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压着几个人带了进来。
老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陛下,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女子的来历,是从雪公主将这些人送到了青楼中。”
沈从雪一脚踹在老鸨身上:“我从来没见过你,沈从月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污蔑我?”
母后神情紧张起来:“陛下,一定是这奸人污蔑雪儿,快来人,把这奸人拖出去斩了。”
“母后急什么?
不如听听这些女子怎么说。”
几位女子对视一眼,眼中写满了坚定。
粉衣女子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臣女是礼部尚书嫡女,只因上个月在赏花宴上与傅大人对了一首诗,便被从雪公主亲手送进了青楼,她亲自打肿了臣女的脸,逼迫臣女留在楼中接客。”
“臣女是将军府庶女,去年在上山途中遇难,幸得傅公子搭救,一月后便被沈从雪送进了青楼,她亲自刮花了我的脸。”
“臣女是乐府舞女,只因在宴会上得傅公子一句夸奖,公主便把我送了进去,逼迫我在宫人面前跳舞取乐,臣女在青楼已有两年。”
“还有一位妹妹,上月刚来,性子刚烈不愿接客,便被公主打断了四肢扔了出去。”
“求陛下做主。”
皇后双目流泪,跌坐在位置上,说不出一句话来。
殿内一片寂静。
父皇将酒杯重重砸在地上,被气喘不上气来:“逆女!”
“立即褫夺公主封号,贬为庶人,压入天牢。”
皇后跪在地上:“陛下,这毕竟使我们的女儿啊。”
“那些流落青楼的女子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
“你怎么能干出这种混账事来?!”
沈从雪冷笑一声:“我是公主!
那些女子怎么与我相提并论?
父皇为了那些贱人处置女儿,可曾顾念着亲情?”
“是,是我做的,那又怎样?
谁让她们不长眼睛,一个个都往傅郎身边凑,我不过是给她们一些教训罢了。”
傅思年不动声色地远离了沈从雪:“从雪公主,与我定下过婚约的人是从月公主。”
沈从雪立即上前:“哪有怎样?
从月不喜欢你,她要嫁的是齐国太子,而你是我的。”
傅思年语气冷淡:“臣心中爱的一直是从月,即便不能娶她为妻也希望她此生幸福。”
沈从雪语气癫狂:“为什么?
都是你,你怎么不死在齐国?”
沈从雪拔出侍卫的佩剑直接刺向了我。
鲜血流出,长剑穿透了傅思年的心脏。
沈从雪松开了双手,一脸震惊地看着傅思年,神态疯癫地大笑起来。
父皇被气的身体发抖,母后则一直掩面哭泣。
突然,一根簪子从沈从雪的身体穿过。
鲜血流出,沈从雪捂着伤口倒在地上。
“你...半年前,傅公子不过是在我家借宿一晚,隔天你便带着人杀光了我全家,这半年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你,今天终于能得偿所愿了。”
说完,那女子将簪子刺入自己的脖颈,当场倒地而亡。
沈从雪不甘地瞪大了眼睛倒了下去。
母后跑了下来将沈从雪抱在怀中大哭。
父皇眼中也有悲哀的神色,可他终究只是挥了挥手。
那日过后。
沈从雪不治身亡。
所有女子被放回家中。
母后哭到晕厥,在后宫中闭门不出。
我跟着齐越前往齐国。
临走前跟随傅思年多年的管家送了我一箱饰品:“从月公主,当年的事并非他的本意,是皇后以他母亲的性命要挟他做的。”
“这么多年他心里想的一直是你,只是可惜...这些是他攒下,便当为你填一箱嫁妆吧。”
我收下箱子,转身上马跟着齐越离开。
马车缓缓驶往齐国的方向。
暗卫中途传来消息:“老皇帝身体有异,或时日不多。”
齐越将密信地给了我:“从月,有没有兴趣做我的皇后。”
我看向齐越露出灿烂的笑容。
当然不止,我想做的从不是谁的皇后。
而是,齐国第一任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