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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再嫁摄政王,渣男前夫跪求原谅沈忆沈柔 番外

左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转眼间,七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快就到了徐氏的寿辰。荷叶已经绝望了,她抱着小姐从前穿的衣裳哭得死去活来。沈霖甚至动用了轩鹤司的权利,却依然一无所获。一个人不可能消失的无影无踪,至少死去的人,就一定会有尸体。如今没有消息,反而成了最好的消息。沈霖只能安慰自己,或许沈忆还活着,只是待在某个他不知道的角落......徐氏身边完全不在乎她亲生女儿的死活,在她看来,只有她亲手养大的沈柔才是她唯一的亲女儿。沈忆死了?死的好!死的干净!真是老天保佑,没让那个粗鄙无知的丫头继续碍她的眼!这次徐氏寿辰宴请宾客无数,众人觥筹交错间热闹非凡。有沈怀启等人官场上的同僚,也有一些文人雅士,除此之外,因为沈怀启贵为户部尚书,一些巨商贵贾也会受到邀请,因此互相搭...

主角:沈忆沈柔   更新:2025-01-23 1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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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忆沈柔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再嫁摄政王,渣男前夫跪求原谅沈忆沈柔 番外》,由网络作家“左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转眼间,七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快就到了徐氏的寿辰。荷叶已经绝望了,她抱着小姐从前穿的衣裳哭得死去活来。沈霖甚至动用了轩鹤司的权利,却依然一无所获。一个人不可能消失的无影无踪,至少死去的人,就一定会有尸体。如今没有消息,反而成了最好的消息。沈霖只能安慰自己,或许沈忆还活着,只是待在某个他不知道的角落......徐氏身边完全不在乎她亲生女儿的死活,在她看来,只有她亲手养大的沈柔才是她唯一的亲女儿。沈忆死了?死的好!死的干净!真是老天保佑,没让那个粗鄙无知的丫头继续碍她的眼!这次徐氏寿辰宴请宾客无数,众人觥筹交错间热闹非凡。有沈怀启等人官场上的同僚,也有一些文人雅士,除此之外,因为沈怀启贵为户部尚书,一些巨商贵贾也会受到邀请,因此互相搭...

《重生再嫁摄政王,渣男前夫跪求原谅沈忆沈柔 番外》精彩片段

转眼间,七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快就到了徐氏的寿辰。
荷叶已经绝望了,她抱着小姐从前穿的衣裳哭得死去活来。
沈霖甚至动用了轩鹤司的权利,却依然一无所获。
一个人不可能消失的无影无踪,至少死去的人,就一定会有尸体。
如今没有消息,反而成了最好的消息。
沈霖只能安慰自己,或许沈忆还活着,只是待在某个他不知道的角落......
徐氏身边完全不在乎她亲生女儿的死活,在她看来,只有她亲手养大的沈柔才是她唯一的亲女儿。
沈忆死了?死的好!死的干净!真是老天保佑,没让那个粗鄙无知的丫头继续碍她的眼!
这次徐氏寿辰宴请宾客无数,众人觥筹交错间热闹非凡。
有沈怀启等人官场上的同僚,也有一些文人雅士,除此之外,因为沈怀启贵为户部尚书,一些巨商贵贾也会受到邀请,因此互相搭上关系,提前了解朝廷政策,互通有无。
期间若说身份最为尊贵的,自然是谢国公了。
谢国公谢殇檽与沈家是世交,籍贯是济州东平,是乾渊一代名将,开国元勋,更是供奉在昭华阁的二十四功臣之一,而且是唯一一个上活在人世的昭华阁功臣。
他如今已经年过半百,但依然精神矍铄,曾经跟着先帝拼杀打天下,如今更得陛下敬重,这次是听闻沈家接回来了大女儿,特地跟着来看看的。
除此之外,就是赵家了。
临安赵氏,乃是从前朝起就颇有名望的世家大族,赵氏家族子弟众多,大都担任高官要职,历经数代而不衰。
而赵川泽,就是赵氏嫡子。
也有人听说户部尚书接回了在乡下养病的大女儿,以为这能在这场寿宴上一睹其真容,不料左看右看,却并没有看到什么陌生的面孔。
于是大理寺少卿的夫人就好奇询问:“怎的不见你们的大女儿?”
徐氏笑容依旧:“她病了,还在养病呢!现在不适宜出来见人!”
于是众人也都打消了怀疑的念头。
宴会分男宾席和女宾席,男宾席有沈怀启牵头,除去失魂落魄的沈霖和沈策,大都喝得兴致昂然,说起一些朝堂之事,也都是各抒己见。
女宾席则含蓄的多,大多都是拉拉家常,说说哪家新娶了媳妇,哪家先嫁了女儿。
寿宴上的高光时刻,自然是献寿礼的环节了。
沈柔提早五个月就开始准备,给徐氏绣了一副百寿图。
她这图乍一亮相,就夺去了众人的目光,所有人惊叹不已的看着那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百寿图,纷纷称赞沈柔心灵手巧。
沈柔心里洋洋得意,为了绣这图,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心血,每天晚上打着蜡烛也要赶工,终于在许氏寿宴前绣完了。
而且,就算是沈忆还活着,就算是她真的来参加了这场寿宴,她也绝对是被人鄙夷耻笑的那个。
一个连得体寿礼都拿不出的乡野弃女,也配得上沈家嫡小姐的位置吗?
便是在这个时候,众人听到了一声洪亮的喊声:“大小姐寿礼到!”
所有人都寻着声音去看,就见两个大汉抬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屏风走了进来。
那屏风精美绝伦,上面还绣着一只活灵活现的橘色小猫,那小猫眼睛炯炯有神,正弓着腰好奇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只雀儿。
远远看去,那只猫仿佛活了一般,众人都惊奇不已。
只见那大汉转动屏风,众人才更加惊奇的发现,原来这屏风是可以转动的!而这屏风后面绣着的,是一只雪白雪白的小猫,也正好奇的望着不远处的一只雀儿!
竟是十分罕见的双面异色绣!要知道,这样精美绝伦的绣品,就连皇室也不可多得!
这样惊艳的绣品世所罕见,就连见多识广的国公夫人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惊叹道:“什么样的绣娘能秀出这样精美绝伦的绣品?”
而沈柔却是听得一头雾水,如果她没听错的话,那些人喊的是“大小姐寿礼到”。
而沈忆早就已经死了,她才是名副其实的沈家大小姐!
沈柔忽然感受到了一阵心慌,有些喘不上气来,她预感到某些不受她控制的事情要发生了!
沈霖和沈策也因这一句话而心潮澎湃,两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女宾席,就连沈怀启也都停下了喝酒的动作。
也便是这个时候,他们看到了有一个人缓步走进了正厅之中。
那是一名女子,娉婷袅娜,身着一袭芙蓉广袖长裙款款而来。
正是消失许久不见的沈府大小姐沈忆!
沈忆眉目含笑,美若不可方物,举手投足间礼仪周全,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被家人送到乡下的乡野姑娘。
国公夫人暗叹了一声:怎么沈家就这么有福气,有这么漂亮的女儿?这姑娘有一双极干净剔透的眼睛,让她第一眼看见就喜欢!
沈霖和沈策紧紧的打量着沈忆,确定她上上下下完好无损时,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沈忆对着徐氏行了一个万福礼,笑容天真烂漫:“今日是母亲寿宴,原谅女儿来晚了。”
徐氏皱着眉看着她,眼睛里满是厌恶。
其实就连沈忆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得罪了徐氏,竟然让徐氏对她厌恶万分。
明明已经重活了一世,明明已经知道徐氏对她的轻蔑与厌恶,但沈忆心中,却仍然有几分不舒服。
那是十月怀胎生下她的母亲,可却用这样的厌恶眼神望着她。
沈忆嘲讽的勾起唇角,直直迎上徐氏的目光,笑得十分天真浪漫:“女儿恭祝母亲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沈柔浑身都在颤抖,她的牙齿都在打颤,不可以,沈忆怎么能回来!她就应该去死!她沈柔才是沈府名正言顺的大小姐,而不是这个在乡下长大不知礼数没有眼界的贱人!
她不能坐以待毙!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沈忆夺走自己的一切!
于是,沈柔甚至都顾不得沈府的脸面,也不在意她十几年来如一日学习的礼仪和教养,竟然当众捅破了沈忆礼佛遇贼之事!

妙龄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厢房里,一改在众人面前的妖冶活泼,十分冷肃地说:“昨晚有三人造访烟雨楼,一位是沈大小姐,还有两位是沈大公子和沈二公子。”
蓝玉城微微眯起眼睛,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他们来做什么?”
妙龄眼眸微动:“几天前户部尚书沈怀启之女沈柔在烟雨楼下了追杀令,要杀那位沈府刚刚接回来的大小姐沈忆,后面发生的事情王爷您也知道,昨晚沈家两位兄弟来就是调查刺杀沈忆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那你怎么说的?”蓝玉城问。
妙龄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当然是实话实说。”
蓝玉城的笑容愈发的深,甚至还带着几分跃跃欲试的兴奋:“你说当事情败露以后,沈家会怎么对待这位准备买凶杀人的二小姐呢?”
妙龄混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能怎么对待?无非就是上家法打一顿丢到庄子上罢了。”
蓝玉城却不可置否。
而妙龄神色却忐忑了起来:“王爷,子衿公子恐怕是喜欢上沈忆了。”
“我自然知道”,蓝玉城的身影一半隐没在黑暗中,一半却展露在熹微的晨光之下,那双时常含笑的眼眸却是无比的冷酷锋锐:“因为我能清楚的感知到他所做的一切。”
“那位沈大小姐好像对子衿公子也颇有好感。”妙龄艰难的补充,因为她已经察觉到了蓝玉城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
蓝玉城微微眯起眼睛,十分慵懒的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笑吟吟的说:“喜欢?比起喜欢来,沈忆更多的是羡慕吧。”
妙龄十分迷惑不解,她实在不明白沈忆会羡慕赵子衿什么?
羡慕赵子衿有钱有闲吃喝玩乐长得好看吗?
妙龄心情复杂的看向蓝玉城,明明是一模一样的面容,为什么性格缺全然不同?
沈府书房,沈怀启和两位儿子都坐在原地沉默。
沈怀启消化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开口:“也就是说你们去调查了,柔儿确实做了买凶杀人的勾当?!”
沈怀启有两个儿子,最后才生下那么一个可爱的女儿,他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宝般娇养着,如今却告诉他,他疼爱的女儿其实是一个买凶杀人的凶手?
他还是不可置信的说:“你们会不会查错了?这背后其实是另有其人,柔儿其实是被冤枉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沈怀启就反应过来了,他的两个儿子一个是皇帝亲卫、轩鹤司主事,一个儿子也在兵部担任要职,是将军根苗,如果他们两个能把这么简单的案子查错,那简直比沈柔真的买凶杀人还要离谱。
沈策十分烦躁地说:“怎么可能查错?阿柔她买凶杀人时的银钱都还在烟雨楼呢,那么大一笔钱想要追查很是容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爹你还是赶快想想怎么给阿忆一个交代吧!”
他一拳锤在了桌子上,桌子上放着的杯子都跟着震了震:“只恨我没有相信阿忆,反而伤了她的心!”
沈霖闭了闭眼睛:“这也不是沈柔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上一次下人虐待阿忆也是出自沈柔的手笔,我本来还不相信,但是我却撞到了她在阿忆受罚时耀武扬威,我那时已经告诫过她了,可是她完全都没放在心上。”
沈怀启听了,这才明白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导致沈霖勃然大怒,不顾名义礼节将沈忆接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居住。
他不由愕然:“柔儿她是这样的人吗?”
看着自家老父亲仍然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沈霖虽然不想打击他,但还是说:“这位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妹妹绝对没有她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善良单纯。”
沈策好像还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说:“娘的寿宴上,沈柔也是步步紧逼,想要败坏阿忆的名声!”
“她那是只是看似在关心阿忆,但话里话外都在数落阿忆养在乡下没有教养,甚至还想着靠阿忆遇匪之事将阿忆打入无尽深渊!谁不知道女子的名声很重要?倘若她真的为她的姐姐考虑的话,又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呢?”
如今一桩桩一件件回想起来,都充满了那么多的不合理,而他们却熟视无睹,任由沈忆一个被众人批判,被千夫所指!
沈霖失魂落魄的说:“倘若沈柔有一条计谋达成,那我们会怎样对待阿忆?我们会厌恶她鄙弃她,将她踩进泥里,那时的她孤立无援又该怎麽活?”
沈怀启痛心疾首,长叹一声道:“我怎么会养一个这样的女儿?十几年如一日的谆谆教诲,就教养出来了这么一个心思狠毒的东西!”
幸而沈忆心智坚韧有勇有谋,否则她不知道被沈柔迫害了多少回,也要被他们误会多少回!
沈怀启纵横官场几十年,见证了朝代的更迭,也见惯了人心的险恶。
他自认为他虽然算不得上是一个好人,但也是一个有良知的人,违反原则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去做的,可他教养出来的女儿却这么没底线,满心恶毒不说,甚至还想着要买凶杀人!
“这件事情,我会给阿忆一个交代!”沈怀启一锤定音。
从沈忆身上,沈怀启才发现,原来良好的品行与身份无关,他将沈柔教导长大,可沈柔却并没有一个良好的品行。
相反沈忆在乡下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但却性格坚韧,敢爱敢恨,并没有因为身处泥沼就自暴自弃,也没有因为贫穷就去违背自己的原则,这才是少有和难得的,也更像他沈怀启的女儿!
晌午时,沈柔正准备休息,她寿宴上被沈忆气的头疼,眼下她还没有想到什么好的法子来对付沈忆,不由得窝着一股火气,做什么都不顺心。
也便是这个时候,她的丫鬟怜琴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小姐,老爷和夫人让你过去一趟,看架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沈柔被烦的不行:“爹娘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我午睡之后再说吗?”

只差一点......
只差一点,这个箭就要了自己的命!
有一股寒意顺着沈忆的脚底板攀爬上了她的背脊,让她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
少年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他的眼睛落在手中的那只箭上,主意到了那支箭尖上古怪的纹路。
周遭异样的声音悉悉索索,仿佛有无数个杀手潜藏于树林中,只待一个时机,就可以夺走两人的性命。
少年拉住了沈忆的手,二话不说,竟是运起了轻功逃命。
沈忆和蓝玉城躲进了山洞中,山洞虽然隐蔽,却也潮湿一场。
两人一路风风火火的逃命,浑身上下无不狼狈,沈忆苦笑了一下,感到十分抱歉:“这位公子,真的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少年摇了摇头,问:“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姑娘不必道歉。”
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环境中,他们两个人靠着山洞岩壁坐下,彼此之间都隔着一段距离,却也能清楚的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沈忆觉得莫名尴尬,于是主动找话题同少年攀谈:“不知公子尊姓大名?若这次能逃出生天,必报公子搭救之恩。”
黑暗中,她听到了少年的一丝轻笑,少年慢悠悠的说:“我叫赵子衿。”
“子衿?是诗经里的子衿么?”
“是。”
沈忆感叹:“倒是很衬公子呢。”
“你呢?你叫什么?”少年转过头,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暗处的那抹疏影。
沈忆说:“我叫沈忆。”
“好听。”子衿赞扬。
沈忆心中微微一痛。
在这个少年之前,没有人觉得她的名字好听的。
那些人大都嫌弃她出身乡野,鄙弃她的才识学问,挑剔她的礼仪规矩,末了还要再厌恶的说一句:“沈忆?这个名字听起来都轻贱的很!”
沈忆:“我的名字明明不好听。”
少年却反驳道:“怎么会?!”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明明看不到少年的神情,沈忆却从少年的话语里听到了他浅淡的笑意:“姑娘的名字里,写满了相思。”
就像是一颗石子掷入了平静的湖中,顷刻间掀起了一层一层的涟漪。
“姑娘怎会遭遇刺客的追杀?”子衿问。
沈忆叹了口气:“我是为母亲求平安符而来,至于为什么遭遇了追杀,我自己也不知道。”
虽然沈忆心如明镜,这件事情一定跟沈柔逃不脱关系,但是她和沈柔的纠葛与外人无关,也没必要说的太多。
子衿把玩着手中的箭,郑重的说:“那姑娘日后可要小心些了,这些刺客可不是普通的刺客。”
沈忆一愣,问:“此话怎讲?”
“这刺客所射出来的箭名为悬幽,乃是时间少有的兵器,一直为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烟雨楼所用,那幕后之人想必恨极了姑娘,才会豪掷千金驱使顶级刺客来杀姑娘。”
沈忆是听说过烟雨楼的。
在前世,这烟雨楼就是琅琊王的爪牙,谋定天下至关重要的一环。
就连当今太子,都是死在了烟雨楼的刺客手中。
沈忆心中不由一惊,看来沈柔真的想要她死,竟然派烟雨楼的刺客来杀自己!
但烟雨楼向来神鬼莫测,极少有人知道背后的真相,这少年公子又是如何得知?
像是看穿了沈忆心中的疑问,子衿唇角上扬,十分坦荡的说:“我曾经也是他们的暗杀对象,后来嘛......”
沈忆追问:“后来如何?”
子衿笑言:“我去了烟雨楼,同他们打了一个赌,赌赢了,我就可以赢回自己的命,赌输了,那我就要把命留在烟雨楼。”
“看来你赌赢了。”沈忆说。
“是的,我赌赢了。”少年将手中的箭递给了沈忆:“你要不要去赌一赌?”
沈忆皱眉。
子衿声音微沉,带着几分郑重:“烟雨楼的杀手就如暗夜潜行的鬼魅,不死便绝不罢休,姑娘可敢拿自己的命赌自己的命?”
沈忆只思考了片刻,就接过了子衿手中的箭:“自然敢。”
重活一世,她也想豪赌一回,哪怕是以命赌命!
她豪情万丈的说完了话,却忽地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颇为尴尬的说:“子衿公子,我也不知道烟雨楼在哪儿啊!”
子衿笑吟吟:“我知道。”
天光微亮,两人就进了京城。
沈忆一路都胆战心惊,生怕忽然窜出个刺客捅她个三刀六洞,子衿安慰她说:“不必害怕,白天烟雨楼的杀手是不会露面的。”
沈忆这才松了一口气。
子衿带着她去了京城最大的烟花之地——枫月栖。
沈忆忽然有些心慌气短,怀疑这少年公子是要把自己骗进去卖了。
可对上少年那双又清澈又坦诚的眼睛时,沈忆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选择相信他了。
两人前脚跨进枫月栖,下一秒,就有一名妙龄少女迎了上来。
少女瞥了一眼子衿,像是熟识似的,脸上的招牌假笑瞬间隐去,冲他翻了个白眼。
她继而又看向了沈忆,见沈忆出落得亭亭玉立,立刻喜不自禁:“哎呦!一看姑娘就是第一次来我们枫月栖!怎么样?姑娘,你是喜欢如花美眷的姑娘呢?还是喜欢宽肩窄腰的美男子呢?我们这里可是应有尽有......”
子衿立刻隔开了两人,简明扼要的说明了来意:“我来这里,是为消灾。”
少女冷漠脸:“哦!你又得罪了人,被人下悬赏令啦?”
“不是我,是这位姑娘。”子衿指了指沈忆。
少女又热情了起来:“这位姑娘如此貌美,竟然也有人狠的下心去杀!”
沈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从踏进了这枫月栖后,就没有个正常人......
少女牵引着沈忆走上了三楼雅间。
三楼雅间内装饰风雅,就连案几上放着的笔墨纸砚都是世间稀有的珍品。
沈忆忍不住悄悄问子衿:“子衿公子,你上次跟他们赌的什么?”
子衿还没来得及说,少女却替他回答了,她幽幽的说道:“我们赌的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少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划过了一抹惊痛,像是被沈忆这轻佻的言语激怒了一般,握紧了她的手:“只痛快一晚上?”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
沈忆双手被人禁锢,用鼻尖蹭了蹭少年的喉结,道:“露水姻缘不好么?不会爱,更不会恨,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咱们今日纵情,明日就忘了今日的情,岂不是两全其美?”
蓝玉城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他鲜少这般生气,他几乎是拼尽了所有的意志才拉开了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的女子。
“我此生只与妻子做这种事情。”少年唇角微抿,紧闭眼睛,侧过头不去看沈忆。
倒真有几分良家妇坚守贞洁之态。
沈忆又一次凑了上去,她趴在少年的耳边呵气如兰:“我不信,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少年忍无可忍,撕下床边的纱幔将沈忆双手绑了起来,给她掖好被子以后落荒而逃。
站在外面听墙角的妙龄幸灾乐祸,见蓝玉城脸都红成了柿子,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当你真的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呢,我还跟他们打赌,说不准你是个断袖,没想到啊没想到,少年还是难过美人关......”
蓝玉城不理会妙龄,转身下了楼,走出了一半又折返回来说:“她今日喝了那么多的酒,明日可能会头痛,你给她送一碗醒酒汤......”
见妙龄戏谑的看着他,少年终于嘱咐不下去了,咬牙转过身说:“算了!我自己熬!”
等到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沈忆的脑袋传来了一阵阵的钝痛。
妙龄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将那碗刚熬好的醒酒汤放在了沈忆旁边的桌子上。
沈忆不知为什么,从这少女眼中看到了赤裸裸写着的两个大字——八卦。
沈忆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昨天的赌......谁赢了?”
“自然是你赢了,否则你又怎么能看得见今天的太阳?”妙龄笑嘻嘻的说:“我可真佩服你了!”
沈忆更加莫名其妙。
佩服?
佩服她什么?
妙龄拍着手称赞道:“你居然能撩得那个不解风情的家伙红脸!”
沈忆:......撩?
她喝醉了酒,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半点印象。
“我叫妙龄,是这枫月栖和烟雨楼的幕后老板,你既然赌赢了,那么我们就会撤回关于你的追杀令。”
枫月栖,天下第一烟花地,烟雨楼,天下第一刺客组织,而这幕后老板,却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女。
沈忆登时觉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对这肆意洒脱的少女十分敬佩。
妙龄凑近沈忆,十分八卦的说:“原来你就是户部尚书新接回家的小姐,你的妹妹要买凶杀你欸!你要不要给我们添点业绩?不多!五百两银子,我帮你杀了你的妹妹!”
沈忆摇了摇头:“家妹胡闹,让妙龄姑娘见笑了。”
其实沈忆心里想的是:直接杀了沈柔就太便宜她了,她要让沈柔后悔在这个世上走一遭!
妙龄的脸色变得十分古怪:“她都要杀你了还是胡闹么?”
沈忆转移了话题:“那位公子呢?”
“他有旁的事情要处理,先行离开了。”
听到妙龄的回答,沈忆点了点头。
虽然是萍水相逢,但她毕竟是那名公子所救,还是要牢记人家恩情的。
殊不知,她的大恩人早就被她醉酒后折腾得够呛。
沈忆并没有回府,反而借住在这枫月栖,日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知在干些什么。
沈府早已乱作一团。
听到沈忆遇难的消息后,沈怀启脸上闪过了一丝犹豫之色。
这世间,女子的清白大过天,若沈忆真的被坏人掳走,这个女儿也要不得了!
只可惜,他本来对着个女儿还是有几分喜爱的。
徐氏则对这个女儿遇难之事无动于衷:“她是去求平安符的时候遇难的,说明她本身就是卑贱之人,因踏入了佛祖净地而受了天罚!”
沈柔哭得虚情假意,抹着眼泪说:“姐姐不会遇到什么意外吧?女子的清白可是大过天啊!倘若......倘若她......这可怎么好!”
然而沈柔心里清楚,沈忆这次是绝无翻身余地了!
她最好是死了,否则若是衣衫褴褛的逃回来,那清誉也就毁的差不多了。
这样的女子清白已失,豪门贵族也绝不会留着这样一个玷污门楣的女子。
大多数都是谎称病逝,然后拖到柴房里绞死。
所以沈忆回不回来都不重要了,因为不管她怎么折腾,她都得死。
让沈柔恼恨的是,她豪掷千金请了烟雨楼的杀手去杀沈忆,可那些刺客到最后却音讯全无,以致于沈柔也不清楚沈忆到底死没死。
沈霖和沈策却都对沈怀启和徐氏的反应感到心寒,沈霖勃然大怒,发誓一定要找回沈忆。
因为他曾经亲口承诺,要护沈忆安然无恙。
而沈策则二话不说就带着护卫前往法乌寺附近搜寻。
五天时间转瞬即逝。
怀章院内,沈霖眼睛赤红,浑身上下溢满了煞气,他坐在首位,神情十分冷漠:“五天了,这么久都没有人找到阿忆的消息!”
那些负责寻人的手下皆是胆战心惊,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公子发这么大的火。
荷叶在旁边不停的抽泣,她眼睛都哭得红肿了:“都怪我,我就应该陪着小姐的,否则小姐也不会失踪......”
那时她听了小姐的话分头走,直至走出很远以后,她才忽然反应过来,是小姐不想牵连她,独自引开了杀手!
然而现在折返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往京城一路狂奔,终于在第二日晌午回到了沈府寻求帮助。
沈策带着护卫去寻沈忆,沈霖因公事繁忙,只能一边处理手中繁杂的公事,一边焦灼的等待。
今日已经是第五日了......依然什么消息都没有!
“或许小姐早已遇难......”那属下犹豫很久,还是咬牙说出了最后的猜测。
沈霖一把掀翻了书案,漠然的说:“阿忆不会有事!”

沈忆难受的心里好过了些许,她拍了拍荷叶的肩膀说道:“是我不好,我应该提早告诉你我没出什么事情的。”
荷叶摇了摇头说:“小姐做事自然有小姐的道理,荷叶以后会努力不拖小姐后腿的!”
沈忆苦笑,轻轻地点了一下荷叶的额头:“这几天估计也没吃好饭吧?我给你做好吃的糯米排骨如何?”
沈忆亲自下厨做了两菜一汤,和荷叶一起吃得欢快。
荷叶抱着自己吃得鼓鼓的肚子打了一个嗝,愧疚的说:“应该我给小姐做饭的,可现在却要小姐给我做饭吃......”
沈忆笑眯眯地说:“你家小姐乐意给你做饭吃呀!”
沈忆毕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用前世的眼光看荷叶,荷叶也不过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和她的瑜儿是一样的可爱和招人喜欢。
她本来也不是世家大族里养出来的千金小姐,也不希望有人把她当成主子一样照顾得无微不至,她能和荷叶互相扶持一路走下去,就已经是不可多得的缘分了。
沈忆放下了筷子,神神秘秘的说:“你要不要和你家小姐出去玩个刺激的?”
荷叶十分单纯地眨巴眨巴眼睛:“什么刺激的啊?”
等到两人鬼鬼祟祟地翻了沈府的墙,避开巡逻的官兵来到风月栖的时候,荷叶才磕磕巴巴地说:“小姐,这有点太刺激了吧?”
沈忆拉着荷叶一同走了进去。
妙龄见沈忆来了,笑嘻嘻地迎了上来说:“原来是沈大小姐,这次来有何贵干?”
沈忆笑盈盈地说:“想找你们做一笔交易。”
妙龄听了这话,微微挑了挑眉,颇感兴趣的问:“找我们做交易?”
沈忆侧过头看向已经被枫月栖的纸醉金迷看呆了的荷叶,见她对那些歌女的表演十分感兴趣,就示意荷叶可以自己去玩。
有妙龄在,没有人敢对荷叶动手动脚。
两人来到了二楼的厢房,妙龄坐在书案上晃悠着双腿问:“不知沈大小姐想和我做什么交易?”
“帮我揍一个人,不要打死,但一定要打到他卧床不起至少半个月。”沈忆说。
“那我能得到什么?”妙龄问。
沈忆浅笑晏晏:“我这里有一个致命毒药的方子,杀人于无形,对于你们烟雨楼来说恐怕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妙龄神色严肃了下来,接过了沈忆递给他的方子仔细地看。
半晌,妙龄收起了那方子放到了袖子里,笑嘻嘻地问:“不知道沈大小姐要揍谁?”
“赵家嫡子,赵川泽。”
妙龄好奇地问:“这光风霁月的赵家大公子如何得罪你了?”
“他没得罪过我,但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行,”妙龄爽快地说:“包在我身上,绝对揍得他半个月下不了床!”
沈忆现在虽然不能杀死赵川泽,但无论如何也得先出一口气。
妙龄神秘兮兮的凑近沈忆,用手指挑起了沈忆的下颌:“怎么总觉得你今天不太开心的样子?”
沈忆无奈:“我心情确实不好。”
“哦?你和那个家伙一样怎么都心情不好?”
“还有人心情不好吗?”
“当然啊,就是救了你的那个公子嘛!”
“子衿公子?”沈忆问。
妙龄点了点头:“子衿公子就在隔壁的厢房呢!”
沈忆推开隔壁厢房的门的时候,就看见少年正一个人出着神发着呆,望着手中的酒杯久久不眨一下眼睛。
沈忆走到他的身后,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少年反应极快的转过头,看到是沈忆的时候,脸上原本不耐烦的表情登时变得十分错愕。
沈忆问:“美酒佳肴皆在,你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开心?”
少年幽怨的瞥了沈忆一眼,叹了口气说:“还不是拜某人所赐?”
沈忆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在少年的对面坐定,十分自来熟地拿起一双新的筷子,夹了一只鸭腿吃。
她本来是不饿的,但不知为何,看到这样俊朗的少年坐在自己对面,让她忍不住有些食指大动。
这时候有小厮走进来上新菜,一不小心碰掉了一个馒头在地上,小厮也没有注意,上完菜以后就直接退下了。
沈忆注意到了掉在地上的馒头,随手拾了起来擦了擦上面的灰,就咬了一口。
咬下去以后,沈忆就愣住了。
少年也看到了这一幕,也是微微一怔。
沈忆这完全都是下意识的反应,她流落街头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所以分外的珍惜粮食。
掉在地上的东西,只要不是特别脏,她都会捡起来擦擦接着吃。
前世的她因为这个习惯,不少次被沈柔嘲讽上不了台面。
就连她的亲生母亲都骂她是天生的下贱胚子,嘲讽她就算有大鱼大肉也不知道怎么吃。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沈忆不知为何,心狠狠地揪了起来,她几乎能想象得到这少年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了。
心里的那股自卑感又隐隐约约升了起来,尤其是面对这个光风霁月一般的少年的时候。
她忽然很想逃,逃离这里,不敢去看少年的眼睛。
少年却伸手拿走了她手里的那个馒头,将馒头掰成了两半,自己拿走了一半,将另一半又递给沈忆,笑容如朗月入怀:“一个馒头吃不完,咱们两个一人一半刚刚好。”
说完,他也丝毫不顾这馒头掉在地上过,大口咬了下去。
沈忆心都停了半拍,怔怔的看着对着半块馒头大快朵颐的少年。
很久很久,她才回过神来,神情复杂地看着少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个养尊处优的少年为了让她不尴尬,是故意这样做的。
“谢谢。”沈忆轻声说道。
少年笑容清朗:“我也不喜欢浪费粮食啊!”
不知为何,两人凑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所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也莫过如此。
直至天光大亮,沈忆才和玩得十分高兴的荷叶回了府。
晨光熹微时,蓝玉城静静的坐在窗边看着沈忆离开的背影,经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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