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瑾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婚七年,老公为白月光拿走我的眼角膜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陈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像是有东西将她的五脏六腑全部灼烧。商温言在痛苦中猛烈挣扎,随后拽断什么东西般,眼前突然变得一阵清明。她看到陈瑾推开了私人医院的门,身边跟着衣冠不整的商亦熙。她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阿瑾,我好害怕,你在外面陪着我好不好,我眼睛恢复后,我第一时间想看到你。”陈瑾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会离开的。”他将手机开了静音,耐心地坐在医院门口的椅子上,修长的手指因紧张缠在了一起。他完全不记得——如果商温言尚有积分的话,此刻应该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眼里,只有商亦熙。商温言看了眼手术室,里面根本没有人做手术,商亦熙只是坐在床边,时不时听下外面陈瑾的动静。她多虑了,陈瑾很信任她。商温言看着她花九年陪伴的人,在去新世界的最后一刻道:“陈瑾,我们...
《结婚七年,老公为白月光拿走我的眼角膜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像是有东西将她的五脏六腑全部灼烧。
商温言在痛苦中猛烈挣扎,随后拽断什么东西般,眼前突然变得一阵清明。
她看到陈瑾推开了私人医院的门,身边跟着衣冠不整的商亦熙。
她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阿瑾,我好害怕,你在外面陪着我好不好,我眼睛恢复后,我第一时间想看到你。”
陈瑾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不会离开的。”
他将手机开了静音,耐心地坐在医院门口的椅子上,修长的手指因紧张缠在了一起。
他完全不记得——如果商温言尚有积分的话,此刻应该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的眼里,只有商亦熙。
商温言看了眼手术室,里面根本没有人做手术,商亦熙只是坐在床边,时不时听下外面陈瑾的动静。
她多虑了,陈瑾很信任她。
商温言看着她花九年陪伴的人,在去新世界的最后一刻道:“陈瑾,我们永远不会再见了。”
陈瑾突然觉得右耳有些凉。
像是刚刚有风吹过,莫名让他感受到了一丝难过。
商温言现在怎么样了?
他突兀想起进门时,无意看到那间房门大开的病房,里面的人被白布紧紧盖着。
是想故意装死,让他难受吗。
陈瑾捏了捏指尖的戒指,深吸一口气,给商父商母打了电话。
他不会在意商温言的。
她乐意躺着就一直躺着,等到躺够了,总有一天会再起来找他的。
商亦熙的手术很快就结束了。
商父商母听说不仅找到愿意捐献眼角膜的人,移植手术还很顺利,二话不说就赶了过来。
“亦熙,你的眼睛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生有说后续恢复情况吗?”
商亦熙眼睛裹着厚厚的一层纱,被方医生推着轮椅:“我没事的,妈妈。”
她装作虚弱的样子,时不时咳嗽两声:“只是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大概之后的签售会,得麻烦姐姐替我去了。”
商母这才想起商温言的事。
她不满地嚷嚷:“商温言又死哪去了,亦熙做手术这么大的事,她身为姐姐,也不知道过来看望一下。”
商父皱着眉打电话,发现打不通后愤愤挂断:“她爱死哪去死哪去,亦熙,等你眼睛好了,咱们三个去旅游,让她一个人在家里待着。”
商亦熙哽咽,微蹙的眉毛看上去又一副想哭的样子:“姐姐不会是生我的气,故意躲起来了吧。”
“爸爸妈妈,有方医生在,我一个人也可以,你们还是赶紧去找姐姐吧。”
她虽这么说,因打针而青紫的手背却捏紧了扶手。
商母看到了,立马将商温言的事丢在一边。
“那哪行,亦熙,你姐姐她没事的,家里现在最重要的是你。”
“你现在眼睛刚好点,可不能再掉眼泪了。”
商父跟着赞同,承诺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许提商温言的名字。
只有陈瑾一人来到那间单独的病房。
白布下,商温言眼角的血痕没有完全擦干净,眼泪般一直流到耳侧。
“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赶紧用积分醒过来。”
病房只有他一人的声音。
陈瑾盯着商温言嘴角的笑意,酸溜溜地想,她会不会真的不要他了。
但随即,他就匆匆从包里拿出湿纸巾,细细擦去商温言脸上的血渍:“不会的。”
他确认他还爱着她。
既然这样,商温言的攻略积分就不会用完,也不可能离开。
这只是商温言逼他就范的手段,她从前也有在使用积分后晕厥两天的情况,这次肯定也一样。
陈瑾在内心反复重复着这些话。
在邮局办完寄件信息,商温言一个人在附近的公园散步。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
出乎意料的是,陈瑾也在。
他从包里抽出文件袋,递到商温言的手中。
“过两天蓝海就要进行展出了,举办方说商亦熙可以带一个助理,我推荐了你。”
一起被递过来的还有条围巾。
陈瑾想替她戴好:“这公园又冷又没什么花草,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每次生气都来这。”
“我不强迫你做眼角膜移植手术,你也听点话,让商亦熙眼睛早点好起来。”
商温言只接过了邀请函。
定制的围巾因她退后的动作掉在地上,商温言盯着明显选色于蓝海画作的围巾,将那张邀请函塞进了垃圾箱。
“继续拖下去,商亦熙治好的可能性只会越来越低。”
“陈瑾,尽快联系手术吧。”
从前总缠着他的女孩突然寡言起来。
陈瑾感觉心口传来密密麻麻的难受,想追上商温言,脚下却被什么绊了一下。
是那条围巾。
从前商温言却缠着他要,现在却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小孩子脾气。”
陈瑾迈出的脚步停下,俯身,将围巾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箱。
他和商温言吵过很多次架。
每次,商温言被气得跑来公园时,陈瑾只需从身后牵住她的手,商温言就会转身扑进他的怀抱。
这次也一样。
等商亦熙的眼睛好起来后,他会比从前还要呵护商温言,弥补这段时间对她的冷落。
商温言性子软,不记仇。
不出三天,便会与他和好如初。
蓝海展出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那天,商温言还是来了展会。
陈瑾一定要在这签订同意捐献的合同,商温言想,他大概是想让她看看商亦熙有多耀眼。
因为蓝海曾在全国美展中胜出,这场个人展会来了很多人。
商温言进去时,正好听到有几个人在议论:“听说她姐姐抄袭她作品,把她赶到国外好多年,这才刚回国三月,就做出蓝海这种系列作品。”
“这么厉害?
那我可得关注一下,说不定之后还能合作呢。”
“合作啥啊,她眼睛受了很严重的伤,这次蓝海,怕是最后一次展出了。”
商父商母混在其中,不时低头擦着眼泪。
“亦熙要么要强的孩子,要是知道找不到契合的眼角膜,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一向矜持的商母泣不成声。
“为什么我要生下商温言,要不是她,亦熙就不会出国,也不会因为意外划伤眼睛了。”
商父也绷紧了脸。
“老天真是不公平,善良的孩子受这么多苦,商温言那个混蛋却还活得那么逍遥。”
他们感慨地站在人群里,全然不知商温言正远远盯着他们。
“别看了。”
陈瑾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身后。
他自然抽出商温言手中眼部体检的报告,一张张仔细看过后,递给她需要签订的文件。
“签字吧。”
“帮你做手术的是亦熙和我的朋友,他手很稳,一定会一切顺利的。”
不知是在安慰商温言,还是在安慰他自己,陈瑾看起来非常紧张,目光在她和另一个方向徘徊。
商温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光下的商亦熙异常温柔,递出签名的笑更是让人倾心。
小轩跟着商父商母站在一起。
他们也都同陈瑾一样,在本该属于商温言的展会,将目光全部给了商亦熙。
“言言,为什么我们一定会走到这步呢?”
商温言听到陈瑾说。
“明明只要你用积分恢复了她的眼睛,我依旧会是你的丈夫,小轩也会更加听话,我们一家都会很好的。”
他似乎是真心惋惜。
商温言默不作声地签字,在陈瑾摇着头离开前,问了另一个问题:“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难过吗?”
“你不会死的。”
陈瑾依旧没有给她答案。
“就算失去了眼角膜,你也会用积分恢复好你的眼睛,到时候,我带你另办画展,你也别继续耍这种小脾气了,好不好?”
陈瑾总认为,只要他还爱着商温言,她的积分就一定不会用完,商温言便永远无法离开。
可他错了。
“要手术的时候,记得和我打电话。”
钢笔在桌面缓缓滚动。
陈瑾看着商温言离开,几次想要开口拦下他,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走到外面抽了根烟。
陈瑾不想和人沟通,却听着展会里的骚动声越来越大。
他不耐烦地接通了工作人员的电话:“什么事?”
“陈总,不好了!”
来电人的声音异常嘈杂:“亦熙不见了!”
中午忙工作忘了吃饭,晚上又急着给陈瑾送文件。
她浑身上下难受得厉害,使劲拧了把大腿,才借着疼痛打起了精神。
“妈妈,”怀里的小轩呻吟,“我喉咙好痛,肚子也难受。”
“马上就到我们了。”
商温言找不到位置,抱小轩的手抖得厉害。
她单手拿着手机,反复换了好几个姿势,才终于打通电话。
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陈瑾慵懒又烦躁的声音便掐断了她的哀求。
“忙,晚上不用等我回来了。”
分别时,他说亦熙一个人,他只是顺路送一趟。
现在算什么,忙着偷情?
商温言哭得全身上下都在抖,让怀里的小轩惊醒了过来。
他迷迷糊糊听到陈瑾的声音,不满地捏着她的嘴:“干嘛给爸爸打电话啊,带我看病这种小事,你一个人不行吗?”
“他又不像你,每天只用画个画,他很忙的,工作又累……妈妈干什么这么娇气。”
头疼让他很快又睡了过去。
商温言的眼泪没有人看见,她盯着玻璃反光里的自己,突然问道:“商温言,整整九年,你得到什么了?”
医院报了她的号码。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她看着她披头散发,原本面若桃花的脸,满是皱纹和白发。
这一眼让商温言彻夜难眠。
躺在冰冷的病床,盯了整晚窗外的路灯。
第二次起来的时候,她头疼得差点摔倒在医生面前。
“孩子身体太差了。”
开药的医生和她是朋友,看她气色不好,叫人帮忙倒了杯热茶:“有条件熬些中药补下气血,不然等天气一冷,他一准又反复发烧。”
之前怀孕来检查身体时,他听商温言提过她会中医的事。
明明是为她特意开出的药方,商温言却迟迟没有接话。
陈瑾非常讨厌中药的味道。
之前怀孕的时候,因为发脾气,把她熬了几天的药连碗带勺摔碎在了地上。
小轩的身体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
商温言心里杂七杂八各种事,边叹气边往小轩的病房中,抬头却看到了商亦熙。
她还是那么漂亮。
乌黑的头发齐腰,蓝色的波希米亚大裙摆衬着她白皙的小腿。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和陈瑾坐得很近,给小轩喂蛋糕时,小臂紧贴他紧绷的胳膊。
商温言呼吸还因一路小跑有些紧促,他们一家三口却是其乐融融。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报告单:“亦熙的眼睛不是恶化严重吗,怎么还有空专程跑一趟医院?”
商亦熙知道商温言难受。
却偏要放慢喂蛋糕的动作,轻轻啊的一声后,还捏着嗓子问陈瑾要不要。
“就是因为要看不见了,所以才总想多出来走走,能再多看两眼这个世界啊。”
将陈瑾咬过的勺子放回蛋糕盒,商亦熙的笑就像陈瑾嘴边的奶油一样恶心。
“毕竟小轩是因为我昨天想滑雪才感冒的。”
“阿瑾晚上又给我熬过中药,视线稍微清晰了些,我就第一时间赶来医院看孩子了。”
她起身把蛋糕递到商温言手中,问她要不要来一块的同时,故意将袖口抬得很高。
浓烈的药味熏得她顷刻一阵反胃。
比她怀孕时熬得要熏鼻数倍,陈瑾怎么可能忍受得了的!
商温言慌乱地转过头,看到陈瑾脱下外套来到她们身边。
“别站在风口,小心着凉。”
他将外套披在商亦熙的肩上,又拽了把商温言,问她小轩到底多久能够出院。
商亦熙说得没错。
陈瑾身上的药味更浓更刺鼻。
他却没有一点反应,手上的袋子里,装着新买的中药药材。
说什么不喜欢。
他只是不希望商温言怀上他的孩子,发脾气想逼她流产罢了。
商温言眼前突然一黑。
她呼吸困难,身体发冷,想逃到温暖些的地方去,却被追出病房的陈瑾猛地抓住了手。
他语气不善:“亦熙不过是想来看看小轩,你又在发什么脾气。”
商温言用指甲狠挖了下陈瑾的手臂,强忍泪水道:“我不会用积分恢复商亦熙眼睛的。”
“要是不想她一辈子只能拄着盲杖生活,就祈祷世上能有匹配的眼角膜,让她做成眼角膜移植的手术吧。”
他坐在床边,听到门外传来人声,转过头,是方医生准备推走急救床。
“我多交三个月的住院费。”
陈瑾努力压抑着心中的烦闷。
“你找间阳光不错的病房,每天安排护士帮商温言洗漱,病房不允许有其他人,不允许随便换位置。”
“谁要是有意见,让他打我的电话。”
商温言很喜欢晒太阳。
之前家里还养猫的时候,就总抱着那只胖橘睡在阳台的躺椅。
陈瑾想,睡舒服了,商温言就能快些醒过来吧。
“你在说什么呢?”
方医生惊讶中带着困惑。
“陈先生,她已经死了,马上要送进太平间。”
死了?
陈瑾整个人僵了一瞬,随后有些慌乱地笑道:“只是做个眼角膜移植,她怎么可能死了,一定是你搞错了。”
方医生摘下口罩。
“手术刚开始进行的时候的确一切顺利,可眼角膜刚刚摘除,病人的心电图就骤然停止,怎么抢救都没有一点反应。”
“本该手术完成的第一时间就告诉您的,可商亦熙的手术也要马上进行,所以才——”陈瑾脑海中猛地响起了商温言的声音:“这双眼睛是我最后的积分了,一旦拿走它,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不可能!”
陈瑾猛地抓住方医生,力气大得差点两人一起摔落在地。
“我不许你把她送到太平间去,她还会醒的,她一定会醒的!”
“她不能去太平间,我要带她回家,那样,她才不会继续任性,才会尽快醒过来。”
“小陈,你在吵什么呢?”
两人争吵的动静太大,吸引了来找陈瑾的商父注意。
他一把推开微掩的门,看到病床上只露出脸的商温言,神情顿时有些复杂。
“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就进医院了?”
他没听清两人刚刚的对话,大步上前,将白布猛地一扯。
“好端端地盖个白布干什么,多不吉利啊。”
“你妹妹病已经好了啊,你也赶紧好起来,要是表现得好,还能沾光一起去旅游。”
商温言单薄的身体顿时暴露出来。
她几天没好好吃饭睡觉,白皙的胳膊瘦骨嶙峋,看得商父心口一颤。
“她生什么病了?”
方医生刚差点被揍,现在不敢再吭一声。
陈瑾失神地盯着商温言右手的无名指。
那里有一圈浅红色的痕迹,是长期佩戴婚戒导致的。
商温言总是精心呵护他送的所有东西,尽管那些都只是商亦熙挑剩的残次品。
“她刚做完眼角膜捐献的手术,出了点意外,大概过两天就会醒了。”
从没想过的答案出现在耳旁,让商父抓着白布的动作一顿。
“你说什么?”
他分明听清了陈瑾说的话,却依旧颤抖地问出了这一句。
陈瑾盯着商父慌忙去摸商温言脉搏的动作,感觉光是开口就用尽他全部力气:“手术出了意外,但她一定会醒的。”
摔倒声和阻拦声一起响起。
商父狠狠一拳揍在陈瑾的脸上,被旁边的方医生慌忙给拦住了。
“什么叫手术出了意外!”
商父怒不可遏:“你凭什么擅自让她做眼角膜捐献,她是你的妻子,她还有孩子!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陈瑾与他对峙,声音冷得吓人:“那就看着亦熙眼睛越来越差,孤立无援,让她再经历一次出国那时的痛苦?”
商父拽陈瑾衣服的手突然就卸力了。
光是想想商亦熙难受的样子,他就不由自主冒出和陈瑾一样的想法。
商父再次摸到商温言冰凉的手,眼里只有愧疚:“只是一个小手术,之后就会好的,对吧?”
他紧紧抓着病房的扶手。
急救床上的商温言没有一丝要醒的意思,嘴角依旧笑着,像在嘲弄他的无能。
看商父脸色越来越差,方医生轻拍他的肩膀:“商温言应该是来之前就病死了,手术时只是回光返照。”
“她是您的大女儿吧,临走了还能让小女儿健康,走的时候,一定是很幸福的。”
“小轩。”
商亦熙轻轻拉小轩的手,不忍心看他望着苏婉继续流泪。
“我们走吧,爸爸还在等我们……都怪你!”
小轩一口咬在商亦熙胳膊上。
“要不是你挑拨离间,爸爸现在就不会一直躺在病房上,姥姥不会走,妈妈也不会不要我了。”
“都是你,都是你毁了我的家!”
商亦熙胳膊顿时有了牙印。
她想不明白。
让她回来的人明明是他们,说想让商温言去死的也是他们。
现在已经如他们所愿了,她也努力顶替商温言了,为什么他们却都变了?
小轩尾随苏婉挤进电梯,发现接近陈瑾的楼层后,冲上去就拽住了苏婉的手。
“不行!
你要去见爸爸,没有你,他一定会死的!”
“我已经没有妈妈了,不能再失去爸爸!”
电梯人不少,看到小轩堵在电梯门口,顿时议论纷纷。
“怎么管的孩子啊,这么没有礼貌。”
“对啊,还不赶紧把他带出去,准备要一电梯人等嘛。”
“这姐姐怎么也不吭声啊,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让孩子就在这哭吧。”
苏婉袖子被小轩扯得紧绷。
她没法当众将他推开,只能尴尬地走出电梯,将小轩匆匆抱走了。
“商亦熙呢,你不是一直嚷着要她做你妈妈吗,现在又来缠着我干什么?”
三番五次被小轩骚扰,苏婉彻底没了耐心。
小轩却不说话,使劲把她往病房里推。
苏婉一眼就看到了陈瑾。
他双眼深陷,身体瘦削,发臭的头发和脏污的被单让人忍不住皱眉。
陈瑾死水般眼睛因苏婉冒出一丝微弱的光:“言言,你来看我了。”
“你终于愿意原谅我了,对不对。”
他期待地伸出打颤的手,苏婉却猛地往后一退。
“把小轩管好,不要让他再来烦我了。”
她对他没有一丝留恋,曾经满是爱慕的眼里,此刻竟只有嫌弃和厌烦。
看着她转身离开,陈瑾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还有很多话想和她说。
想跟她说方医生进了医院,她的画被他专门收藏进了画展。
但言言,似乎不想听了。
走廊外传来咚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小轩的哭声。
他似乎因拖拽苏婉被推倒在地,踉踉跄跄跑回病房时,抓着陈瑾露在外面的手指放声大哭:“爸爸,我们该怎么办啊。”
“妈妈不要我们了,她真的不要我们了。”
医院的哭声在苏婉耳中慢慢远去,她在电梯门关上的最后一秒,回头凝视着那间病房。
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看着他摔倒哭泣,她又怎么可能不难过。
但她不能回头。
她已经为陈瑾和小轩浪费了九年,不能再耽误下一个九年了。
她已经死了,他们未来怎么样,和她不会再有关系。
找到林欣蓉在的病房,苏婉将其余的礼物放在床头:“毕业之后,我会和程锦一起去你在的城市工作,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开画展吧。”
“好呀。”
林欣容眉眼弯弯。
“我老家就在海边,你想画,坐个地铁就能到。”
再也没有人能训斥让她管好孩子,再也没有人能在半夜让她送文件。
她是个攻略者。
从现在开始,她只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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