云见过她,小小巧巧的,很精致,妹妹头,后脑勺窝窝留了一撮长长的头发编了一条五颜六色的小辫子,9月,刚入秋不久,衣服穿的极其清凉。
“啧啧,真是不吝啬展示身体的原始美。”安东咂着嘴感叹。
“年轻嘛,哪像我们像大妈!”阮云对这类女生说不上来是羡慕还是什么,觉得她们有着葳蕤的生命力。
孕妇效应原来还有个更体面的名字就叫视网膜效应,大体的意思就是你关注了一个人或东西之后就会经常碰到他们或周边。
有一个周六的下午阮云和曼梅去图书馆借书看到了他。之后每个周六下午的图书馆都能看到他,打破了阮云对体育系人只有四肢没有脑袋的固定想法,不知道有人帮他占座还是什么,他总是坐在那个可以拥有阳光并且可以看到远处的窗边。
经常随身带着一个苔藓绿的水壶。看一会书,轻轻喝口水,下午一般是阮云精力比较薄弱的时候,她就总是看一会就拿起帽子盖在头上趴在桌上睡觉,醒了的时候穿过发丝能看到他的侧脸,真是好看。
有时候,他会用手肘压住书的扉页,捣着腮侧头看向远处,他的个子高,但从不弯腰驼背的趴着,坐得很板正,赏心悦目。
不过每每回过头表情总是冰冷的,仿佛心里有一些阳光也照不到的阴影。
自从有了这份关注,阮云往往一个下午收获甚微,曼梅是陪她来的,而曼梅却原是那个太子了。
“是谁说在图书馆才能看下去书的!你要睡觉不会在寝室睡?弯腰驼背的不难受啊?我在寝室床上歪着看书也挺好的。”曼梅不解。
“曼梅,你就不知道了,图书馆那种氛围,你睡着了都会感觉有知识钻入你脑袋的。”阮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上大课在阶梯教室,可能是为了标榜自己的长大,大家都喜欢往后坐,上课铃上课铃已经响过了foxpro老师还没来,那个个子矮矮的老师,走路像一个喷气的火车头,精力充沛。
后面都坐满人,阮云被挤到前面,她把两边的头发拨了点下来盖住耳机,把耳机的线从衣服里面穿下去,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的写她的小说,一边听着悲伤的音乐,一边搭配着他英俊的脸,这种想象又疼又酸,仿若亲历。

阮云的睁圆了眼睛瞪他,“阁下羞辱别人都是这么随心所欲吗?葡萄有酸有甜,月有阴晴圆缺,可能我是矮冬瓜,入不你的眼,怎知你弃知如敝履的,别人不会宝贝?”
阮云觉得很难过,声音都是颤颤巍巍的。
“许少禹,你上次已经给我道歉了,今天怎么又开始了,我们不比陌生人熟悉点,你是很笃定我喜欢你吗......”
“......才随意欺侮。”一段话让她说得错落,连音调也是高低起伏的,说着自己也怔住了,她看着沾在衣服上晶晶亮的雨珠,觉得是这个天气这个环境让她脆弱,难以控制。
她可能有灰姑娘病,因为对方的模样和风采,她一直期待着一些什么。
御剑少年?
“路径窄处,留一步与人行,行不行?”她勇敢的看向他,尽管她委屈的泪水已经快溢出边缘。
他面对着她,她也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她眼里的水摇摇欲坠,他的脸有点模糊。
一段沉默。
阮云低头用手背擦了擦眼睛。
“......对不起,阮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也许是为了让气氛变得轻松,我......,我也许是拙与搭讪了。”
“我是有过几任女朋友,但从不玩弄感情。一起还是分手,清清楚楚,更不会对她们作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他落寞的笑了一下,“我也有我的真心,我一直避而不谈,可它常常在我心中回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忘记了它的模样......”
他一长串的话让阮云似懂非懂。
“我已经很长很长时间不再对人或者事心动,我渴望阳光,有时又极度黑暗。那段无疾而终的恋情,在以后遇到的所有感情总难再有心动......”
“阮云,你让我有点迷惑,或许......而且我觉得你上次对我说的可以试试。”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两下都很迷茫。
“什么意思?怎么?刚分手,就想体验下一段感情了?”阮云不太确定的问道,还记得上次她自荐的时候,他那么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她,这个男的要底有几分真假?
“什么,现在倒是装上了,你上次不知道我有女朋友?”许少禹冷笑了一声,缓缓上前两步,阮云避无可避的贴着角落的柱子。
阮云摇头,急急申辩,“我不知道会有人可以在没分手的情况下可以打赌再追别的女生。”
他没有说话,低头凝视她。两人不过一步,他高她矮,呼息能闻。
“为什么你总会有点吸引我呢?”他有点迷惑的盯着她看,看得阮云心里紧缩成一团。
“你......我......”阮云靠着柱子,紧紧环抱着胳膊。
“原来你的眼睛很漂亮,像湖水一样。”
突然的转换话题让阮云的防备突然失效,“因为可能......因为眼睛,......因为眼睛的颜色不一样,而且我是高度近视,有时可能无法精准的对焦,所以,所以,看起来像有点散射,安东也经常这么说的。”阮云结结巴巴,老老实实的回答他。
许少禹无声的笑了笑。“你的眼睛非常好看,因为你的眼里有山川云雾晴雨还有花鸟,但我的眼睛更好看,因为我的眼里只有你。”
天哪!背的这么丝滑!阮云尴尬紧张的脚趾头快把袜子抠漏了。
可是心里却有一点开心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和小广东分手,我想可能你是罪魁,你经常会在我脑子冒出来,让我很讨厌,又抗拒又想接近,不知道怎么办。”
他突然低下头,潮热的气息呼在她脸上吹开一片红。她像是被摄去魂魄般,不能自控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脸距离她的脸非常之近,两道漂亮的浓眉在眉心打结,眼睛里燃烧着一抹奇异的火焰。
“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向来不是婆妈的人,可是这种感觉让我厌烦,你说怎么办。”
她的心跳如雷鸣,但理智还在......
她抬起手使劲撑开他的脸。怎么办?阮云的心剧烈的挣扎着。
许少禹挑挑眉,看她皱成一团的脸,把她的手拿开,又觉得她的手异常的软,于是将将手握在自己手心里,磨蹭。
这手真小可以揉在手心。
阮云凭着仅有的理智说道:“我觉得你和我对喜欢这个事的理解可能存在偏差,”
“你说说,”许少禹笑了,觉得她这样又有勇气又胆怯的样子实在可爱。
上次还问他想不想......现在又怕了?
“那个我说个典故,——宋时陈元靓有岁时广记当中引用了一个《开元天宝遗事》的故事叫隋蝶幸,当年唐玄宗李隆基,他有一个游戏,他把蝴蝶放飞出去,看见蝴蝶落在哪个娘娘宫里,他就去哪个娘娘那里浪,所以娘娘们都打扮得花朵似的,用花香,果香吸引蝴蝶。”
阮云抬头看他认真的说道,怕他听不明白,她还咽了咽口水。
嗯,这是她第二次说他是拈花惹草的渣男了。
“我听出来了,是夸我像李隆基一样帅气有魅力。”许少禹嘴角微扬,故意装作听不懂她的意思。
“不是......”阮云语结。
“铃铃......”下自习的铃声划开了这莫名其秒的氛围。
阮云惊慌失措,左顾右盼,脸烧得都要冒烟,她扭着手想要挣脱许少禹。
许少禹却擒得紧紧得,她边用右手去掰,一边抬头很急的看他。
“你神经啊!下晚自习了,快点,室长他们下晚自习了,寝室的钥匙在我这里,她们进不了门了。”她语无伦次。
许少禹看着她的样子,真是有点莫名的喜欢。
今天不是很好的时机,心里叹了口气,用劲攥了一下阮云,阮云吃痛的嘶了一声。
“干什么啊,”阮云有点恼火的小声嚷道。
看到她生气,他反而神情愉悦。快速脱下卫衣,兜头给阮云套上,粗鲁得整理着兜帽,又轻柔地将她她的长发理好,把兜兜帽拉上来,又整理了下额前的头发,手在脸上轻轻的刮了刮,感受那细腻的触感。
“在下雨,没这么快的,胆小鬼。”他没奈何的笑说道。
他好笑的看她傻愣着的脸,她肯定不知,她现在迷迷澄澄的模样有多好看。
“她们会很快回来了,她们又没有伞,肯定跑得比失心疯还快的。”阮云咬咬唇,皱眉强调。
“好的,好的,现在就带你飞回去。”许少禹觉得她实在可乐,不顾她的抵抗还是使劲抱了她一下,然后搂着她的腰,把她夹在臂膀里,转身向女寝方向大步走去。

寝室里都喜欢叫阮云云朵。
阮云的寝室最团结,大家都恪守着:“姐妹如手足,男友如衣服”这句名言。
不过大家都没男人。
“云朵,你知道体育系的许少禹吗?”周日大家凑份子买了爪子,瓜子等吃食在一起拼牙口。
“嗯嗯,知道。”她恨不得多长一张嘴,经费短缺啊,只有共产共销的时候才能让嘴开心点。
“他又换女友了。”秦安东皱着好看的眉眼,翘着兰花指,食指拇指拈着鸡爪细细的骨头,鼓着腮帮子包着整个爪子部位,从左槽牙换到右槽牙再用门牙作个收尾,整个鸡爪就完成了脱骨过程,速度堪比新龙门客栈的刁不遇。
“这些东西要是摆家里我从早到晚都不会碰一下,在这里竟然觉得好吃得不得了。”这个有钱的富家女经常用着最快的手速说的话让人扎心的话。
秦安东的爸爸是安徽人,妈妈是山东人,名字起得随意,却透着洋气。
“唉,牙齿真好看!”阮云慕了。
小时候,港台剧正火,外婆天天说她的大门牙像周海媚,害得阮云恨不得把两员大将弄成两雨棚。不过这牙还是有自个底限的,不大笑的时候倒是不怎么明显。
姐妹们都安慰她“美女都有三分鲍。”
“啊,他的女朋友不是机电系的姜梅梅吗?”室长国字脸上透着八股文的迂腐。
室长李笑蓝是阮云的书搭子,她俩最爱看小说,校门口桌球室楼上的租书店门槛都要给她们踩塌了。
“一月前就不是了,你真拉垮,比小云朵还呆。”田曼梅吐槽,瓜子皮乱飞,头都没抬,话却说得清楚。
她一直喊阮云小云朵,田曼梅头发短短的,大学两年都没换过发型,一直最用功,每学期的奖学金都有她的份,跟云朵关系最为要好的。
“男生爱打架,女生爱八卦。”从小到大老师诚不欺我。
云朵的一切八卦都来源于周末的共销会和寝室的熄灯铃之后。
她有点社恐,班上的20名男生还没能认得全,但安东的八卦总是会给她爱做梦的脑袋提供点素材。
阮云的身体是个矛盾的组合,她觉得自己哪哪都不能酣畅淋漓。
胸大、腰细、腿很匀称、皮肤也白。
经常在女生澡堂都会粘上大家羡慕的眼光,说她嘟嘟胖,像油画里的维纳斯。
大圆眼,眼睛不像书上经常形容的黑白分明是很朦胧的褐色,眼白淡淡的青色像一汪湖水,这样的眼睛就会经常有着不一样的神色,幼稚叫迷茫,成熟叫迷离,高挺的鼻子中部有个微微隆起的弧度,显得有点倔强,鹅蛋脸稍稍有点方,有点小小的鲍牙,阮云深知自己的缺陷,所以大笑的时候总是刻意得用手把嘴巴遮住。
她深知自己的手是美丽的,不修长,丰润白皙,柔和带着珠泽。
可惜她只是个小土豆,1米6。
她极力隐藏自己的缺点,但给人的印像不能够惊艳,她想。
阮云是认识许少禹得,全校的人大概都认识许少禹。
不过阮云的认识和全校人的认识又不一样。
那是大一那年学校的元旦晚会。
阮云这时已经莫名其妙的是学校45度诗社的预备成员了。
人生一切的相遇和成为就是一个巧字。
哎,巧了!
那时军训都还没结束,有一天晚上班长就猴急的组织了一次班级见面会,大家连迷彩服都还没有脱,却劲头十足,个个仰着汗津津的脸看着班长激情四溢的说着他是怎么回家搬了两年砖又回来参加高考的,只有阮云低头无聊的拔着手边的有点黄的青草。
班长高大帅气吧,阮云存疑,因为他的帅气太直白了。
阮云喜欢的是七分长相三分留白的,什么是留白呢?
对,安东说了,是那种无法一眼看底的特殊的气质。
班长器宇轩昂的吹完自己的牛,也不忘雨露均沾,他要求班上每个人做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再加上一段才艺表演展示自己。
说着大学生就应该勇敢表达自己这类的话。
非诚勿扰现场。
二三十人,却没有很多声音,大家都在用心甄别有点眼缘的人,外在和内在。
“哎,笑篮,阮云,等会子班长叫到我的名字说我内急等会就过来,你们演的慢些,我等下就过来,”
“怎么了,这个时候闹肚子,紧张了?”
李笑篮好笑的看着秦安东。
安东抿着笑意对她俩眨眨眼弓着身子一溜烟移到外围跑走了。
大家表演的什么阮云一个也没在意,就在脑子翻江倒海的搜寻那些不存在的才艺。
“笑篮,曼梅,怎么办啊,我心慌的要死,大学生不都自由的像个仙吗,怎么还要抛头露面的,真是要死哦,我什么才艺也不会啊,”
阮云苦个脸,满脑袋冒汗。
“怕什么啊,班上有什么哥儿你看上了吗?”
“看什么看上,这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啊!”
“哈哈,那不就行了,人家连你是王八还是绿豆都看不到,还怕个什么,随便搞一个糊弄就得了,唱一两句歌,舞三四五六下,OK!”
笑蓝镇定的很。
“那你是歌还是舞啊!”
曼梅插话道。
“你真是!”
笑篮锤了一下曼梅。
“你看我这身材气度,是作那种嘤嘤之态的人吗,我要干嘛呢?”
李笑篮摸着下巴,皱着眉嘴巴也跟着思考,嘶~嘶~的撮着牙花子。
突然,她眉头一舒展。
“有了,朗诵一首诗,李白的上李邕,怎么样,是不是豪气干云?”
“笑篮,我能不能和你合演一首?”
阮云双手合十,星星眼奉上。
“那怎么行,万一有心仪我的人,没得让你抢了我的风采。”
李笑蓝挥着果断拒绝。
“哼,小气包,发情了是吧,我也可以搞诗朗诵啥的!”阮云生气,就又在搜肠刮肚的想哪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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