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允安转身，我也看去。
是黎雪。
我从夫人被降到姨娘后，黎雪就被抬到了大夫人的位置。
苏允安看见是谁后，瞬间收起了全身杀戮的气息，连眼神都变得温柔。
他快步走到黎雪身边：“阿雪，你来做甚，这儿风大，快回去。”
黎雪用手帕擦拭苏允安额头上的汗珠：“我看到饭时了将军也没回来，我一个人也吃不下。”
苏允安宠溺地摸了摸她脸：“娇气。”
然后打横把黎雪抱了起来：“走吧，先陪本将军沐身，本将军就陪你吃饭。”
黎雪瞬间娇红了脸，直往苏允安怀里缩。
2
寝殿里，苏允安闭眼躺在浴桶里，黎雪在旁边为他捏着肩，我被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将军，我听说杜姨娘没了。”
苏允安听见我的名字眉头紧皱：“提她做什么？不过是引我去见她，见惯了她龌龊的手段，不必理会。”
“可是上回听说她病得厉害，不如给她请个大夫吧……”
“也就你阿雪心善，她都这样害你了，你还整日为她着想。”
苏允安一把把黎雪拉进浴桶，两个人缠作一团。
我看见这一幕只觉得反胃，干呕了几下什么都没吐出来，索性闭上眼睛。
月华如水，苏蕴安卧在榻上梦呓不止，似乎被什么噩梦缠身，睡得很浅。
窗外夜鸦扑腾着翅膀从树丛间掠出，苏蕴安也随之惊醒过来。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轻轻蹙眉，突然直直地向我的方向望过来。
我一怔，以为他看见我了。他下一秒便转开目光，我才松了口气。
也是，他对这面镜子有的回忆根本不是关于我。
我垂下眉眼，不由想起昔日光景，我总是默默地仰望着他，卑微地爱着，而他却总是对我视而不见，不愿相信我的一字一句。
苏允安掀开薄被起身，将几案上的铜镜握在手心里，铜镜
