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狂风翻卷,血色晚霞侵透云端。朔方营寨一声巨响,久违的羽旗陡然坠落,营中战马嘶鸣不止。所有人都以为这是敌军潜入之兆,一时间人心惶惶。营门外的巡逻卒子互相询问,却未见半个敌影。簇拥的兵火光中,唯有一条断裂的巨大帅旗下,躺着一个满身尘土的年轻士卒——他的铠甲斑驳,神情未完全苏醒。
那便是李存孝。此刻没有人知道,他即将于这风起云涌的唐末乱世里,走出一条惊天动地的英雄之路。
一、乱世少年
李存孝少时名不详,有传说他幼年是被马匪所掳,也有人说他原是河东边陲流民,数岁便失去双亲。各种版本的风言风语在他参军后流传开来。真相如何,并无定论,唯独可以确认的是,他的一身武艺和早年的凶悍名号,全都诞生在沙陀军中。
河东之地战乱不休。李克用崛起之初,四处招揽武勇之士,吸纳了大批匪徒、亡命之徒,也囊括各处落魄少年。以沙陀骑兵为核心,这支河东军逐渐成为唐末不可忽视的力量。李存孝正是在那个阶段,被李克用注意到。
彼时,他不过十四五岁,早有传言:此子矫健如狼,敢在荒原单挑山匪。与他同龄之人几乎没人能在刀法上走过五合。沙陀军中有人见过他,一身裘衣,一双眼漠然扫过百余匪徒,转眼便提着大刀冲进匪阵。看上去瘦弱,手中大刀却举若无物,一股猛劲儿宛如疾风卷野火。这等少年的勇武,自然被李克用麾下的一员副将瞧见。那副将叫梁野,自作主张引荐给李克用,算是李存孝正式踏入大军生涯的开端。
最初,李克用并未表现出特别态度,只是让少年在沙陀军的预备营里磨砺。由于李存孝身世无依,算是营中寄养,每日与同营伙伴操练,期间常与人比斗。传言初来几月,他几乎打遍同营无敌手,然而其脾性寡淡,也不多言,只认定自己要在军中立功。
二、拜入李克用麾下
一年之后,梁野随军征剿河东一股叛乱势力,战事激烈之处,李存孝毛遂自荐,与一群老兵并肩冲阵。没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