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走——”
“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可你不是一直这样吗?
这一年的争吵里,你每次都是这样居高临下地审视我。
赶往医院的路上,思绪一片混乱。
那道疤痕,不仅在她肩膀上,还延伸到了后背。
妈妈去世后,爸爸迷上了读博。
放高利贷的混混常常上门要债。
大一那年,奶奶被讨债的打伤了。
从小,奶奶就砸锅卖铁,替我爸还赌债。
那高利贷打手等不到钱,就对奶奶拳脚相加。
年幼的我哭喊着冲上去,也会被他们推开。
奶奶总是不顾一切地护住我。
她压抑的痛呼声,至今回想起来都揪心。
可要是把房子卖了还债,我就没办法在这里上学。
每到这时,奶奶看我的眼神就既心疼又无奈。
最后都化作默默的坚持。
她一直忍到我上大学,还想继续忍下去。
就怕没有房子,会影响我以后结婚。
直到我用刀抵着脖子说——
如果我的存在成了她的负担,不如让我去死。
奶奶这才决定搬家。
4.
在一个深夜,高利贷再次堵在了我新家的巷子口。
为首的混混掏出了铁棍,眼神阴狠。
我下意识后退,却已无路可逃。
他一把将我推出巷子口,背后是疾驰的车流。
就在那一瞬。
一辆失控的轿车呼啸而来,有人奋力将我推开。
是姜若菡,她用身体护住了我。
我毫发无损,她却因撞击导致颅内出血,全身多处骨折,手术缝了四十多针。
那几个小混混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刑。
在我的坚持下,他没能从姜若菡那里得到谅解减刑。
而作为回报,在姜若菡住院期间,我几乎寸步不离。
每次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