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里嵌着的竹签碎屑。
“是圆圆的怨气。”老墨叹气，“被死神残害的灵体会变成伥鬼，专门捕杀契约目标。”
防盗门突然传来撞击声，整面墙都在震动。阿肥炸着毛低吼：“厨房！油烟机管道！”
林夏刚钻进逼仄的管道，就听见铁门被撕碎的刺响。伥鬼们骨骼变形的咔嗒声贴着管道外壁游走，保洁阿姨的头颅突然从检修口倒吊下来，颈椎像橡皮筋般拉长：“找到你啦——”
阿肥一爪子戳爆她的眼球，猫爪却被腐肉黏住。更多伥鬼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的身体像融化的蜡像，却发出整齐划一的声音：“签约……或者加入我们……”
管道深处突然传来熊猫的咆哮。林夏手脚并用往前爬，在拐弯处撞见一团毛茸茸的屁股——圆圆正用熊掌猛踹通风扇，金属栅栏飞出去砸穿楼下早餐店的蒸笼。
“这边！”熊猫叼起林夏的衣领纵身跃下。
三人（猫）摔进堆满面粉袋的储藏室，阿肥尾巴上的黏液腐蚀出滋滋白烟。林夏突然发现铁盒里的照片残灰粘在袖口，灰烬排列成GPS坐标，定位在城郊殡仪馆。
“是妈妈留给我的线索……”她握紧胸口的银镯，镯身不知何时变得滚烫，“老墨，你知道二十年前有人撕毁过契约吗？”
海龟的罗盘突然立起，指针直指她的眉心：“你就是那个人的女儿。”
殡仪馆方向传来爆炸声，火光染红天际。圆圆突然痛苦地蜷缩起来，它肚皮上的竹签伤口裂开，涌出腥臭的脓血：“我的本体……被他们找到了……”
林夏的手机自动亮起，社交平台推送本地新闻：“南山殡仪馆冷库故障，三具特殊动物尸体亟待认领——大熊猫幼崽、玳瑁龟、橘猫，尸体均带诡异伤痕……”
配图让所有人呼吸停滞——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熊猫肚皮插着竹签，海龟壳刻满咒文，橘猫脖颈有环形焦痕。与他们伤痕的位置分毫不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