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圆圆耳朵上的裂痕。手机突然震动,跳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冰箱第二层。”
她踉跄着爬起来,老式冰箱的压缩机发出垂死般的嗡鸣。拉开冷冻室时,冰碴混着腐臭味扑面而来,一袋结霜的速冻水饺下,压着个巴掌大的铁盒。
盒盖上用红漆画着歪扭的符咒,与她记忆中母亲唯一留下的银镯纹路一模一样。
“这是……镇魂棺?”老墨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林夏猛地转身,发现海龟不知何时出现在灶台上,龟壳裂缝里渗出的黑血已经凝固成蛛网状。
“你从哪儿进来的?”她攥紧铁盒后退半步。
“下水道。”老墨用爪子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K先生暂时被反噬咒困住,但最多能撑十二小时。”他盯着铁盒,龟壳上的青铜罗盘突然疯狂旋转,“这东西不该出现在阳间,你母亲是谁?”
林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福利院阿姨曾说,她被遗弃时襁褓里只有这个银镯。此刻铁盒上的符咒与镯内刻痕逐渐重叠,在她视网膜上烧灼出诡异的图腾。
盒盖弹开的瞬间,腐臭味化作黑烟喷涌而出。林夏捂住口鼻,看到盒底躺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女人抱着婴儿站在孤儿院门口,女人脖颈处隐约露出银色吊坠,吊坠形状正是K先生裂开脸孔后露出的白骨鸟喙。
“她戴着死神的信物。”老墨的声音发颤。
照片背面突然浮现血字:“快逃!他们要用你炼……” 后半句被污渍掩盖。林夏的指尖刚触到“炼”字,整张照片突然自燃,火苗窜上她额前的碎发。
“小心!”阿肥从窗外跃入,一爪子拍灭火焰。橘猫的右耳缺了块口子,皮毛沾满沥青般的黏液:“那王八蛋派了伥鬼,这栋楼被包围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楼下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林夏冲到窗边,看见保洁阿姨正机械性地重复着擦玻璃的动作——抹布里渗出的不是水,而是混着眼球的脑浆。她的脖子180度扭转,腐烂的脸挤在玻璃上冲林夏微笑,露出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