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职。
至于我们村的村支书,那更是不在话下。
在回乡的路上,经过了那片首富曾给他八十岁老娘提前准备的坟地。
原本早已建起来的豪华墓地,现在又恢复成了耕地,还给了村民。
听开车送我回家的张医生说,首富如今都执行了死刑,可他八十岁的老娘还活着。
只是一夜之间,家世从全市首富成了阶下囚,而且犯罪所得全部充公,大厦骤倾。
老太太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一夜之间成了疯子。
可惜首富家分崩离析,没有人顾得了她。
现在老太太经常衣衫褴褛,在各处游荡。
张医生告诉我这些事情的时候,不远处正巧就有村民发生纠纷。
一方在呵斥:“你发什么疯,这哪里是你的坟地,明明是你儿子抢占走我家的土地,现在政府做主还给了我们!”
而被呵斥的那个一头白发,枯瘦如柴,只是不依不饶地重复:“是我的,是我死后的宫殿,能保佑我全家财运百年不断!”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还在疗养院把我当成哈巴狗。
而现在,却成了这副模样。
可是又能怪谁呢?!
我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前方,一直等到夕阳西下时,汽车停在了我家院落门口。
小勇当先跑到了前头。
我和刘香兰共同抱着三个骨灰罐,含笑向夕阳下的家走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