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却也是从夺嫡战争中杀出来的,怎会容许陆铎一直猖獗。
他们一直有书信往来。
我知道沈肆和皇帝的书信在他书房里粉瓷盒子之中。
深夜我偷偷潜入他的书房中,在拿出书信准备透着月光看时,桌旁的烛灯突然亮起。
沈肆的脸倒映在我的瞳孔中。
他脸上多出来平常没有的疲惫沧桑。
“我知道如果你没有拿不出有用的消息,他不会善待你。”
我低下头不去直视他的眼睛。
“可我还是想看看我的小霖会不会伤我。”
我进退两难。
面对陆铎的询问我爆发了。
我把案前的物品不分轻重的砸在他身上,我几乎近乎癫狂地拉着陆铎的衣襟,将他拖到我的面前。
我能在他的眼里清楚的看到我的样子。“在你心里,权势,金钱,地位,输赢哪一样都比我重要。我感恩你将我从那里带出来,但是你怪我掉下去上不来。在你丢下我的那一刻我都在为你找借口。可是让大立传信来让我帮你查沈肆的时候。我连自己都骗不过去了。”
泪水沾湿了我的整张脸,我松开了攥到发白的手指,将这个张脸埋在掌心内,让自己彻底接受陆铎从始至终对自己都是利用的事实。
陆铎想触碰我脸颊的手滞留在半空,轻笑了一声,“你还是我初见的样子,纯真,率情。”
出了陆宅我没有接受任何人给的施舍,本来就是一无所有又何惧从头再来过。
老天似乎也是捉弄我一样,下起了京城多年不下的雨。
体温被雨水浸湿的衣服逐渐带走,我随便找了个半透雨的篷子躲雨。
突然我的世界没雨了,沈肆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撑着伞,半边肩膀被雨淋湿。
7.
沈肆常年住在军营和将士们同吃同住,我住在沈肆的府上。
也不能称之为府,沈肆的家不比陆府,极尽奢华,但是足够清新雅致,要不是旁人提醒,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