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夕,你居然敢伤害砚修哥哥,你死定了。”
“哦,还有你。”
话落,季怀夕再次甩起鞭子。
“怀夕。”
徐长宁话未说完,徐婉柔就蹿了出去,徐长宁顾不上别的,策马追了上去。
“哥哥,你快救我。”
“啊。”
两个时辰后,徐婉柔趴在姜氏的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苍白,还不曾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母亲,婉柔差点就见不到母亲了,婉柔好害怕。”
姜氏脸色铁青,恨不能站在厅中间的季怀夕生吞活剥。
“你可知错?”
“我无错。”
季怀夕声音温凉,若是她不反击,摔下去的可就是她,陆菁菁绕过她的时候,沾着药粉的帕子轻轻一抹,随后陆砚修假装马失控冲她来。
她要不是看清他们的计划,如今躺在床上的就是她。
依着他们三人的狠辣,她未必都能囫囵个回来,若是她真的不会骑马,被踩断手脚都是轻的,所以她错在何处?
凭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不过回敬了同样的招数,她可没有让他们丧命,她可太善良了。
“跪下。”
季怀夕冷眼睨了姜氏一眼。
“跪天跪地跪父母,我不跪。”
闻言,姜氏的太阳穴突突跳起,一口气堵在心口,好似下一瞬就会冲口而出。
“孽障,你闯下如此大祸,竟还敢顶嘴,你是要气死我?”
徐长宁深深看了季怀夕一眼,亏得在庄子的时候,他还发自内心关心了季怀夕,谁曾想她生性恶毒,要不是他反应灵敏,婉柔如何能囫囵个坐在这里。
“季怀夕,我对你太失望了,你既不承认母亲,也不承认我是你的兄长,你当初又何必回来?”
徐长宁一脸痛心,懊悔和难过纠结,徐长宁一想到两个时辰前的惊险一幕,后背渗出一层冷意。
他好不容易追上婉柔,回头的时候砚修已经连人带马跨出了草场,十几个护卫家丁都拦不住那个疯马。
好在草场的后面就是山头,砚修经验丰富,及时调转了马头,最后砚修瞅准时机,借助一旁的大树顺势一倒这才逃过一劫。
饶是这样,砚修的大腿依旧被树枝剐了好几条痕迹,鲜血直流,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季怀夕,今日要不是你,砚修就不会坠马,可你半点悔意都没有,我怎会生下你这样的女儿,早知道我就该掐死你。”
姜氏手指颤抖,双目通红。
季怀夕冷笑出声,冰冷的视线对上姜氏盛怒的目光。
“没办法,老天爷可怜我,不忍我年纪小小就上去陪他。”
“好啊,我是管不了你了。”
姜氏看向身后的家丁。
“来人,将她捆起来,打二十大板。”
靠在姜氏怀里的徐婉柔眼眸一亮,抽抽噎噎的抬眸,隐忍的看着季怀夕。
“妹妹,这次姐姐再不能帮你了,若是母亲不罚你,我没脸再见砚修哥哥,母亲也不能坦然面对建安侯夫人,相府更无法同建安侯府交代,你可明白?”
说时迟那时快,季怀夕指尖一弹,一枚黑色的药丸进了徐婉柔的嘴里。
“呕。”
徐婉柔惊恐的看着季怀夕,捂着自己的喉咙。
“季怀夕,你给我吃了什么?”
说着,徐婉柔就拼命呕,想要将口中的丸子吐出来。
“不用白费力气了,入口即化,专门为你准备的。”
“母亲。”
徐婉柔带着哭腔,惊慌的看向姜氏。
“快将医女请过来。”
“季怀夕,你到底给婉柔吃了什么?”
徐长宁上前欲要揪着季怀夕的脖子,季怀夕凉凉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